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各自装进一具尸体当中,三魂入驻的尸体名曰‘离魄’,要形成这种条件,死者必须是坠楼致死,在死亡期间惊吓之余,被风灌入体内,造成风气,所以离魄速度极快,来无影去无踪。”
“至于被七魄入驻的尸体名曰‘断魂’,形成条件是必须将活人的三魂七魄强行拘出体外,在**还没死去之前让七魄入驻,这种冤孽力大无穷,且似有金刚之躯,刀枪不入。”
我一边听,一边甚感凝重,那与我交手的,想必一定就是离魄了,速度奇快无比,且什么都不怕,即使被真武剑斩断成两截,也马上就复原了,单是一只离魄便这么厉害,那么断魂呢?
“守一,你当真碰到五目邪神了?”清微前辈的语气很是凝重。
“恩,我碰到的是离魄。”我回答。
“走吧,别去碰那种东西,连我遇到这种冤孽,也只能寻求自保而已。”清微前辈郑重道。
“难道就没有对付它们的办法?”我不甘心地问道。
“没有!”清微前辈语气强硬,似不像在开玩笑。
我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八十一章 末法时代
好在之后,清微前辈给了我一丝希望。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对付的方法。”清微前辈说道。
“什么方法?”我有点儿小激动,心想:果然,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趁它还没开眼的时候,用雷击。”手机那头的清微前辈说道,“雷电是天上的力量,地面上的冤孽再厉害也无法抗衡天道。”
“天雷?这怎么可能?”我惊叹道。
“找一个打雷的天气,让雷电正好劈中五眼邪神,恩,或许有这个可能。”清微前辈用一种调侃地语气对我说。
我叹了口气,清微前辈的话等于没有说。
打雷只有在特定的天气才有,比如雷雨天,而让雷落在地面上,就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事情,要是再让雷有选择性的击中五眼邪神,好吧,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我抱怨道。
“所以我才说没有办法,不过呢五眼邪神没开眼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厉害,凭你的能耐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那离魄已经开了三只眼,速度快的吓人,我根本看不清它的行踪。”我说道。
“这个放心,天亮之后它就会恢复原状,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等你师叔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虽然清微前辈这句话算是好消息,不过我这人就是太容易失去理智,如果继续放任降头师在这里作威作福,天知道还会危害到多少人类。
“您知道我师叔去哪了?”我激动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说完这些话,清微前辈就挂断了通话。
“要先离开这里吗?”我心里暗自思量着。
“嘤咛。”
这个时候,张静雨发出一声梦呓,身子动了动开始醒转了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张静雨睁开眼睛,一脸疑惑地问我,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我想起来了,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面……”
看她哭得如此伤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表安慰。
这几天,想必那冤孽一直都霸占着她的身躯,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张静雨一定都知道了吧。
“已经没事了。”我安慰道。
“呜呜……”张静雨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而后一下扑进了我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唉。”我叹了口气,张静雨也是苦命之人啊,流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只能说命运弄人了。
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
让她去自首,然后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博取警方的同情和原谅?别傻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在建立在科学制度上的,如果张静雨真这么说,估计会被送去精神病院进行精神鉴定,要不然就是抓起来关进女子监狱。
要如何帮她洗脱冤屈呢?
说实话,我有点儿讨厌这个末法时代。
佛祖化身释迦摩尼入灭后,五百年正法,一千年像法,如今已经过去两千五百多年,进入了末法时代。
虽说末法时代特制佛法,不过佛道同源,也适用于道法。
所以时至今日,真正的**,怕是没有多少人相信了。
“叮铃铃。”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什么事?”我问,这个电话是韦恬打来的。
“我托人帮你做了新的身份证件,以后你只要躲在我家里就可以了。”
我有点感动,看来韦恬在家里的时候,为我做了不少的事情。
“我现在在一片农田里,距离农林大学的南方,大约两个小时的脚程。”我说道。
“你们在最近的路口等我,我这就开车过来。”说完,手机里面发出一阵汽车的引擎声,之后韦恬便挂断了通话。
我与韦恬才认识几个月,如今我被省市公安通缉,她能够做到这个份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在路口边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一辆红色的轿车向这边由远至近行驶二来。
我在路边挥了挥手。
韦恬的汽车我见过,所以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很快的,汽车便来到了我身前停下,韦恬降下车窗,疑惑地看了一眼依偎在我身旁的张静雨,招了招手:“快上车。”
“上去吧。”我推了张静雨一把,双双坐上后座。
“这是你的新身份,拿好。”韦恬的脸色有些阴沉,把一堆证件往我脸上丢来。
我拿出上面的身份证证件一看。
好嘛,新名字叫做韦梵高。
“怎么,姓韦很委屈你?”韦恬一边开车,一边冷冷地说道。
“不是,只是新名字让我感觉有点不适应。”我耸肩道,“有什么意义吗?这个名字?”
“梵高,是我比较喜欢的一名画家,没什么其他意思。”韦恬在后视镜上瞪了我一眼,而后似是看到了什么,对我说道,“那女孩,趴下装睡,前面设了路卡,可能是来抓你们的。”
我往前一看,发现数百米外确实设有路障,马上带上口罩和墨镜,将帽檐压低,靠在座椅上装睡,张静雨则是搂住我的腰,将头埋在了我的双腿之间。
我能够感觉到她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
如今我们两人都是被下令抓捕的要犯,她会紧张害怕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我被她这样抱着,感觉有些不自在。
“停车。”前面一位警务人员打扮的人举起手来将我们的车子拦下,透过墨镜,我看到他的腰上插着手枪。
“怎么了?”韦恬的演技很不错,疑惑地问道。
“最近城里有杀人犯,每个路口都要进行检查。”那名警务人员说道。
我闭上眼睛,拍了拍瑟瑟发抖的张静雨的后背。
在我的安抚下,张静雨逐渐冷静了下来。
那名警务人员朝车子里看了一眼,对我说道:“把墨镜摘下来。”
“我得了红眼病,还得了流感,这是我的证件。”我将身份证证件拿给那名警察。
“韦梵高?”那警务人员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与身份证上的证件对照了下,而后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在思考什么,之后看了一眼我怀中的张静雨,“她的身份证。”
“我朋友睡着了。”我的呼吸沉重了起来,心跳也微微加速。
“证件拿出来看看。”警察的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她昨晚和我在一起一晚没睡,现在很累,警察叔叔可以不要吵醒她吗?”我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
那警务人员一脸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嘀咕道:“现在的小年轻真是的,过去吧。”
“谢谢警察叔叔。”我笑道,在后视镜上看了一眼韦恬,发现她冲我翻了个白眼。
好在关卡设得不够严,再加上我机智,顺利蒙混了过去,不然的话怕是得遇到麻烦。
汽车缓缓发动,我们一路向韦恬家中驶去。
“你们打算维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韦恬猛地一踩油门,造成的惯性使我整个人向后倒去,好在后面有靠垫。
张静雨羞红着脸从我腿上爬起来,用手捂着脸颊,很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
“没事。”我安慰道,“我们没事了,你别怕。”
“恩。”张静雨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头部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女孩子受到惊吓,想要找个肩膀依靠这很正常,像她这种还在上学,思想天真烂漫的女孩,遭遇到这种恐怖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对她今后的人生造成阴影。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韦恬的家中。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我对张静雨笑道。
在一个人惊慌失措之后,洗个热水澡绝对是不错的选择。
张静雨点了点头,在韦恬的带领下向浴室走去。
“这么说,你们两人真的没有杀人?”晚饭时间,餐桌上,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韦恬说了一遍,韦恬微感惊讶地问。
“恩。”我点了点头。
“也……没有任何关系?”韦恬低着头,假装吃着饭菜。
“当然没有。”我无语道。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天色就暗了下来。
这一个晚上,算是我这几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只是……
“啪嗒!”
“谁!”达到耳通境界的我如今的警觉性非常高,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够把我惊醒。
睁开眼睛,我发现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张静雨探出小半个脑袋,一脸畏惧地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好奇地问。
“有点怕,睡不着。”张静雨小嘴一瘪,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笑着摇了摇头,如此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被鬼上身,亲眼看到过另一个我杀人,而且她也有参与,如今又被省公安通缉,一个人睡在一间黑暗的房子里,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我能进来吗?”张静雨一脸为难地问道。
“可以。”我笑着点了点头,将电灯打开,走下**去,“今晚你睡在**上吧,我坐在地上就可以了。”
“对不起,都怪我太胆小。”张静雨有些愧疚。
“说什么傻话。”我的笑容一定有些干涩,作为学道之人,却无法帮助到她,实在是有愧于师父,“这段时间,安心在这里生活吧。”
“恩。”张静雨穿着睡衣,爬上了我的**。
第八十二章 降头师现真容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我将玉佩当中的灵魂放出去之后,它不回到自己主人的身体内,却缠着张静雨为哪般?
莫非是张静雨身上有什么标记不成?
想到这里,我看了张静雨一眼,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却还是开口说道。
“咳咳,张静雨,能不能让我检查一下身体?”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的脸绝对是红的。
“啊?你,你要干什么?”张静雨躺在**上,一脸警惕地看着我,“我可不许你乱来。”
当下,我把心中的想法跟她说了一遍。
张静雨不是小孩子,所以很快便理解了我的用心。
我让她把身上的睡衣脱掉,而后无视她那洁白无瑕的身躯,以及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傲人双峰,心里只把这当成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形布偶。
只有这么想,我的心情才能够平静下来。
一通检查过后,我终于在她的脖颈天突穴处取出了一枚极细极细的毫针,毫针大约一厘米长,不放在眼前根本就看不到,在毫针的上面,似乎有一些字迹,因为太小我看不真切,不过应该就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了。
“这枚针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问道,有可能下这枚针的,就是降头师。
张静雨摇了摇头,而后恍然大悟:“我曾经被班主任叫过去一次,她告诉我说这里有什么东西,用手指点了一下。”
班主任?我心里一惊,也就是说,早就潜伏在了农林大学里面吗?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睁开眼睛,发现张静雨还在呼呼大睡,估计是昨天晚上被我折腾的太晚了吧。
我淡淡地笑了笑,走出了房门。
我倒不怕她睡在我房间会产生什么误会,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惧别人胡言乱语?畏首畏尾,本来就不是我的风格。
做完早课,我来到客厅当中,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有关于我的新闻,以及一段骇人听闻的事情。
“今天凌晨,寒山山脚下出现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经法医鉴定,尸体死亡时间已超过七天,据了解,死者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杭城农林大学,因其女在校期间咬断了同班同学的手指,疑似精神失常,警方怀疑他们是在回家途中不幸坠崖,只是目前暂未发现他们女儿的尸体……”
看到这个消息,我彻底震惊了:死者就是那位咬断同班同学手指的女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