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罚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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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罚恶令-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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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管?她是堂堂公主,是当今天子的亲姐姐。”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皇上公然对天下说,这句话就是句屁话,那么我辞官归隐。”
    “就怕你等不到问出这个问题,你已经被灭口了。”
    “所以我才问,南陵王府管不管?”
    沈凌认真的看着陆笙,陆笙眼底的杀意让沈凌警惕了起来,“你你打什么主意?别乱来啊,就算以你的武功,能够成功,那你一辈子就得亡命天涯了。”
    “管,还是不管?”
    “管!”沈凌无比坚定的喝道,“管!但不可操之过急。长陵公主已经触犯皇上的底线,我们应该在这里面下文章。
    现在,宁国侯与三皇子勾结,皇上已然警惕,而长陵公主伙同京城贵勋大肆违抗禁令走私牟取暴利,皇上也早有心整治。
    在皇权面前,渔人族,三圣寺,甚至沪上府的血雨腥风都是小事。唯有真正对他皇权构成威胁的,才是大事。
    走私买卖,皇上本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结党营私,膨胀壮大就不是皇上所能容。我们需拿到长陵公主走私买卖的证据和背后庞大的关系有宁国侯参与官银劫持案的证据,国法私情都不容,皇上才会严加处置。”
    陆笙眼中杀意渐渐隐退,沈凌说的对,就算要让长陵公主伏法,蛮干绝对不可取。陆笙一人也绝对无法和皇权对抗。
    “走,去宁国侯府,查账!”
    既然已经和长陵公主公开撕破脸,沈凌也不再客气,率领着飞凌卫摆开阵势向宁国侯府杀去。
    沪上府的百姓眼见如此阵仗,一个个谨小慎微的缩了回去。在飞凌卫路过的身后,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数百只鸽子振翅高飞。
    飞凌卫还没到宁国侯府,宁国侯府大门已经洞开。谢天赐脸色阴沉的坐在门前,眼神犀利的直视着南北主道的远方。
    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膝盖,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是什么。
    天空的烈日,被一片乌云笼罩,整个世界,突然间黯淡了下来。
    南面主道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影,缓缓的,一步步的踏着整齐的步伐走来。
    飞凌卫,在这一刻展现出了腾飞的气势,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仿佛血海在翻涌。
    飞凌卫在宁国侯府的门口停下,左右横移,裂开了一个通道。沈凌和陆笙并排的这缓缓的走来。
    “沈凌,你这是什么意思?”谢天赐的声音阴沉的响起,这个儒雅英俊的男人,却在这一刻展现了截然不同的霸气。
    “奉命追查三个月前失窃的三百万两官银一案,现在我怀疑此案与宁国侯府有关,欲翻查长陵公主近三个月进出沪上府往来货单账本,请侯爷勿怪。”
    “勿怪?纵然谢府不似往昔的辉煌,但我宁国侯的招牌还在门框上悬着。宁国侯府,不是你想查就可以查的!”
    “如果凭这个呢?”沈凌缓缓地举起手中的令牌,非金非玉的令牌在烈日下闪动着莫名的光彩。
    “四象令?”
    “太祖皇帝传下四象令,上查皇亲国戚,下查文武官吏,我,能不能查?”
    谢天赐的眼神微微眯起,脸颊的肌肉不断的抽动。突然,谢天赐猛的站起身,“哈哈哈想不到我宁国侯府沦落到这等地步
    竟然被一个小辈逼着打开大门任人搜查?哈哈哈历代先祖,你们都看到了么?”
    “侯爷,实属无奈,还请”
    “轰”一阵气旋突然炸开,强悍的气息从谢天赐的身上荡漾开去,“你手持四象令,天下谁可阻你?但宁国侯府的脸面,本侯不可弃。
    要查,尽管查,但须从本侯的尸体上踏过!”
    “侯爷,你这不是耍无赖么?”
    “哼,你老子不也一直称我老赖么?”
    面对这种不讲道理又不要脸的,沈凌也是没办法了。真的对宁国侯动手?他还没这么大的胆子。但是宁国侯就这么堵在门口,沈凌也没办法。
    “真热闹啊大清早的,侯爷的酒还没醒么?”一声冰冷的责怪声响起。在灵珠郡主的搀扶之下,略显倦容的长陵公主渺渺的走来。
    “让你昨晚别喝这么多酒,你偏不听。珠儿,扶你爹回房休息”长陵公主的语气虽然冰冷,但眼神中的关切却含情如蜜。
    陆笙一时间有些懵,这对奇葩夫妻到底在唱什么双簧?
    “夫人,他们要”
    “不就是查账么?查就好了。三百万两官银失窃,此乃重案,皇帝弟弟龙颜大怒也不是一次了。如能查本宫的帐就能追回官银,你们大可随便查。”
    听着长陵公主的话,谢天赐脸色变幻数次,最终轻轻的捂着额头,“唉,早上起来头还是有些疼,珠儿,扶爹爹进去。”
    刚才还要死要活的,眨眼间就变成了酒后胡闹了。
    “谢公主成全,仅仅我和陆大人进去查账,飞凌卫概不带入。”
    “随便!”长陵公主冷冷的到了一声,优雅的转身,“过会儿要什么账本,直接向灵珠处取。”

第一百二十七章 妙远到来
    宁国侯府后院,谢天赐在花园之中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看到长陵公主前来,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让那两个混账东西随便查账?要是让他们查出点什么,那可是抄家灭族的事!”
    “要是能让他们查出来的帐,你觉得我会给他们查么?”长陵公主冷冷的一笑,让谢天赐扶着坐到藤椅之上。
    “再者说,和京城有关联的生意,我都是用了隐秘商号,就算他们出了事,决计也查不到咱们的头上。”
    “话虽如此说,但就这么让他们查账,我们的脸面往哪里搁?”
    “我们还有脸面么?有谁又顾及到我们的脸面了?”长陵公主眼神冰冷的缓缓说道,“连四象令都拿出来了,这是彻底的撕破脸了。”
    “哼!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让他们知道,沪上府,是谁说了算!”
    “你要一直能有这样的霸气,这些年也不会缩在沪上府的浅滩之中了。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皇帝弟弟的皇位越来越稳固,忠诚于他的肱骨大臣也越来越多。
    我这个弟弟和父皇可大不一样,父皇重情,所以就算我们做错了什么他顶多是呵斥一句。可我那弟弟杀起人来从来不心慈手软。
    母后身居后宫,近日身体越来越差,她也护不得我们多久了。这个时候我们要真的和南陵王府对上,南陵王府也会让我们明白江南道是谁说了算。
    八千飞凌卫,可不比我长陵卫差的。”
    “唉!”谢天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势比人强,但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也没必要这么耿耿于怀,沈凌有一点倒是没有说错。那失窃的三百万两官银,如果真的是进入了沪上府,最大的可能就是跟着我们的商队进来的。其他的人,没那个本事。”
    长陵公主的话,让谢天赐的脸色猛的一白,“夫人,你什么意思?那三百万两官银和我们有关?我们犯得着么?”
    “和我们无关,但不代表咱们手底下的人没有背着我们动了不该动的念想。最近,我总觉得账本有点问题,但怎么对都找出不问题出在哪。
    如果沈凌能帮我把问题找出来,本宫倒是要谢谢他。”
    “咱们手底下的人没有谁有这个胆子吧?”
    “那可未必!最近我们顺风顺水,顺带着下人也学会狐假虎威了。我手底下十七个大掌柜,竟然一个个都开了船!哼,各个都有自己的算计”
    突然,长陵公主顿住了话语,捂着胸膛脸色变得煞白。
    “夫人,你怎么了?内伤又发作了?”
    “快,给我去把法华经找来”
    “哦!”谢天赐话音落地,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捂着胸口的长陵公主浑身颤抖,豆大的冷汗不断的低落,低垂的眼眸之中,闪动着慑人的寒芒。
    “不明秃驴”冰冷的嘴角,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一声怨毒的声音。
    虽然和长陵公主已经撕破脸了,但每天饭点,长陵公主还是准时的将饭菜命人带回来。
    整个静室之中,除了哗啦啦的翻阅声音之外,还有就是灵珠郡主叽叽喳喳的声音。
    “陆笙,你的意思是说,刚强,软弱,强势,还是弱势实际上和男女之别并无关联?”
    “本来就无关,性别的不同是繁衍后代必须才有的差异,本质上,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女人也能做到,并不存在什么只有男人能怎样,女人不能怎样的说法。当然,我说的是与繁衍无关的事。”
    “既然如此,为什么男人的地位就要比女人高?爵位必须继承给儿子,死后的财产也必须由儿子继承,很多人生了女儿之后,无力养活就直接丢弃?男女都是同样的血脉传承,为什么会有如此差异的区分。”
    “这是社会认知的问题,还有一点就是生产力决定社会地位。谁创造出的价值多,谁就有话语权。而一旦长时间的失去话语权,那么就会形成一种社会的风气。
    郡主你想,一个普通百姓家庭,谁是生产力的主要来源?是男人还是女人?其次,谁是战斗力的主要来源?男人还是女人?
    所以,你也别替你的女性同胞打抱不平,无论生产力还是武力,只要有一样胜过男人,时间一长,形成风气,女人的地位自然会提高。”
    陆笙头也不抬的飞速回答者灵珠郡主一个个在沈凌看来古怪刁钻的问题。这些问题,哪怕一个公认的大儒都未必能说的清楚,但在陆笙的解答之中却能给人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过看着灵珠郡主那越来越亮的眼神,沈凌突然间感觉陆笙往后余生怕是不太妙了。被这姑奶奶缠上,注定麻烦缠身啊。
    沈凌不住的对着陆笙使眼色,但陆笙正沉浸在查账之中,根本就没有察觉。或者,陆笙回答灵珠的问题,估计也是下意识的回答。
    在大脑分别处理多种信息的时候,有些话就是这么不经意的就说了出来。
    “谁说女人的生产力就低了,只要女人家都习武,无论生产还是打架,男人也是讨不到便宜的。”
    “那就是知识普及了,如果以文治国,女子和男子都可以读书当官的话,那么女子应该能站半壁朝堂。要说以武安邦,武学体系能成为义务教育的话,男女差距自然也不是那么大。
    但这需要漫长的社会演变才能达到全民开化明智地步,非一朝一夕所能促成,其相关经济,生产力,科技,还有百姓的精神意识方方面面”
    “唉,我倒是觉得,女子不如你们男人就是因为每个月的月事,要是女子不流这么多血,自然也能做到你们男人那帮血气方刚”
    陆笙的手猛地一顿,手中的纸差点被陆笙这么一抖给撕下来。
    回过神的陆笙回想起刚刚说的话,吓得脸色都有些白了。好在被灵珠这么狗血的一句话cì jī的回过了神,万一说多了被灵珠郡主引为同道中人那画面不敢想。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郡主,这几批货的去向清单有么?有的话带我们去那几家仓库看看可以么?”陆笙连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查账一连查了三天,但可惜,陆笙非但没能从查出进出货物的数量上的问题,也没从账面上发现不合理之处。
    而更让沈凌沮丧的是,明明知道长陵公主和京城贵勋在勾结走私,但从长陵公主的账面上却丝毫没能发现蛛丝马迹。
    而这三个月来,长陵公主进出的货物量,确实和海关那边登记的一模一样。陆笙转念一想,也明白其中的关窍,既然宁远商号是空壳商号,长陵公主自然会以空壳商号来做哪些非法的买卖。
    因为制度的漏洞,空壳商号根本无计可查。就好比宁远商号,最终只能查到那个死去掌柜,却无法再沿着这条线继续追查到谢天赐身上。
    “怎么办?”陆笙无奈的对着沈凌叹道,“三百万两官银的线索被全部斩断,就好比被埋到了无人知道的地方,除非被当事人亲自挖出来,否则我们别想找到官银所在。”
    “是啊,霍天那边段飞也来了消息,那几批货物都没有问题,虽然霍天也有嫌疑,但嫌疑还没谢天赐一半大。谢天赐要是把官银就此尘封,谁也别想找到。”沈凌把玩着手中的玉蟾,烦躁的说道。
    “如果逼一逼呢?”陆笙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淡淡的说道,“如果不得不取出官银呢?”
    “怎么不得不取?”
    “沈凌,我记得你说皇上有意让长陵公主回京?”
    “不错,这次三圣寺的事我已经上报京师,不出所料,要长陵公主回京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一旦长陵公主回京,怕是会被软禁。怎么了?这就证明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哪怕我们已经认定是谢天赐干的,但是他们一旦回京,我们调查就不得不中断。没有证据,没有线索,现在连时间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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