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也成为了进入墓穴唯一几个活下来的主角。
那天中午,我们被霍华德·卡特博士安排接受采访,这个采访被霍华德·卡特博士说来是一定的、又是必须的一个,几个人商量后决定是最后一个,霍华德·卡特博士随即向我们保证这个采访过后保证不受到任何骚扰。
其实我知道这几天他们都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而报纸又如同大家上随处可见的广告一般铺天盖地的袭来,如同无法抗拒的每日必需睡眠一般。
虽然霍华德·卡特博士极度厌恶这种记者,他自己只想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
但是记者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岂敢是你不接受采访就能打发走了的,于是他们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蜂拥而至开始来找他们几个年轻人的麻烦。
这就有了那个必须一拍的事情。
照片里边的背景则是在国王谷,图坦·卡蒙陵墓入口前几米的距离。照片里边我们四个以及霍华德·卡特博士一个人,他们两两站在霍华德·卡特博士的左右两旁。
从左到右依次是陈乐梦、王之荷、霍华德·卡特博士、孔文博、以及潘奇。
陈乐梦则显得有点腼腆,本身圆圆的大脸如今也显得消瘦,估计这几天肯定是累坏了这个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的大小姐,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光是人生一个重要的变化,虽然我们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在‘亚当’主宰的游戏场景中。
也知道这个场景会持续很长时间而且有可能会一直无限的经历下去,但是其中我们懂的知识却比从小到大任何以往老师教的以及课外自学的只是还要来的丰富。
自从来到这里以后,王之荷跟陈乐梦平日里边则是拜访一些当地的名厨以及特色馆子,也学会了一些小小的菜色。
当然虽然这个无关大碍,但是在此列举出来也是为了弥补下平日里这么多天到底在干什么的真空期。
王之荷在报上则是一脸常态的平静样子,估计连世界快要到末日也是这副镇定自若的姿态。眼神有着洞穿时间的魅力,跟她姐姐一样同为不食人间烟火。
霍华德·卡特博士则是古色古香地地道道的英国腔,戴着一顶旧式的黑色宽边帽,身穿黑色风衣,加上黑色西装裤。那天出了脸上些许可以找得到还有些人类特有的肤色外简直像是找不到第二中颜色。显得极其压抑。
我那天则是依旧带着黑边框的眼镜。
潘奇在照片的最右边,咧着牙齿好像让大家都朝着他黄色又有几粒小虎牙的嘴巴上去看,敢保证这幅照片看到他这个角色的时候牙齿一定是抢镜头的罪魁祸首。
这幅图片配合着黑白照片以及背景下的埃及天空简直是一副古典主义的代表之作,就连任何文艺复兴的大事都不能画出如此惟妙惟肖的图案,是的,这图片如今正架在我的口袋里边。
在拍过照片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霍华德·卡特博士几乎都在医院跟工人们家属以及埃及开罗转悠。
这时候他们也得到了阿瑟·梅斯在旅馆中自杀的消息,几个人都显得很震惊,之荷依旧平静有点可怕,梅斯先生虽然是他们来到这里除了霍华德·卡特博士以外第二个跟他们有着关系的人,陈乐梦则还跟他做了朋友,问了他一些关于埃及的地理人情,今天的这一道菜肴就是梅斯先生教的。
“大盘羊肉”是梅斯先生唯一教过他们的菜系,除此之外大伙基本上都在为了图坦·卡蒙的墓穴之事而劳碌奔波着。
并没有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第八十章 圣甲虫手镯
眼又过了几天,来到了3月份。墓中墓主人图坦·卡蒙剩下的最后一层内棺,这个内棺是由纯金打造而成的,上面镶嵌了次级宝石和彩色玻璃,重有110斤,长1。8米。
今天是三月份的上旬3日,这一天经过了这么多天来工人们在图坦·卡蒙上方紧张忙碌之后,连续清洗掉了三层棺椁之后终于到了谜底揭晓的一幕。
之前,清理出来的两具在墓穴中被射杀的小女孩也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埃及开罗博物馆里边,他们再也不必害怕有小孩扮作他们的摸样来混淆视听了。
但是我宁可这一天根本没有经历过,在这一天以外种种的冒险犹如一步步走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再也无法出来,也因为这一天他们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说孔文博,你有没有听见……”潘奇在他居住的帐篷地铺上说,“外边有一种特别的声音。”
当下是三月三日的深夜,潘奇睡在最里边的位置上,我挤在两个美女的正中间,四下眼皮正要重重地睡去找的周公,被潘奇这么一说别提有多么生气了。
“嘘…别吵,什么声音我都没听见,我隔壁的两个美女可都睡着了,你可知道乐梦的脾气有多么……”
外头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清冷的歌声,在这深夜里断断续续的飘荡。犹如此刻埃及神秘而又断断续续的春风,无声无息地拍打着他们居住着的小帐篷边缘。
“他娘的还真是!”潘奇见到的虽然不知道跟自己是不是一样,但是此刻我静下心来细细聆听……这是一个古老类似于咒语的声音,声音显得空洞而遥远,显然这个声音并没有距离他们很近,放佛这个声音在他们的周围,无处不在。
声音是一些我听不懂语言,很显然应该是古埃及文,那些声音如同穿越了神秘的时间隧道,经过几千年的历史沧桑来到了他们此刻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几个年轻人耳中。
“听上去像是在念咒语!”潘奇小声的说道。
“的确,这个节奏有着很强的节拍性,我刚才仔细听了一会,发现里边重复着出现几个语言,就像是我们中国念佛经里边出现的阿弥陀佛那样频繁。”
“我们要不要叫醒她们?”潘奇指了指睡在我边上的乐梦跟之荷说道。
陈乐梦绯红的小脸蛋上似乎淘气地掘了两下,好像在在跟他们两个之间的谈话声音抗议者,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较弱的身躯,转身背对着他们去找王之荷,一起梦中寻找周公去了。
“喂,你的那个克星睡姿还真不好。”潘奇两只眼睛犹如粉色的桃花一般正色眯眯盯着刚才由于翻身而裸露在外的内衣看。
“你他娘的能不能正经点啊,这里又不是学校,有着整叠整叠的岛国动漫可以看,别忘了我们现在正在第二个场景中,要时时刻刻记住我们所遭遇的危险,想看回去了拿着积分有的好看了,就算看到死也不会有人来管你。”
我轻轻地把身上的毯子盖在了陈乐梦的身上,她此刻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稍微细微的动作都足以使她警觉起来。
我招呼还在意淫的潘奇跟他出去,潘奇点了下头随即迅速的起身。
声音还在外边继续,我不确定这声音在她们……还躺在睡梦中的两个美女们听不听得到,但至少这个声音足以使她们在睡梦醒来。并不是由于声音多么的响亮,而是因为这个声音简直像是一些脖颈带着骨质项链的土著人……他们从喉咙深处吐出来的古老的声音一样,令人听到了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寻这个声音的源头。
他们披上了两件风衣走出了帐篷。
夜晚的埃及,远远的,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座庞大的山丘,象一座高傲的巨人一样静静地躺在星罗棋布的古埃及的夜空下。
这些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各种瓷器在不经意间发出莫名而又熟悉的碰撞,与之结伴而来的还有那个单独可以罗列出来的神秘的声音。
“歌声?”
“似乎是,刚才我还在脑中回味晚上乐梦给我们做的那几个馅饼的美味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了这个声音。”潘奇说,“一开始我已经是哪个不要命的工人在夜晚发出噪音,正想出去给他两拳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声音似乎并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当下我心中就发毛了,于是喊醒你来看看。”潘奇耸了耸肩,眼睛望着国王谷,那个他们自从十一月份来到这里到现在一直呆着的地方。
“我有预感,今晚一切将会水落石出。”
“今晚?”潘奇一声不吭,紧绷着双唇,眉头紧锁。这说明在他脑海里,有一个令他不安的小烦恼在里边,正在强烈地纠缠着他。
“你好像有心事?”我试探性地问了下,潘奇缓缓地转过头来,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惊恐不安,这跟他一贯胆大妄为的性格严重的不符。我意识到潘奇可能是陷入令他深深恐慌的困境了。
潘奇缓缓地从他的右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物件:“他来了,图坦·卡蒙他来找我报仇了!“潘奇痛苦的大叫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近似哀嚎着发出野兽般的叫声。
我没有预料到这个状况,前一秒钟还是故作镇静好像没事一般的潘奇下一秒钟竟然惊恐地大叫着,心中猛地一惊,但还是故作镇定:“是不是因为这个声音,如果是因为这个声音话并不是你一个听到,听到的还有我!”
潘奇把一个刚才从口袋里便掏出来的物件递到我手上说:“法老在叫我名字,他娘的他想把这个东西在要回去!”
这是一只冰冷的铜质手镯,手镯中间镶嵌的是一只深蓝色的甲虫,手镯的两边分别镶嵌着红白交接的椭圆形宝石,整齐排列其中,甲虫的关节是黄金著成,与手镯融为一体,在黑夜里便发出神秘的淡蓝色光芒。
我大惊,这个手镯是他们刚刚进入前厅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候这个小物件正跟一大堆金银财宝放在一块,此刻我见到这个东西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说明这个物件极容易被人遗忘,此刻怎么会在潘奇手上?难不成是潘奇顺手牵羊拿的不成?
“怎么了!?”
说话的正是王之荷,她此刻仅仅穿着一身纯棉公主短梭织睡衣,走在她后边的则是双手还在睡眼惺忪的眼睛上不断刺激想要醒来的陈乐梦,陈乐梦此刻也穿着睡衣,在三月埃及的天气下两个公主都显得有些单薄。
“潘奇,你怎么蹲在地上?”王之荷头微微有点倾斜,不明白潘奇跟我是唱的哪一出。
“死猪,又是你欺负他了?”陈乐梦正跳动着两只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我双手一摊,无奈地说:“拜托,我这个身材怎么可能撼动犹如卡冈都亚一样的潘奇呢!”(注:卡冈都亚,巨人传里的主人公,身材高大魁梧)
“好啦,凡事都有个所以然,到底怎么回事?”我把刚才潘奇给他的手镯给王之荷看。
“这是…圣甲虫手镯!怎么会在这??”王之荷看着一脸无奈的我,又看了下蹲在地上埋头苦恼的潘奇,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王之荷不愧是才女,有着过人的辨人天分跟细微的事物的观察力。
“这个圣甲虫手镯传说是受到图坦·卡蒙诅咒的七样物件之一,潘奇哪里来的?”
“就在那天,你们还在看着前厅墙壁上的壁画的时候,我当时看到这个东西挺好看的,就偷偷拿了一件,没想到今个听到了奇怪的召唤声音,我肯定要完了。”
“哎,我说你什么好。”
陈乐梦说:“那现在怎么办?已经是深夜了,还还回去么。”
“还是等到明天吧。”王之荷说罢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似得:“这声音,哪里传出来的?”
我指了指国王谷的图坦·卡蒙墓穴方向说:“这里发出来的,绝对没错!”
“不好啦!”正在这个时候,从远方跑了一个年纪约二十左右,摸样清秀的工人,菱角分明的脸蛋,显示出稚嫩的脸庞。一脸的惊恐不安样子,神色匆匆,面色犯难。看样子是来找他们的。
我拉住了这个少年,少年急忙问道:“霍华德·卡特博士在么?我有急事跟他说”
我心想:“霍华德·卡特博士?在半夜三更找霍华德·卡特博士,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霍华德·卡特博士自从下午去了埃及开罗就没有见到了,怎么了?”我盯着少年那两双深蓝色的眼睛,仿佛急切地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似得。但是他没有说,而是快速地甩脱了他的胳膊,往前方跑去。
不好,我心中暗道,无论是什么事情肯定跟他们有关,但是少年跑的极快,我才追出去不到几十米就已经被他远远甩在了后边。正在这时候,后边有个声音叫住了他,那个人正是下午到现在至今未露面的霍华德·卡特博士。
“不用追了,我都知道了。”
他们四个人被霍华德·卡特博士请进了屋子,刚进屋子我就觉得不对劲,霍华德·卡特博士那种镇定自若的气质荡然无存,头发也跟草似的乱成一团,神色慌张。如果非要说气质的话,逃犯气质,好像就是从开罗一路逃到这里似得,而且霍华德·卡特博士的眼神中是病态的焦虑。
“霍华德·卡特博士,出了什么事情了?刚刚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