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随口一说却把我给吓了一跳,尼玛的十四爷和大玉儿都出来,我还能不知道他是啥时候的人吗?
“你即是道家法宝,为何还要抢夺我的魂魄!”说着剑决一引,巫玺已经来到了镜子的上方。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真的没有抢夺你的魂魄,你看看你不是还好好的吗?”秀士见巫玺当头,顿时有些慌了手脚,口中默念咒文,只见镜面一时间银光闪动,一股浩大莫名的道力把我的巫玺给顶开了少许。
“至于你所说的今年九月那件事,我的确知道,不过那和你有个什么关系,我是被人安放在这里镇压这方圆数十里的鬼气怨念的,可谁知道就是地下室出事的前两天,来了一帮不知死活的大胆学生,居然敢在我这阴气汇聚之地玩什么来着…对了,笔仙,玩一种叫做笔仙的请灵游戏,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至今说完他还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不过如果真的如他所言的话,那的确是有些气人。
正如一飞曾经对我说过的:No zuo;no die。也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秀士说当时他本来想吓一吓她们,让她们回去,也就免了她们惹来什么麻烦,可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即使是鬼也不行。
就在他要吓人的时候,突然被那一群里面的一个女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封住了。
“等等!”我打断了秀士的讲述,“你说你被一个女孩子封住了?”,我真的很难相信,他一个有了镜灵的镇魂镜,而且还有通天道像,居然会被一个人于无声无息中瞬间封住,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这个人的功力简直让人胆寒。
秀士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说是的,本来以他的修为是不至于被对方瞬秒的,可一来他低估了这群学生的实力,没有想到一群学生里会有如此高手,至于第二点,就是这个女孩子封他的手段十分诡异,非道、非佛、非妖、非鬼,而是以一种奇怪的小虫子把他给封住了。
蛊术!女孩子!难道是女凶。我的心里一条若有若无的线,开始将这最近一连串的事情连了起来。
“你记得那个女孩子的相貌吗?”我倒要要看看这个女凶的本尊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当然记得,而且我也可以放给你看,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秀士微扬着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不会从一开始就是在算计我吧?现在的我可是不会再轻易地相信眼前的事物了,被骗的次数太多了!
“你爱说说,不说拉倒,我还不想知道了,你那三件事就自己办去吧,告辞了。”我抱着肩膀,反将了他一军。
“你走呀,你信不信你今天走了,你后半辈子都会后悔的。”秀士恶狠狠地说着,然后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光闪闪的水晶球,水晶球里是一个成人拇指大小的小人。
“你麻辣隔壁的,你不是说没有拘我的魂魄吗,那这个又是神马东东。”如今的我视力早已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只一眼我便看出了那拇指大小的小人正是被等比例缩小了无数倍的我,这绝对做不了假,就在他掏出来的瞬间,我就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只是拘了你的七魄中的一魄,并没有拘你的魂魄,你明白了吗?”秀士居然开始了诡辩。
“还有我的三件事其实很简单,第一,你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拿回一件东西,至于是什么地方、什么东西,现在先不能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还有事,近期没时间,”秀士也不顾我的感受,自顾自地说着他那三个条件。
“第二点,我要你带我离开这里,这对你也有好处,你此行危机丛生,带我在身边,也算是一件法器;至于第三点嘛,”秀士轻抚着手里的圆球,嘿嘿坏笑着,“我要做你哥。”
“尼玛什么意思?”我听着前两个条件还算正常,我也还算能够接受,不过这第三点怎么我觉得如此的无厘头呢?
“做我哥?你要做我哥?”我看一脸古怪表情看着我的秀士。
“是的,我要做你哥,至于为什么,等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你要我答应也行,不过我可言明在先,我是不会帮你做伤天害理的事的…”我还待接着说下去,却被秀士毫无素质的给打断了。
“你唠叨不唠叨,你丫的是不是YY小说看多了,都啥时候还不能这、不能那的,不过就冲你这一点我才会选上你的,”秀士朝我摆了摆手,接着说,为了让我们两个彼此间都放心,我们要对天盟誓,然后歃血立契。
在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后,我还是屈服在了秀士的“淫威”之下,订立了血誓,彼此同舟共济,甘苦与共,如若背弃,人神共诛之。
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人心不古的世道里,誓言对于现代人的约束力几乎和个屁没啥子区别,可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我和秀士这样的修道之人而言,却是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到了彼此的手中一样,这是一种最为牢固的关系和盟约。
黑漆漆的夜,狂风渐渐停息,空楼还是空楼,洞开的门户里只是少了一抹镜子的光影,我,带着我未知的命运迈上了未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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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离家在外,午夜旅馆
【第五十一章】离家在外,午夜旅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老任曾经给我爸打过电话,问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我不知道我爸是怎么说的,反正现在我是孤身一个站在了云南的车站上。
说实话,我本来以前是十分渴望一个人外出远游的,学一学那些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古圣先辈。
可想归想,当我真的一个人站在异乡的车站时,我犯怵了。
“小哥要不要算上一卦,我看你印堂发黑,眼角带煞,近期恐有祸事。”一个右手里持着个红铜罗盘,左手里持着个书有铁口神断四字的白幡,一身邋里邋遢的藏蓝长衫,两只眼睛隐在一副小小的黑色眼镜后面。
我勒个去的,这位仁兄的打扮,我怎么看怎么像以前老上海街头摆卦的先生,不过我这可是昆明火车站有木有,是我穿越了,还是你穿越了,想到这里我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车站,没错呀,五个大字昆明火车站。
待我再次回头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先生已经一跛一跛转身走了,我的包上则被贴了个纸条,四句短语,十六个字既然有缘,终会再见。匹夫无罪,小心毛贼!
“匹夫无罪…”我手里拿着纸条,看着那个老先生消失的方向,哪里还看得见半点踪影。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遇见贼了,可是也不对,在我检查了一遍后,我发现我什么东西都没有丢,而且还多出了手里的一张纸条。
不会吧,我刚到这儿就又有事儿自己找上来了?我心里嘀咕着,赶紧拎着旅行包走出了车站,我四处看了看,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走了进去。
旅馆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形偏瘦,不过倒是个精明强干的模样,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眼睛里闪着我这般的毛头小子所没有的睿智和光棍。
我付了钱,要了一间单间。
这个旅馆虽然不大,可房间还是不错的,我要的是个单间,一个房间里有一张床,一个独立的卫生间,由于空间问题没有电视什么的,不过好在我随身带了一个收音机,倒也不怕晚上无聊发闷。
我收拾好后,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坐在床上,又掏出了那张纸条。
“匹夫无罪…匹夫无罪,怀璧当诛。”我轻声念着,心里暗暗盘算着,莫非有人惦记上我了,难道是女凶?
这不太可能,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一想法,女凶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身中情蛊的我是肯定要去找她的,她好好呆着就行了,根本没有必要暗中跟踪我。
而匹夫无罪,肯定指的就是后半句怀璧当诛,可我身上又有什么“璧”呢?
我这次出来就只带了一千块现钱,和一张农行卡,外加一部分换洗的衣物,除此之外没啦。对了,还有一面成天穷叨叨的丹汞镇魂镜。
是的,我的确把秀士带出来了,不过我现在要收回秀士这个称呼了,因为他实在是担不起啊,他的学识的确胜我万倍,可是谁知道却是个话痨,所以我又封了他一个光荣的称呼穷酸!
我从怀里逃出了已经变得如同智能手机大小的穷酸,不得不说这位老兄变得镜子的卖相还是不错的,黄金比例大小,银青色,背面是一朵盛开的青莲,青莲上是先天八卦,边角处篆刻着鱼鸟古书,我是不认识几个,我问穷酸,他也不告诉我,我也就没有再问。
我看着镜子里斜躺在锦榻上,手里拎着个酒壶,醉眼迷离的老兄,我说,穷酸大哥,你一个镜灵能不能不这么吊。
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穷酸也开始接受他这个无比光荣的穷酸称呼了,只是偶尔还有些不喜罢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叫燕收天,”穷酸说着喝了一口酒,然后晃了晃酒壶,嘀咕了一句,我也没太听清楚,好像是说没酒了,直接干脆地把酒壶往后一扔,冲我摆了摆手,说算了,跟你这臭小子说多少遍都没用的,说吧,这次又是要问啥了。
我就把今天在车站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穷酸听过后,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居然很是没心没肺地往后一躺,睡着了。
“我勒个去的,不是吧!”我使劲儿晃着镜子,穷酸就是没反应,到最后居然干脆镜面一闪,穷酸不见了,变成了普通的镜子模样。
“我艹!”我这个小暴脾气,直接一把把死穷酸掼在床上,站起来原地转了三圈,停下来想了想,我还是很贱的把他老人家又从床上拿起来,揣进了怀里的小兜中。
“邦邦…”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我开门后看是一脸微笑的旅馆老板,便问他什么事,他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跟我说这车站晚上不太平,他看我一副学生崽模样,怕我出什么事情,叫我注意一些,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我一听也的确如此,历来车站周围都是龙蛇混杂,有高人也有青皮偷儿,我这样一副模样的确容易被当作肥羊。
“谢谢您的提醒,我晚上不出门就是了。”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
旅馆老板见我答应了,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一闪身,从身后推了辆餐车出来,说这是他们旅馆赠送的晚餐。
我一看,好家伙!这附赠的晚餐不错呀,一碗白米饭,一荤一素两道小菜,外加一碗甩袖汤,冬天的晚上,热气腾腾的冒着,这服务的确是没话说的。
“谢谢老板了。”我跟老板道了谢后,自然也就不客气的把饭菜端进了房里,然后跟老板道了句晚安,就关上了门准备好好享受我这大餐。
这可是我这些日子来吃的最好的一餐了,毕竟我的身上只有一千块钱,临走时老爸叫老任带话给我说,不到要出人命的时候不要跟他要钱,要也没有,叫我自己去想办法。
所以一路来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大多吃的都是馒头和咸菜。
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会不会以后把自己吃成个咸菜疙瘩。
这一路的苦也就说这些了,至于未来我还要吃的苦,反正我现在是不想想了。
在此不得不说旅馆老板的手艺还是不错,味道很好,在风卷残云般地吃光后,我准备洗漱睡觉了。
可谁想就在我刚从洗手间出来,还没走到床边呢,就感觉一阵强烈的困意袭上了脑海。
“这…”,我心中暗道了句不好,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板上。
外面的天黑了,没有开灯的旅馆房间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远处的车站,闪烁的灯光还有嘈杂的人声都悠悠袅袅的传了进来。
我已经在地上躺了快一个小时了,可外面却始终不见一点动静。
怎么回事儿?我心里不断地画着问号,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那个旅馆老板肯定是在他附赠的吃食里面下了药物,不然我不可能头晕到那种程度。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我是一个修行者,这普普通通的安眠药剂对我的影响几近于无,不过我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才假装中招晕倒的,可塔玛的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木有呢,他不知道冬天的地板是很冷的吗!
就在我已经失去了耐性,打算爬回床上,好好的睡个觉的时候,突然一股强烈的危险感觉袭上了我的心头。
来了!
我赶紧又闭上了眼睛,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房门外传来的古怪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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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难言之隐,血脉亲情
【第五十二章】难言之隐,血脉亲情
“为什么没有人跟我玩,为什么人们都害怕我,为什么?”
我躺在床上听着门外传来的幽幽言语还有凛冽的森森鬼气,执着、不舍、怨恨…
这里怎么会有鬼?我心里不禁大骇,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从背包中抽出了老任临行前送我的那把桃木剑,缓缓地贴近了房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随着声音的变远,脚步声也越来越远了。
“我勒个去的,现在鬼走路都有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