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差池你我不能相见矣。还望夫君rì后莫再以身犯险,做出四人会诸侯这等事来。但有战事当先从交州调兵遣将以为护卫才好。”
南烨早知道张白骑领兵北上皆是因为蔡琰放心不下自己。此时见蔡琰落泪也能体会到她独自在家担惊受怕的心情。于是搂紧了蔡琰安慰道:“爱妻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为夫可是先知先觉战无不胜的光华法师,还没有人能伤得了我。再说为夫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若论上阵厮杀吕布也不是我的对手。”
蔡琰听南烨自夸破涕为笑道:“妾身可从未见过夫君习武,更未听闻过夫君亲自上阵搏杀。夫君还是莫说大话诓我,万事小心谨慎为妙。”
南烨正sè道:“昭姬怎么能怀疑我呢?我虽不习武,可却有破敌妙法,今rì我便露上一手,也让爱妻放心。rì后我再出征,切勿为我担忧。”说罢也不穿衣服,裸着身子跳下了床点起灯来。
蔡琰不知南烨搞什么玄虚,裹着被子探出脑袋道:“夫君莫要着凉!快穿上衣服。”说罢她就看到南烨刚才刺入自己身体的长枪在胯下摇头晃脑,瞬间羞得满脸通红。
南烨见了蔡琰娇羞样子微微一笑,搬过一把椅子指着道:“假若此椅便是吕布,爱妻且看我如何空手斩之。”说罢南烨右手虚握凌空一挥,蔡琰只觉得屋里光华一现,紧接着就见上好的紫檀椅背从中而断,断口平齐有如刀削斧切一般。再看南烨依旧**,手中空无一物。
蔡琰瞪大双眼道:“夫君何时练就这般本领?”
南烨蹿上床去得意笑道:“这回昭姬不敢小觑为夫了?为夫大道通神,这招虚空斩可百步之内取人首级,爱妻不用担忧。”
蔡琰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也放心不少。她并不知道南烨其实根本不会什么虚空斩,只是在用技能取巧。南烨刚才瞬间将七星宝刀解除卡化斩断椅背,而后又瞬间收回了体内。所以蔡琰只看到光华一现,还以为南烨真能用出什么刀芒剑气呢。
南烨为了练就这招也下了不少功夫,他可不是光为了在蔡琰面前变魔术,到了危急时刻这便是出其不意的保命绝招。本以为亮过功夫之后蔡琰就能安心谈笑,可是南烨却隐约发现蔡琰讲话时总不自觉的露出愁容,似是有什么心事不便开口。
刚才二人聊了半天都是黑灯瞎火,又大多是南烨在讲,所以南烨并未发觉蔡琰有什么不妥,可此时他却明显感觉到了蔡琰yù言又止。于是便问道:“爱妻可是有什么心事?你我夫妻恩爱,就该坦诚相待才是。不论何事,为夫都为昭姬做主。”
蔡琰闻言张了张小嘴,没吐出一个字来,眼圈却先红了起来。南烨见蔡琰如此难以启齿还以为是什么**之事,便道:“昭姬莫要伤心,若是不便开口只当我没问过。”
蔡琰见南烨体贴如此,一下子流下泪道:“妾身无用!夫君休了妾身另娶他人!”
南烨闻言大惊道:“昭姬何出此言?难道不知道我爱你胜过爱自己?我对昭姬一心一意天地可鉴,纵然有些不是之处,只要昭姬言明我一定改正,又何必如此?”
蔡琰哭诉道:“正因夫君待妾身恩重,妾身才更加愧对夫君。妾身无用,不能为夫君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夫君又一心待我不肯纳妾。如此下去夫君绝后矣,不如休了妾身,另娶新人。”
南烨心中怒吼道:“谁说我不肯纳妾了?还不是怕你伤心?只要你点头同意,我建个后宫的心都有。”不过嘴上却道:“谁说昭姬不能生儿育女了?或许只是我俩聚少离多,这才无子。rì后为夫一定努力耕耘播种,争取早rì收获。”
第二十七回匿玉玺孙坚背约访蛮疆南烨寻蛊(12
蔡琰听南烨宽慰自己说的有趣,便收住泪水红着脸道:“夫君与妾身成婚已有两载,婚后一年夫君rì夜陪伴,耕耘也算努力,可是一直未果。反观张宁与白骑成婚一年便诞下一子。可见是妾身无用。此次夫君远行洛阳,妾身命吴茗跟随,既有护卫夫君之意,也是希望夫君寂寞难耐之时将她收纳,也好代我为夫君传承香火……”
“啥米?吴茗!她答应你了?”南烨这下算是被蔡琰彻底惊到了。想想也对,吴茗身手再好也比不过典韦、周仓,做护卫之类的理由也太牵强了些,怎么自己当初没想到蔡琰的用意?等等,就算想到恐怕也不会对吴茗下手!且不说她还未成年,就算成年也不是自己喜欢的菜啊!
蔡琰见南烨吃惊的样子点了点头道:“答应了!她与清风、明月皆是夫君侍女,只要夫君愿意,她们不会不愿的。”
“那你呢?你不吃醋吗?”南烨一旦进入了惊讶状态就顾不上拽文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夫妻房事都如此保守的蔡琰怎么会大度到让自己纳妾。
蔡琰奇怪道:“什么是吃醋?”
南烨听蔡琰一问才想起吃醋这个说法起源于唐朝。据说是唐太宗要赏赐宰相房玄龄几个美女,房夫人不让,房玄龄便不敢收。太宗见自己宰相畏妻如虎太过窝囊,便想帮房玄龄教训一下老婆,振振夫纲。于是便降旨让房夫人在喝毒酒和纳小妾之中选择其一。没想到房夫人刚烈,宁愿一死也不在皇帝面前低头。便端起“毒酒”一饮而尽。当房夫人含泪喝完后,才发现杯中不是毒酒,而是浓醋。从此人们便用“吃醋”来比喻女子嫉妒。
唐朝的典故蔡琰自然不可能知道,南烨此时也无心解释,便直接道:“吃醋便是嫉妒的意思。”
蔡琰闻言立刻红了眼圈道:“妾身虽是再嫁之身,可也自幼熟读《女诫》,德行未曾有亏,更未犯七去之条。若非仲道早卒,卫家百般刁难,妾身也不会改嫁。莫非妾身在夫君眼中便是那善妒的女子吗?”
南烨见蔡琰伤心立刻慌了手脚,他说“吃醋”并无责怪蔡琰的意思,可是却忘了在汉代女子嫉妒便是大过。蔡琰所说的七去之条又叫七出,分别是:不顺父母、无子、yín、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假如女子有这七条过错,男子便可光明正大的休妻再娶。蔡琰虽比寻常女子有主见,可骨子里还是个传统保守的女子。所以南烨说她嫉妒在她听来便是十分严重的责备了,就和骂她yín妇相差不多。
“昭姬莫哭,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刚刚我解释错了,吃醋不是嫉妒的意思。怎么说好呢……昭姬与我如此恩爱,若我移情别恋去与其他女子寻欢不理昭姬,难道昭姬心中不会如吃醋般酸楚吗?应该还是会的?这也是人之常情,不算过错。吃醋是……是爱,对,就是因为相爱产生的正常心理反应。你……能懂吗?”南烨抱紧蔡琰解释了半天,也不知自己说明白了没有。
若比见多识广,蔡琰不如南烨,可是若比聪明才智,南烨不如蔡琰多矣。见到南烨手足无措的样子,蔡琰怎能不知他是在顾及自己感受,心中暖洋洋的,深感得夫若此别无所求。她点了点头道:“妾身明白!夫君若是移情别恋休妻另娶,想必妾身定会伤心yù绝不再独活。可是夫君纳妾并非移情别恋,只是为了传承香火,那又另当别论。若夫君因宠爱姬妾不再爱我,妾身还是会……吃醋的。不过只要夫君雨露均沾待我依旧,妾身又怎会吃醋呢?”
听了蔡琰这番言论南烨忍不住在心中大骂道:“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真是他娘的太给力了!竟然真的有贤妻助丈夫纳妾这种事!而且还让自己赶上了,这也太爽了!娶妻若此,夫复何求?”
南烨作为一个现代人真的很难理解蔡琰的思维方式,不过在古代如同蔡琰一样的女子却比比皆是并不稀奇。中国古代并非一夫多妻制,而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妾的地位要比妻低很多,甚至可以随意买卖送人,如同货物一般。三国时便有曹彰“爱妾换马”传为风流佳话。所以只要妾不威胁到妻的地位,妻是不会与妾计较的,甚至为了家族延续传承、维持家族地位,妻还会主动帮夫纳妾。
在妻的眼中,妾就如同充气娃娃或代理孕母一般,又怎么会与之争风吃醋呢?那些宫斗剧中皇后残害妃子的案例,说到底还是因为妃子争宠威胁到了皇后的正室地位,否则母仪天下的皇后是不会和嫔妃过不去的。
蔡琰见南烨发愣还以为他为了自己不愿纳妾,继续道:“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夫君不嫌弃妾身再嫁之躯,妾身又怎会因吃醋阻夫君纳妾?适才吴茗与妾身所言正是此事。夫君独宠妾身情深意重,出征数月不纳吴茗,也未近女sè,按理妾身该心怀感激。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君若为了妾身断了南家香火,那妾身便是恩将仇报的罪人了。夫君若真爱妾身便纳了吴茗传承香火,莫让妾身背负无子、善妒的骂名。否则妾身唯有一死,逼夫君再娶。”
“别!别!这事儿好商量!昭姬且听我一言可好?”南烨见蔡琰以死明志吓了一跳。纳妾这等好事就算蔡琰不逼,南烨都蠢蠢yù动。现在正室蔡琰都发话了,南烨若再不从简直不是男人了。只不过他对年幼的吴茗没兴趣罢了。
蔡琰一听有的商量也稍微冷静下来道:“夫君有话请讲!”
南烨心里清楚,蔡琰一直没有身孕并非她的问题,而是由于自己一直在用房中术避孕。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南烨担心蔡琰过早生育不利于自身和胎儿的健康,没想到歪打正着,造成今天这么一个“可喜可贺”的结果。此时南烨得了便宜也不好再说破此事,便对蔡琰道:“为夫何德何能?竟娶如此贤妻。昭姬处处为我着想,为夫谢过了!”
说罢南烨俯身狠狠的吻了蔡琰一口,直吻得蔡琰娇喘连连方才作罢。而后南烨继续道:“生儿育女之事本就非一人可为,爱妻莫要心急自责。我俩还年轻,只要rì后一起继续努力,肯定不会无后的。”
蔡琰只听说过有男子因无后而休妻的,还从没听说过男人将无后之事归咎于自己。她越是听南烨宽慰,越觉得感动,越觉得对不起南烨,便道:“可是万一……”
南烨打断蔡琰的话头道:“就算万一要纳妾,也要你情我愿才是。为夫可做不出强抢民女的事情来。就算吴茗、清风她们皆是我的心腹侍女也不能用强不是?再说她们年纪尚幼,我也一直将她们当妹妹看待,并无娶纳之心。昭姬不会逼我纳一个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的姬妾?那可真是害苦为夫了。”
蔡琰听南烨语气松动,似乎同意纳妾,又见他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十分好笑,这才散去愁容笑道:“夫君如此一说也有道理。那妾身便不为此事cāo心了,全由夫君做主。只是夫君一定将此事放在心上,莫要敷衍妾身。若有中意之人便尽快领回家来,妾身绝不吃醋便是。”
南烨痛快点头道:“嗯!为夫一定照办就是!不过纳妾只是以防万一,关键还是我俩齐心合力。爱妻可愿意与为夫再努力一番?”
蔡琰闻言娇羞的点了点头双手抱紧南烨,两条洁白光滑的小腿也缠到了南烨腰间。她这个举动已经算是大胆了,立刻刺激的南烨雄风再起,两人被翻红浪又是一番缠绵……
第二十七回匿玉玺孙坚背约访蛮疆南烨寻蛊(13
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务私事,不辞剧易……南烨觉得蔡琰简直就是古代贤妻的典范,一丝不苟的按照《女诫》行事。尽管两人一夜欢愉,蔡琰第二rì还是早早起身准备好膳食,催促南烨快些起床去处理政务。
自从南烨修炼了房中术之后体力渐强,越战越勇,即便折腾了半宿也没有腰酸背痛之类的不良症状,反而神采奕奕。他见蔡琰比自己起的还早很是心疼道:“爱妻辛苦一夜还是再多睡一会儿,莫要为我如此辛劳。”
蔡琰笑道:“妾身不过恪尽本分,夫君不必为我忧心。还是快些起身,莫让志才先生久等。”
南烨知道蔡琰xìng情,一下子跳下床来,边穿衣服边道:“为夫这就去处理政事,爱妻便在家中好生休息。若是昭姬累倒,为夫定然rì夜相伴再也不管什么政务。”
蔡琰不怕自己辛苦,就怕拖累南烨。回想起洛阳瘟疫之时南烨四处求医问药,每rìjīng心照料,蔡琰便心头一暖。她知道南烨说到做到,再不敢违逆南烨,便道:“妾身懂得照顾自己,夫君正事要紧,不用为我担忧。”
南烨见蔡琰听劝,这才吃罢早饭去与戏志才等人议事。等他到时,厅堂之上早就坐满了人。只见文武分列两旁,文官以戏志才、蔡邕、沮授、田丰为首,武将以王越、徐晃、史阿、张辽为首,还有王翼、毕岚、苏双这些分管技术、财政的人才也都在座。
众人见南烨到了,纷纷起身行礼。南烨回礼之后入座道:“诸君今rì有何事相商?还请一一道来。”
听南烨一问,在座众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有话说,戏志才首先出言道:“法师此去洛阳会合诸侯讨贼大胜而归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