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大师2(我是个算命先生之3-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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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大师2(我是个算命先生之3-出书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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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老虎一听颇为震惊:“这东西这么神奇?那赶快把它烧了吧!”
  洪老虎一声令下,土匪们架起火堆,把电台扔了进去。
  但是,为时已晚,一支国民党军队正在向这边靠拢,军统的特务窃听到了这个信号,将此事报告给了戴笠。由于这几个土匪是乱按,所以发出的信号也是乱码,戴笠让最厉害的情报人员解码,还是没能参透这电文里的玄机。
  最近战事频发,戴笠截获的稀奇古怪的电码太多了,好多电文惊为天书,怎么都琢磨不透。
  后来戴笠派了侦察兵到信号发出的地方侦察,侦察兵回来报告:是一伙山中土匪,大约上千人。
  戴笠当即判断,这是和鬼子一伙的,随即下了剿杀令。他想:鬼子我打不过,对付你们这群土匪我还是绰绰有余。
  就在长沙会战激烈进行的时候,一个千人的混编团悄悄开进了深山。经过两天的观察和排兵布阵,第三天拂晓,对洪老虎的山头发动了进攻。
  这次洪老虎毫无防备,突然到来的军队让他大吃一惊。蒋介石从美国得到的军事装备在土匪面前发挥了威力,重机枪、火炮一并发射,负责外围防线的土匪被打得晕头转向,很快第一道防线就被突破了。
  洪老虎急得焦头烂额:“这他妈是谁啊,上来就打老子!”
  一个土匪来报:“是国民党的军队。”
  洪老虎一听,好像明白了:“肯定是前几年我伏击过他们的运输队,现在找上门来了。”
  洪老虎手下的四大金刚一听,叫嚣道:“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吧!”说着拿了武器冲出去,各自布防。
  只不过有一件事洪老虎不解: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难道真是那部破电台?
  国民党军队的攻击越发猛烈,似乎对地形了如指掌,洪老虎的三道防线都被攻破了。四大金刚之首“百步穿杨”王继坤被国民党的狙击手射穿了脑袋,“双刀女侠”朱瑾也负了伤,在正规军面前,土匪队伍的不专业暴露无遗。
  军师刘从云急得直冒汗,最后对洪老虎说:“司令,撤吧,留得青山在……”
  还没等说完,洪老虎就急了:“撤?往哪撤?我洪老虎自1930年落草为寇,杀地主、擒恶霸、伏击国民党、抵抗小日本,周围地界的几个头头都被我打得服服帖帖,我往哪儿撤?”
  “司令,这次不一样,对方是有备而来。”刘从云焦急地说。
  祖爷在一旁也紧皱眉头:怎么回事,国民党正在长沙抵抗日军,怎么还抽兵来这里剿匪?无论怎样,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司令,”祖爷说,“不如先打出白旗,佯装投降,待我喊话,问问虚实?”
  洪老虎看了看祖爷:“也好。”
  祖爷走出山洞,命令四周土匪都打出白旗,停止开枪。
  祖爷卧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大喊:“长官——我们是义匪,从不欺压百姓,也不给政府添乱,前几天我们还伏击了日本人的军队,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对方一听,停止了进攻:“缴枪不杀!统统举起手出来!”
  “长官,给条生路吧!”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啊!让你缴枪出来!”
  祖爷一听,这是诱敌之计,缴了枪肯定挨枪子。左思右想,突然大喊:“长官,我和你们戴将军是旧交,麻烦长官递个话,就说江淮的‘铁版先生’在此!”
  领头的一听,马上通过电台向戴笠汇报。
  戴笠此刻正为找不到祖爷心急如焚呢,武汉会战前戴笠曾要求祖爷和他一起回四川,祖爷没有应允,后来祖爷在武汉做局火烧日本巫师,戴笠猜到此局是祖爷所做。后来祖爷一行没有了消息,戴笠认为祖爷凶多吉少,心想:“铁版先生”也算是旷世奇才,我还想早晚都要说服他加入军统成为我的私人顾问呢,如今他却生死不明,老天不助我啊!
  后来,戴笠专门派出一支特务分队,四下搜寻祖爷的下落。他根本没想到,祖爷躲进了土匪的山洞里。
  一筹莫展的戴笠看到前方急电,心下大喜,马上回复:继续进攻,留下“铁版先生”,其余格杀勿论!
  剿匪团长接到密电后,开始喊话:“戴将军有令,请‘铁版先生’过来讲话。”
  众兄弟围了过来:“祖爷,不可,万一……”
  祖爷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洪老虎,说:“放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祖爷小心。”洪老虎说。
  祖爷起身,走了过去。
  刚进入对方控制的地盘,就听得枪炮声顿起,这次火力更猛了,几百发炮弹向洪老虎的据点打去。
  “这是何故?”祖爷大惊。
  “先生在此稍息片刻,待剿匪成功后,再与先生闲聊。”团长说,“给我打!狠狠地打!”
  祖爷立马明白了:戴笠够狠啊!旋即,转身要走,几个士兵拥了过来:“先生还是老实在这儿待着!”
  山上土匪叫声喊声乱作一团,一刻钟后,国民党军队发动总攻。洪老虎被乱枪打死,刘从云与“黑面煞星”带着一队人杀出重围,不知跑向何方。其余人都放下枪,把手放头上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祖爷快步跑了过去,几个坝头正举着手走了过来,“祖爷,祖爷!”见到祖爷后,一起向祖爷奔来。
  几个士兵刚要拦截,祖爷瞪了他们一眼:“这都是我的徒弟!”
  “兄弟们都没事吧?”祖爷问。
  二坝头笑着说:“没事,没事,本来也不关我们的事,洪老虎让我们上,兄弟们就拿起枪躲在后面装装样子,谁往前冲啊,人家是剿匪,又不是剿‘江相派’!”
  祖爷好像想起了什么,慌忙跑向山洞。
  山洞里,国民党士兵正在检查土匪尸体,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负伤的“双刀女侠”朱瑾。
  “哟——快来看,快来看!有个女土匪!”一个士兵高叫。
  其余几个人都围了过来:“挺漂亮啊,奶盘子够大。”说着开始动手动脚。
  “滚开!”朱瑾的腿在淌血,动弹不得。
  “哟呵,脾气还挺大!压寨夫人啊!哈哈哈哈。小爷我今天就拿你开荤。”说着一个士兵就要解裤腰带。
  “住手!”祖爷大喝一声冲了进来。
  那士兵看了看祖爷,不屑一顾:“没你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好啊,你们就干吧。”祖爷一乐,“待我回去禀告戴局长,把你们军法处置了!”
  几个士兵一听这话,耳朵都耷拉下来了,“操!狗拿耗子!”骂了几句,提起裤子,怏怏而去。
  朱瑾看了看祖爷,虚弱地说:“先生快走吧,别管我了,我就死在这山洞里。”说罢,眼泪滚动而出。
  “夫人何出此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与那军统戴笠有一面之缘,待我通禀,他们也许会放过夫人。”
  朱瑾摇摇头:“先生要是真为我好,就给我一枪,我也就解脱了。”
  祖爷看了看她,转身走到洞口,对着外边大喊:“来一副担架!军医!”
  那剿匪团长望了望祖爷,说:“军医不救土匪!”
  祖爷低头沉思片刻,大声说:“她不是土匪,她是我夫人!”
  那团长一愣,“木子莲”的兄弟们也一愣,朱瑾更是一惊。
  团长乐呵呵地走过来,诡谲地说:“先生还好这口?”
  “你救,还是不救?”祖爷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
  “救!救!”那团长眯着眼睛,然后拍了拍祖爷肩膀,“有品位。”
  祖爷一行随大部队退去。
  此时天色大亮,幽静的山坳里几只飞鸟拍着翅膀悄然飞过,硝烟散尽的山谷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军统头子戴笠破译日本风水情报
  “先生怎么跟土匪搅在一起了?”国民党官邸,戴笠不解地问。
  “呵呵,武汉失守,我和徒弟们都跑了出来,路过一处山坳,遭到土匪伏击,后来不打不相识。对方是义匪,不杀平头老百姓。”
  “呵呵,”戴笠一笑,“土匪始终是土匪。武汉会战前,我让先生先行去重庆,先生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后来武汉失守,我再也没有先生下落,没想到竟如此巧合地再次相遇,缘分啊!”
  “是啊。”祖爷笑着说。
  “这次山中剿匪,缴获银锭十二麻袋,意外收获。委员长甚是高兴。”戴笠说。
  “戴将军吉人自有天相。”祖爷附和。
  “只不过……那‘双刀女侠’并不是先生的内人,先生缘何这般庇护?难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戴笠笑着问。
  “戴将军取笑了。朱瑾当时身负重伤,那一刻她不是‘双刀女侠’,也不是土匪,就是一个受伤的女子,我怕士兵伤了她性命,不得已出此下策,将军见笑了。”
  “侠骨柔肠,仗义!我戴笠就是靠‘义’字起家,想当年在上海,蓝衣社刚刚成立,上海三大帮派都给戴某几分薄面,靠什么?义气!不过……我看朱瑾确有几分风韵,先生不妨假戏真做了吧,否则的话,我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岂不是难为在下?”
  祖爷没想到被戴笠将了一军。当时情况危急,为了保护朱瑾不得已编谎,如今这事却难办了,国民党剿匪耗费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捕获了四大金刚之一,如果不声不响地放了,对上对下都没法交代。
  祖爷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想这件事,随后去了朱瑾的病房。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朱瑾说。
  “夫人言重了。只是……只是……这个戏还得演下去……否则夫人难以脱身。”
  朱瑾无奈地笑了笑:“司令已死,我心也死了。先生不必替我忧虑,要杀要剐,我认了。只是……只是……”
  说着,朱瑾掉下眼泪。
  “只是什么?”
  朱瑾摸了摸肚子:“我已有了司令的骨肉。”
  祖爷一听,百感交集,良久才说:“所以……夫人更要全身而退。白天我和戴笠交谈,他要撮合你我成婚,这样夫人才能安全,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朱瑾看了看祖爷,又摸了摸肚子:“这样委屈先生了……”说罢眼泪又滚了下来。
  祖爷没说话,眼望夜空,驻足而立。
  祖爷结婚了,娶的是土匪头子的遗孀,坝头们都蒙了。
  “祖爷,黄花大闺女有的是啊!这……江湖上传出去,恐有损祖爷声誉啊!”二坝头挠着脑袋说。
  祖爷面无表情。
  私下里,三坝头对大家说:“我一直以为祖爷底下那玩意有问题,所以不结婚,今日一见,我还真错了。祖爷真有定力,熬了这么多年,行了,这次舒服了,呵呵。”
  二坝头晃晃脑袋:“我是不是也该找个女的了……”
  大坝头咧着嘴大笑:“你俩吵吵个毛啊!祖爷的品位岂是你们能参透的?”
  四坝头静静地听着,他又想起了黄法蓉,心中针刺一般疼痛,甩了甩袖子,自己走了出去。
  六坝头跟了出来:“四哥!”
  四坝头仰起头,遥望天际的星尘:“唉……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吟罢,热泪纵横。
  “四哥,”小六子拍了拍张自沾的肩膀,又从怀中摸出一包“孔雀”香烟,“来一支吧,这还是我跟九爷时,上海的烟商送的。”
  张自沾从来不抽烟,但那一刻他接了过来。小六子为他点燃,他努力吸起来。
  “四哥、六弟,在聊什么?”五坝头张崎岭走过来。
  “聊这看不透的人生,参不透的风月,了不断的真情……”四坝头一声长叹。
  “他怎么了?”五坝头蒙蒙地问小六子。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四坝头又是一声叹。
  “你俩玩吧,我睡觉去了。”五坝头蒙蒙地走了。
  “也许,我加入‘江相派’错了……”四坝头突然冒出一句。
  “嘘——”小六子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四哥,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我们是在替天行道吗?这个世界上还有‘道’吗?我一直在想人生的真谛是什么?功名利禄?酒色钱财?人生再风光也免不了一死,钱财名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洪老虎几日前还威风无限,须臾间做了枪下鬼,钱财归了国民党,女人再嫁他人,他若地下有灵,作何感想?”
  “四哥,你太悲观了。”
  “都说大丈夫在世,要不枉此生,何为不枉呢?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人的扬名立万总是伴随着无数人的死亡。有时真羡慕‘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田园野居,远离厮杀,没有阴谋,守着一家老小,看日月盈昃,听夏雨冬雪,然后垂垂老去,真是幸福啊……”
  “四哥,我给你打拳吧,看我这套‘宗鹤拳’,转移一下注意力。”
  说罢,小六子忽地跃起,一套“宗鹤拳”打得呜呜作响。打完后一回头,四坝头不见了:“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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