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狐狸
“讨厌!”伸手轻打,这次没生气,“翌,晚一点去看看你大哥吧,我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
“你也有这感觉?”欧阳翌蹙眉。
“你说,人的心,会不会变得那么快?”她轻问。
“不知道!”他不敢肯定。
这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人心难测啊,深不见底。
拍拍身边的女人:“喂,太阳晒屁股了,起床吧。”
“再睡会吧。”她小声嘟囔。
于是,两人又睡着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再加冬眠,睡觉真是个好东西,让人一年四季都念着。
…………。。
中午,欧阳翌和孽宝宝到了欧阳羽的住所。
“爸妈我已经送走了,以你对叔叔的了解,他下一步会干什么?”欧阳翌坐在沙发上,闲聊。
“不知道,他这个人深沉得很,很难让人猜到。”欧阳羽摇头,“我和他相处那么多年,从来没猜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他要的是财吗?”
“应该……是吧。”欧阳羽犹豫,“翌,别和叔叔斗了好吗?给他些财产,不要和他正面冲突……”
“现在的情况是,他要和我斗!”欧阳翌打断他的话,欧阳陵北的野心绝不止要“一些”财产而已。现在,骑虎难下,只能斗到底了。
只是,细看欧阳羽,他皱眉。七年的牢狱生活,真的能将人的胆子变得如此小?
战战兢兢,惶恐不已。
孽宝宝拍拍他,让他别这么浮躁,然后起身,扫视了一下屋内。
“这里住得还可以吧?珏明呢?”
“在屋里睡午觉呢。”欧阳羽纳纳地回答。
“奥!”孽宝宝点头,走了一圈,客厅中间有个酒柜做为隔断,上面放着一瓶红酒,还有一些小东西,看来是欧阳翌放的。
那个小东西在手上百无聊赖地玩着,眼前有什么东西飘过,落了地。
“哎,你们来了这么久,要不要喝杯水?”欧阳羽忽然惊慌起来,走到她面前,拿起两个杯子。
“不用了,我们就是告诉你一下,马上就走。”欧阳翌起身。
“再……再坐会吧。”欧阳羽看一眼里面的房间,“或者,等珏明醒了再走。”
☆、太好说话了
“也好,不如喝酒吧。”孽宝宝提议。
“嗯,好!”欧阳羽从里面拿出三个酒杯,拿起柜子上的酒瓶,开始倒酒。
三人坐定,欧阳翌问:“叔叔后来有找过你吗?”
欧阳羽的手机,并没有换掉。
“嗯……有,打过一个电话给我,我没说我在哪里。”欧阳羽点头。
“把号码也换了吧。”欧阳翌提议。
“好!”欧阳羽点头。
孽宝宝皱一皱眉,比起七年前,欧阳羽似乎太好说话了一点。
“爸爸!”欧阳珏明揉着眼睛走出来。
“珏明,醒了?”欧阳羽走上前,抱她坐在怀里,“叔叔和孽姐姐来看你了。”
“孽姐姐……”欧阳珏明果然惊喜地大叫,看来,那个“神仙姐姐”的称呼,也已经被纠正过来了。
欧阳羽,越来越有父亲的味道了。
没想到,还真的是个绝好的父亲人选。
也许,一个人,有了孩子,真的会改变,也说不定。至少,他眼中的宠溺,并不比欧阳翌看着球球时的眼中带着的少。
这,就应该足够让人信任了吧?
抱抱珏明,孽宝宝带她去盥洗室:“走,珏明,刚起床要洗脸刷牙。”
客厅里,欧阳羽开口:“翌,孽小姐真的不错。”
“我知道!”欧阳翌脸上带上了笑意。
“差不多,就娶了吧,女人容易老,时间久了,你还不娶她,她会担心的。”
欧阳翌低头喝一口酒:“每个女人,都不一样的。”不是他不想娶,是有人不肯嫁啊。
儿子都那么大了,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摸不清楚,让他无端很焦躁。
“其实,每个女人都会想有个家的。”欧阳羽摇头,“我已经错过一次,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我会的。”欧阳翌点头,他一直在努力。
“还有,我知道,你不会放弃争斗了。”欧阳羽叹息,“不过,你别忘了,叔叔身后还有个火焰帮,那个帮派,什么事情都肯做,还有杀手,杀人都不眨眼。”
“我知道!”欧阳翌也知道他是好心提醒,“你知道多少火焰帮的情况?”
☆、都有戒心了
欧阳羽摇头:“以前,一直都是叔叔指使我,然后我去执行。火焰帮的人,我见过没几个,除了火焰本人。好像也没有什么人了。这次出狱以后,他更不会让我见除火焰外的其他人了。”
也是,都有戒心了。
就像他们兄弟一样,也在猜来猜去。
“好了,洗好了,来看看,我们珏明是不是很漂亮?”孽宝宝抱着欧阳珏明出来,小脸已经被洗净,头发也梳整齐了,多看些,还真有点像温纱丽。
欧阳羽有些失神。
“走吧,跟爸爸玩去,姐姐和叔叔走了。”孽宝宝放下珏明,让她跑去欧阳羽那边。
“我们走了!”欧阳翌起身。
“好!”欧阳羽点头,临出门,叫一声:“翌!”
“嗯?”
“小心点。”
“知道了,谢谢!”欧阳翌点头,急速下楼。
车内,孽宝宝朝楼上看一眼:“翌,你信他吗?”
欧阳翌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对珏明,是真的疼爱。”
欧阳羽的不安,他都看在眼里。他的演技,也不算太高明,必定是瞒着什么事情没有说。
可是,还是想信他一次。
是他亲大哥啊!
孽宝宝点头,笑一笑,同意他的决定。
刚刚,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在脑中灵光一闪,然后,忘了……
“你说,珏明叫你姐姐,叫我叔叔,是不是有点乱套了?”欧阳翌打岔,想找点轻松的话题。
可惜,孽宝宝轻松不起来:“你说,你叔叔下一步到底打算做什么?”
分化也分化完了,以后,就该只对付一个欧阳翌了。
欧阳陵北,轻松了很多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欧阳翌一脸轻松,“别愁眉苦脸的,会老的。你发愁,事情还是会发生,不发愁,一样会发生的。”
孽宝宝低头:“也许你说的对!”
只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好像要发生什么事……
转头看欧阳翌,专心盯着前面开车。
会是他吗?会吗?
指尖滑过一片冰凉,欧阳陵北,这个在欧阳家隐忍了三十多年的人,心机何其深沉?欧阳翌,真的会是他的对手吗?
☆、又见露露
如果正好打平手,那么,再加上一个火焰帮呢?
千万,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回欧阳家,欧阳陵北不在,只看到左玄凌从楼上走下。
他寸步不离欧阳家,主要是盯着这里的动静,好让欧阳翌和孽宝宝在外面的时候也能详细知道欧阳家发生的所有情况。
“小姐,欧阳先生!”恭敬地点一下头,有礼有节。
“凌叔,有什么事吗?”孽宝宝走上楼。
左玄凌左右看看,带他们去房内。
“欧阳陵北一早出去了,我看了,他去了机场方向。”
“那又怎么样?”孽宝宝抬抬手表,表示自己也知道。
“你没发现,他的车子,一直在同一个地方,不动了吗?”左玄凌提醒。
孽宝宝再看,不错,她早上出门看的时候看到欧阳陵北在去机场的途中,现在,仍然在同一个位子。
都怪她粗心,以为有左玄凌和爱朵朵的监控,这些事情都可以放手,不用去管。
抬头看欧阳翌,只见他若有所思。
“看来,叔叔是打算和我们正面开战了。”他抿唇,垂下眼帘。
“他这是在告诉全世界人,他知道了我们,我们不能选择不知道他!”孽宝宝加一句。
终于是出手了,在欧阳陵南离开欧阳家以后。
果然没猜错,他就是等着受渔翁之利。
等了很久吧?等他们父子开战。
那么这次去机场,他又去干什么了呢?第一场交锋很快就要来到,森非酒庄此刻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平静地,有些可怕。
楼下一阵响动,有佣人的声音传来:“二老爷!”
“他回来了!”欧阳翌看看孽宝宝,“下去看看吧。”
“好!”正面的战争,不能逃避,只能接受。
“叔叔,你回来了?”欧阳翌搂着孽宝宝下楼,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露露?
怎么是她?
回头看孽宝宝,孽宝宝也正在看他。
怎么回事?欧阳陵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翌啊,呵呵,来来来,叔叔给你介绍个人。”欧阳陵北笑容可掬地看着两人,拉过露露,“老朋友了,也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
☆、认识!
“认识!”欧阳翌点点头,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露露的脸色有些难看,只是“认识”而已?
“坐啊,露露小姐!”孽宝宝倒是表现地十足十像个女主人。
有佣人送上几杯咖啡。
“露露小姐,不知道这次来,有什么事吗?”孽宝宝不动声色地喝口咖啡。
“呃,露露小姐这次是到澳洲散散心,顺便来看看老朋友。”欧阳陵北替她回答了,“我想,反正大家都认识,就邀请她到森非酒庄住几天,我想孽小姐不会介意的吧?”
孽宝宝哈哈一笑:“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在这里也是客,只要主人不介意,就行了,翌,你介意吗?”
这话,明显是在说,翌才是这里的主人,而欧阳陵北,无权自己做决定。
好在,欧阳陵北脸皮够厚,当作没听见。
“翌,你不介意吧?”见欧阳翌许久没出声,露露有些着急。
“当然……”欧阳翌吐两个字,“介意!”
“翌……”露露瞪大眼。
“不过既然是叔叔的客人,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欧阳翌再加一句,“随便叔叔安排吧,我没意见!”
换句话说,意思就是:你爱住就住,但是你是欧阳陵北的客人,不是我欧阳翌的,不要来烦扰到我。
露露的脸色相当不好看,不过依然强颜欢笑:“孽小姐,其实我这次来呢,是来玩玩,顺便听从孽小姐上次的话,看看能不到找到属于我缘分。我想,孽小姐乐意帮忙的吧?”
“我也是第一次到这里,除了翌,不认识和我差不多年龄的男人,怕是很难给露露小姐介绍男人了!”孽宝宝不冷不热地回一句。
哈,推得干干净净!
连欧阳翌这个她的正牌“前”男友都对她不理不睬了,她何必装作开明大度谦恭有礼的大家闺秀样子,来假惺惺地应酬这个时常有意无意,还和欧阳陵北串通好了的“前”女友?
事实上,目前的关系,她们应该是情敌才对。
又没有摄像机,又不是在镁光灯下,她不需要惺惺作态。
听了孽宝宝的话,露露的面子彻底有些挂不住了,求救似地看向欧阳陵北。
☆、足够的忍耐力
“那我就让露露小姐住在二楼客房吧。”欧阳陵北对于侄子和女友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只听见“由得他”安排那一句,并且立刻实施。
倒是能抓语断句。
欧阳翌冷笑,就先看看他要玩些什么把戏好了。
露露,至少还好对付一些,如果这次不让他实行,不知道下次出现的那个是谁呢,他不打无把握的仗。
陪着露露上楼前,欧阳陵北忽然拿出一个钮扣状的东西交给欧阳翌:“对了,今天开车,底盘上掉出这个东西来,以后你要是重新装修车最好跟我说一声,省得像这次这样不小心弄坏了。”
“多谢叔叔的提醒,我下次会小心的。”欧阳翌接过来,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挑衅,才刚刚开始!
他有足够的忍耐力。
见他上楼,他将那个东西递给孽宝宝。
“唉,好好的定位仪,就这样给弄坏了,值不少钱啊。”孽宝宝哀叹。又是落雪的宝贝,怕她又要心疼半天了。
楼上,左玄凌下楼,在孽宝宝旁边耳语一阵。
孽宝宝笑起来。
“你笑什么?”欧阳翌不解。
“你发了。”孽宝宝笑意未减,“可以享齐人之福了。”
“怎么说?”欧阳翌挑挑眉。
“我住你右边的房间,露露住你左边的房间,你要走错哪个房间,都很方便啊。”
这次是大笑。
欧阳翌蹙眉:“我只会进右边的,才不会走错!”
“哈哈,你这话说得很像以前有些国家有妻有妾,然后告诉老婆说,他只会进老婆房间,不会进小妾房间。”
真的挺像,这是欧阳陵北要的效果吧?
欧阳翌脸色有些发沉,拉过孽宝宝的手:“走!”
“去哪里?”
“上楼!”
“干吗?”
“搬东西!”
“好好的搬什么东西啊,你要搬什么?”
“你以后搬到我房间,我们住一起!”这样总不会走错了吧?
“喂,我们说好的……”
“我改变主意了!”他咬牙。
情敌当前,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么不温不火的?
“现在情况和我们说好的时候不一样了。”欧阳翌提醒,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只有这样才能打消叔叔分化我们的计划,配合一下。”
☆、他们是搭档
好吧,谁让他们是搭档呢?
孽宝宝收回异议,反正也无所谓,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再说了,儿子都七岁了,他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没什么可介意的了。
只是,刚搬进欧阳家的客房,此刻正站在门口的露露,脸色有些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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