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正处于癫狂中如同疯子般的李伟,我很无辜地跟李伟说,伟哥,你这是何必呢,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是要靠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出身、富贵,只是助力和一种资本而已,不是根本的…
李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把我还要说的话,给生生打断,他跟我说,这些都只是骗人的而已,骗像我这种甘于平凡,不思进取的人的美味糖果而已,本来是红果果的不公平、残酷的剥削,却还要冠上道德的高帽子,实在是让人可笑。
“如果不是看在你也就是个穷小子,成天也就只是跟在田存、杨一飞他们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可怜份上,我早就把你弄得跟他们一样了,一样了,哈哈哈…”李伟自己说着,突然间又大笑起来,就好像听见了这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李伟再次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噙着残忍而又同情可怜的微笑,眼里是肆虐的疯狂。
“老四,你看看现在的我,”李伟说着,用手轻轻的掸了掸那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尘土的衣服,“穿的是国际名牌,开的是自己的私家车,住的是五星宾馆,你知道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在你的面前卑微的好像是个奴才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吗?你知道吗!”
“哦,我差点忘了,你不知道,”说着,李伟竖起了一根食指,朝我摆动,而脑袋却偏向了另一个方向,好像多看我一眼,都玷污了他高贵的眼睛一般,鄙夷的神色根本就不用描述,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就是最最标准的教材。
“你只是一条狗而已,哪怕怎么打骂都只会摇尾乞怜的狗而已…”平凡的语气里,是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极其明了的鄙视。
“老二你没事吧,你要不行,哥哥我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弄死丫的。”我的神识里传来了穷酸气愤的好似要爆炸的火药桶一般的声音。
“不用,”我几乎是乐着跟穷酸说的,我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李伟疯了,而且还是彻彻底底的那种,他不再是我的同学,而我却依旧是我。
这小小的尸虫蛊毒,就想把我放倒,还真以为我张巫是面团捏的不成,任人团弄!
我意念一动,巫玺上的一缕气息沿着右臂上的经脉直冲而下,顿时我右手上的青黑之色,就如同冬日日出后的晨雾,很快就消散无踪了,一条拇指盖大小的青黑色甲壳虫从我的手心里被逼了出来。
不过我并没有急于攻击还丝毫没有觉察的李伟,而是继续坐在地上装怂,毕竟虽然李伟的尸虫毒蛊伤不了我,可谁又能确保他没有其他的什么拼命手段。
“你知道吗,以前的我只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遮住一片天空,那里就是我的家,然后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结婚、生子,赡养我那一辈子都在土里刨食儿的父母,”此时的李伟眼睛里没有了刚刚的浑浊,而又恢复往日的清明,那眼里是单纯、简单而又美好的少年情怀。
“我曾经天真的认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考上大学,我的梦想就能实现,可这该死的贼老天,它给了我希望,然后又生生的把我的梦想撕碎、揉烂,扔到了你们面前,成为嘲笑的笑柄!”
嘶吼,疯狂的嘶吼,李伟似乎要通过嘶吼,来倾尽心中的恨和不甘。
“直到我遇到了胡姨,是她老人家把我领进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我可以得到你、你们都无法想象的力量,在这力量面前,你们这些白痴就是土狗瓦鸡,都是蝼蚁!”
李伟说着,右手虚空一抬,顿时空中就浮现出了十数朵幽蓝幽蓝的鬼火,那不断跳跃的阴冷火焰中,一张张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面孔,在挣扎,在咆哮,在哭泣…
“李伟,你还不知悔改吗!”本来刚刚李伟说的那些,我都很平静,甚至还有些同情他,因为这世界本来就是如此,繁华的背后,是炼狱的挣扎,高楼大厦的地基里,不知埋藏着多少我和李伟这样的普通人的汗和血。
可当他召出这些鬼火的时候,我真的怒了,愤怒了,这一朵鬼火,就是一个人的神魂,死后不得安息,还有变成没有丝毫自我意识的鬼物,永世不得轮回。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接住穷酸扔过来的审判之刃,人在半空,双手持剑,以自然下坠之力,携泰山压顶之威,一剑就朝着李伟的头顶劈了下去。
不动手,我们是朋友,动了手,就绝不留情,也绝不后悔,无数的影视剧,还有家庭的教诲都告诉我一个至理,要么隐忍不发,要么就斩草除根!
“你!”李伟显然没有想到,刚刚在他眼里还只是一只只会摇尾乞怜的狗,一个任他摆布凌辱而无力反抗的可怜小子,此时却要要了他的性命。
不过,李伟毕竟修行邪术有些成就,手一摆,一朵闪动着一张老妇人面孔的鬼火,就扑到了我的面前。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我,我手里的是什么,可不是家里的菜刀,这把可是审判,连魔鬼听到都会颤抖的审判,区区新炼鬼物焉能阻我,我的剑也就只是停顿了一秒钟左右的时间,鬼火就被劈成了两半,然后淡入了空气里面,而我的剑则继续劈了下去。
看来,在我离开的日子里,李伟也经历了很多,他面临着我这必杀的一剑,居然也不慌乱,就在我被阻了一秒的时间里,他并没有进攻我,反而身子一转,就隐没到了黑咕隆咚的坟头后面去了。
也就在李伟消失的一瞬间,突然,我身后不远处藏着的穷酸从杂草里扑了出来,朝我喊叫着纵来,可我却听不见一点声音,接着,我眼前的景物突然好像哈哈镜里的一样,开始变形、破碎、重组…
“哈哈哈,张巫,胡姨说的果然没错,你就只是个匹夫,你不配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些都应该是我的,我的!”
终于周围的环境、景物停了下来,我看着,这里还是刚刚我们遇见李伟的坟地,可穷酸早已不见了踪影,李伟疯狂的咆哮声,从四周黑沉沉的天空中涌了过来。
我被困在不知道是什么阵法里了,在夜里,我早就说过,对于我和白天没啥区别,我最少可以看出一里以外的事物,可如今,莫说一里,就算是百米外我都看不清楚,那里翻翻滚滚的都是黑雾,似乎连天上的星月之光都要被它们所吞噬,不留一丝一毫。
“嗷~呜~”就在我四顾的时候,突然不知道哪个方向上,突然传出了一声狼嚎,声音沧桑而悲泣,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狼嚎声响了起来,翻滚的如同开了锅的水一般的黑雾里,亮起了一盏一盏碧绿色的小灯笼。
狼群!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对于我来说,狼群对我的威胁,要远远大于李伟,诸位可不要看着这些长的像极了我们人类最忠诚的朋友狗狗,它们可比狗狗凶残和厉害不止一两倍,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智慧。
就在我要后退找个可以依靠的地方,防止腹背受敌的时候,突然脚下的地面一阵抖动,然后地面鼓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鼓包,一股让人闻着就想吐的味道,弥漫到了整个空间…
<a
☆、【第六十章】历年老鬼,生化危机 感谢冷不丁大大的打赏,小巫会更加努力的
【第六十章】历年老鬼,生化危机
电影和生活,这是一个必然的联系,虚构和真实,只有亲历后才能够知道其中的不同。
我不是个胆大的人,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我小时候甚至连鬼片和丧尸的片子都不怎么敢看,而如今的我看着我眼前的景象,我不由得想起了前些年一部很流行的丧尸电影~生化危机。
空气里到处弥漫的是腐肉特有的腥臭味,还有泥土翻出后的土腥气等混杂在一起,光是叫人闻了就想吐,要不是哥是有练过的,估计现在我就连在雷恩那里吃的晚饭都要吐了。
不过即使这样,我也难免脸色发白,看着平地那隆起的一个又一个的土包里伸出了一只又一只的手,有的还算完整,而有的都已经开始溃烂,甚至还有已经露出了骨头的,滴答着黄的、粘稠的尸水。
我勒个去的,倒霉、倒霉、真倒霉,这是要真人版生化危机的节奏啊!
我四处寻找着可以离开地面的凸起处,毕竟这不知道啥时候从脚底下伸出一只手的感觉,可是不好,何况还有一群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狼在外面晃悠呢。
树!在我的视野里,终于在离我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处找到了一棵孤孤零零的槐树,枝叶繁茂,虽然看上去有些阴气森森的。
不过看来我这五十米的距离也不是那么好突破的,就在我四处找树的时候,探出地面的就不光光是尸手那么简单了,而是尸首了,有完整的,当然还有不完整的,就好像叫狗给啃了的也有,总之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
我就不信了!也不知从何时起,我的性子开始变得狠戾起来,看着四周不下二十几只的丧尸,还有不断从泥土里翻涌出的,我没有了以前看电视的害怕,反而是一种厌恶。
我抡起了手里的双手重剑,朝着离我最近的一个丧尸的脑袋就削了下去。
“噗嗤!”一声好像快刀切娄西瓜时发出的声响,接着那个丧尸的脑袋就好像个球一样,被重剑的惯性带的飞出很远很远,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李伟,你塔玛的有本事滚出来!”我纵声怒吼,顺手又把两个丧尸给削了脑袋。
说实话,这些丧尸如果出现在普通人的眼前,也许还真就是要命的东西,不过如果到了我这样的修行人士面前,基本上就如同让我们拿来练习的“活”靶子罢了,原因无他,这些是丧尸,连僵尸的级别都没达到,要速度没速度,要智力没智力,只是一堆烂肉在依着脑袋里的原始进食欲望盲目攻击罢了,也就是比常人的力气大上些许,如此而已。
可是它们的视觉冲击力,还有物理性气味攻击实在是太厉害了,而且数量也很多,至少现在我没有看出来这些东西有止住的势头。
我边砍杀便高声喝骂,根据我对李伟的了解,他是个红脸汉子,根本禁不住我如此的辱骂,必定会冲将出来,和我打生打死,然后…
可这一次却出乎了我的意料,李伟并没有上当,只是四周丧尸的攻击频率高了很多,而且还会不时有一两只从黑暗中窜出来的饿狼搞搞突然袭击,它们的速度是丧尸所无法比拟的,而且反应极快,一击不成扭头就跑,让人颇是恼怒,可又无可奈何。
“老二,老二,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就在我气的想要口中喷火,七窍生烟的时候,突然穷酸的声音就如同炸雷般在我的灵魂深处响了起来。
“废话,你拿着我一魄跟我说话,我能听不见吗?”我虽然嘴上死硬,可实际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算是有个活人动静了,好吧,我承认穷酸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个活人。
“你丫听不听,不听我可就走了啊。”穷酸那边的状况似乎也不是太好,我听见穷酸说话的声音气息不稳。
“穷酸你那死不了吧,”我问着,顺手又将一个丧尸的脑袋砍了下来。
“你丫才死呢,不过是叫个老婆子追的有点紧而已,我勒个去的…”
我就听见穷酸那里一声惊呼,然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断断续续的听见穷酸说,我是被困在了一个什么迷幻阵里,让我莫心慌,凝神静气,勘破幻象方可出阵,不然的话,就是我累的跟条死狗一样也出不来的。
当然我对于他把我的力战虚脱形象和死狗最对比,当场就给予了非常非常严厉的批评。
凝神静气,一切都是虚妄幻象,无声、无味、无色、无觉…
“我去尼玛的,穷酸你丫的坑我!”本来我听了穷酸说这是什么劳什子的幻阵,只要守住本真就可以勘破幻象,出了此阵,可谁想,我刚一凝神之际,突然就感到扑面一阵腥臭的恶风,接着一股钻心的剧痛就从胳膊上传了过来。
不是说是幻象吗,怎么咬着这么疼,这么真实,这到底是如穷酸说的幻象,还是穷酸的话是我的心中的幻象,面临的才是真实。
不管了!
我最终还是相信了穷酸,我大声叫骂着,手中审判之刃倒旋,把咬在我胳膊上的那个死人脑袋给割掉,也不敢再在原地死撑了。
既然此处是幻阵,那么必定就有阵眼,我必须要在我被这幻阵折腾死之前找到它,毁了它,我才好活命!
“道、道、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一个我听起来有些耳熟,可又想不起究竟是谁的声音,从四周的空间里传了过来,平淡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
这段经文我想看官们应该也都不会陌生,这是先贤老子李耳流世百代的神作《道德经》中的开篇语句,我曾经也闲来无事时拜读过,不过除了觉得有些道理之外,没有一丝的感悟,怎的如今这个声音念来,却是有如此的威猛。
效果很是明显,我虽然还是除了声音可以听见外,还是看不见说话人是谁,可这并不妨碍它把不断爬出,还有冲向我的丧尸都给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就好像时间被静止了一般。
“幻宿老你我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