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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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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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王巨哑然一笑。

其实这就是人心,到哪儿都一样。

主要自己岁数太小,惮压不住人。不然自己强势将这一切领手起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矛盾。

所以有一句话,蛇无头不行。

不过这次矛盾太得很及时。

只要渡过这一关,寨子才能真正地欣欣向荣。

…………

二妞与三牛在远处放着羊。

这一回才是自己家中的羊,三十一头羊羔,到年能换几个钱呢。

而且二妞与三牛又长大了一岁,有时能主动替自己做一些事了,比如二妞便时常做些家务,做饭洗衣服,这让王巨感到十分欣慰。

看着他们单薄的身影,王巨道:“我们去二叔家吧。”

王嵬不在家,而在担泥巴。

元黑子“罢工”了,不是永远罢工的,剑越来越好,利润也越来越高,不过朱家看在王巨面子上做得不贪婪,这便是为什么朱家两个铁匠不高兴的原因。让步了,得知足。但王巨看得恰恰相反,人心本来就是不知足的东东!

因此仅是剑一年就会为寨子带来不菲的收入,比如第三批剑,若非支出巨大,毛利得到了六百多贯钱。若是按以前分法,岂不是元黑子与王巨分得反而最少?

所以寨中一边为这个钱在吵闹,一边继续筑寨墙,挖沟壕。不能算是很高大,六尺余高,不足两米,宽达两尺,中间两排垛口,里面还有一个三尺高的闾墙,人可以站在闾墙上向外用枪矛刺杀,或者蹲下,从墙洞往外放箭。与城墙无法相比,但能形成一些有效的防御。

王嵬便在筑墙。

王巨找到他,说道:“二叔,我们买几牛奶羊吧。”

宋朝有牛奶,马奶,羊奶。

不过因为缺少牧区与运输保管等因素,很少有人直接喝牛奶马奶羊奶。但是宋朝奶酷业十分发达,特别到了夏天,京城以及其他繁华城市都有一些奶酷冷饮。只是因为缺少马匹,用马奶做奶酷的很少,多是郊区百姓自己养的奶牛与奶羊。延州郊外也有,多是羌人部族里才有这玩意儿。

王家寨养了一些牛羊,除了一个蕃户,但其他人家没有奶牛与奶羊。

王嵬放下扁担问:“为什么想起这个?”

“几个孩子都在长身体,可是缺少营养,长得单薄,我想改善一下他们营养。”

其实王巨自己也需要营养,正月到来,他做了一个**,梦遗了,这是长大的标志,也是他身体素质不大好,否则发育得不会这么迟。还有弟弟妹妹,二叔家还有堂弟堂妹,二婶似乎又有了身孕,王巨看到二婶不由摇头,你们打算养多少孩子啊,能养得起吗?

王巨才想到这个主意,并且在冬天时在窑洞外面挖了一个地窖,里面放了许多冰,到夏天便可以自制冷饮。没蔗糖也不要紧,到时候进城买一点麦芽糖熬化了代替。

“好吧,改天我到北边的寨子替你带几只羊羔回来。”

“我要一头成年奶羊。”

“那得不少钱,你还要攒钱去州学呢。”

“州学的事未来再想一想办法吧。”王巨含糊答道。

王家寨是他的起点,但未必是他的终点。未来如何,天知道。

有了矛盾,又不是你死我活的矛盾,那只好相互谦让。寨中又流传开三牛讲的那个故事。

仅是一个故事。

但比什么劝说都管用,人心得知足啊。

元黑子的“停摆”又让寨子百姓感到肉痛,因此最终搭成协议。每铸一把剑,抽出三贯钱给元黑子,元黑子从中得三百文钱,余下的交由十几个徒弟分配。另外寨子再抽出五个青年随元黑子学艺,这样人手多了,学徒就可以根据家中的情况轮换。

元黑子大约一年能得七八十贯钱,虽不及朱家那两个铁匠高,不过乡里乡亲的,也就罢了。学徒们一年大约也能分上近三十贯钱,耽搁农活也就值得。村中其他人每户一年大约也得到了十几贯钱,并且没有付出什么,虽不大高兴,也就勉强接受。

王巨开始认真读书了。

想做关学门生,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PS:感谢拓跋跖的执事打赏。

第三十七章魅影

“这是你要的羊。”二叔说道。

一头成年母奶羊,还有两个小羊羔子。不过二叔还不是很赞成王巨的做法。

宋朝最贱的乃是猪肉,一斤只要二十文钱左右,在边区更便宜。最贵的乃是牛肉,一斤贵时能卖上近百文,不过宋朝严令不得杀牛,所以牛价市场很古怪,若一头牛宰割了,牛肉牛皮牛筋最少能卖上二三十贯钱。但一头牛真实价格在宋朝只值三到五贯钱。于是许多不法商人冒禁杀牛,边区同样如此,杀牛的人更多,不过利润大多被商人所得。

于是边区养羊的人比羊牛的人多,至少百姓心态平衡了。

一般一头羊能取肉二十多斤,以延州荒芜的山区想养多少肥羊那是不可能的,还有羊皮羊毛羊内脏,都可以卖钱。

虽不能与内地相比,但养得好,一头羊在延州同样可以卖上近一贯钱。

去年侄子用那种苜蓿养羊,平均一头羊最少增重了五斤以上。

因此开春后,家家户户都买来几头小羊羔子,准备学习王巨那种方法养羊。

但奶羊有什么价值?

“钱好人更好,二叔,你看看胡黑子家的几个孩子。”

胡黑子乃是羌人,准确说是蕃人,因为他不是党项人与吐谷浑人后代,也非更远古的铁勒人与突厥人的后裔,而是真正吐蕃人,寨子里唯一的吐蕃人。

其实从王家寨就可以看到延州民族的复杂性。

整个寨子只有胡黑子一家养了一头奶羊,养奶羊就是喝羊奶,或者做酥油煮茶。

当然胡黑子一家块头远超过了其他人家,不过大家未注意到羊奶的作用,反而认为是人种的问题。

二叔也忽信忽疑。

不过这个侄子又大了一岁,做事越来越有主见,并且还是读书人,王嵬并没有再问下去,道:“幸好元黑子闹一闹,却给你也增加了收入。”

“这个……”王巨脸一红,再怎么说,都是从一群苦哈哈的乡亲手中多抢的分红,王巨也不想啊,可他没办法,如果今年年底成功,他就要带着二妞与三牛去鄜州,手中最少得有五六十贯钱吧。是会分许多钱,可自己平时也要家用的。因此元黑子闹完了,二婶也随着闹,王巨便默不作声。

但王巨也乐于其成。

王嵬说了几句,迅速回去。

春天来了,事儿多,自家的事,寨子里的事,还有抽空跟三狗子练兵。春天来了,中国人智商高啊,模仿能力便特强,去年王巨怎么做的,一起学来了。家家户户认真地播散着草籽,甚至移来芦苇载于溪滩边,又听从王巨意见,多散了一些粟种,但非是为了收获粟米的,而是获取青粟秸杆。不要问王巨从哪儿学来的,全是从保安军城听来的。

然后几乎每家每户都买来羊羔子,寨中羊的数量达到了近千头。若养得好,到了秋后将是一笔巨大的收入。

不过这更招人眼热了。

不用王巨再多解释,寨中丁壮每天抽空都要训练一段时间,以备不测。

但看着远处一边放羊一边与堂弟堂妹嬉戏的二妞、三牛,王巨心中却感到一份不安。

“苦逼的边区啊!”

就在这时,多远方走来一个道士。穿着一身青衣道袍,长相十分魁梧,后面还背着一把宝剑,大约三十来岁。

王巨没有在意。

文明不发达始终会带来许多弊病的,纵然是这世界可能文明巅峰的宋朝也有许多丑陋的现象,比如一些边区用活人盟誓或者祭鬼。

更不用说是道士与和尚了,婚嫁草卜需要道士和尚算命先生,丧事也要请道士和尚做法事,交年节要请僧道来诵经咒,连生病了还会请僧道来驱邪气……

即便是边区,也时常有僧道行走,甚至有许多僧道就是寨子乡亲主动请来的。

他没有注意。

道士却停了下来,然后问了二妞一问。

离得有些远,王巨听不到,然后就看到二妞带着道士走过来。

快一百步时,忽然旁边山林里窜出一个猎户失扮的中年人,将二妞与道士拦住,这个猎户王巨也不认识。不过打猎到处跑的,王巨还是没有在意。至于朱俊,根本看都未向那边看一眼,继续坐在石头上读书。

猎户与道士在交谈着什么,似乎猎户神情很不愉快。

发生了什么?

王巨正要走过去,就看到道士忽然从后背上将那把剑抽出来,向猎户刺去。

猎户反应无比的敏捷,身体一侧,剑从他的袄子旁边划过,一下子将他的短袄撕出一道大裂口。

随着猎户抽出腰间的提刀,两相交起手来。

两人速度都很快,兔起鹘落一般,只听得乒乓的刀剑撞击声,仅是眨眼之间,便似乎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二妞这才反应过来,一边哭着一边向王巨这边跑。

王巨眼睛睐了起来。

前世有一种说法,古代可能有武功存在,至少武艺比后世强。还有一种说法,那都是虚夸的,后世人营养好,身体素质更高。

究竟如何,来到这时代,能隐隐看到一些。

那种飞檐走壁的武功肯定不存在的,但在落后的情况下,有少数人身体素质远非后人所能想像的。

最简单的就是薛仁贵,他在几十万高句丽军队中如若无人之地,那么最少要做到以下三条。

他是骑马杀敌的,最多时可能同时面临五把兵器攻击,马还在跑,更增加了反应要求,想要安然无恙,他的反应速度与手速必须是敌人的七八倍以上。

其次必须要做到每次挡住攻击来的兵器,否则就有生命危险。也就是力量必须是这二十万高句丽将士,至少是与他交手的将士之上。

最后是耐力,必须始终保持着这种反应速度与手速以及力量,才能平安地杀进杀出,那最少得半个时辰以上。最后一条却是最可怕的,比如提东西,一下子能提一百斤东西,但提着东西走路,那怕提三四十斤重的行李走上一里路,两只手也会吃不消了。

薛仁贵是特例,不过以王巨所见,即便寨中平常百姓,也能担上两三百斤担子,爬坡上山,如履平地,后世有几人能做到?

再如弓箭,放在后世奥运会弓箭标准拉力只有三十到五十磅,但在这一世,起步价就是一石多!甚至有的人用三石多的重弓,如岳飞韩世忠等人,据传薛大将军的弓是六石,拉力是后来标准弓的十五倍!

李三狗本领倒底有多高,非是生死战,很难看出。

不过那天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个所谓的刀盗,那么困难的情况下,灌木丛中,居然连拨掉好几支箭,箭速度有多快?还有那两个皇城司的人,不过那难看出来了,几名蜂盗只有一人是好好的,余下都受伤的,因此风卷落叶一般地击杀掉。

但还没有这两人让他感到震撼,两人不停地交手,速度快得就象在放电影一般。

看着一青一灰两个影子迅速移动交手,王巨目眩神迷,同时也冷汗涔涔。

打了一会,那道士不敌,向后面逃去,猎户也随之追了下去。

王巨这才问二妞:“二妹,道士问了你什么?”

“他问我城中的朱家二郎在哪儿,我便带他过来。”

“问朱家二郎,后来那猎户又与他谈了什么?”

“那猎户将他拦住,问他找朱二郎做什么?那道士答说他家父亲让他带信给朱二郎。猎户又说,非也,朱家每次都是一个管事过来带信,从未请过什么道士,更不要说正在与道士们弄得很不开心。那道士恼怒,便说,洒家事,你有什资格管。那猎户便给他看了一个腰牌,说你随我到官府去吧。道士脸色就变了,便拨剑相刺。”

“二妹,腰牌上是什么字?”

“我没有看到。”

“这就古怪了……不好,朱二郎,你立即准备回家。”

“是怎么一回事?”

“东翁请了法会高僧祝福你与赵四娘子的亲事,恐怕有人羞恼,看到你在边区的小寨子里,便请人对你动手,若成功了,还能嫁祸给赵四娘子,是说她克你的,才有了祸事。”

“大哥,我好怕。”二妞道。

“不用怕,有好人保护我们呢。”王巨哄道,但他心中也在想,那个道士倒是好猜测,可那个猎户是什么身份?

第三十八章垂涎

“满志,你说伤你的人手持着皇城司的腰牌,有没有看错?”

“东翁,我绝对没有看错。”

“皇城司的人跑到那个小寨子干嘛?”丁部领想不明白了。

“这样,我先给你一百贯交子,你去庆州白云道长哪里避一避风头。”

“好。”

满志下去,丁部领问他家的管事:“洪叔,你有什么想法?”

“难道是为了夏国剑?”

除了这个原因,恐怕再无其他原因。

“可能就是,那小子坏了我大事。”

朱欢在延州城中名声还是比较好的,生意做得公道,可是丁部领明白,实际朱欢比较狡猾,也就是聪明吧。所以他不希望看到赵朱两家联亲,以朱欢的狡猾,赵家的财力,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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