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罚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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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罚恶令-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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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一听,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三位小兄弟,亮个招牌!”
    “江湖漂泊客,同是天涯人。”陆笙还没说话,倒是一边的盖英突然开口说道。第一次听到江湖人说切口,陆笙也没打断,继续听着。
    “屋上有瓦?”中年男子冷冷的盯着盖英喝到。
    “敞亮!”
    “亮个腕?”
    嗤
    盖英冷冷一挥手,一道剑气激荡而出,中年汉子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剑气几乎贴着了他的耳边呼啸而过。
    盖英露出这一手,中年汉子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毕恭毕敬起来,“失敬失敬!”说着,缓缓的向三人走来,蹲在盖英的身边伸出手烤着火。
    “我和我兄弟都是跑江湖混口饭吃三位少侠如果和这五个孩子非亲非故,我劝你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中年汉子的语气很诚恳,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
    “怎么说?要他们的人来头很大?”
    “在别的地方不算啥,但在这江北道倒是不该惹。东城牙行指着要他们的东城牙行的老板在通南府也算排的上号的大人物。
    要说兄弟我也是很奇怪,这么大家业的老板怎么就对几个孩子这么上心?不过偏偏就这样,这几个孩子,东城牙行点了名了。谁能带回来,一个一百两。
    大家走南闯北混口饭,要为了一时恻隐之心趟这水,不值得。人家父母都把孩子卖了,他们就是东城牙行的人。于情于理,你们护着都说不通。”
    “你就这么确定是人家父母卖了孩子而不是被拐卖的?”卢剑淡淡的问道。
    “我兄弟二人做事还是要点脸的,接活之前也是看过的。人家父母签字画押,交易契约都全的。不信你问问他们,是不是被自己爹娘卖掉的?
    东城牙行在江北道人脉很广,三位武功高强但总是会有武功比你们高的,惹不起还是避避吧。”
    “呵”陆笙笑了。别的啥陆笙不敢说,但整个江湖武功比他高的应该也不多了。
    “行吧,既然东城牙行有手续,那我们也按规矩来。我是真的喜欢这几个孩子,了不起,我把他们买了。”陆笙笑了笑说到。
    “那好,过会儿我们一块去!”中年汉子嘿嘿笑了笑。只要他把人领回去,那五百两赏银,他们就有理由拿了。
    陆笙心里明白,但也不说破,原本他们就是要去东城牙行,不过是顺带。
    几个孩子对陆笙三人很信任,哪怕那个最大的孩子,都对陆笙表现出了亲近。就算他再聪慧,可毕竟只是个孩子。在孩子的单纯思想里,愿意给他们烧饼吃的叔叔应该就是个好人。
    孩子,还是孩子!
    东城牙行的场地很大,长长的围墙围着一个巨大的宅院。门口停了很多马车,而更多的马车上却驾着一个个囚笼。
    这些囚笼,不是用来装牲口的,这是用来装人的。
    看到这个,盖英的剑一直放在了最佳出剑的位置。这里,就是炼狱,就是阎罗殿,这里的每一个人,浑身的毛细孔中都流淌着肮脏。
    “几位客人是来挑人的么?”一个小二般打扮的小厮上前迎接,当看到盖英身边的几个孩子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凶悍的表情,“好啊,小兔崽子,叫你们跑!”
    说着,抬起手中的鞭子向几个孩子抽去。
    鞭子被盖英的两根手指夹住,小二的脸色猛地一变,刚要发火,突然,眼帘中出现了一面巨大的令牌。
    令牌几乎贴着小二的脸,小二退后了几步才看清楚。
    “提刑司?这是什么衙门?”
    “少废话,让赖春涛出来,本官要问话!”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个一万两
    
    小二很想仰着头来一句我家老爷什么人物,是你想见就见的么?但看着眼前精致的令牌,小二眼神微微一缩。两头谁都惹不起……
    迟疑了一瞬,小二脸上绽放出卑微的笑容,“几位官爷……里面请,小人这就给你们通报。”
    三人被带到东城牙行的偏厅,而后小二咚咚咚的离开了。
    五个孩子有些紧张,要不是手里牵着盖英卢剑的大手,他们说不准会吓得拔腿就跑。可几个孩子也知道,跑,他们也跑不了多远。
    逃亡的这几天,他们怕了。不仅仅是怕饿,最主要的是他们知道,逃跑后被抓住,下场很惨的。听蛇头说,被牙行抓回来,就会被打断手脚,然后卖给叫花子乞讨。
    赖春涛没让陆笙等多久,很快,大腹便便的赖春涛迈着八字步走来。当看到陆笙几人的时候,脚步一顿,眼中闪动着精芒。
    像他这种游走在黑白界限的商人来说,黑白两道都得孝敬。通南府上下官员,基本上都被他打点过。原本以为是忘了哪个衙门人家上门来讨钱,当看到陆笙上三人之后,立刻意识到这三人很是面生。
    都怪那小二不把话说清楚,只道是外头来了三个官府衙门的人。可官府衙门的人,他赖春涛谁不认识?又有谁不认识他赖春涛?这三个,显然不是他知道的任何一个衙门中的谁。
    “哈哈哈……三位官爷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你是赖春涛?”陆笙没有半点起身的架势,微微侧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赖春涛。
    赖春涛眼中闪动,有意无意的扫过那五个孩子。气定神闲的来到陆笙面前坐下,“是,草民即是赖春涛,不知三位官爷是哪个衙门来的?”
    “通南府提刑司!”
    “提刑司?”赖春涛眼中精芒闪动更快了。
    要换做别人,听到提刑司怕是会一头雾水。但赖春涛在通南府也是手眼通天的人。前天刚刚从节使府递来消息,通南府来了个不好惹的人物。虽然他不知道怎么不好惹,可想来就是那个提刑司。
    “失敬失敬,大人如何称呼?寻小的可是有话要训?”
    “本官姓陆,训话倒是严重了,就是想向赖老板打听些事情。”
    “陆大人请问,草民知无不言。”
    “赖老板,听闻你发迹于十五年前,因告发七大牙行拐卖孩童一案而得到嘉奖。本官就是要向你打听打听当年孩童拐卖一案。”
    赖春涛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心底却已经翻起来滔天巨浪。面上不动声色,心却已经提了起来。
    “大人,那件案子都过去那么久了……小的怕是已经记不清了……”
    “这种事要发生在任何人身上,怕是会牢牢记一辈子吧?当年你是怎么发现那批孩童的?”
    “小的当年事东升牙行的伙计,那天晚上,狂风急骤,大风眼看来袭。但东升牙行却在这个天气紧急出货,这得冒很大的风险。
    那天天黑的很早,小的就在吕四港负责货物搬运。那天说运上船的是布染,但我们在抬箱子的时候却感觉里面是活物。
    小人留了个心眼,故意不小心摔了一跤。箱子里咚的一声,还有挣扎的痕迹。再加上那时候孩童失踪一案闹的人心惶惶,小人猜测八成就是了。”
    “所以你就去官府报了案?但我记得……你去报案的时候是半夜。”
    “对,是半夜。小人只是个小人物,如果箱子里真的是那些失踪的孩子,小人要立刻去官府恐怕还没走到衙门就被人在半路杀了。
    所以小人等到了下工,而后先回了家,等到半夜这才从后门偷偷去官府举报。”
    陆笙盯着赖春涛的表情,看不出丝毫闪躲迟疑。但这并不代表赖春涛说的就是真的。时隔十五年,这套说辞经过千锤百炼,甚至早已经深入人心。
    恐怕就连赖春涛自己,都相信这是真的。说辞天衣无缝,贴合实际情况,完全可以断定合情合理。
    但陆笙已经肯定当年的案子绝对不是七大牙行做的。这么逆推,越是合情合理,陆笙就越是肯定赖春涛有问题。如果不是参与者,哪里会来如此合理的解释?
    “你的运气还真好……”陆笙似笑非笑的说道。
    “运气好?”赖春涛疑惑的看着陆笙,“大人此言何解啊?”
    “第一,运送孩子出海,这么重要的事一定要交给自己的心腹。就算不是绝对信任的人,也该是参与者。而你,或者说和你一起的搬运工都不知道东升牙行干了些什么?是东升牙行太不小心了,还是你的运气太好了?
    第二,除了你,其余参与搬运的力工都没有发现箱子里是活物。而且他们统一的证词都是一箱货物两百斤。而箱子的大小,绝对装不下三个以上的孩子。
    六七岁的孩子,一个人重量也就三十来斤,三个不过百斤。除非,他们能把孩子叠的整整齐齐不留缝隙才行。
    第三,就算东升牙行启用了你们这个不知根底的人。但出于谨慎考虑,应该不会让你们这么安全的回家。至少,也要等船只顺利出港,确保安全之后才会解除对你们的软禁或者监事。
    而你,在搬运完货物之后就能直接回家,显然东升牙行并没有对你们有所警惕。而最后一点,在船队出海之前,东升牙行的确紧急提了一批货,那批货的确是布染。虽然不知道为何人家会冒着台风危险让他们出货,但事实,那批货确实存在又在事后消失了。”
    听着陆笙一条条的列举下来,赖春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陆大人这是何意?你在怀疑草民撒谎?如果草民撒了谎,那后来在海边打捞上来的五个孩子尸体又怎么解释?”
    “这也是本官来询问你的缘由,本官想听赖老板的解释!更有意思的是,那次失踪的孩子有五千人,如果尽数葬身大海,为何只浮出五具尸体?其他人呢?”
    来春太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大风之下,粉身碎骨,葬身大海,有几个能留得全尸的?”
    “那更有意思的,在通南城东街,有一户人家。几天前却意外的找回了当年失踪的孩子,那个孩子,就在你说的葬身大海名单之中。”
    “哦?还有这事?可能认错了吧?”赖春涛微微一笑问道。
    “那个孩子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所以认错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大人说的是城东房家灭门一案吧?”赖春涛脸上露出淡然的表情,“听说,杀害那一家的人……是倭寇?”
    “本官从未对此案公布,你怎会知晓?”
    “大人能从死者的伤口中得出倭寇所为的定论,对其他人来说并不难。毕竟,这么大的案子,关心的人不少。而且,草民在官场还是有些人脉的,得到点情报不难。”
    “赖老板好大的本事,那么本官就好奇了,当年失踪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倭寇呢?”
    “这还不简单?”赖春涛慵懒的靠着背椅,“这么多孩子在台风中葬身大海,但总有几个侥幸活了下来。飘在海上,被倭寇救起成了倭寇也非不能理解吧?”
    “真的只是偶然么?或者说……当年的案子也许本身就是倭寇所为!”陆笙猛的抬起头,眼神死死的盯着赖春涛。
    “草民只是一个伙计,虽然现在做大了但当初只是一个伙计,查案子的是,是官府的事。我只是报了个案,最后查案,结案,都是官府做的。大人要问话,怕是找错人了。
    大人这么关心十五年前的案子,想来是想翻旧案了?那小人就不得不提醒大人一句,那件案子,牵扯了很多人。你要翻案,势必会得罪更多的人。
    整个通南府,上至节使,下至九品县令怕是都会受牵连。大人……这是在桶马蜂窝啊。”
    “本官的处境无需你关心,但本官的问话,你可有解释?”
    “没有,草民对大人提出的这些疑虑一无所知。如果大人要继续审问,那就请将草民压入大牢严刑拷问,说不准能屈打成招给出你想要的解释。”
    “本官办案,自有规矩!既然赖老板不知道,那本官就不强人所难。告辞了……”
    “等等!”在陆笙站起身的时候,赖春涛突然叫住了陆笙,“大人,如果草民没有看错的话,您身边的那五个孩子是我们牙行的货吧?”
    “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几个孩子我偶然间遇到的,本官见他们聪明伶俐很喜欢,多少钱你开个价。”
    偶然间遇到?我信你个鬼!
    赖春涛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起来,从陆笙开始兴师问罪,赖春涛就知道对方摆明着来找茬。但赖春涛的心底并不担心,如果陆笙不来找茬那才不合理。
    通南府上上下下的衙门他都打点过了,却没想到提刑司这么沉不住气,不过是还没来得及打点就迫不及待的来找茬?
    这吃相,赖春涛表示喜欢。
    贪得无厌的官吏,百姓恨之入骨,但对于赖春涛这种人来说,贪官越多越好。
    不过……对于眼前这几个孩子,赖春涛微微思索了一瞬,“一人一万两!”
    陆笙眉头一皱,但瞬间化为平静。一万两……很凶残,就是秦淮顶尖名妓,赎个身也不过三千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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