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推到墙边到现在,东方寂洲一句话都没说,沈鹤白完全摸不准他想干什么,有些紧张的同时心理又萌发了隐隐的期待。
虽然并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世界,东方寂洲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模糊的看到了怀中人的轮廓,他弯下腰慢慢的贴过去,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哑的湿意:“我的确是要表演节目,小鹤知道我要表演什么吗?”
两人本就离得极近,又这样低声说话,声音回荡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沈鹤白听的整个人都要软下来,她控制不住的抓紧了东方寂洲腰间的衬衫:“我……我怎么知道你要表演什么?”
“猜猜看。”东方寂洲的声音多了诱哄的味道,循循善诱。
沈鹤白摇头,她猜不到,因为这会儿她的脑子里都是面前这个人,声音、体温、气息、味道、每一样都在摧毁她的理智,这样要近不近要远不远的缠绵,就像夏夜湖面吹过的风,撩的人心痒难耐却甘愿沉沦。
东方寂洲察觉到了沈鹤白的动作,轻轻的笑了一声,带着气音,分外的邪佞色气。
沈鹤白一听脸在黑暗中不争气的红了,她以前爱听广播剧,声音好听的人她向来没有抵抗力,更别提这个人还是喜欢的对象了,双向冲击之下苏的她几乎站不住脚,求饶般的靠过去埋进了东方寂洲的怀里,声音闷闷的透过阻隔传出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别折腾我了,我的自制力没那么好……”
仅剩的距离突然消失,柔软的身躯软软的窝进怀里,呼吸扫过胸口痒痒的,把东方寂洲那调戏的心弄的一分也没有了,他只要抱着怀里的人压在墙上吻下去。
可是不能。
真正的表演还没开始,计划好的戏必须一步步的来。
想到这里他暗暗地舒了口气,微不可见的调整了几次呼吸,这才将心底涌起的躁动压下去。
“小鹤,松开手。”东方寂洲声音温柔的开口,揽在沈鹤白腰后的手也轻轻的拍了拍。
腰后敏感的位置被轻柔的触碰,沈鹤白一怔,微微颤了颤,无言的揪紧了东方寂洲胸口的衬衫:“嗯?为什么?你不是要……”
像之前在洗手间里那样来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吗?甚至做更多亲密的举动,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扬起的尾音带着疑惑与诧异,隔空扫过东方寂洲的心,他无声的笑,故意问:“不是要……什么?”
沈鹤白听出了声音中的笑意,如梦初醒,她一把推开面前的人,窘迫的红了脸,恼怒的质问:“你玩我?!”
不是要做那种事刚才干嘛要做出那么让人误会的举动?贴的那么近,还故意勾引他……结果他倒是反问她想要什么了,真是!
“不敢不敢。”东方寂洲忍着笑,扬起了手,做出一堆头像的姿态。
黑暗里沈鹤白也看不清,刚才丢了脸语气也不好,哼了一声扭开脸去。
东方寂洲也不解释,只是笑着去牵沈鹤白的手。
手指被轻轻的触碰勾弄,奇异的****,沈鹤白没好气的躲开:“干嘛!”
东方寂洲故意不回答,只是一味的去牵她的手,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终于把沈鹤白磨的没了脾气,沉默着被拉着领到了前排的某一处座位上。
坐在空荡荡的观众席,沈鹤白一脸的莫名,忍不住问:“你到底在搞什么?”
东方寂洲扬手放在唇间:“嘘,别多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沈鹤白更莫名了,纳闷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松开了手。
安顿好了沈鹤白,东方寂洲便消失在了黑暗的礼堂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鹤白经不住焦急起来,左顾右盼就是找不到东方寂洲的踪影,回想着他刚才离去的方向,想着他大概是去了后台。
可是这个世界去后台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要个她表演节目?看来十有八九是了,之前她居然以为他故意拉到她没人的礼堂里是要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没想到……这么看,应该是早有准备了。
啪——
突然响起的声音在空挡的礼堂里带起一阵回音,一束追光从舞台顶端打下照亮了原本黑暗的空间。
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沈鹤白反射性的抬手挡在了眼前,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抬眸看去舞台上东方寂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他正端坐一架钢琴前,身上的正装刚好契合了氛围,灯光兜头打下晕着朦胧的光圈,梦幻的不似人间。
果然……原来准备的节目是弹琴吗?
这一愣神的功夫,东方寂洲已经有了动作,修长的手指落在了琴键上,轻柔又灵巧,空灵美妙的琴声也随着指尖流泻开来。
台上台下只有两个人,一束追光映亮了两个人的脸,安静的氛围里说不出的旖旎缱绻。
沈鹤白痴痴地看着,很快陶醉其中,就在她以为那是一整首钢琴曲的时候,东方寂洲突然开了口,低沉的嗓音宛若大提琴一般沉吟开来,与琴声曲调是那样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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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第295章 第293话:惩罚的后果
东方寂洲坐的位置与沈鹤白形成了斜对角,弹唱间,抬眸勾缠,千言万语都在歌声与眼神之中,沈鹤白忘了之前的一切小插曲,双手握在身前静静的看着,目光交汇间唇角便不自觉地带起笑意,空气中都好像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时光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
一曲终了,东方寂洲收回了手,他没有起身,而是坐在琴凳上笑看着沈鹤白:“只为你一个人的表演,喜欢吗?”
沈鹤白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她猜她脸上的笑容一定是痴迷的,当然,对于这个一个人的表演她是的喜欢,发自内心的喜欢,不管是刚才的琴声歌声还是交汇的眼神与时光,都足够铭记成为回忆。
不过喜欢归喜欢,该问的话还是要问清楚的,于是她自然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为什么突然想到做这个表演的?浪漫玩的不错呀,要不是我自制力强,现在已经感动的稀里哗啦了。”
淘气的话听的东方寂洲眸中的笑意更深,他诚实的回答:“因为你之前一直在盯着纪音书看,当然,我不否认纪音书的表演很精彩,也知道你只是单纯的欣赏,但是那样的眼神我希望下一次不要再出现在了我以外的身上,因为我真的……非常的嫉妒。”
沈鹤白闻言一怔,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什么啊!原来又是因为吃醋啊……我说东方老师,你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居然连纪音书的醋都吃起来了,我对他根本没有任何超出正常同学关系之外的意思呀。”
东方寂洲知道他反应过激,可是他控制不了,以前他也没有像这样过,事实是他就是接受不了沈鹤白对除了他之外的人露出那样痴迷专注的眼神,他想他大概已经病入膏肓了。
手机突兀的铃声打断了旖旎的氛围,沈鹤白敛了笑,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果然是冷英西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他们跟纪音书谈的结果怎么样了?
“是谁的电话?冷英西吗?”
听到东方寂洲的询问,沈鹤白蓦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挂掉了电话:“是……是他打来的,不过我已经答应你不接了,说到做到。”说着便将挂断的手机扬起来,卖乖式的摇了摇。
东方寂洲见状满意的勾唇:“原来还记得,我还以为小鹤已经忘了呢。”
“怎么会!”沈鹤白瞪大了眼睛,将手机赛会口袋里站起身来,边朝舞台上走边说:“我还没弹过钢琴呢,不如东方老师教教我吧。”
她是艺术白痴,对所有艺术的东西都天生的没有兴趣与天分,小时候被逼着学了一段时间的小提琴可憋坏她了,不过刚才看东方寂洲弹琴她就莫名的来了兴趣,感觉那架钢琴也变得无比吸引人起来。
看着兴致勃勃走近的某人,东方寂洲配合的移开了位置:“当然可以,不过要是学不好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沈鹤白不以为意的说:“罚就罚,反正我不会。”
“那就等着接受惩罚吧。”
艺术白痴学琴的结果自然是错误百出,不堪入目的愚笨,到最后沈鹤白都不记得她错了多少就随便乱弹一气,任由东方寂洲记下了惩罚次数。
乱七八糟的琴声归结在指尖,过足了瘾的沈鹤白满意的收了手:“学完了,结束!”
东方寂洲伸手握住沈鹤白的肩将人转过身来:“学琴结束了,惩罚可还没开始。小鹤刚才从头到尾弹的都是错的,还非常的不尊重我这个老师的教导,数罪并罚,你说说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还数罪并罚……”沈鹤白嗤笑,见东方寂洲佯作正经也配合起来,故作认真地说:“东方老师说的对,惩罚不能免,这样吧,就罚我去买东西回来孝敬您老人家!这个惩罚怎么样?是不是很实际?”
“老人家?”东方寂洲眯起眼,语气变得危险起来:“我有那么老吗?”
沈鹤白没想到年龄会成为东方寂洲的痛处,她得意的扬起下巴:“跟年纪大的比是不算老,可跟我比的话那可就……说起来东方老师,你这也算是老牛吃嫩草哎。”
老牛吃嫩草?东方寂洲哭笑不得,视线落在那张骄纵的小脸上心中一动,下一秒他板着脸靠过去,按住沈鹤白的肩膀将人压倒在了琴凳上。
沈鹤白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身体瞬间后仰,身上一重,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合,压的她气都差点没喘上来:“咳咳……东方寂洲,你干什么啊?压死我了……”
东方寂洲狞笑着低头:“你不是说我老牛吃嫩草,嫌弃我老吗?我在证明我宝刀未老啊。”说完身下重重的一顶,眸中暗光乍现。
沈鹤白被顶的一动,红潮从脸颊朝着全身蔓延,整个人都被羞耻与愤怒盈满,她抽着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你……你你你这个……”
他在干什么?!居然对她做这种下流的动作,流氓!禽兽!刚才明明是在开玩笑,结果转眼就下流起来了,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东方寂洲爱极了沈鹤白害羞的样子,尤其是现在,恼怒又羞耻,整个人都是粉红色,随便碰一下都能引起极大的反应,他着迷般的靠过去:“怎么?生气了?小鹤刚才那么说我,我都没有生气。”
沈鹤白气恼的反驳:“那能一样吗!我那是在开玩笑!”
“可是我没觉得是在开玩笑,虚假的东西才是玩笑,事实那就不是玩笑了。小鹤刚才的话的确是伤了我的心,同样身为男人,小鹤应该很了解才对?一个男人怎么能被心爱的人质疑老这种事呢?连身为男人的能力都被质疑了,那不可得证明么。”
这话说的既无辜又无耻,却成功的堵住了沈鹤白的嘴。
这会儿沈鹤白真是后悔死了,闹了半天她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明知对方是个随时发情的家伙就不该开这样的玩笑,真是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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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第296章 第294话: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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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沈鹤白咧开嘴角扯出一抹笑来,语气无辜的讨好:“我一时没想到说话就大意了,如果伤了你的心我跟你道歉,你别跟我一般计较,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东方寂洲被那双无辜的眼睛一看,原本就升腾的****顿时烧的更加炽烈,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啊!”沈鹤白不满的低叫:“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做人可不能太得寸进尺,要是我一会儿生气了你可……”
话没说完就被东方寂洲打断:“不是我不肯原谅小鹤,相反我根本就没真心怪过小鹤,而是……”说到这里东方寂洲眸色幽暗的低头贴到了沈鹤白耳边,身下也暧昧的挺动了两下:“感觉到了吗?同样身为男人,小鹤对这种痛苦应该很了解吧?帮帮我好不好?”
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东方寂洲身上传来的温热与欲望,沈鹤白已经傻住了,整个人像是掉进了火里,让她恨不能马上逃走。
怀抱着喜欢的人,东方寂洲已经压抑不住欲望,他想要身下的人,想的全身都叫嚣着占有沈鹤白,让沈鹤白这个人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虽然他对这个扮演的老师头衔不在乎,他们的关系至此到底还是师生,何况沈鹤白还是未成年,他就算再禽兽也不能对一个未成年下手。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缓解心底的野兽,要沈鹤白抚慰他。
原本按在肩上的手突然滑动着朝胸口抚去,沈鹤白一惊猛然回神,她这才反应过来目前的处境,身份暴露的惊慌让她忘记了一切,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一把推了出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