几个小时之后,车已经停在了甘岭儿童医院门口。一时间车位比较难找,陆渐红心急如焚,顾不上那么多,向路边一停就下了车,没奔出几步,便看到有交警在他的车上贴罚单,去他娘的,能罚几个钱,儿子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一边向医院里边走,一边打电话跟高兰联系,进了急诊十三楼的风湿免疫科住院病房,高兰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由于是节假日,管理得不算太严,并没有护理人员为了避免儿童交叉感染而守护大门。
病房里原本有三张床,不过另两张床都空着,权力在什么地方都有用,堂堂一省之长的孙子病了,当然需要有特别的待遇,当然,这一切都是高福海的秘书去办的。
高福海夫『妇』都在病床前,一脸担忧,倒是小高轩自己若无其事,抱着手机玩“植物大战僵尸”,一见陆渐红进来便叫:“爸……叔叔。”
陆渐红心头一酸,这儿子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有所遮掩的,高轩这么一丁点大就这么明事理,目光到处,病房里还站着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应该是高福海的秘书。
陆渐红向其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由于不知道他跟高福海之间的关系,所以也不便显得太亲近,过去『摸』了『摸』儿子的头,问道:“高省长,高轩的病情怎么样?”''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2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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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4 全家围着转
第174全家围着转 “医生说病情并不是太严重。”高福海简单说了一下,虽然是转述医生的话,口气也略显轻松,但是事关爱孙,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
“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有我在这里照顾就行了。”高兰神情略有些憔悴,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一场了。
高福海点了点头,道:“永强,你先到楼下等我。”
谢永强是陆渐红离开甘岭后任的职,并不认识陆渐红,并没有疑他,向陆渐红点了点头,先行出了去。
高福海示意陆渐红出来,两人便到了走廊的尽头,高福海皱着眉头道:“渐红,以兰兰的本意,是把孩子带回香港去医治,不过考虑到病情太急,而且过敏源也没有查出来,所以先留下来治疗。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在少数,有的要过来看看都被我回绝了,只是免不了还会有人来,所以……”
陆渐红知道高福海的意思,自己留下来确实不是太方便,本来把孩子带到香港去治疗是一个比较稳妥的法子,但是甘岭儿童医院是专业的医院,治疗儿童疾病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号的,高福海把孩子留下来治,除了他说的是一个原因,另外主要还是孩子离他们太远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生了病,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这老俩口确实舍不得。既然决定把孩子留在甘岭治疗,那么意味着自己要牺牲了。
不由向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陆渐红沉『吟』了半晌,道:“爸,那就要麻烦你们二老多照应了。”
见陆渐红非常理解,高福海微微点了一下头,道:“那我就不多说了,你先过去陪陪小轩吧,今天我会让谢秘书把守着的。”
“好,您走好。”陆渐红心系爱子病情,也顾不上跟高福海叙叙,走进了病房,杜冰洁一脸戚然,哄着高轩道:“轩轩乖孙,『奶』『奶』先回家拿点衣服,晚上再来看你。”''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2174
将二老送出病区,陆渐红折了回来,高兰看着儿子,目光里流『露』出心痛之情。
“高兰,不用太担心,这种病重在休养,治愈率在9%以上。”陆渐红既是在安慰高兰,也是在安慰自己。
高兰掀起了盖在高轩身上的毯子,『露』出两条肉乎乎的腿来,上面斑斑点点地出了不少红点,从脚面到屁*股,红得触目惊心。
“昨晚他一直叫肚子和膝盖疼,我还以为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摔了跤,没想到会是这样。”高兰颇为自责地道,“渐红,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孩子。”
陆渐红揽过高兰的肩膀道:“傻丫头,这关你什么事,别把什么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有病治病就是了。”
“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哭啊?”高轩放下了手中的ipad,侧着头问陆渐红,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透着精明之『色』,显然因为没有外人在场,肆无忌惮地叫起了爸爸。
“那是因为妈妈关心轩轩啊。”陆渐红坐到床边,拉着高轩的小手道。
高轩眨了眨眼睛,道:“我也关心妈妈啊,为什么我不哭呢?”
陆渐红无语了,喃喃道:“我真是被打败了。”
高轩的口才与他的稚气显然不成正比,道:“爸爸,你被打败了,就赶紧住院啊。”
陆渐红忍不住笑道:“爸爸的身体棒得很,干嘛要住院?”
“你不是说你被打败了吗?”高轩扑闪着眼睛追问道。
陆渐红险些没落荒而逃,幸好这时一瓶『药』水吊完了,陆渐红伸手按了一下铃,一个护士拿着『药』水快速走过来,问了高轩的名字,给换上水。
被这么一打岔,高轩终于不再追问,把注意力转到了游戏上。
讨论了一阵子病情,医生进来告知了检查结果,『尿』检弱阳『性』,血红细胞正常,大便也为阴『性』,总体来说,病情不重,不过由于过敏源没有查清,饮食方面一定要控制,保持清淡,目前以白稀饭为主,其他的一律都不准进食。''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2174
陪着儿子的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晚下来的时候,院方送来了配的白稀饭,高轩吃惯了精细食物,稀饭一来便闹着不肯吃,陆渐红又奔前奔后询问主任医师,能不能加点白糖。得到确切答复之后,下楼买了糖,好不容易把一碗稀饭给喂了下去。
忙完这些,杜冰洁便提着饭盒到了,怕孩子见到眼馋,陆渐红让高兰去水池那边先吃,高兰哪里能吃得下,在陆渐红的威『逼』下才对付了几口,陆渐红同样也不觉得饿,早上就喝了一碗豆浆,中午晚上都还没有进食,可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杜冰洁心中微微一叹,为人父母的都是一种心情,便没有再劝,道:“渐红,今晚我在这里陪着兰兰,你爸要你晚上过去,有话跟你说。”
陆渐红点了点头,看着儿子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心情略好了一些,抱着儿子亲了又亲,高轩被恶心得闪个不停,他这副样子惹得杜冰洁母女俩笑得不行,也缓冲掉了一些沉重的氛围。
“妈,高兰,那辛苦你们了。”陆渐红松开高轩,在肉乎乎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才依依不舍地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却是找不到车了,陆渐红心知多半是车停的不在地方被拖走了,不过他也无所谓,在高福海的一亩二分地上,弄个车出来还不是小菜一碟,当下拦了辆出租车,径直向高福海的住处而去。只是还没到目的地,便接到了牛达的电话:“哥,俺的亲哥,您跑到甘岭把车给交警队拖走了,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陆渐红听着牛达的抱怨,失笑道:“好啦好啦,我为这事负责。”
“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赶过去?”牛达对陆渐红的事情知根知底,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事,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陆渐红跟他自然不必客气,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想让牛达为他担心。
“那就好,那车要是被罚款钱不够的话,我给你打过去。”牛达也学会了贫嘴。
“去去去。”陆渐红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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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5 不利消息
第17不利消息 夜幕降临,对于一个发达的城市来说,这只是夜生活开始的前兆。
高福海所住的地方很清静,杜冰洁去了医院,便只剩下高福海一个人在家里,不过家里还有个保姆,陆渐红见过她,是杜冰洁的一个远房亲戚。
见陆渐红进来,高福海面沉如水,虽然爱孙生了病,但是领导与平民、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异便在这里,招了招手道:“还没吃饭吧?刘姐,炒两个菜。”
肥肥的刘姐扭着水桶般的粗腰进了厨房,陆渐红坐了下来,散了烟,在医院里憋了半天,心情也挺压抑,早就想抽烟了。
高福海刚刚点上,便见得刘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道:“姐夫,你又抽烟!”
高福海似乎对这个远房大姨子挺忌惮的,正准备灭了烟,那刘姐喋喋不休地道:“我家那口子就是抽烟抽死的,他那烟抽得……”
高福海简直要崩溃了,道:“刘姐,我不抽了,你赶紧做菜吧。”
陆渐红忍俊不禁,却听刘姐道:“你笑什么,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抱着烟死抽,我看你……”
生怕刘姐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高福海轻咳了一声道:“刘姐,那个菜……快一点。”''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2175
听着刘姐在厨房里炒菜把锅弄得叮当响,陆渐红笑了笑,道:“爸,这个刘姐什么来头?脾气不小啊。”
高福海尴尬地道:“这是你妈的远房表姐,男人得了肺癌去世了,一个女儿也嫁了出去,觉得她孤单挺可怜的,就让她过来打扫打扫卫生,洗洗衣服。”
陆渐红哦了一声,道:“爸,我明天去医院看望一下就得走了。”
高福海点了点头,对于女儿的选择他既然已经接受了,那也就不说那些牙酸的话,虽然孩子生病,父母都应该待在身边的,只是他也知道,陆渐红和他一样是一省之长,事情很多,不要说见不得光,就是见得了光,也不可能陪在孩子身边,便道:“这个病治起来问题不是太大,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高兰娘儿俩我们会照顾好的。”
“爸,辛苦您和妈了。”陆渐红一根烟抽完,刘姐的菜已经上来了,不过显然对于陆渐红“勾引”高福海抽烟耿耿于怀,碟子放在桌上的时候动作不小,发出咚的一声响。
陆渐红看了高福海一眼,相视而笑,敢同时给两位省长毫不掩饰地摆脸『色』的,这天底下舍刘姐其谁?
陆渐红食不知味,胡『乱』扒了两口,见刘姐一边在客厅看电视一看向他瞅来,放下筷子赞道:“刘姐做的一手好菜,真香。”
高福海神情怪异,刘姐哼了一声,道:“睁着眼睛说瞎话,盐放那么多还说好菜。”
陆渐红一肚子苦水,这刘姐真是**啊,做个菜都有小动作,可怜陆渐红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将桌子上的残局留给刘姐收拾,高福海把陆渐红带进了书房,关上门的刹那间,收拾桌子的刘姐看到陆渐红的手又放在了烟上,提醒道:“不要抽烟啊。”
陆渐红反手关上了门,递了根烟过去,道:“爸,您请的是保姆还是监工啊。”
高福海笑了笑,向陆渐红勾了勾手指,陆渐红会意,赶紧伸过打火机,父子俩便吞起云吐起雾来。
过足了瘾,高福海才道:“渐红,上嘉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陆渐红道:“刚刚走上正轨,节后有一系列的动作要展开。”
高福海的指节轻轻敲着桌面道:“我听到一些消息,对你不是太有利啊。”''官场升迁路:非常秘书2175
陆渐红微微一怔,不知道高福海所指何意,倾过身子道:“爸,愿闻其详。”
“我一直在关注上嘉,打黑除恶和整顿煤矿秩序这两记重拳取得了不小的成效,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在取得成绩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也得罪了一些人。”高福海打开了话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之前历任领导都没有取得成绩,唯独你到了就行了?是那些领导看不到打黑和整顿的重要『性』吗?”
陆渐红又是一怔,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微一思忖便明白了高福海的意思,他是在告诉自己,上嘉的这潭子水深得很,他自己所看到的只不过是表面而已,至深至浑之处难以看清。只是从上嘉眼前下的情况来看,陆渐红找不到任何的端倪,不听话的走得走残得残,马骏虽然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但那也是对手而已,并非敌人,那么到底浑在何处呢?
看着陆渐红皱起的眉头,高福海的手指向上指了指,陆渐红便豁然开朗,问题并不是出在上嘉,而是上面。
“爸,您的意思是触及到了上面某些人的利益?”在高福海面前,陆渐红没有必要去遮遮掩掩地猜测。
高福海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些人虽然成不了事,但是败你的事却是绰绰有余。”
陆渐红忽然笑了起来,道:“爸,不用太担心,这么一说,这些人的能量也是有限的很。”
陆渐红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如果这些人有两把刷子的话,当初这两项举措便会有人站出来阻挠,但是当时开展得非常顺利,这足以证明,他们在上嘉的影响力有限,只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