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穷酸站在一起,李伟站在对面,而后来的那个什么断剑流虹则自己占了一个方位。
“没想到呀没想到,哈哈,没想到啊!”李伟突然双手一拉,那动作就好像拉上窗帘一样,然后两侧的黑雾涌来,把他围了起来,只是几个呼吸便不见了踪影。
“你们没事吧?”那个断剑流虹见李伟跑了也没有追,反而扭过头来看着我和穷酸两个,神态平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也就在他看向我们的时候,整个空间一阵颤抖,翻滚地黑暗开始溃散,整个视野中一片金黄,映的断剑流虹如同圣人临凡一般。
我和穷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个帅的一塌糊涂的大哥并没有什么恶意,都摇头表示没事,抱拳表示感谢。
“没事就好,你们自己小心些吧,如今天下不太平了,替我向风老和司命婆婆问好。”话音随着风声飘来,断剑流虹的人已经几个踊跃不见了人影。
“这就是高手的风采吗?”我呆呆的看着断剑流虹的方向,仅仅只是露个面,两三句话,便惊跑了不可一世的李伟,而面对我们时又是平和如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他是个高手,却不值得你去佩服…”穷酸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和穷酸看了下四周的形势,认出了我们应该还是在人民公园里,只不过应该被李伟用了神通把我们和风老分了开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风老,其他的一切再从长计议。
“既然都来了,何必如此着急着走呢?”就在我们刚走到八角凉亭上,突然一声尖锐的如同清宫电视剧里公公才有的公鸭嗓响了起来。
“老二!”穷酸一声大喊。
还没等我明白穷酸什么意思的时候,我突然就被穷酸双手一推,整个人都横着从凉亭里撞飞了出去。
身在空中,我就只看见穷酸把我推出后,空间一阵扭曲,他就那么凭空的消失了。
“穷酸!呜…”
这个八角凉亭是建在一块人造陡壁上的,我被穷酸推出后,人就悬空了,下面是已经冻的梆梆硬的湖面,我落下后,倒是没有摔倒,两脚落地,看着亭子刚喊了一声,脚下就突然一空,整个人都浸到了冰凉刺骨的水里。
我这个人有很多怕的东西,比如我怕高,当然并不是太厉害;我怕血,因为每当我看到血的时候总是很激动,不过究竟激动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而其实我最怕的还有一件东西,就是水,湖水、河水、海水…我是个旱鸭子,是真的不会水呀,到了水里,也就是坛子腹,灌满拉倒。
我感到脚下一空的同时,两只手就平伸了开来,打算撑住旁边的冰面,可是哪里知道化开的冰面可不仅仅是我脚下的冰面,而是整个湖面。
我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脚脖子被什么东西拽着,飞快地沉到了水底。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真的慌了,一个不会水的人,一个没有掉到过河里的不会水的人,是永远都不会理解那种慌张的感觉的,恐惧、慌乱、痛苦,反而来不及绝望了。
人民公园这里的湖是个半天然半人工的小湖,据我了解,这里以前就是一个大水洼,一年四季长年有水,即使是旱时也是如此。
从前每当旱时,不少的庄稼人就到这里来挑水灌地,因此这水洼倒也是恩泽乡里,后来建国以后,城市整修,这里就变成了人民公园,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湖水面积不小,同样这深度也不浅,我在水里勉强憋住一口气,眼睛也睁不开,就手刨脚蹬的乱扑腾,只到感到身子一震落到了底这才停了下来。
从进水到现在差不多也快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了,我肺叶里的氧气也已经呼尽,脑子开始发晕,喉痛难忍。
“呜…咕嘟…咕嘟…”我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大嘴一张一口水就灌了进来,这有了第一口,后面想闭就都闭不上了。
慌乱已经充斥满了我已经开始缺氧的大脑,开始更加剧烈的挣扎,可是双脚不知道被什么拖住了,就是挣不脱,也不知道我扑腾了多久,我还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这是要死了吗?
我感到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周围依旧是我已经开始习以为常的黑暗还有虚无。
不对,很快我突然意识到我还没有死,如果我已经死了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的,那我现在是怎么了?
我!我的念头一起,周围的黑暗如同烈阳炙烤下的春雪一样,极速的消融褪去,周围的景物也开始清晰起来。
这里是?我从地上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的景物。
高有数丈的洞顶,我躺在冰冷的水边,地面全都是光滑如镜的石头,还有腻腻的苔藓,空气并不憋闷。
这是让我探秘的节奏呀!
我不知道我昏了有多久,手机在水里被泡坏了,可怜我那八百大洋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买台菲尔普斯专用山寨防水机了。
我两三下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精赤着上身,就穿着裤头,把滴水的衣服拧干然后平铺到地上晾干。
我守在衣服旁边,看着这明显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山洞,笔直光滑的隧道,还有两侧发着幽幽绿光的夜明石。
我出生在青县,怎么着也算是本地人,可是半点都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个去处,甚至就连传闻都没有,这不科学呀有木有。
这里的温度要比外面高上很多,最起码也要有二三十度,只不过湿度有点大,也许是因为身后那个暗河的口子的缘故。
我手里握着链子枪整整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衣服才算是干的差不多了,作为一个没有暴露癖的我来说,在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穿上衣服的感觉总要比光着舒服多了。
以前无论我遇到多么危险的时候,总会有人陪在我身边,无论是穷酸燕收天,还是我家的小丫头笑蕊,那感觉是那么的踏实。
可是今天不然了,孤零零的一个,没有一个陪着我,那种无措的感觉现在想想还真是让人可笑、有趣。
那时的我还是太年轻了,经历的也太少了,虽然闯了几次生死,可心智毕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磨砺出来的,那是一部分天赋还有岁月的积累。
那时的我收拾停当,当然我那部都滴答水的手机也被我甩了甩,又揣回了怀里,手里拎着链子枪小心翼翼地沿着隧道走着。
一开始倒是没有什么,不过当我走了差不多一里左右的距离的地方,转过了一道拐弯,眼前豁然开朗。
葱茏的树海,吓人的高度,粗如磨盘的树干,藤蔓似蟒,立草如刀,一大片望不到尽头的原始森林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这莫非又穿越了不成?
自从上次穿越遇到了萧大哥还有如是之后,我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时间面似乎并不是我们常人所能理解的时间。
那我这次究竟是穿越了时间的界限,还是突破了空间的束缚。
我站在树海的边缘,深深的感到造物主的神奇,蝼蚁,这个词不是人用来形容同类的,而是来说人类自己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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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旱海森狱,神秘水潭
【第一百二十二章】旱海森狱,神秘水潭
撇撇如刀点似桃,横比虹桥竖擎霄;笔走游蛇狂龙舞,文章锦绣我逍遥…
明知前路是死,可对于我来说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这里以前应该有人住在这里,脚下的毛毛道不可能是野兽踩出来的,而且在林海的边缘处还似乎被人竖了一块石碑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跟前,将缠在表面的藤蔓和枯枝扯到了一边,露出了石碑的全貌,岁月的侵蚀,在光洁的石面上留下了道道细密的裂纹,还有斑驳的苔痕。
旱海森狱!
四个我并不认识的斗大篆字,铁笔银钩,虬劲有力,可是我却明白是什么意思,没有什么其他,我就是知道,就好像知道我有几根手指一样,自然而然,天经地义。
“谁?!”正看着这偌大的石碑有些发呆的我,突然余光处一道人影一闪而逝,钻进了林海的深处去了。
有人,既然这里不止我一个人的话,那么这里一定就有出去的方法,哪怕退一万步的说,就算短时间内找不到回去的路,那最起码也可以找到一些吃的,不至于被困在这里,活活的渴死、饿死,生的希望又开始在我心里腾起。
我记得一飞曾经跟我说过,人生在世当要随遇而安、遇事不乱,因为事情就在哪里,不消失也不会延迟,你着急也没有用,那为什么不保持个好心情呢,也许它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我当时就深深地被他的话震撼了,感到眼前突然一片光明,对呀,这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那样岂不是成了傻子一枚,不划算的很。
既然有了人踪,我当然就是一个字追!
我把链子枪缠在手腕上,一弯腰就朝着那道人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倒是要看一看这旱海森狱究竟是个什么去处。
树海里湿度很大,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还有粗壮的藤蔓,本来外面还有些做装饰用的夜光石提供了些光亮,可这一进了这里,是真的一点亮都没有了。
而且我还发现这里的环境似乎对我的功体也有着极大的限制,无论是速度还是夜视能力都大幅度的降低。
这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怪异。
我心里暗自盘算着,脚下却并不做停留,依旧是一路疾奔,蹿纵跳跃,不仅要小心地上的树枝还有根茎,而且随着我的深入,不时还有一些小蛇跑了出来,其中还有一条就差一差咬在我后脖子上。
如此一来,我的速度自然降低了不少,再加上我对这里面的地理根本一点都不熟悉,所以,跟着那个黑影,不到几里地的距离,我就跟丢了…
这可怎么办?我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快要进到这树海的深处了,在树海边缘的树木也就有一个成人怀抱的粗度,也算是正常的范围,并没有什么震世骇俗的。
可到了这里却不同了,目之所及,最细的树也要三四成人合抱才可,最粗的那个恐怕还没有直径十米?
这是什么?
满目的沧桑中突然一抹水红,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缓缓地靠了过去,枪尖一挑,那抹水红飘落到了我的手中。
嗯?这是一片素白的布片,只是因为上面沾染了很多的血迹就变成了水红的颜色,边缘毛糙,应该是被什么人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什么人会在这里?
我轻轻地捻了捻手里的布片,血迹已经完全干掉了,看起来时间最起码也要有半天的时间了。
难道我刚刚追的那个人就是这片布的主人,还是是那个人伤了什么人?
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先找人要紧,这里古里古怪的,到处都充斥着危险的味道。
危险,的确很危险,而且还十分的不禁念叨,我的脑袋里刚闪过危险的念头,突然余光里一道匹练般的刀光就奔着我的脖颈砍了过来。
“啊!”仓惶间我一声尖叫,身子前扑了出去,顺势侧翻,缠在手腕上的链子枪一抖手就打了出去。
“叮!”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后,一个矮小的小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准确的来说这个小人他的确是个小人,身高也就只有一米二左右,干瘦干瘦的,如同一只瘦皮猴子,身上胡乱的披着些兽皮和树叶,手里拖着一把开山刀大小的乌黑长刀。
“你是谁?”我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滋泥的小人儿。
小人儿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朝我呲了呲牙,那一口的黄牙,就跟我家晾干的老玉米一模一样,而且有丝丝缕缕的腥臭味道传了过来。
看来眼前的小人儿就算是个人,也绝对是个野孩子,在这古怪的深山老林里长大,没有受过人类的教育,他学会的应该只有大自然的优胜劣汰还有弱肉强食。
抓住他也许对我会有些好处,我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手里链子枪抖动间,反扑向了这个野孩子,不过并没有下杀手,我要抓活的,死的对我来说没有半点用处,而且还要挖个坑埋了他,划不来的。
我的举动倒是把野孩子吓了一跳,“吱吱”叫了几声,也是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劈了过来。
转眼间,我们两个就斗在了一起,不得不说,这个看着也就只有十来岁的野孩子实在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出刀角度刁钻,而且速度奇快,虽然没有什么套路和招式,可越是这样却越是凶险,再加上他身体灵活,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只山猴子,在这树林里就跟在他家一样,蹿纵跳跃。
打着打着,我不仅没有沾到半点便宜,而且还被他在胳膊上划了个口子,虽然已经自己愈合了,可这个郁闷却是无处发泄。
周围树木藤蔓实在是太密了,我的链子枪受了很大的束缚,越打心里火气越旺,一招白蛇吐信逼退了野孩子后,直接灌力单臂,链子枪抡圆了横扫一片,把攻击范围内的所有阻碍都打倒扫烂,人如疯魔。
野孩子被我逼退后看着发疯似的我,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已极的东西,“吱吱”尖叫着掉头就跑,那声音里的慌乱,有点儿智商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