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
“四周的各种微型颗粒，还有各种能量在体内流动……这就是大乘期的力量吗？临近仙人层次的力量，也是神的力量……”从黑影之中传来了老和尚哈哈大笑的声响：“就差一点了，只要能够完成全部的计划，使用那东西将地球上的所有人都变成我的养料，那么……”
“我就将真正成为神上之人！”
话音刚落，无数由纯能量组成的漆黑触手从黑影中伸出，向杨云和紫疯狂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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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沸腾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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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这么弱啊？”
“不，不是你太弱，而是我太强了啊……这就是神的力量啊，哈哈……”
此时，罗生门所在的整座山头已经完全被黑暗的漩涡所笼罩，万千鬼魂哀嚎，嘶吼，简直就像百鬼夜行一般。而在这漩涡之中，老和尚正得意的大笑着。
“咳……呸。”
狼狈不堪的张开间隙挡下了一波黑色的怨念，紫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液，虽然很不爽老和尚的说话方式，但她现在也并没有做出反驳……原因无他，老和尚所说的完全正确。
如果是以紫的真身，那个“妖怪贤者八云紫”降临此处，那么干掉这个以外力强行提升自身的家伙根本无需花费她太多功夫，哪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处于下风的局面。
可无奈紫现在所用的是梅莉的身体，以老和尚的梦世**强行降临，一身实力本就发挥不出五成。再加上梅莉的身体毕竟是一个“普通的17岁女生”，自然是比不上妖怪的身体强度，这一点更进一步的限制了紫的实力。
【而且还要带着这两个拖油瓶……】
想到这里，紫不仅气恼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杨云和莲子，如果不是他们的话，自己也许还能够与对方一战……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嫌我拖你的后腿，但是有那种闲工夫，还不如想想该如何应付那个家伙，毕竟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杨云刚接触紫的视线就知道了她的心中所想，于是在紫开口之前提前说道。
“是吗？说不定我会在危急时刻抛弃你们自己逃生哦？我可不是什么圣母之类的角色。”紫道。
“随你便，反正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要知道对面的那个家伙，想要毁灭的可不仅仅是你和我，而是这个地球上所能够吸收的所有生物啊……灭世级别的模因，果然名不虚传，真的可以灭世。”杨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他刚刚吸收的灵魂与信仰之力来看，恐怕至少有十亿左右的人类成为了他的力量……不然的话，他是怎么从一个无法突破心魔的可怜虫变成现在这个无限接近仙人的怪物的？”
“根据目前的状况以及我的猜测，‘聚’这个模因的效果应该是将无数的灵魂，能量，信仰之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突破空间的限制聚集到一个人的身上，让这个人变得无比强大，以至于可以与你相对抗。不过现在的这种状态，显然不是他的最终形态，充其量只是完全体而已。”
“完全体？”紫显然没有听懂杨云的这个笑话。
“是啊，上面还有究极体。没听他说这是‘神的力量’吗？他的目标可是‘神上之人’啊。恐怕达到那种境界，就必须要更多的灵魂与更多的能量才行……”
杨云的话还没说完，老和尚的攻击又到了，紫也只能停下和杨云的谈话，继续与老和尚战斗起来。
【不过既然‘聚’模因这么强大的话，他为什么不能直接到达那个境界呢？反而需要来与我们战斗，并且想要夺取天蛇族遗迹中的某些东西……难道，这‘聚’模因并不能直接将人类的灵魂转变为他的能量吗？】
【是了，如果这样的话就说得通，没有平白而来的强大力量，再强大的力量，也必定有某种限制才对……这家伙在这个位面已经活了一千多年，配合他的梦世**，在此期间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庞大势力也不奇怪。】
【如果‘聚’模因的效果，是被‘聚集’者需要虔诚的信仰着他，亦或者是完全被他所掌控的话，那么……】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场内的情况又出现了变化，似乎是渐渐熟悉了对手的攻击方式，紫竟然将局面扳了回来，并且还反压制住了老和尚。
“轰！”
现在的紫可不是抱着如同先前那次战斗般的心态，这次她可是真真正正的认真了起来，境界之力已经全力施为，连绵不断的向老和尚攻去。但对于紫的攻击，老和尚只是在身前布下了一道巨大的能量流。
“愚蠢啊，难道你以为这种程度的攻击，能够伤到身为神的……”
但老和尚的话语还未说完，紫就轻易的突破了那层看似宏伟的能量流，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白痴，难道你以为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就那么容易掌握？连心灵之光都无法使用的你，就更别提原子级别的入微了……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空有一身能量的沙包罢了。”听着老和尚的惨叫，紫不屑的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紫也明白了老和尚的弱点。他在“聚“模因的强化之下，的确是有了无比庞大的能量作为后盾，但在能量的应用技巧方面，他还只是单纯的第四阶初级水准。
甚至连那黑色的心灵之光，也是“聚”模因带给他的，老和尚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如果以一句话来形容他目前状态的话，那就是“大功率能量源”。
“那我就用能量来压死你！”
吼叫声中，老和尚体内的能量猛然爆发，在庞大的能量流冲击之下，那些黑色的死蝶顿时被震散开来，消散为黑色的光点。
不过这种猛然的爆发能量，对于自身的消耗也是极大的，老和尚做出这次举动之后就不住的喘着粗气，连环绕在自身周围的灵魂也稀疏起来。
“说的不错，若你真的有近乎无限的能量，确实能将我活活耗死……”紫坦然承认，“不过，你有足够你消耗的能量吗？”
“谁说我没有？”
对于紫的质疑，老和尚的脸上猛地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你该不会以为灭世级别的模因威力只有这么一点吧？我们战斗已经有一会儿了，模因的效应也该扩散出去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老和尚所说的话，在他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不可计数的灵魂再次从世界各地注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让老和尚的气势刹那间拔高了一截，再次压过了紫。
不过这一次的聚集而来的灵魂，与之前的感觉截然不同。如果说之前的灵魂给人的感觉是自愿献身，没有什么特殊情绪的话，那么这一次的灵魂所蕴含的情绪就是恐慌……如同开水沸腾一般的恐慌！
而与此同时，杨云浑身猛然一震，主神那冰冷的提示声在他耳边响起……
“目前位面人类数量为四十四亿，已死亡十二亿人类……”
“当位面人类数量降低到百分之十时，处于此位面的轮回小队队员全员抹杀，此位面永远不可进入……”
“触发支线剧情，救赎咒怨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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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破碎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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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还是主神那个仿佛合成样的声音，没有语调，没有起伏，依然冰冷如故……但是杨云听到这句话时，第一反应就是主神在着急。
着急……是的，着急！
杨云听着主神的提示，仿佛都可以感受到主神那焦急的情绪一样，没有事先任务，没有事先安排，没有任何别的铺垫，仅仅只是让杨云救赎咒怨位面，并且还做出了位面永远不可进入的提示……
杨云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手表，在手表上此时已经多出了一行小字，上面记录着这个位面目前所剩余人类的数量，而且这个数量还正在快速的减少中。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事态突然间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连主神都要介入了吗？】
杨云已经顾不得细想救赎咒怨位面与主神提示之间的关系了，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情……眼前的老和尚目前的举动，绝对是引发主神变化的唯一因素。
“紫！快杀了他！他现在正在不断地吸收世界上所有人的灵魂！”顶着老和尚那磅礴的压力，杨云大喊道：“如果让他继续下去，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我也想啊，问题是我现在根本没办法杀得了他，他的能量太庞大了！”紫咬咬牙。先前老和尚所说的“用能量压死你”并不是一句虚言，他是真的有这个能力，如果让这种状态持续下去的话……这个世界还真的有可能被老和尚一个人毁掉。
不是紫不出手，而是根本无法出手，老和尚的这次吸收灵魂的数量虽说远不如刚才，但是质上却猛然提升了一个档次……不，或许说这次的吸收的灵魂就像点燃了一根导火索，将先前所吸收的灵魂完全爆发了出来。
“以你的力量，就无法将他干掉吗？”杨云难以置信的道，如果说紫对于目前的状况束手无策，那么他第一个不相信。
“如果是完全状态的话……不，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吧。”紫苦笑道。
现在的老和尚身旁五米范围完全变成了灵魂和能量的风暴，连空气都被这庞大的能量绞的支离破碎……这么狂暴且庞大的能量风暴，如果是紫本身的妖怪之身还有可能进入其中，但是使用梅莉的身体，光是抵挡余波就已经是困难重重，更别说对老和尚进行攻击了。
至于在五米之外进行远程攻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紫的所有攻击，都完全无法对狂暴的能量造成威胁。甚至连间隙也根本无法在这片空间之中打开。
紫所说的完全状态，是指让自己牺牲作为“梅莉”的存在，将自己从幻想乡中强行穿过博丽大结界，以真身降临此处。但是从目前老和尚吸收灵魂的情况来看，估计等紫的真身降临，老和尚也差不多吸收了足够的灵魂，可以用能量来压死紫的本体了……
前后两难，无论怎么样都是死路……
【不……主神不会发布必死的任务，所以一定有办法的……】
杨云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让自己去看手表上越来越少的人类数字，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破局的方法。
【破局之法，力与智必须择其一而选，目前在力上没办法了，所以如果想解决目前的困境，还是要从老和尚的力量本源……模因上着手。】
【世界上没有凭空而来的力量，之前我关于“聚”模因的推测应该没有错才对，但如果真的如此，他又是从哪里继续吸收灵魂的呢？】
“可恶！”
杨云狠狠的一拳打在地上，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思考的循环怪圈，如果自己之前的推测正确，那么就无法解释此时老和尚节节拔高的恐怖力量与继续吸收的灵魂；但如果之前的推测是错误的话，自己又想不出除此之外的推论……就算大脑处于高速运转，几乎快要爆炸的情况，也是如此。
【我的智还不够啊……可恶，如果我是楚轩的话……如果我是楚轩的话……如果我是楚轩的话！】
在杨云心中一遍又一遍默念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为了一片肃穆……不，与其说是肃穆，倒不如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三无更加形象。
“我说过了，你们是挡不住我的啊！”在杨云开始平复表情的时候，老和尚突然哈哈大笑道：“你们太小看灭世级模因的作用了，恐慌已经开始在这个破碎的世界沸腾，死亡的人都将成为我的养料，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当我拿到了你们身上的东西，就算是这个星球，这个位面，也将被我同化！那个时候，我就是真正的神上之人！”
在老和尚的狂笑声中，风暴又猛地加强了一截，而且随着他吸收灵魂的逐渐增多，在老和尚的身后，也开始凝聚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光柱。
说是黑色光柱其实也不全对，因为老和尚背后的黑色光柱正在不停的改变着形态，改变着模样，改变着大小与高度，时而变成无数人类在其中哀嚎，时而变成十字架，时而变成无数的手伸向前方，时而变成一轮佛印……
每一条灵魂的注入，都会让这光柱变得更加庞大一些，由于所投入的灵魂实在太多，这光柱的膨胀速度也是极快，短短数十秒之间就巨大得耸天立地，仿佛要突破地球大气层一样……不，或许已经突破了也说不定。
而距离黑色光柱最近的杨云二人所受到的感触最为强烈，在那黑色光柱出现的一瞬间，杨云就感觉到了从外界疯狂而来的负面情绪。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