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浅用那种鄙视的目光将他从头扫到尾后抬步准备离开,白许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喂,我这是在帮你,还是免费的。”
“你帮不了我。”
“那你打算告诉姑苏书记,你不只有男朋友了,甚至还结了婚,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一直认为的大女儿的未来丈夫?”白许玩世不恭的说着威胁的话,配上他如画的五官,在清晨冉冉升起的晨曦中,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白许——”夏浅咬牙切齿的喊着他的名字。
白许勾着唇笑了,越发的妖娆起来,“嗯?”
“走吧。”夏浅泄气的往里走,她甚至能想象出父亲见到白许时脸上纷呈的表情,她一副死定了的模样闭着眼睛拍了拍额头,带着一种凭空生出来的孤勇往里走。
白许挑着眉笑,抬步快速跟了上去,“浅浅,我怎么不知道原来做你男朋友是这么受冷遇的啊?你说你要这幅被绑架的模样进去,有谁会相信我们是——男女朋友?”
“那你想怎样?”夏浅回头瞪他,无赖,无赖,通通都是一群无赖。
白许伸出手,摊开,那意思不言而喻。
阳光照在他修长白希的指节上,夏浅再次觉得上帝其实真的很偏心!他和顾墨寰的手一样,漂亮得像是艺术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般,毫无瑕疵!
“嗯?”
白许挑眉,活生生就一妖孽。
夏浅瞪他,最后还是在他风情的笑容中缓缓抬起了手。
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是一种凛冽的压迫感,几乎在同一瞬间,夏浅抬到半空的手便僵住了,下意识的便要退回来。白许在她往回收的那一刻握上她的手,她的手很柔软,有些微凉,握上的那一刻,白许突然发现这些天的患得患失和阴晴不定奇迹的抚平了!
“宝贝。”他凑近她,近乎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夏浅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离他远了一步,“还嫌你的名声不够臭呢?”
她像被蛇咬到一般快步拉着白许往里走,始终不敢抬头迎视那道凛冽的目光,纵然不抬头,她也知道是谁。
在她走上台阶的时候,那道目光终于消失了,夏浅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动了动被白许紧握的手,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粘腻的汗。她抬头,快速扫过顾墨寰的背影,然后低头,认命一般的往里走。
第七十八节:我是顾墨寰的妻子,但不是他的所有物
更新时间:20131010 10:32:58 本章字数:4664
“这位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夏浅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比了比沙发上坐着的两个明显脸色不是太好的人,然后转向顾墨寰,“这位——”
她咽了咽口水,“这位是我姐夫。”
“爸、妈,这位是白许,我的——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她说的很艰难,尤其是看到父亲越来越冷冽的脸,那三个字就像只是在喉咙里滚动一般,模糊不清。
白许将礼物放在桌上,微微欠身,“伯父,伯母,我是白许,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希望您们不要嫌弃。”
整个过程,他做的滴水不漏,脸上始终带着温润内敛的光。就算是父母没给他任何好脸色,他也始终笑容不减,张弛有度。17623091
夏浅甚至将这样的白许和平日里认识的那个纨绔子弟无法联系起来!
他转身,望着顾墨寰时,眉目间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语调微扬:“姐夫。”
顾墨寰冷冷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握着杯子的手却不动声色的紧了紧。
“白部长的公子,久仰大名。”父亲终于开了口,脸上却没有任何慈祥的笑意,白许的大名,在市委大楼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换女人如换衣服、离经叛道不守规矩、两天上一次报纸头条、三天进一次交警大队。。。。。。
这样的人,他简直无法想象,怎么给浅浅幸福。
对于姑苏越突然的冷嘲,白许面色始终如常,“伯父,我知道我在您心里我一定不符合您准女婿的条件,我也知道我的过去劣迹斑斑,但是伯父,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他低头,牵起夏浅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伯父,我愿意为了浅浅改变,您也是男人,没有经历过失去的男人永远不会懂得珍稀,没有叛逆过的男人永远向往叛逆的那一天,没有经历过外面花花世界的男人永远对那种灯红酒绿的浮夸世界无法抗拒,而我,失去过、叛逆过、在浮夸的世界里迷茫过,所以,我对浅浅用了心,那就是一辈子的承诺。”
客厅里很安静,夏浅唇瓣微启,惊讶的看着白许。她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认真的表情,那一刻,连她都被这份认真撼动了。
顾墨寰握着杯子的手在抽紧,神色冷厉的扫过客厅里‘深情对望’的两个人。
“咳——”姑苏越干咳一声,神色有些尴尬,“坐吧。”
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疯狂过呢,那时,觉得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情人的一句呢喃,后来时间久了,倒慢慢悟出了,家才是最重要的这个道理。
纳兰依静瞪了一眼尴尬的姑苏越,白许刚刚的那段话对她来说也是感触很深的,虽然说本性难移,但是越是老实的人越容易犯错这句话她是深有体会的!
“这位就是白部长的公子啊,果然长得一表人才。”纳兰依静笑的慈爱,俨然就是将他当成夏浅的准男友看了,“和我们浅浅倒是配。”
夏浅尴尬的笑笑,然后用牙签叉了一小块芒果准备吃。
手突然被架住,白许宠溺的敲了敲夏浅的头,“还嫌上次肿得不够厉害,明知道过敏还吃,小馋猫。”
夏浅瞪他,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她什么时候对芒果过敏了?
“浅浅对芒果过敏?怎么以前没有?”最先发出疑问的是纳兰依静。
白许心不跳脸不红的接过话,“伯母,上次浅浅吃芒果,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还当天晚上去挂急诊,医生说芒果过敏是季节性的,还是不要冒险了。”
看白许对夏浅这么关心,纳兰依静满意的点了点头,“浅浅听小许的话,别吃了。”
“哦。”夏浅愤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依依不舍的将手里的芒果放回水果盘里,她最喜欢吃的就是芒果。
白许却突然截住她的手,“给我吃好了。”
说完,便就着她的手将那小块芒果整个含进了嘴里。
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纳兰依静满意的笑了,转头的时候正好和姑苏越对上,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白许,你前几天将市里的交通弄得一团乱,听说几个车主挺难缠,事情处理好了?”顾墨寰突然开口,目光警告的落在白许和夏浅交握的手上。
听了顾墨寰的话,姑苏越的目光又变的有些排斥,他始终介意白许这个爱闯祸的性子。能和白家这样的官场世家攀上亲戚自然是好的,但是,他也不能为了官场顺利而牺牲浅浅的幸福。
“解决好了,那些车主都还是通情达理,知道那天我车上有病人急着送医院,便只收了应得的修理费,没有上诉的打算。”白许意味深长的望着顾墨寰紧绷的身子,又往夏浅的方向坐了坐。
墨寰,我们这场仗看谁能走到终点。
两道视线对在一起,顾墨寰自然知道他眼底闪过的意思,但是白许,你是不是太高估姑苏夏浅了。
吃过饭,姑苏越便去上班了,顾墨寰公司有事也走了,纳兰依静约了人去打牌,整个姑苏家就剩下白许和夏浅。
夏浅看了他一眼,直接拉着他上了楼进了她的房间!
“宝贝,你这会不会太主动了,我倒是没问题,但是怕伯父伯母有点接受不了这么快的进度。”一进房间,白许立刻卸下他沉稳温润的外表,变成了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
“白许,你跟我父母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一想到他在客厅里说的那些‘深情款款’的话,夏浅就一个头两个大,她不想和白许牵扯太深,可是经过这一次,依母亲的性子,怕是少不了要找白许来家里吃饭。
白许无辜的耸了耸肩,完全不顾夏浅七窍生烟的表情,直接在她的床上躺了下来,“你可以将这看成是在表白。”
“白许,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夏浅看着他如此随意的动作,瞪着眼睛似乎要在他身上凿出无数个洞,“白许,那是我的床,你不准躺,快起来。”
白许不理她,惬意的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
这感觉,真好。
呼吸间尽是她的味道。
察觉到自己有这个想法,他眉心微蹙,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慌乱。不,他爱的人,不是夏浅。
正准备起来,夏浅却突然扑了过来,拼命的扯着他的手,“你给我起来,白许,你这个无赖。”
白许心里正烦燥,她的动作更让他心里的烦躁猛然间迸发出来,用力抽回被她拽住的手!
夏浅没料到他会突然抽手,跪坐在柔软的床上原本重心就不稳,再加上用力,夏浅尖叫一声就直接被他甩得滚到了地上。
白许在她滚下去的那一刻心里闪过一丝焦急,没有任何思考的就朝她伸出手。
夏浅下意识的去抓一切可以稳住她身子的东西,便抓上了白许的手。
白许被夏浅的重量带得往她扑去,于是,两个人便狼狈的滚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白许刚好压在夏浅的身上。
四目相对,夏浅眼里漫过惊慌,而白许却盯着她因疼痛而轻咬的唇瓣出神!
小腹蓦然的紧了一下,喉结滚动,缓缓的低下头。
“白许。”夏浅慌忙别过头,挣扎着要起来。
白许却压着她不让她起身,声音沙哑:“不是问我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吗?那别动,我告诉你。”
“不要白许。”夏浅急忙打断他的话,眼里的光更加慌乱无措,视线四处乱转,就是不敢落在白许身上。
“呵——”白许突然讥诮的笑了,强势的捏住夏浅的下颚,逼迫她迎上他的视线,“不敢?还是因为答案你已经想到了?”
夏浅沉了脸色,伸手去推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位抹尤转明。
“不知道吗?那我告诉你。”白许的声音里有着莫名的危险。
“不要。”
“我偏要。”
他低吼,双手捧着她的脸,不管不顾的吻上了她的唇。有兴趣是吧,既然有兴趣那就得到,这是他一贯的宗旨。
他想,对她莫名的心动,只是因为没得到而已。
他不可能爱她。
他爱的人永远只有那一个。
但绝对不是夏浅。
他的吻很强势,带着孩子气的执拗,双手紧紧的捧着夏浅的脸,不容她有丝毫的逃避。
“嗯,白。。。。。。”夏浅拼命的挣扎,指甲甚至划破了他那张倾城的容颜,白许紧紧的禁锢着她,将她所有的抗议通通堵了回去。
唇瓣相触的那一瞬间,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心底不同寻常的悸动,像一只温柔的手拂过他内心绷紧的弦!
这一刻,他忘记了顾墨寰,忘记了夏浅已身为人妇,忘记了那个进驻他心里多年的女人,他只想得到夏浅,不折手段也好。
就在夏浅绝望的时候,门猛的被推开,她甚至还来不及去看是谁,压在她身上的白许便已经被人拽起。
空气里,有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清冷的香,独属于顾墨寰的味道,夏浅一直不知道他用的是哪款古龙水。
‘砰——’
顾墨寰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白许妖娆的脸上,那一拳力道极大,将白许掀了几个踉跄,好不容易才抓住一旁的柜子稳住身体。
“白许,我警告过你别玩得太过火。”
顾墨寰的脸沉得几乎能结出冰来,他痛得麻木的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才压抑住了还想挥拳的冲动。
夏浅从地上坐起来,用手背不停的擦拭被吻得嫣红的唇瓣,每一下都极用力,最后白希的手背上都染上了殷红的血迹。
白许不在意的用手擦掉唇边溢出的血渍,依旧是那幅玩世不恭的神情,他眉稍微挑的看着一脸压抑着怒气的顾墨寰,“生气了?吃醋了?还是说明你其实心里爱着夏浅。”
“白许。”顾墨寰的声音很沉,带着明显的警告,结了冰的眸子淡淡的扫过一旁的夏浅,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让她有种醍醐灌顶的寒意。
“夏浅动摇不了我,想要那个人,你这辈子都别想。”
白许无所谓的耸肩,望着还坐下地上的那个倔强女人,“那我要姑苏夏浅,如何?”
顾墨寰原本松了的手再次握紧,对上白许挑衅的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晦涩和烦躁,冷漠的丢出一句话:“随便,但她现在还是我妻子,白许,别再让我发现你再有这么出格的动作,要不然,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夏浅的眸子微微眯起,唇瓣上还有血迹,给她原本清纯的容颜添了种蛊惑人心的妖艳。
“那你的意思是,你和她离了婚就可以?”白许怕地上的人理解不了,特意又重复了一遍,那么直白的,像利刃一样戳进夏浅的心里。
顾墨寰鹰準一样的目光落在白许玩世不恭的脸上,半晌,才挤出两个字,“随便。”
他和夏浅始终是要离婚的,最迟在奎恩醒来,可是为什么,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会有这样烦躁的情绪。尤其是在对上白许势在必得的眼神时,那种烦躁更加转换成了一种怒意,汹涌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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