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不过去了，那就失去生命。”
“师兄，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没关系的，你就这样告诉莲英师弟就可以了，他会明白的。”年轻的师伯信誓旦旦的说道。
年轻的师叔点点头便不再问什么了。
两人对视两眼之后，一同朝着年轻的师父小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面。
以前经常性的听师父师伯他们提起我人生中的一个劫难，每次我问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不告诉我，以前我也时常的会想，我人生中的劫难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今天看到的一切。师父悉心教导我的目的竟然是为了以后吞噬我的元神，而这所谓的劫难竟然还是师伯为了我可以长久的活下去而设计好的。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感觉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几十年前的场景，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命中注定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面对师父。
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跟师父直接撕破脸皮呢？
我不能非常武断的去下决定，毕竟眼前的一切也有可能是某个人布置的幻阵，让我信以为真。
仔细想想的话，或许只有杨枫会这么做吧。可如果说是杨枫的话，为什么他会在我进洞之前以怨灵的形式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还要阻止我进入洞内呢？
不过似乎也不对，我若是只有阴阳眼的话，可能会被幻阵骗过去，但我在历练的时候已经被鬼王帮我开了天眼了，而且我也集中了精神念了破咒的。但是眼前的一切并没有消失，也就是说，目前的情况非要解释的话，只能当成一个梦境了。
可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呢？难不成这里有梦魇？就算有梦魇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毕竟我进山洞的时候是清醒的，根本就没有睡觉。我可不认为哪只梦魇可以让清醒的人做梦。
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索性不再去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先回家看看好了，看看爷爷，记忆里面好像基本上是没有爷爷的身影的，也就在照片上面见过。
打定主意之后便朝着家的方向快速的奔跑了过去。
熟悉的小路，熟悉的房子，似乎跟现在没有太多的变化，我站在家门口犹豫了片刻，迈开大步钻了进去。
就在这时，我感觉脖子上面好像被人重击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昏暗，但是依稀是可以看到周围的景色的，尤其是洞口外面那一大片的光亮。
只见师父跟王铎静静的站在那里，朝着我这边死死的盯着。
嗯？刚才真的是做梦吗？我有些莫不清楚情况了。
“师父，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朝着师父喊了一嗓子。
“出了什么情况？我也纳闷呢，你刚刚踏入山洞便直接昏倒过去了。”师父看到我站起身来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呵呵，可能是因为杨枫这些天总是说我师父要害我，让我的心中纠结的太久了，恰好刚才踏入了山洞，猛然的黑暗让我昏死了过去吧。
“师父，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呢？我们赶紧回去吧。”我有些疑惑的盯着站在师父旁边的王铎，我记得他之前应该是先我一步进到山洞里面了吧，怎么又出去了呢？
“没什么，月明，为师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一定要想仔细了。”师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头沉声的说道。
“师父，您说吧。”我有些纳闷，师父今天为什么会怪怪的。
“还是刚才的那个问题，你是继承师父的教导还是坚持你自己的意志呢？”师父见我点头，直接开口说道。
“师父，您的意思是问我舍人为己再为人，还是舍己为人不为人是吧？”我简单的总结了一下朝着师父问道。
其实师父的意思就是说，在降妖除魔的过程中，如果遇到危险了，是把别人当挡箭牌救自己然后再降妖除魔。还是说遇到了危险之后自己舍身取义，把生的希望让给别人，让别人继续降妖除魔。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师父点点头。
“师父，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了，我依然感觉您之前教导我的比较好，茅山弟子就应该有舍己为人的觉悟。”我在心中斟酌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
“既然你坚持这样的话……”
“师父，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您是不是想说，如果我坚持这样的话，就取了我的性命，然后吞噬了我的元神呢？”我顺着师父的话说了出来，其实这也是我试探性的说说，看看刚才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762章 坦白
师父听到我的话之后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你个傻孩子，瞎说什么呢？为师怎么可能会杀你呢？别胡思乱想了。”师父皱着眉头说道。
哦，原来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杨枫说的也是假的，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了，怎么可能会取我的小命。
哼！也不知道刚刚看到的一切是谁弄的，真是太缺德了。
“师父，您跟他废那么多话干嘛？反正他已经进到锁魂阵里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杀了就是了。”王铎歪着脑袋拉了拉师父的衣袖说道。
啪……
师父突然暴起，一个耳光打在了王铎的脸上，直接将他打翻在了地上。
“你给我滚蛋，别他吗的坏我的事！”
第一次听到师父爆粗口，也是第一次看到师父打人。
师父将王铎打翻在地之后似乎并不解恨，又朝着他的肚子上踹了好几脚才停下来。
而我，则是愣在了那里。
看来王铎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不然他怎么可能这样说话呢？可他到底知道一些什么呢？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王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心中异常纠结。
“月明，我的乖徒弟，你别听他胡说，如果说为师真的要杀人的话，也只会杀了那个畜生的，你想想看，为师以前骂过你吗？为师以前打过你吗？”师父似乎变回到了我所熟悉的师父，那种语调，那种表情。
可我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师父的话，因为我觉的好像所有人都在说谎。
杨枫在说谎，王铎在说谎，就连师父也在说谎。
“师父，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咬了咬嘴唇，决定把刚才进入山洞时的事情说出来，顺便看看师父是什么反应。因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就算我极力的想要相信师父，可心中还是有些难受，似乎又不能完全的去相信他。
“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就是你跟我师伯师叔三人在山洞里面抱着婴儿的那个夜晚。”虽然师父嘴上说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我却是捕捉到了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我跟你师叔师伯抱着婴儿的夜晚？你说说看。”师父似乎对我说的话有些感兴趣，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那晚你们三个人在山洞里面安排一个婴儿的命运，您想要直接杀了那个婴儿吞噬了他的元神，而师伯跟师叔却是嘴上同意却在想办法救那婴儿的命，最后那个婴儿被附近的一家没有子嗣的村民给收养了，对了，当时那个放婴儿的地方有个姓梁的墓碑。”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师父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是喜欢观察别人的眼神，也许是因为可以从那里面得到我想要的一些信息吧。
师父听着我的话，表情一直非常的平淡，这感觉好像就是在听跟自己毫无干系的话一般。
“你是听谁说的这些？”师父反问了我一句。
“我亲眼看到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师父这个问题，我总不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我在山洞里面看到的吧，我想就算说出来他也是不会相信的，当然了，我所说的一切就是我刚刚看到的。
“你当时就把一切看到了眼里？”师父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当时？”我有些疑惑。
“没什么，这件事情是你师伯告诉你的吧。”师父的惊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他缓缓的向我问着。
“师父，这么说，刚才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这次换我惊愕了，因为我真的不想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
“嗯？你难道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那晚上的事情呢？”
“我……”
“哼！梁月明啊梁月明，没想到你竟然学会了撒谎，说吧，是不是你师伯告诉你的？我当年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不敢肯定。以前他处处跟我作对，而那天却是出奇的反常，还帮我说话，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师父一连说了两个原来如此，那样子就好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一般。
“师父，这件事情跟师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瞒你了，之前的时候遇到了师叔，师叔告诉我，你为了达到降妖除魔的目的，不择手段，而且那次还在消灭旱魃的时候把师叔推到了旱魃的怀中，让她身受重伤，还毁了容。”
“而我之所以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说出来怕师父您不相信，刚才就在我进山洞的时候，我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夜晚，眼睁睁的看着事情一步步的发展，不仅看到了年轻的你们，还看到了未曾谋面的爷爷。”我见师父不说话，就继续说了下去。
“你说谎！刚才我进去以后就等着你呢，你一进去我就直接把你打昏了，而且你昏迷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两三分钟而已。”王铎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我大声喊着。
师父并没有理会王铎的大喊，似乎王铎喊的正是他想要说的话吧。
“我根本就没有必要说谎，当然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要不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恐怕师父还不会跟我摊牌吧。”我有意无意的冲着王铎撇了撇嘴。
说实在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一直被师父蒙在谷里，我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王铎听了我的话之后有些心虚的看着师父，似乎是害怕师父继续打他吧。
师父只是瞪了王铎一眼，并没有再去骂他或者打他，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月明啊，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三番两次的问你那个问题？”师父脸上似乎泛起了一丝的忧伤。
“不知道。”我摇摇头说道。
“因为我感觉你非常的聪明，也非常的有潜力，假以时日，你肯定能成为茅山弟子中最厉害的一个，甚至还可以超过祖师爷的成就，可是你的选择却是让我有些寒心了……”
第763章 如果我不答应呢？
“师父，我怎么让您失望了？我每天都在努力的修炼，一旦有一点点的进步，我都想再第一时间告诉您，看到您肯定的微笑，我便更加努力的去修炼，从我拜师到现在，也就过了五六年的时间，我现在可是已经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茅山弟子了，难道您就一点都不感觉到骄傲吗？”
听到师父说我让他失望了，赶紧跟他解释着。
“哼！我没有否定你的成绩，你让我失望的是你的选择，为什么你不理解为师的理念呢？难道好好的活下去降妖除魔造福世人不好吗？”师父冷哼一声，撇了我一眼之后便将头扭到了一旁，似乎是不想看到我一般。
“师父，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徒儿肯定是会好好的活着的，因为只有活着才能降妖除魔，只有活着好好修炼，才能加深道行，可是，如果说自己或者要建立在别人死亡的基础上的话，徒儿实在不敢苟同！”
说实话，我觉得眼前的师父好陌生，我甚至觉得眼前的根本就不是师父，而是某只孤魂野鬼趁着师父元神出窍夺舍了师父的肉身。
可事实就是事实，眼前就是我的师父一点错都没有，我熟悉他的气息。
“月明啊，你确定你要选择舍己为人的道路吗？”师父听了我的话之后沉默了许久，然后冲着我问道。
“是的师父，徒儿秉承您之前教导我的舍己为人的道路，不敢苟同您现在舍人为己的道路。”我点点头，非常肯定的告诉了师父。
“好！好！好！既然如此的话，你就从那山洞里面走出来吧。”师父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便让我从山洞走出来。
我并不明白师父的用意，但既然他让我走出来，那自然会有他的意图，我点点头，也没多想便朝着山洞外面走去。
“师父，他要出来了，他要出来了，只要他出来，他就死定了，倒是省了我们许多的功夫。”王铎见我一步步朝着洞外走着，顿时兴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