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事,你花出去的钱,我也没办法还你,你就自认倒霉吧。”
战慕谦被她气得手都有些抖。
她是真不知道长记性的。
哪怕是被他折腾了一宿,她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棉棉很快就被他冷着脸拧着胳膊摁趴在他大腿上。
他抬手就又给了她屁股一巴掌,沉声问,“你错了没有,姜棉棉,你把自己的身体当做牟利的工具拿出去卖,你是不是很不要脸,你做错了没有?!”
棉棉其实真的很怕疼,但是战慕谦也不是没打过她,他用手打她屁股的力道,她早就熟悉了。
虽然不是一点都不疼,但总归也不是要命的那种。
她勾了勾唇,不知死活地轻笑着,“我是很不要脸啊,可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长辈吗,凭什么管我啊,我爸爸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我再怎么不要脸,也丢的是我爸爸的脸,关你屁事啊!”
平常她爆粗口,战慕谦就很想收拾她,但是通常都忍了。
此时此刻她口无遮拦,无异于煽风点火。
“啪”的一声脆响,他很快又给了她一下。
棉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痛处,只听身后的男人低吼:
“我比你大十一岁,按辈分你也得叫我一声叔叔,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喜欢叫我叔叔吗,叔叔不是长辈?叔叔管不得你了,嗯?!”
话音未落,棉棉又被他揍了一下。
不过手劲已经轻了许多。
她穿着丝质柔软的小裤裤,露出大半白皙的皮肤,上面交错着绯红的指印。
他那股火还没消,嘴上也仍然严厉,手劲却怎么也重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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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1章 叔叔可不该对我做那种事,就像昨晚……
棉棉扭头睨着他,约摸是吃准了他的心理活动。
她笑得像只极坏的小狐狸
缓缓抬起小脚,用暖玉般的脚趾忽轻忽重地戳了戳他胸口的某处。
就在男人身体明显渐渐僵硬的时候。
棉棉不疾不徐地收回脚,笑得一脸无辜,也不忘冲他眨眨眼。
“长辈么?可是,叔叔可不该对我做那种事,就像昨晚那样,还有现在这样”
战慕谦脸色极沉,简直无法想象这样小东西怎么会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仍然有心思勾引他!
他脸色阴森森的,一点同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了,板着脸命令道,“既然睡醒了,就起来换衣服。”
棉棉被他踢了踢屁股,一脸不满地被迫起身更衣。
等她洗了脸穿戴完毕之后,她就在战慕谦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地道,“总统先生,不知道离婚协议您什么时候能拟好签了字给我?”
战慕谦看着她白生生的小脸,一颗心浮了又沉,暖了又冷。
他睨着她,面不改色地问,“你还要离婚?你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你离了我自己一个人也能生活,结果呢,结果就是让我见到你在夜场里陪客卖酒,甚至像昨晚那样开拍卖会叫卖自己的身体,姜棉棉,你活成这样,对得起你父亲么,对得起你早逝的母亲么?”
棉棉皱了下眉,旋即便冷笑出声。
她笑起来慵懒妩媚,此时大概是因为置身于这样暧昧不堪的环境中,竟然好似沾染着一丝风尘气。
她脚步很轻地绕到战慕谦身旁,继而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圈住他的脖颈,继而更是大胆地在他大腿上坐下。
战慕谦不明所以,一脸严肃地等着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棉棉却冲他笑了起来。
笑得很好看,但是也很虚浮。
就像是
就像是昨晚她在台上对众人笑的那样。
战慕谦脸色已经不大好看。
她却用灵活的小手攥紧他西服的内侧的口袋,摸索着果然摸到一枚扁形的烟盒,还有火机。
她动作极快地点燃了烟,咬在唇边吸了几口。
等战慕谦想厉声阻止的时候,她却松口,轻轻在他俊脸之上吐了个烟圈。
战慕谦自然被她气到,脸色瞬间就乌云密布,凶狠可怖在她面前抡起巴掌,将她从自己大腿上拧下,抬手便想打她
他气得手掌都在抖。
心里半是疼惜,半是类似恨铁不成钢的怨愤。
“姜棉棉,你挑衅我?真以为我管不得你了?信不信我把你捆回去关起来,关你几日你就知道什么叫学乖了,再不听话就吊起来打,你”
就在男人被她气得几乎语无伦次的时候。
棉棉被他甩了一下没站稳便跌落在地毯上。
她抬起头仍是冲他微笑,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痛极的颜色。
“你管我?你凭什么啊,凭我曾经嫁给你,还是凭你曾经宠过我?就那么几个月的恩宠,很了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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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2章 我卖身或是卖酒,不都是拜战总统所赐吗
“就那么几个月的恩宠,很了不起吗?你骗了我几个月,却夺走了我的整个世界,姜家垮了,我爸爸成了植物人,你以为我很需要一个男人来宠我么?在你之前,好歹我有爸爸啊,就算爸爸不能全心全意待我,至少他从不大声骂我,更不会把我吊起来打”
战慕谦本来就高,此时她又是跌坐在地上,他就显得愈发高大,高高在上。
可是他的脸色却因为她一字一句锥心刺骨的话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还有,我卖shen或是卖酒,难道不都是拜你所赐吗?如果一年前我都没有认识你,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晋城第一恶媛,我有姜勋给我的永远刷不爆的卡,永远买不完的包,喝不完的酒,泡不完的吧你把我带回你家,把我调教成乖乖女,结果呢,结果不还是这样吗?最终我还是要回到从前的日子,不仅每天抽烟酗酒泡吧,我还没了可以一起鬼混的朋友,没了花不完的钱,也没了我自己的家”
棉棉捏着烟嘴,颤抖着手把烟嘴塞进口中,猛吸了两大口。
然后吐出烟圈。
这男人的烟实在是很呛,说实话她有点抽不惯。
但是吸烟却的的确确可以让她冷静。
让她面对战慕谦的时候,仍然可以笑着。
她的心已经疼得麻木了。
尼古丁的作用是麻痹她的大脑。
虽然心已经不会痛了。
可是大脑却还是正常运行的。
所以她还是会难受。
清晰的思维让她被迫面对现实。
这个残酷的事实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永无休止地在她面前重现。
战慕谦,这个曾经非她不娶,说是要护她一世周全,把她当女儿一般疼爱的男人,现在稳坐总统之位。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稳稳的宝座之下一定踏着成千上万的白骨和尸骸。
其中,其中就有她的爸爸
她要如何面对这个骗了她一年,却骗得爸爸输光所有身家的男人。
棉棉心里恨极了他。
尤其她是天生有仇必报有仇必记的性子。
战慕谦一天不死,他干出的那些丧尽天良包括收买黎盛媛陷害姜勋的事实,一天不能暴露在法律面前。
她就一天无法放心恨意。
但是她更恨的是。
她却没办法杀了他。
他手握重权,万人之上。
棉棉心知肚明,除非有更大的权势,更庞大利益,才能吸引一些人反过来压倒他。
但是这种可能已经微乎其微。
仅凭她这点小小的能力,能不能保全姜勋尚且是未知数。
既然法律不能惩治他,既然道德也不能严惩他。
她应该和这样的坏人同归于尽。
她是有机会杀他的
战慕谦卧室里床头柜,还有床下的暗格里,一定藏有枪械。
以她和他肌肤相亲的程度,她甚至可以不用枪,在他的饮食里下药,或者趁着他熟睡的时候给他一刀。
她分明是有机会也有能力杀了他给爸爸报仇的
可是她太软弱,她知道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2更,熏疼棉棉
第1013章 你我夫妻恩断义绝,你趁早再娶吧
也因为这个缘故,她永远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与其活在他身边痛苦,时时惦记着取他性命。
倒不如让她活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离他远一点,就算是恨他,也可以躲在角落里偷偷地恨。
战慕谦看着她一边大口吸烟一边红着眼眶强忍泪意的模样。
胸腔左侧一抽一抽地疼。
他像是心绞痛都要犯了。
终是忍不住半跪下身,强硬地伸手抽走她嘴里的烟,摁灭之后,他敞开手臂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不闹了好不好,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怎么会舍得打你,我只是吓吓你而已,我”
战慕谦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在她面前却也为难得吞吞吐吐。
他分明只是说说气话吓吓她而已。
哪回不是雷声大雨点儿小的。
他怎么会舍得把她吊起来打
他对姜棉棉,一贯是连在床上都舍不得太用力的心情。
棉棉被他抱在怀里,可是整个人都木木的。
她再也不觉得战慕谦的怀抱多么温暖多么值得依靠了。
因为她知道,哪怕再暖,也都是假的。
都是为了骗她上当。
这世上很多东西都可能是假的,再也没什么值得相信的了
她现在只信自己。
还有,爸爸妈妈哪怕再有缺点,终究也是爱她,不会害她
但是她早就没了妈妈,爸爸现在也随时可能失去。
男人抱紧她瘦消的身子,对她昨晚的举动已经气不气来。
明明是她犯了错,做得那么过分,不仅不顾他的颜面,更是把她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可是她却表现得那么委屈。
姜棉棉惯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是她的错,却惹得他满腹心疼,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咱们不闹了好不好,棉棉,跟我回家吧,我认输了,我们回家吧。”
棉棉缓缓地抬起头,漠然地看着他的眼睛,轻笑,“你说什么?”
他托着她娇软的身子试图将她从地上抱起,一边道,“叔叔认输了,我不想和你闹了,咱们不闹了行不行,你爸爸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也许某一天他突然就醒了呢,至于别的问题,你想要如何,咱们慢慢商量,都能解决的,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他话音未落,棉棉却挣扎着从他怀里跳落,站着退离他好几步。
“你以为我在跟你闹么?”
棉棉冷笑着,缓缓后退,脚步很慢,但是却很沉稳。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想闹,也没力气闹,你趁早清醒一点吧,你我夫妻恩断义绝,我永远不会跟你回总统府,你想要个听话懂事的总统夫人,趁早另娶吧。”
棉棉一直都知道战慕谦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她真没料到他可以绝到这等地步。
她摔门离开套房后,本想去找花少和妈妈桑秋后算账。
可是却直接装上了警署的一干人马。
花少等人已经被涉嫌聚众婬乱非法卖婬牟取暴利被拘捕了。
她作为涉案人员,也被警署带走调查。
第1014章 是我不识抬举,今后我就是您枕边的宠物,您饶了我
棉棉起初是蒙圈的,只觉得名门夜宴这种地方不会被突然莫名被调查。
所以一定和战慕谦有关系。
她以为战慕谦是因为自己仍然坚持离婚,恼羞成怒故意折腾她
结果却很快得知花少等人都被定案公诉,连名门夜宴这么大的场子居然都被查封了。
棉棉感觉自己应该会很倒霉,然而警署方面竟然只是留了她两个小时让她做笔录协助调查,之后就通知她要缴交罚款然后就能放人。
本以为交了罚款就能了事,然而刚上了车在回公寓的路上,她就收到手机消息提醒。
她在名门夜宴结算人工的账户居然被冻结了,随后就收到警方的通知,告诉她这些钱都来源于名门夜宴,涉嫌从事不法活动获得的赃款,所以暂时冻结,如果确定,很可能被全数充公。
棉棉脑子里晕得要命,这账户里都是她好不容易存下的几十万,准备缴疗养院下个月的费用。
她心里慌得厉害,更是心知肚明这发生的一切都和战慕谦脱不了关系。
他不肯放她一条生路,除了断她财路之外,最可能的就是去打姜勋的主意。
棉棉还没有回到她租住的公寓,路上就又接到疗养院打来的电话,通知她有紧急的事情请她立刻过去。
棉棉赶到疗养院后,负责姜勋的主治医师很快就迎了出来。
他一脸赧然地道,“姜小姐,因为一些突发的情况,我院暂时不能继续将姜总统留下长期养病了,您如果方便的话,尽快联系别的医院或者疗养院吧。”
棉棉心率都乱了,她一刻也不等不及地开口追问,“为什么?我已经缴齐了本月的费用,下个月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