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高顺的情形与典韦、周仓相仿。有了史阿助战,华雄也不是对手,瞬间就被打的节节败退。城下的董卓见南烨援兵已至知道大势已去,便下令鸣金收兵,免得折损大将。
董卓金鼓一响,吕布和南烨同时长出了口气,西凉兵犹如cháo水般退去。守城士卒见董卓退兵欢声雷动,又附赠了一阵箭雨,留下了几百条xìng命。
今天一战董卓比昨rì更惨,一万三千余士卒葬身科学城下,其中还有一千jīng锐飞熊军。南烨的损失同样不小,死伤都在千人以上,就连高顺的陷阵营都有百余人阵亡。
令南烨感到十分震惊的是,高顺的陷阵营中竟然没有一个重伤员,据高顺所言重伤者皆与敌兵同归于尽了。这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正是南烨麾下士卒所欠缺的,一向心慈手软不忍士卒伤亡的南烨可训练不出这么玩命的兵,所以才将练兵之事都交给了徐晃。
最近一年多徐晃在交州练兵,科学城中的士卒都是王越、张世平等人在训练。别看王越武艺天下无双,可是练兵的水平却稀松平常,他能教给士卒武艺,可是却保证不了纪律战阵。张世平是商人出身,练兵只能说勉强照着南烨和徐晃定下的章程来练,却很难练出什么军魂。
今rì一战南烨就发现自己的士卒装备、纪律都不比陷阵营差,士气也很高昂没有一人后退,平均武力值同样不低,可是战损比例却比陷阵营要高,杀敌数量也没有陷阵营多。看来练兵这事儿还要交给高顺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做才行。
有了张辽、高顺,练兵的事南烨倒是可以不愁了,不过韩虎却让南烨发起愁来。这孩子应该是在战场上受了惊吓,从白天一直闷头哭到晚上,一直哭到无力再哭沉沉睡去才停了下来。
假如韩虎真是个婴儿或是小孩儿,这种哭法倒也寻常。可是韩虎那个头身材比起典韦、周仓丝毫不差。看着这么一个彪形大汉伤心的哭了一整天,南烨无比心痛。此时他才意识到,韩虎的个头再强壮,内心也还是个孩子。
南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恶魔,竟然强迫小孩子一样的韩虎上战场,实在是太不人道了。南烨暗下决心,从今以后再也不让韩虎上战场冒险了。
次rì天明,睡醒一觉的韩虎倒是不哭了,不过却再也不去碰那独角头盔。这倒并非韩虎看破了南烨的技能,而是他以为自己戴上了头盔瞎跑才到了战场上的。以往左手拿头盔,右手拎铁锤的韩虎现在是只拿铁锤不要头盔了。南烨想想也好,便将独角头盔收了起来留作纪念。
南烨这边大获全胜,抚恤士卒,打扫战场暂且不说。单说董卓收兵回营之后检点人马,发现攻城两rì竟然折损了两万西凉兵,这可是他将近一半的人马,怎能让董卓不心疼?这回他也看出来了,南烨的科学城就是一个战争堡垒,早就埋伏下了重兵,等着自己撞个头破血流。再想想南烨征战四方无一败绩,董卓心中也害怕起来,当天便撤兵回了洛阳,不敢再和南烨较劲了。
守城的李儒也没想到董卓五万大军只回来三万,还有不少伤员。他一打听才知道科学城中兵多将广,能抵挡吕布的勇将便有数人,城中士卒更是不可计数。这个情况可是远超李儒的预料之外,便劝董卓道:“主公此战虽小有失利却大有收获。儒有一计可令那科学城不攻自破。”
董卓出师不利正在气闷,闻听李儒有计便问道:“文优有何计策?速速道来!”
李儒道:“科学城虽坚却小,城内无田不产粮草。城中兵多,消耗的粮草便多,主公只要围而不攻,其城自破。”
董卓摇头道:“文优之言差矣!那南烨深通军略,既然备下重兵,岂有不备粮草之理?”
李儒笑道:“儒听闻前几rì有科学城中百姓大批迁往交州,由此可见南烨城中之粮只够士卒消耗,却不足百姓使用。主公只需撤销禁令,将十万百姓驱入科学城中再围城池,定能将南烨军粮消耗一空。”
董卓还是摇头道:“非也!非也!文优此计大谬。若是那南烨不分粮草与百姓或是不纳百姓入城又该如何?又或是南烨屠杀老幼妇女以为军粮,再征其壮年入伍又该如何?岂不是徒送士卒、粮草与他?”
李儒心道:您以为天下人都能像您一样狠心啊!不过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能道:“主公多虑了!南烨乃一伪君子,以仁慈著称于世迷惑百姓,是以民心相向,百姓皆往科学城中投奔。他若不纳百姓或杀以为食,便失了民心军心,自有其城中百姓叛逃,那时主公里应外合破城更易。”
董卓闻言哈哈大笑道:“文优所言极是!光华法师被虚仁假义所累矣!明rì我便行此计。”
李儒谏道:“此计非一rì之功,若困城之时洛阳有变,主公悔之晚矣。不如先定朝中废立大事,除去洛阳隐患而后再出兵围城如何?”
董卓点头道:“是也!是也!量那南烨困守城中也不能阻我大事。”
两人计议已定,次rì再次设宴会集公卿,并命吕布引领一千飞熊军侍卫左右。朝中百官闻董卓设宴不敢不至,太傅袁隗与百官皆到。
酒过数巡,董卓按剑而立道:“前次温明园中饮宴不欢而散,皆因丁原、南烨二人不识好歹与我为敌。如今丁原已死,南烨已逃,我等可静下心来再议前事。今上懦弱无能,不可以奉宗庙。我将依照伊尹、霍光故事,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
百官一听董卓所言,又见吕布引甲士围成一圈哪还有不明之理?这哪里是在商议废立?分明就是要耍横用强。此时稍有不慎恐怕就要血溅当场,群臣无不惶恐,无人敢出言答对。
董卓见百官惊恐降服面露得sè,双眼扫视群臣,竟无人敢与其对视,纷纷低头不语。唯有一人英武非凡,傲然而立不肯低头。
第二十四回仲颖攻城废少帝孟德献刀谋董贼(8)
百官之中不低头者非是旁人,乃中军校尉袁绍。他见董卓一眼望来挺身而出道:“陛下继位rì短,并无失德之处,你要废嫡立庶,废长立幼,与造反篡逆无异!”
董卓没想到群臣之中还有袁绍这么一个硬骨头,拔剑指向袁绍道:“天下之事在我一人定夺!我偏要为之,谁敢不从?难道你想试试我这宝剑是否锋利吗?”
袁绍闻言也拔剑而起道:“你这厮有何本领?先被丁刺史所败,又被光华法师所败,折损人马无数,还敢在此耀武扬威!你的宝剑锋利,我的宝剑也未尝不利。天下能人多矣,怎由你一人做主?”
董卓闻言大怒挥剑便向袁绍砍去却被李儒从一旁拉住劝道:“大事未定,妄杀不详。况且袁绍乃是袁家小辈,杀之无益,徒树敌耳。”
袁绍出言之后见无人应和也知道独木难支,凭自己一人万难阻挡董卓野心,只好手提宝剑,辞别百官而去。到家之后将符节悬置东门,辞官奔冀州而去。
董卓见袁绍不告而别对太傅袁隗道:“你侄儿如此无礼本该杀之。我看在你的面上姑且饶他一命。废立之事你又以为如何?”
袁隗作为一家之主考虑的是家族利益,不敢如同袁绍一般大胆妄为,他若是也学袁绍,那袁家就距离灭门不远了。
为了保全洛阳城中的袁家,袁隗只能道:“太尉所见是也!小侄年少无知不懂大事,还望太尉不要见怪。”
董卓见放走了一个袁绍却得到了整个袁家的支持,心里痛快了一些。又对百官道:“太傅皆以为废立之事可行,那此事便定下来。再敢有人阻止大事以军法从事!”
群臣见四世三公的袁家都屈从了哪个还敢不从?皆道:“全凭太尉做主!”
董卓闻言哈哈大笑,命群臣继续饮宴。自己则找到侍中周毖、城门校尉伍琼两个亲信问道:“袁绍离去该当如何?是否要关闭城门将其拘捕?”
周毖道:“袁绍在城中领兵,如今忿忿而去,若急于追捕,势必起兵反叛。且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于天下,便是关锁城门未必能将其拿住,反而打草惊蛇。倘若袁绍招兵买马与城外南烨合兵一处,司隶之地不属太尉矣。不如暂且赦免,拜为郡守,使其远离司隶无法作乱,袁绍喜于免罪必无患矣。”
伍琼也劝董卓道:“袁绍好谋无断,不足为虑。不如按侍中所言命其为郡守,既可使其远离,又可安袁氏之心。”
董卓听从二人之言,即rì差人命袁绍为渤海太守。如此一来,朝中敢于当面反对董卓的人一个都没了。董卓、李儒认为时机已到,请少帝至嘉德殿,大会文武。董卓立于殿前拔剑在手,对文武百官道:“天子暗弱,不足以君临天下。今有废立策文一道当众宣读,你等听真。”
李儒出班读道:“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陛下天资轻佻,威仪不足,居丧怠惰……陈留王协,圣德伟茂,规矩肃然,居丧哀戚……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群臣闻听策文无不暗自叹息。这策文之中将少帝刘辩褒贬的一无是处,而九岁的陈留王则被形容成了盖世明主。就算刘协真的比刘辩聪慧一些,可是一个孩子又哪里懂得治国之道,rì后恐怕只能被控制在董卓手中。
董卓行废立之事的表面理由是刘协胜于刘辩,可实际上却是觉得年纪较小的刘协更好控制。而且董卓也想借此机会在朝中立威,排除异己。
李儒读罢策文,董卓命左右殿前武士扶少帝刘辩下殿,解其玺绶,北面长跪,称臣听命。刘辩虽说年幼,可也十四岁了,怎能不知道皇帝和臣子的区别?以前都是弟弟刘协跪自己,现在自己要给弟弟下跪朝拜,刘辩心中又怎能好受?顿时“呜呜~”的哭出声来。
董卓哪里管刘辩哭与不哭?又呼左右将何太后拖到殿下还政于新帝刘协,剥夺了何太后垂帘听政的权利。
年少的刘辩做了皇帝没几天,还不知道这皇权的好处,反而在北邙山没少遭罪,所以他虽然痛哭却还声音不大有所收敛,并不到撕心裂肺,伤心至极的份上。可是何太后却不同,她可是知道权利的好处。如今见王美人的儿子刘协取代了自己的儿子刘辩,董卓又取代了自己的地位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年幼的刘协坐在龙椅之上还不知“皇帝”二字到底意味着什么,见兄长与太后皆哭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帝后皆哭,群臣无不悲惨。
百官之中有一大臣实在按捺不住心中愤怒,高呼道:“贼臣董卓,竟敢欺侮天子图谋不轨,我当以血溅之!”说罢挥出手中象简直击董卓。
董卓别看肉大身沉,可也是习武出身,武力值高达87,通常三流武将都不是对手,又怎么会怕一个文臣?躲过击来的象简,董卓大怒,喝令武士拿下此人。以目视之,乃尚书丁管。
丁管见一击不中,自己又被武士压住大骂道:“董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董卓听丁管大骂不绝恼羞成怒。这废立之事朝臣再三反对,丁原反对时有吕布保驾,卢植反对有百官护航,袁绍顶撞是有袁家做后盾。董卓早就想杀人立威,只是一直不得机会,丁管这次正中下怀。董卓立刻命武士牵出斩之,丁管骂不绝口致死神sè如常。
后人有诗叹丁管:“董贼潜怀废立图,汉家宗社委丘墟。满朝臣宰皆囊括,惟有丁公是丈夫。
丁管一死,朝臣更是无人敢言,董卓便命群臣朝贺新君。仪式完毕,董卓将何太后、弘农王刘辩和帝妃唐氏软禁在永安宫中,封锁宫门严禁群臣出入。
可怜少帝刘辩四月登基,九月被废,在位不过五个月。陈留王刘协,字伯和,登基时年仅九岁,改年号为初平,拜董卓为相国。
董卓大权独揽便与李儒商议征讨南烨之事。正所谓: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有南烨在城外虎视眈眈,董卓这心里总不踏实。
李儒深知南烨不好对付,上次董卓出兵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此次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计策一定可行。于是劝董卓道:“朝廷新定还不宜用兵,不如先任用名流以收民心人望,而后再用兵不迟。”
董卓问道:“不知我该任用何人?”
李儒道:“党锢之徒、幽滞之士皆可提拔。大儒蔡邕天下敬仰,主公可召其为官。”
董卓听了李儒之言在洛阳城中大力培植党羽,极力拉拢黄琬、杨彪,扶植已被贬斥的陈蕃、窦武等人。不过蔡邕他是找不到了,早被南烨举家迁往交州了,就算董卓用灭族来威胁都没用。
虽说董卓提拔了不少人名士,甚至将这些人的子孙也封官授爵,可是真正的有才之人却都未被董卓真正收买,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顺从董卓罢了。对于自家人,董卓就更大方了,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封母亲为池阳君,孙女为谓阳君,就连侍妾所生不满周岁的庶子,皆封侯,授以金紫。
董卓听闻南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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