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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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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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处理。以前似乎可以,现在作为市场化运作的商业银行,国家不可能再出台政策帮银行减负,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想办法解决,自己解放自己。”
    “基于这样的思路,我们就动员银行转变方略,继续做好加法的同时,做好减法。这些方面蒋市长理解的比较透彻,还是让他给您说说吧!”齐天翔微笑着看着陈能亮,转过头对蒋飞铭说着:“你给陈省长详细说说你们的做法,包括怎样跟行长们斗智斗勇的。”
    “不用他说,我已经大致明白了。”陈能亮提高了声音,威严地看了蒋飞铭一眼,缓缓地说:“是不是将逾期贷款进行负载化处理,变贷款为投资或股权,尽力盘活迟滞资金,使其产生相应的效益,而且利用政府或企业集团的资金实力,变卖鸡为养鸡,加减法这样就做出来了。”
    “你们前些时的烂尾楼盘清理,现在的金融服务中心,都是这样的模式,使银行与政府或集团结成休戚与共的整体,最终为地方经济助力。”陈能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蒋飞铭,随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赞许地对齐天翔说:“这种想法和积极的尝试,我只能用二个字来匹配,那就是‘绝了’,其他我想不出更好的词汇表述了,值得总结,值得推广。”
    原本还捏着一把汗,不知道陈能亮会怎样评说的齐天翔及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气氛陡然欢快了起来。
    看到陈能亮满脸的笑容,以及齐天翔欣慰的神情,始终紧张地观望着的李前进,笑着站起身来,恭敬地征求着陈能亮的意见,“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咱们开始吧?”
    陈能亮望着李前进,又看了一眼满桌自己喜欢的川菜,豪气地笑着说:“满桌的家乡菜,既增加了食欲,也助长的情绪。倒上酒,今天高兴,我要好好跟天翔同志,以及大家喝几杯。”
    陈能亮的情绪感染众人,也就使得清谈正是进入了酒宴模式,气氛也开始变得活泼和自然了一些。
    偌大的旋转餐厅,只有三桌客人,除了陈能亮和齐天翔他们这一桌省市领导之外,还有两桌坐着陪同视察的工作人员,以及商厦集团的陪同人员。初始的气氛略显拘谨,随着酒宴的持续,特别是陈能亮逐渐的放松,场面开始宽松,几桌之间开始穿梭走到,频频的敬酒和恭维的话语不绝于耳。
    齐天翔始终微微笑着,不积极主动,也不冷漠拒绝,注意配合着陈能亮的节奏,平静地周旋着。
    这样的状态直到酒宴结束,将陈能亮送到地下车库,握手告别,然后缓缓地坐上自己的专车,才宣告一切的结束。

第八十四章 湖边垂钓(1)
    湖面静静的,只有微风吹来时才微微泛起一些涟漪,似乎是疲倦极了的壮汉,在冬日暖暖的和煦阳光下酣睡,任何的扰动都无暇顾及,即使是飞到脸上的蚊虫,也只是轻轻的挥手拂去,懒懒的不愿睁眼,更不愿起身。
    露出水面的一点点红色,稳稳当当地伫立着,似乎也懒得动弹,只是默默的看着周边静静的湖面,看着湖边盯视着它的眼睛,漠然的对视之后,也只是无语。
    湖面很静,湖边更静,齐天翔收回盯视着鱼鳔的眼睛,扭头望望一动不动如入定的闫博年,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索性身子往后仰靠在帆布躺椅上,拿起放在椅背上的书,慢慢地看了起来。
    “什么书让你看到津津有味的,连钓鱼都是心不在焉的。”闫博年专心致志地望着湖面上的鱼鳔,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可却分明是在问齐天翔,闲淡中透着关切。
    “《用脚步丈量人生》,一本散文随感集,吕山尊的大作,刚出版的,送了我一本。”齐天翔听到闫博年问话,赶忙放下书,坐直了身体,恭恭敬敬地回答着:“给我几天来,放在车里,一直没有时间看,今天出来玩没有什么事,就带了出来。平时工作时间是不看的。”
    “我到希望你工作时间也能有心情,或者说有时间看看这种闲书,不说汲取知识和营养,起码放松一下身心。”闫博年听到齐天翔说平时工作时间不看的话,似乎是刻意强调什么,就警觉地侧过脸来望着齐天翔,随即伸手指指摆在他们两人中间帆布小桌上的烟盒,对齐天翔示意了一下,慈祥地耐心看着齐天翔拿起烟盒站起身,递给他一支烟并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缓缓地说:“小吕这个人我有印象,高大威猛的,还挺有内秀,已经写了好几本书了吧!”
    “是有几本了,《心灵的家园》、《高原雄鹰》、《生命的深度》、《仰望星空》,加上这本《用脚步丈量人生》,已经有七八本了。”齐天翔认真想着回答着闫博年的话,不由感慨道:“尽管都是散文随笔之类的短文,可笔触和感觉,却很有深度,这老伙计还是很勤奋的,这么多年笔耕不缀,正挺羡慕他的。”
    “作为副职,当然洒脱一些了,这不仅仅是笔耕不缀的问题,更是一种姿态,看似闲散的行为,却有着很深的智慧,这小子不简单呢!”闫博年意味深长地缓缓说着:“这个时候出这本书就很说明问题,是不是很有些‘仰天长啸出门去,我辈本是蓬蒿人’的意味?很有深意,很有深意啊!”
    闫博年说着话,似乎无意地看着齐天翔问道:“你们两个年龄是不是差不多大小?”
    “我们都是一个属相,属龙的,他要比我大上半岁。”齐天翔老老实实地望着闫博年说:“这本书我看过样稿,出版社催的很急,还是我催着他抓紧时间出了了事,今后怕是会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料理这些事了。这还是他在清河带队培训时挤时间搞完的。”
    “最好不要让过多的人知道你看过样稿,也不要到处宣扬是你同意他出版的。”闫博年神情严肃了起来,压低了声音沉稳地问:“这个时间出这样的书什么意思?要挟吗?抗议吗?以正清高吗?向省委还是中央?还是想说明什么问题?幼稚的表现,而且还是省委常委、市委书记授意出版的,一个被无辜挤掉了市长职位的人,出版这样的书,本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还得到了市委书记的支持,意图如何傻子都能联想。”
    “可以反映,可以适当的发牢骚,但不能逍遥,更不能让人联想到颓废。”闫博年盯着齐天翔,语重心长地说:“你可以为房建设鸣不平,但你不能为吕山尊做任何的表示,林东生为什么拦住了你继续鸣不平的行动,就是不想让事情变成有预谋的集团行为,使事情复杂。这是什么?这就是政治智慧。”
    齐天翔听闫博年的分析,不禁有些悚然的感觉,赶忙站起身,不安地说:“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经爸爸这一提醒,还真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很容易被人联想和利用,我这就提醒山尊,让他也注意点。”
    “你注意点就行了,与吕山尊有什么关系,人家写书出书,很正常啊!即使有人暗中使劲,也不过是不务正业,最多不过是发发牢骚,出版社不是他家开的,什么时候出版是出版社的事情,巧合很好理解,关键这就是单纯的个人行为,这点很重要。”闫博年深深地看了齐天翔一眼,不动声色地说:“你不是正在全力促进社会风尚转变吗?不是需要向青年人推荐健康向上的优秀读物吗?找几个人开个研讨会,报纸上发几篇文章,正面鼓动一下,这不是你最擅长的隔山打牛之策吗?”
    闫博年简单的几句点拨,顿时使齐天翔恍然大悟,不禁钦佩地望着闫博年,由衷地说:“只要不是小集体的作为,阳谋也好,规划也罢,都是市委的整体工作部署,我明白了。谢谢爸爸!”
    “先别忙着谢我,这五六年的时间,你是不是没有出过一本书了?作为一个学者型的高级干部,可以没有什么建树,不能没有什么主张,更不能没有声音。”闫博年感慨地说道:“这也许是我的失策了,忽视了你自己心里的感受。”
    “您别这么说,感受可以放到以后再说,真实地为社会,为国家做些事,这样的人生才更加丰富多彩,也更加有意义一些。”齐天翔端起茶壶给闫博年的茶杯里续了一些茶水,真挚地说:“做事是我现在考虑最多的事情,也是主导我生活的中心。如果有时间,倒是可以将近些年,尤其是近期关于党建的文章集中出一本集子,正想您所说的,一个主要领导干部,没有一定的声音,还真是不应该。”
    “想干事不是坏事,就看时机和条件。”闫博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地放下,温和地看着齐天翔说;“就像这钓鱼,每个人都充满了希望,带着充足的信心过来垂钓,可真正如愿的又有几人?”
    “看上去平静祥和的垂钓,锤炼的却是每个人的心性和毅力,就如同读书,汲取营养,获取知识,求同存异,或者丰富知识,功利的目的占据了很大的成分,唯独修身养性的目的很少,其实读书的本意就是修为,而不是功利性的获取。这点读书和垂钓的相同的,都是独立的,需要安静的事情。”闫博年慢条斯理地说着,就像闲聊天,“按照我的理解,读书应该是书本之外的事情,与上学无关,上学是学知识、学文化,是读书必要的准备,而读书是放下课本之后的事情。这也就更证明了读书不是求知,而是做学问,做人。这点就如同钓鱼,买鱼竿、鱼线、鱼钩,包括活鱼食,这样的工作不管再枯燥,再无聊,也都是准备工作,与钓鱼无关。钓鱼的所有事情,就是到了河边这么一点时间所为,其他的都是准备。”
    看齐天翔认真地听着,闫博年的笑容更加的慈祥,缓缓地接着说:“钓鱼是孤独和枯燥的事情,也是最磨心和养性的,功利性强的人,急功近利的人,甚至脾气急躁的人,都做不了这个。因为钓鱼的目的不是为吃鱼,否则没有人会费心费力地去干这个。当然也有人钓鱼是为了吃鱼,或者卖鱼获利,这就看出了垂钓的高下了。”
    “都是钓鱼之人,为什么有人收获颇丰,有些人却空手而归,这无关乎境界,也不是运气,就与技巧和经验,或者智慧有关了。”闫博年呵呵笑着,看着齐天翔卖着关子说:“不然你还是过那边去跟他们玩吧!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头子闲磨牙了。”
    齐天翔眼睛瞟了一下不远处喧闹的年轻人,知道闫博年此刻的意思,就淡淡地笑着自嘲道:“那边的喧闹我显然有些过时了,这边的幽静和恬淡似乎与我也有些距离,也许我现在最应该在的位置,还是这两者之间的那颗大树下。放一把躺椅,泡一壶好茶,捧读一本好书,静静地在午后和煦的阳光抚慰下,慢慢地消耗一些时光。可这些又好像太逍遥和闲适了,所以退而求其次,我还是向与您聊聊天,听您说说话。”
    闫博年对齐天翔的机智和敏捷大为满意,也为他说话的方式非常赞赏,淡然地说:“既然你愿意听我唠叨,哪咱们还来说钓鱼。”
    “钓鱼看似简单,实际却并不简单,或者说复杂和高深也不为过。”闫博年接过齐天翔递来的烟点上,慢条斯理地说着:“就说这前期准备,用什么样的杆,使什么样的钩,都大有学问。海竿怎么用,手竿怎么使,鱼线和鱼钩如何协调配合,以至于铅坠的轻重都大有学问,钓鲤鱼在什么深度,鲫鱼和白条什么深度,都需要经验和摸索。”
    “这是渔具,基本的准备,还只是入门的东西,鱼食的选择才显出了功力,不管是蚯蚓,还是线虫,或者是自制的饵料,都要根据所钓鱼的品种决定,什么香油啊,香料啊,都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和鱼的习性作出决定。做到了这些,就算是登堂了。”
    闫博年呵呵笑着,转过身收起鱼竿,慢慢地将鱼钩拿在手里,换上鱼食,站起身拉起鱼线,将鱼竿前头的鱼梢弓成一个大大的弯,然后松开鱼线,利用鱼梢的弹力将鱼线和鱼钩远远地抛在湖面上,看着鱼钩下沉,只露出鱼鳔一点点红色之后,才将鱼竿轻轻放回到托架上。动作娴熟老练,这一切做完之后,才缓缓地坐在帆布躺椅上,望着齐天翔慢慢地说:“别惊讶,这是基本功,谁都会,不会也没关系,只要把钩挂上鱼食,甩到水里就可以了,你不就是这样操作的吗?”
    “我那是照葫芦画瓢,皮毛而已。”齐天翔认真地看着闫博年娴熟的动作,佩服至极,嘴里却是自嘲地说:“以前小的时候到河边钓鱼,就是一根竹竿,鱼线和鱼钩倒是正规的,挖点蚯蚓就上阵了,没有钓上一会就下河游泳去了。其实钓鱼是假,游泳是真,一个夏天下来,一个个晒得给小黑猴似的。”
    “那时候是快乐的,也是真实的。”闫博年深深地看着齐天翔,满脸慈祥地笑着说:“以前钓鱼都是这样,哪有现在这些碳素鱼竿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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