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这一点后我们却更加疑惑,为什么这些尸体里面会产生这样的怪物?这究竟是什么人的阴谋,还是这里的诡异气息导致的尸体变化?
这里是曾经的西王母圣地,为何现在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地狱?
曾经的西王母为何心甘情愿被人活活葬入棺材?难道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太多的迷惑,太多的困扰,我们一直探究到最后,不光没有解开谜团,而且还越来越迷茫,这一切似乎真的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理解,我们所能探究的范围。。。。。。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彻底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看去,只见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个血婴,已经被打成了稀巴烂,再次摔进了棺材。
而开枪的人阿杰,则视若无其事的换了一个弹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这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这些个亡命之徒确实有自己独到的一面,那就是够狠,够胆大。
我们再次缓缓地凑上前去,看了一下棺材里的情况,发现里面只剩下一张干瘪的人皮,还有一堆稀巴烂的血肉,而且那干瘪的人皮之上,依旧套着那身被撕裂的华丽裙装。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悲凉,曾经受万人敬仰,被神化传说的西王母,如今却变成这样的下场,不论她曾经做过什么,现在她已经死了,而且死后还落了个这样的悲惨结局,恐怕这样的后果连她自己都始料未及吧。
当然,也许她早就想到了,也许她自己也很无奈,毕竟从棺材上刻得那句话,我们可以联想到很多很多。
感慨之余,我又抬头叹了口气,不过这一抬头的瞬间我用余光扫到棺材边似乎有一张脸,我一惊连忙回转视线向棺材边看去。
这一下,我整个人就僵住了,眼睛也直了。
棺材边确实有一张脸,而且还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张脸看不出是男是女,关键是他娘的它长着蛇的身体。
我此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总之这种感觉让人非常恐惧,也很难受,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就那样与这个人面蛇对视着,冷汗不要命的流淌下来,我感觉身体已经僵硬的挪不开步子,甚至转不过头颅了。
我不知道这种僵持的局面延续了多久,因为我的神经已经麻木了,我无法预测时间的流逝了,直到黑山叫我,我才回过神来。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狂退,但我却忘记了这是在石台上,退出没几步,我就一脚踩空摔倒了,然后便沿着楼梯直接滚到了石台最底部。
这时我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了,等我爬起来向高台上看去时,其他人都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下来,而且还伴随着一阵的尖叫。
不过也有人例外,阿杰没有下来,因为他永远都下不来了。
此时人面蛇的眼中透出两道骇人的红光,直接连到了阿杰的身体上,将其举上了半空。
阿杰的脸色极度扭曲,不断的挣扎着,惨叫着,但这种情况持续了没多久,阿杰就没了任何升息。
我们不知道阿杰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但看对方刚才的脸色就可以想到,这种痛苦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人面蛇将阿杰的尸体甩了出去,随即直立起来,在高台上似笑非笑的俯视着我们。
这时我忽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围着棺材的那条真龙雕像消失了。。。。。。”。
“刚才的真龙雕像就是它”?
我们的神经真的已经临近了奔溃的边缘,尤其是刚才对方弄死阿杰的那种手段,彻底瓦解了我们的心灵防线,我们此时根本已经生不起任何的对抗心理了,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
“快跑。。。。。。”。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然后我们便没命的向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不过奔出去没几步,我们立马就刹住了脚步,原因无他,前面又是一道万丈深渊。
这一刻我们真的是绝望了,这里先前明明是谷底,现在却变成了万丈深渊,不管是真是假,这已经意味着我们必死无疑了,首先人面蛇有这种诡异的能力,就算我们长翅膀,也不可能飞得出去。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黑山急得大叫起来,看样子都快哭了。
“这玩意应该是传说中的白矖”。
斗叔也没了以往的淡定,神情紧张的回了一句。
“白矖是什么东西”?
黑山这时还不忘打破砂锅问到底。
“上古异兽,说不清楚”。
斗叔此时显然也没心情仔细解释,说完神情紧张地道:“我有办法暂时封住它,等下生路一现,你们就立马逃走”。
“那你呢师傅”?
菠萝也紧张的问了一句,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到时候你们只管逃走”。
斗叔说完伸手入怀,一把摸出先前的那张金符,随即拿出匕首割掉一截头发搓在一起,然后直接就用匕首对着自己的心脏刺去。
“师傅。。。。。。”
“斗叔。。。。。。”。
我们都不由得惊叫出声,但却为时已晚,斗叔手中的匕首已经扎进了心脏。
我们想要扑上去,但斗叔却一摆手,制止了我们的行动,随即也不说话,直接抽出匕首,用头发蘸着胸口流出的鲜血就在金符上绘画起来,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断发作笔,心头刺血,请诸天神明,赐镇妖之符,破万般邪恶,定朗朗乾坤。。。。。。”。
随着斗叔口中最后一个字念出,金符的绘画也同时完成了最后一笔,这时斗叔忽然一口鲜血喷在了金符之上,随即抬手一指白矖,大喝一声,“起。。。。。。”。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金符猛然飞了起来,转眼就自动贴到了白矖的额头上,这时白矖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再也没了任何动作。
“师傅。。。。。。”。
“斗叔。。。。。。”。
我们冲上前去,看着斗叔渐渐开始涣散的眼神,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泪如泉涌。。。。。。
从踏上秦岭的征途开始,斗叔就一直护佑我们,为我们破开重重困难,几次救我们于危难,现在更是为了救我们,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此时此刻,身为一只被斗叔救助与扶持的我们,怎能不伤心?怎能不难过?
哭声一片,菠萝更是抓着斗叔的手,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快走。。。。。。”。
斗叔看着我们艰难的说出最后一句话,随即便缓缓的倒了下去,这一刻的情景仿佛在我的眼神中定格,即使我生命老去,也不可能忘记这一幕,忘记这个曾经为了救我们而付出生命的人,“斗叔。。。。。。”。
“走。。。。。。”。
菠萝说着用袖子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随即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
其实我们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最伤心的就是菠萝了,毕竟他是斗叔的徒弟,两人师徒一场不说,而且菠萝还是斗叔抚养长大的,所以菠萝对于斗叔的感情,自然是我们所无法理解的,同时菠萝现在的心情,也是我们所无法体会的。
最后我们咬咬牙,也都跟着菠萝快步离开,毕竟斗叔为我们可是真的拼了老命了,如果我们走不出去,那就白白浪费了斗叔的一番苦心了。
☆、第一章昆仑之行的后遗症
后方的一切终于变回了原样,万丈深渊不见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依旧是下来时的那条陡峭的阶梯。
我们没有任何犹豫,沿着阶梯拼命的爬了上去,这时似乎所任人都没有了疲惫,求生的欲望终究是激发了我们的潜能。
我们沿着原路一阵狂奔,直到彻底跑出那片废墟,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这时我们所处的地方,赫然就是刚从天梯上来的那个地方,这里的的确确是万丈深渊,只有两边各自连接着一条青石小道和天梯。
同时我们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地面是在动的。
这种变化是很细微的,即使站在这块地面上,不仔细感觉的话,也很难发现。
地面是以旋转的方式极其缓慢的转动的,虽然这种转动很缓慢,但当我们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的时候,对面的阶梯或者青石小道早就错开了,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就遇到了万丈深渊。
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只有我们遇到的这第一个万丈深渊是真实的,等我们经过试探,确定了这种结果,在后面遇到这种情况时自然而然的就信以为真了,所以也断然不会再去尝试。
其实除了这个,后面所有遇到的万丈深渊都是假的,也许就只是个障眼法,却迷惑了我们所有人。
这种手段之高绝,着实令人咂舌,先不说这块地方的精巧设计,就是能够抓住所有人心里弱点,来设下这样一个局,这种手段都足以让人钦佩。
此时既然已经看破,那离开这里自然就不是难事了。
一个星期后,我们终于再次回到了北京,这次基本上所有人都大病了一场,一回到北京,我们就直接病倒了,阿兰的伤势更是恶化,这一下基本所有人都住进了医院,文先生只好找人来照顾我们。
直到半个月后,我们的身体才慢慢康复了起来。
不过自从回来以后,我心里总有一层阴影,也许只是出于本能吧,我感觉身体似乎产生了什么变化,这种感觉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也无从考究,总之我一直感觉很难受,但后来慢慢的似乎也就淡忘了,或者说是习惯了。
等我完全康复去看望阿兰的时候,对方还没有出院,都过去半个多月了,阿兰的脸色依旧很苍白,而且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看到阿兰当时的样子,我心里没来由就是一酸,那种感觉,说不出是感动,还是难过,总之那一刻我的情绪很复杂。
“小凡,你来了”。
阿兰看到我,不由对我灿烂一笑。
“嗯,你感觉怎么样”?
我说着走上前去,随手拉过一个凳子坐到了阿兰旁边。
“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嘻嘻。。。。。。”。
阿兰说着对我做了个鬼脸,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阿兰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一时之间我真的是哭笑不得,只好对其报以尴尬的微笑。
“哦!对了”。
阿兰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问我道:“那个叫梦依的女孩呢”?
“她。。。。。。”?
我尴尬的挠挠头,“她前两天就回家了,这次的经历对她的打击很大,所以一康复,她就迫切的想要回到父母身边”。
“哦。。。。。。”。
阿兰故意拉长了尾音,也不知道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还是有别的意思,总之我没有去深究,也不想去深究。
至此我们又陷入了沉默,其实我很想找点话题跟阿兰好好聊聊,毕竟我感觉亏欠对方的实在太多太多,但这时不知道为什么,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我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相对无言。
“哦!对了”。
许久之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刻有人形脸谱的戒指,塞到了阿兰手里。
“这是在西王母棺材里发现的戒指,给你留个纪念吧”。
“送给我的”?
阿兰两眼放光的看着我,那种表情煞是好笑。
“嗯”。
我点点头,尴尬的道:“借花献佛而已,你可不要介意”。
“你给我带上”。
阿兰说着对我灿烂一笑,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这下可真把我给难住了,虽然我不太懂戴戒指这一方面的事情,但我也知道,戒指这玩意可是不能乱戴的,尤其是男的给女的戴戒指,那可就更有讲究了,我还真怕一不小心带错了手指,搞得阿兰误会了我的意思,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不过现在阿兰已经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是断然不能拒绝的,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戒指,然后拉起阿兰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戴在了对方的小指拇上。
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戒指戴在阿兰的小拇指上,我也不知道戒指戴在小拇指上究竟是表达什么样的意义,但当时我确实就这样做了。
阿兰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生气,总之她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戒指不是这么戴的”。
虽然阿兰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在极力克制了,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对方那种被压制的愤怒,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这下我不由的慌了,我以为自己带错了地方,所以连忙摘下戒指,再次带到了阿兰的无名指上。
“这还差不多”。
阿兰顿时喜笑颜开,将戒指凑到眼前仔细打量起来,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我除了无语就只能在心里感叹。
“这女人的脸啊,就像那六月的天,变幻无常,神鬼莫测。。。。。。”。
“原来年轻人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