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实习捉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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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实习捉鬼先生-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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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请樊晨阳找到女王大人以后,给我来个消息,我要去找她。就这样我们一行两人一鸟先是出了车站,然后打了辆出租就直奔向了风老的小旅馆。开车的是一个四十岁往上的老大哥,长相也就是个普通人,不过倒是方面大耳,一副宽厚的模样。不过看起来没精打采,眉头皱着,好像有数不清的事情压在他的心上一样。他这样的表情我实在是太熟悉,因为这种表情就常年的挂在我老爸的脸上,甚至就在半年前这种表情也是我的特征之一。那是社会的压力,生活的压力,还有责任的压力,他的肩上担负着巨大的生活压力,在这么一个日新月异的世界里,人心不古,到处都在拼爹、拼钱、拼出身的时代,太多太多的人难以置身事外。上所什么学校要看你有多少钱,找份什么工作要看你有多少钱,喜欢一个姑娘甚至敢不敢喜欢一个姑娘,还是要看你有多少钱。金钱的多少是一把无形却又实实在在的尺子,从古至今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只不过古时还有道德、礼义廉耻,没有如今的刻骨还有唯一。电视剧、电影、小说、故事,所能接触到的所有东西,只要你能看见,就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哪怕是人的性命。五千年凝聚的文化、文字、思想,在如今的人眼里,掰开揉碎后,你会突然发现,在你面前的只有八个大字利欲熏心、不择手段!这是悲哀,我心中的悲哀…穷酸是一个深受古代道德观“荼毒”的人,他看到司机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就凑了过去,一开始司机并不想说,不过穷酸是个什么人,死人都可以说活的那张嘴,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司机师傅就沦陷了。司机师傅跟我们说,他和我一样都姓张,就是沧州本地人,他抽的还真就是因为钱的事情,他有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儿,也是大一的学生,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生了怪病,看遍了大大小小的医院,什么专家也都去了,钱是花了很多,可这病却是越来越重。说着说着,车子就已经来到了风老的归途旅馆,门口依旧冷冷清清的,快过年了,两侧的买卖门口都贴着大红的福字,还有一幅幅吉庆的对联,什么“富贵荣华通四海,财源旺盛达三江”之类的比比皆是,可唯独风老的门面什么都没有。我背着包直接就冲了出去,而穷酸则留在了后面付钱,顺便把司机张师傅的手机号留了下来,跟在我的身后。潇洒哥站在我的肩膀上,低低的声音跟我说,他可以感到这家旅馆里面有很多极为强大的气息,而且很是杂乱,有邪有正,让我小心。我也感到如今的小旅馆似乎和我走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让我的心里莫名的紧张。“进去吧。”穷酸拍了拍我的肩膀,率先推门走了进去。我自然也不能认怂,手里拎着枪把走了进去,把潇洒哥留在了外面准备有意外的话,随时可以策应。还是简单的厅,简单的布置,可是却没有了那位拿着书卷的慈祥老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柔美中英气博发的女孩子。小蚊子!没错,我进门后就看见苏虹雯手里捧着个ipad玩的不亦乐乎,我的突然闯入还把她给吓了一跳,两个大眼睛看着我愣了半天。“没事吧?”我和穷酸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弱弱的问着。“巫哥!”小蚊子跟个小孩儿似的,蹦着就从柜台柜台后面窜了出来。见到了小蚊子,又是如此的情形,我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我给彼此做了一番简单的介绍,又闲聊了几句,就问起了我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李伟突然有了如此的神通,老任他们师兄弟怎么凭空不见了。小蚊子并没回答我,只是说我回来的正是时候,让我赶紧去后堂那里见过风老还有司命婆婆,当然还有我那位大姐兰欢了。穷酸被小蚊子婉言拦在了外面,而潇洒哥则是被小蚊子抢过去当“洋娃娃”似的搂在怀里,好是一番的母爱泛滥。而潇洒哥那个家伙,居然就这么“抛弃了”我,舒舒服服的被小蚊子抱着,两只鸟眼里全都是找抽的神情。我按着小蚊子的指点找到了她嘴里的后堂。这里是一个角落里的小门,门口还挂着破旧的蓝布棉门帘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间厨房一样,我轻轻的掀开了蓝布棉门帘,果然,这里还真就是件厨房。水缸、碗柜还有大灶台,浓浓的肉汤的味道,一切都很是正常,可就是看不见半个人影。我轻轻的摸着垒灶的红砖,在左上角的一块红砖上连按了三下,接着就在脚底下翻起了一块地砖,我弯下腰又在砖上断按六下。轻微的砖石扭动声中,还燃着红火的灶台就分开,露出了底下一个闪着灯光的洞口,里面有人工修的台阶,一阶一阶的延了下去。“小张你回来了。”当我转过一个弯后,有些时日没见的风老手捻白须,呵呵站着招呼我过去坐下。我看到风老后,心里也很是高兴,哪怕他的笑容有些尴尬。这个密室,也许更准确的来说可以是一间优雅精典的书房,二十四史的红木书柜,两侧八把紫檀雕花太师椅分列,中央首位一把吊额白睛虎皮高脚椅,风老就端坐在上面。八把太师椅上已经坐上了六个人,空着两个位置,这六个人有男有女,有熟识的,也有素未谋面的。熟人有两个,一个是坐在风老上垂首的司命婆婆,依旧是一身黑衣,把自己搞的神神秘秘,另一个就是站在司命婆婆身后充当端茶送水小丫环的兰欢。我在风老的示意下坐在了左侧的末位,躬身接过了兰欢端过来的一盏清茶,顺便和兰欢大姐对视了一眼,从她严肃的神情里可以看出,这次聚会可能非常重要。我心里暗暗地打着小鼓,想着是不是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我把茶盏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并没有喝,因为这盏茶可不是让你解渴的。这盏茶又叫礼茶或是送客茶,是当主人认为已经没有什么再商谈的必要的时候,送客用的,主人端茶,客人离位,这是中国古时就有的规律,虽然如今并不为广大崇尚西方“文明”的年轻人所接受,可是在这里却是马虎不得的。我眼角余光悄悄打量了其余的五人,虽然有些穿着西服革履、有的长衫折扇,可是无一例外都是气息绵长,眼射精光之辈。看来我们刚刚在旅馆门口感到的那些股强大的气息,就是来自这些大佬的身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相逢故人,横刀夺爱

【第一百一十五章】相逢故人,横刀夺爱
汉海千里万顷沙,胡夷沽酒半盏沙;硝烟蔽日骨湮沙,离人脚下眼中沙…
风老只是把我介绍给了在座的诸位大佬,我当即离位站起,向着两侧端坐的大佬们作了个罗圈揖,口称小子,唱了个肥诺。
各位大佬也都是含笑回礼,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风老也没有给我做介绍,我施完礼后,只有跟个毛孩子似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乖乖等待着风老的吩咐。
我刚坐下,门口又传了轻微的脚步声,似碾带滑,稳而不坠,看来这是又来个高手。
在场的各位大佬也都是眼神微瞥,看着从门口里踱出来的一个年轻人。
二十刚刚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合体的皂黑色唐装,手里握着一把半开的折扇,面如冠玉,齿白唇红,嘴角挂着一抹潇洒的微笑,好一个翩翩美少年,浊世佳公子。
“世侄来晚了。”风老居然双手抱拳,在座位上微微欠身。
除了司命婆婆外的其他大佬也都脸上绽开了春花,纷纷抱拳问好。
那个少年也是个玲珑的人物,抱拳还礼,不过他神色深处的那丝骨子里的傲气却没有逃过我的双眼。
这种傲气我很熟悉,当初刚刚拥有了巫玺的我也有,那是一种蔑视一切的感觉,觉得天大地大自己最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住我。
只不过后来的一系列变化,我开始改变了,我不再是以前的隐忍,更不是这种傲气,而是一种敬畏,一种对力量和未知的敬畏。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他眼里一愣,迟疑了一下,没有理会已经抱拳当胸的我,反而扭过头看着风老。
“风老这位是…?”
“啊,”风老看着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无比的我,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又把我给他作了简单的介绍,说我是新学后进,老任的师弟。
风老也为我做了介绍,我眼前的这位帅锅,姓焦,双名治潼,是山东蓬莱人士,师承蓬莱三仙观,是当代观主的入室弟子,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人物。
焦治潼对我一拱手,便折扇一合,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闭目养神。
很显然,这回我算是实实在在的当了一回围观的酱油党,诸位大佬在座,根本就没有我一个无名小卒说话的地方,能让我进来,有个椅子坐,没把我当场赶出去,就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
我也应该算是个识趣的人,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半坐在椅子上,半边屁股悬在空中,正襟危坐。
风老看了看在座的诸位,清清嗓子,缓缓说出了这次要商谈的大事。
… … …
朱颜在,咫尺天涯,劳燕分飞情不再。
当我又回到前厅的时候,呆呆地看着和小蚊子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人儿,光滑如瀑的长发,巧笑倩兮的侬语。
是她,就是她,那个让我牵肠挂肚的女孩儿,如果不是那场变故,也许我们现在已经亲亲我我的如同蜜糖。
刘维娜,那个让我一度性情大变,甚至想要杀人的女孩子,她又回来,而且就在我的眼前,平安、恬静。
“丫头…”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颤抖,可是却无法做到,我在面对日本忍者,哪怕是波若时,都可以沉着应对,可是此时的我…
刘维娜也看到了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站在门口的我,她也愣住了,甜甜的笑还挂在脸上,可是她的脸色却几度变化。
怨恨、惊疑、委屈还有慌乱,一瞬间,我一言难以表达的情愫都涌了上来,没有泪水,没有拥抱,有的只是淡淡复平的嘴角,变冷的脸庞,还有一句“我叫刘维娜。”
“丫头。”我正要上前解释,突然感到肩头被人狠狠地一搡,力道很大,再加上我现在一颗心都扑到了丫头的身上,哪里会有如此防备,被背后的那个人推的一个趔趄,向前跄出五六步,才被冲过来的穷酸扶住,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刚刚还认为,我的心已经有了远超同龄人的坚强,经历了多次生死边缘的挣扎,在鬼门关又走回来的我,已经可以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可是现在的我感到我的心还是那么脆弱,力量的增加只是给了我安全的感觉,可是我的内心还是孤独和害怕孤独。
丫头的那句“我叫刘维娜”,就如同全盛的波若挥舞着触角直接抽到我的心脏上一样,痛,痛的不能哭、痛的不能说、痛的无以复加。
我看着把丫头揽进怀里的焦治潼,他的眼睛里满是鄙视和愤怒。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看着一脸小女人模样的刘维娜,如同小猫儿一样偎在他怀里,头轻轻的,却紧紧地靠着他的胸膛。
“张巫你最好知道自己的身份!”焦治潼没有理会已经陷入空白状态里的我,摔下了句狠话,搂着刘维娜就走了出去。
我的目光一直跟着他们移动,知道他们出了门口,门帘完全阻断了我的视线,我依旧还在默默地看着。
“老二,她就是你老是跟我提起的初恋?”一直保持沉默的穷酸把我拉到了沙发上坐下,接过了小蚊子端过来一杯热水。
小蚊子也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快速地转着手里的纸杯,欲言又止,不时看着我,又看了看我另一侧的穷酸。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在天,”穷酸的手放在再次变身为“帐篷”的审判重剑上,“你要怎么样,哥哥我都和你在一起。”
“是我对不起她…”我的眼前不断地闪过当初张一、韩鹏他们四个人张狂的脸,还有那刺耳的笑声,丫头无助的哭喊…“是我对不住她…”
两只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脑袋里涨涨的,可又空空的,想的很多,又毫无头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二…”穷酸并没有过多的劝我,只是冷冷的问着,“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她,如果有,咱们现在就出去找她,如果没有,你就别在这装怂了。”
“巫哥,你别难过,你和维娜不是同路人,有缘无份的。”小蚊子也是一脸关切的说着。
“有缘无份?有份无缘?哈哈哈哈…”我低声笑着,“风老,你说呢?”
我感到了风老的气息,果然当我抬起头的时候,风老已经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神情里满是慈爱。
“小张,以你的心智还用我多说吗?”风老捻着雪白的胡须,眼睛微眯着,闪烁着历尽沧桑的智慧和慨叹。
“哈哈哈…”我笑着往沙发靠背上一靠,也没有揩去眼角挂着的泪水,“小蚊子说的对,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有缘无份,只是一段孽缘罢了。”
刚刚的我是真实的我,而此时的我也是真实的我,每一个人都不是单独的,每一个人都会有两面,甚至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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