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西门大官人在一起了,你起来把药喝了,咱们今后好好过日子。”
武大郎盯着潘金莲,一脸怒火。
王婆在一旁说道:“大郎啊,你就原谅了金莲,她也想跟着你好好过日子,起来把药喝了吧。”说完主动帮忙,扶起武大郎。
武大郎有内伤,这一两日潘金莲整日和李扶摇鬼混,也没照顾他,早就没了力气。
不过男人的尊严仍在。
怒道:“我不喝你这个贱人的药!”
潘金莲一见,这样下去不行啊,于是温声道:“我错了,但是我以后会改的,我会好好在你身边,做一个贤妻良母。”
顿了下,很是温柔的道:“大郎,喝药吧。”
然而武大郎闭嘴怒目,死死的盯着潘金莲,“你这贱人,我早就知道你有野心了,以前你还勾引……”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潘金莲勾搭的那人是谁。
那人自然是李扶摇,但是李扶摇离开过一次,所以他的记忆里忘记了李扶摇这人。
但却记得潘金莲勾搭李扶摇的事。
潘金莲心里冷笑,谁叫你自己不中用,况且我怎么可能跟着你一个卖烧饼的人过一辈子,我潘金莲的未来,在大宋汴京!
不喝药是吧。
那我灌你喝……没有人能阻挡自己走向辉煌的道路!
章二百五十九 诈尸
潘金莲示意王婆子把武大郎抓紧了。
王婆早就从李扶摇那拿了太多好处,今天来之前,李扶摇又给了她一百贯,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此刻立即死死抓住武大郎。
潘金莲立即上前,掰开武大郎的嘴,死死的往里面灌药。
可怜武大郎虽然反抗,但终究有内伤,这两天连水都没怎么喝着,哪有力气挣脱这两个女人的桎梏,咕嘟嘟一碗药灌下去,差点没呛死。
灌完药后,王婆立即将武大郎往床上一掼,小声的道:“金莲小娘子,成了。”
潘金莲冷笑了一声,“那我们等着。”
武大郎几乎昏过去,闻言哪能不知潘金莲她们的意图,惊恐的睁大双眼,“你们,你们……想毒死我吗?”
潘金莲笑而无声。
狠毒如蛇。
王婆子扭过了头,看向窗外万家灯火。
武大郎心中惊恐,忽然间有了力气,翻身就要爬起来逃离这两个魔鬼,却不料潘金莲眼疾手快,倏然间冲过来把武大郎压在床上:“王婆,快来帮忙,捂住他嘴巴!”
王婆也是大惊,要是被武大郎跑到大街上一闹,这事就要被揭穿,到时候自己肯定死定了。
慌不迭冲过来,一把抓住枕巾捂住武大郎。
两个女人心狠,武大郎虽然想挣扎,无奈没有体力,况且药性慢慢再发作,很快就没了声息,潘金莲急声道:“别捂死他了!”
王婆赶紧松手。
解开面巾后一看,武大郎已经气息奄奄。
旋即没过多久,耳鼻喉开始沁出鲜血,气若游丝,坚持了半刻钟,两脚一伸,彻底走了。
潘金莲长出了口气,丝毫没有杀人的恐惧感。
王婆倒是有些惊惶,对此潘金莲很有些不屑,哂笑道:“王婆,你去找仵作何九叔来,毕竟死了个人,仵作还是要来做个证明的。”
大官人已经交代过,仵作何九叔被收买,绝对不会验出武大郎死于剧毒。
王婆子赶忙去了。
潘金莲从楼下取了水,又找来方帕,把武大郎面目上的鲜血擦到一干二净,这才放心起来,然后去楼下找人帮忙来了。
……
……
房顶上,李扶摇匍匐在瓦面上,对身旁的人轻声道:“看见了吧,最毒妇人心,这个潘金莲真不值得你帮助,她又不是虞姬和孟姜——”
声音曳然而止。
因为身旁的人儿啊,匍匐在瓦面上,那雪白的胸脯和幽深的沟壑,触不及防的撞入眼帘。
白色衣衫的人是疯女人寸心。
此刻一脸恼恨,“还不是被你挑拨的,潘金莲本性并不坏!”
李扶摇无语。
疯女人却倏然发现李扶摇的目光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胸口,顿时羞怒起来,“再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李扶摇慌忙捂住她嘴巴,“你作死啊,怕被人听不见?”
疯女人一巴掌排开李扶摇的手,“被想趁机吃老娘豆腐,老娘又不是潘金莲孟姜女之流,滚蛋,小心我阉割了你!”
李扶摇略感尴尬。
其实真不是有意要吃她豆腐,只不过无意之中,一只手捂她的嘴,一只手习惯性从她肩膀上楼了过去而已——都是正常反应。
沉声道:“后面的事情叫交给你了。”
先转移她注意力再说。
疯女人冷哼了一声,“就算潘金莲不值得我帮助,我也没义务帮你,我也不负责维修历史,你还是该干嘛干嘛,这种事我才不做。”
李扶摇就知道她会这样,低声说了一件事。
疯女人听完之后瞠目结舌,“真的?”
李扶摇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等武松回来后,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你今天帮助了我,马嵬坡我可以还你人情,让你带走杨玉环这个可怜的女人,何如?或者三国的时候,让你给貂蝉找一个好归宿,就当是交易了。”
疯女人犹豫了下,“这倒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发现的,我都没有任何感觉啊。”
李扶摇顿时一脸尴尬,这种事不好说。
尤其疯女人还是个女人,看样子也是个脸皮子不怎么厚的女人,自己要是说出来,她怕是要暴走,而且会更加看不起自己。
忽悠道:“反正这件事我发现了,你也别管我为什么知道,我有我的办法。”
疯女人果然没多想,“滚吧!”
李扶摇立即走了。
没过多久,仵作何九叔跟着王婆匆匆赶来,进房看见武大郎的尸体,也不摸闻看检查,只是看了看面相,心里一惊,旋即想起西门大官人对自己说过的话,只好道:“正常死亡,我会记录在案,武家小娘子某要伤心过度,准备后事罢,早日入土为安。”
早日入土为安上加重语气,在提醒潘金莲。
作为一个仵作,焉能看不见武大郎牙齿、耳洞和眼眶里的血,一看就是中剧毒而死,可惜自己惹不起西门大官人,只好昧良心。
但是潘金莲哪里有伤心的意思。
送走了仵作何九叔,王坡子恰好买了些丧事用品回来,又找了两个男子来帮忙把武大的尸首抬到院子里,取了块门板,将尸首放了上去。
这就准备开始守灵了,又去请了道士过来算日子——走个过场,无论怎么算,肯定都是要明日下葬的。
但是半夜时分,昏昏欲睡的潘金莲倏然听见一些诡异的声音,终究是个女人,在这烛火摇曳的阴森气氛下有些惊恐,慌忙拉了拉王婆,“王婆,你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王婆睁开眼,“没有啊,小娘子不要自己吓自己。”
潘金莲松了口气。
却倏然间惊呆在那里——门板上的武大郎尸体倏然间坐了起来,扭过头看着潘金莲和王婆,面目狰狞,喉结滚了滚,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潘金莲吓得口瞪目呆。
王婆终究是个老婆子,胆气要大一些,一声鬼哭狼嚎在黑夜里炸起:“诈尸了啊!”
一把拉起潘金莲就跑。
只是在跑出门口时跌了一跤,回首看去,发现武大郎真在笑着看向两人,耳畔忽有微风来,仿佛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浑身冰凉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王婆和潘金莲愉快的晕了过去。
后院里,一道白影掠过,微风拂了拂。
武大郎已经消失不见。
章二百六十 三个饼子换一命
都是街坊邻居,王婆子喊了仵作何九叔来,大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手机无广告m。最省流量了。
不过这个年代,死人不要再正常不过。
大家也早早的该干啥干啥去,明天来送点礼准备丧席便是,也有几许个骚动的男人,想着武大郎死了,以后是不是可以勾搭下潘金莲。
消息的灵通的不会作此想,却想的更多,心里暗叹武大这死有些诡异啊……
李扶摇和潘金莲的勾搭,骗得过武大郎,骗不过周围的人。
不敢说,是忌惮西门大官人的淫威。
而郓哥么……这人嘴不严,而且和武大郎关系特别要好,两人经常一起走街串巷。
这夜本来很安静。
然而随着王婆的一声诈尸,顿时惊动了所有人。
诈尸了——
这可不是小事。
好在这个年代的人封建迷信,知道诈尸也有办法解决,于是胆子大的男人迅速出来,其中便有几个对潘金莲有想法的男人。
女人孩子么,则纷纷闭门锁户。
众人来到大郎烧饼铺一看,好家伙,王婆和潘金莲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有人上前去摸了摸鼻息——嗯,主要是摸潘金莲,没忘了故意蹭蹭胸口。
发现还活着,松了口气。
于是掐人中。
剩下的人里有个胆大的老者,透过前门看进去,没发现武大郎的尸体,等潘金莲和王婆醒来,留下一人照看,又让一人去准备了凉开水和白米粥,其余人摸索着进去。
所有人都一起轻声呼唤武大郎的名字。
这是民间做法。
诈尸之后,先呼唤名字,如果有反应再靠近,准备好凉开水,白米粥,等喝下白米粥基本上就活了。
如果没有反应,说明灵魂没有回来,会伤人。
那时候就得赶紧跑,找官府来收场。
只是众人走进去后面面相觑——院子安静得很,月光冷清,根本没有诈尸的武大郎。
诈尸。
还跑了?
所有顿时胆战心惊起来,有人跳起脚就跑:“肯定成僵尸了,快快,快去通知官府!”
人群顿时一哄而散。
这尼玛可不得了了,诈尸还有办法,变成僵尸那就是不人能对付得了。
得请高僧或者道士来。
醒过来的王婆子吓得够呛,不过惦念着大官人说好的事后钱,此刻出了这档子事,哪敢离开潘金莲,可武大郎变成了僵尸,今夜是没办法在茶坊过夜了。
立即搀扶着潘金莲,两人高一脚低一脚的去报官去了。
诈尸变成僵尸,县大爷一听,自己治下出现了僵尸,这尼玛还得了,要是被朝廷知道了,搞不好自己这官帽子不保不说,还得发配边境去。
这尼玛是噩兆啊!
立即连夜派出县衙所有人手前往大郎烧饼铺,安置了潘金莲和王婆后,又亲自连夜赶到报恩寺,找高僧来帮忙。
务必要把变成僵尸的武大郎绳之以法。
潘金莲和王婆刚睡下,便看见西门大官人施施然的来到县衙,笑得很有深意,“小娘子,听闻得武大郎诈尸了,本大官人来瞧瞧,啧啧,这地方可不适合久住,不若跟我回府邸吧,某也学过些刀枪棍棒,倒是不惧那僵尸等等牛鬼蛇神!”
王婆慌不迭点头,“好啊好啊,叨扰大官人了。”
潘金莲眼睛一亮,抱着李扶摇,故意用酥胸蹭他的手,“大官人可要保护奴家啊,奴家好害怕啊。”抱着李扶摇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按,“你看,这里跳得好快呢。”
李扶摇哈哈大笑,“走吧,回府!”
是夜,同卧一床。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是个男人都知道,不过李扶摇只梅开一度,不敢太过纵欲,毕竟武二哥要回来了,演戏么也得做个全套不是。
好歹也得跟武二哥过几招再投降啊。
这一夜清河县城热闹非凡。
官府的人全城奔走,说城里出了盗匪,让大家关门闭户,明日天不亮鸡公不叫鸣,所有人不要出门,官府会尽管将盗匪缉拿归案。
然而官府折腾了一宿,并么有看见盗匪的影子。
嗯,也就是变成僵尸的武大郎。
武大郎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
……
清河城外,当初西门庆作死处更远的山林里,被疯女人寸心轰出了无数大洞的树林里,如今临时搭起了一个木棚,一应生活用品俱全。
此刻篷子外站着两个人。
矮小的男人。
一身白衣的疯女人。
武大郎有些茫然的神情,一副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的样子,很是茫然的看着疯女人,纵然是看惯了自己那个婆娘,可是月光下的疯女人还是让武大郎惊为天人。
武大郎对自己惊为天人,疯女人毫无得意,心中反而在想,为什么李扶摇看自己不会有种惊艳的眼光?
按说自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