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先是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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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是鬼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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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由惊叹一声。金钱草也是满面讶然。
  “怎么会?”我根本无法相信。
  梁建国信誓旦旦:“真的,真的!我可一点都没夸张!当年我第一次听说这事的时候也觉得不可相信,可能是人们夸大其词。但是后来问了好几个当年亲历事件的村民,他们的说法都一致。他们都说当年湖水灌进来之后,河床上的人和鱼都直接被水‘掩埋’了。没错,就是掩埋!几位在岸边亲眼看到这个事件的人都说,湖水灌出之后,他们明明听到水下村民们的惨叫、哀嚎,但是诡异的是那些人不但没能逃出,连一个浮上水面的都没有!”
  “怎么会!”我的脑子里只剩这三个字了。
  梁建国见我惊讶,说得更加起劲:“钟师父,你也觉得奇怪吧?当时岸边的人们都吓坏了。大家第一反应当然是妖魔作怪。不然怎么会发生这么邪门的事情?当初劝阻的老人更是断言河伯发怒了。”
  围观群众看到这种诡异场面本来就害怕,老人再这么一说,他们就更加顾不得水下村民的生死了,纷纷夺路而逃,回家躲着。生怕河伯漫水淹村。所幸他们害怕的事情后来并没有发生。
  大家都是梁家村的人,同姓同宗。活着的人终究不能完全罔顾当初的遇难者。因此即便害怕,几天之后,还是有人壮起胆子下河寻回遇难者尸首。诡异的事再度发生了。
  梁建国不由有些颤抖,说:“下河的人在水下连一具尸首都没有发现!”
  “一具尸首都没有?尸体这么快就被水冲走了?”我脱口而出。
  梁建国道:“不可能呀!只有事情发生的那一天,湖中水势才急。过后的几天湖中都是风平浪静的。那数十上百的尸体怎么可能一下都被冲走了?”
  明明有那么多人亲眼看见村民们被湖水“掩埋”,但是数天之后再下水,却不见任何一具尸体。这事儿怎么听都匪夷所思。
  我顿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金钱草挠挠头,说:“难不成吃掉半截尸体的怪物那时候就存在了?湖里的尸体都被那个怪物吃掉了?”
  我一心沉浸在疑惑中,顺口说道:“应该不会。那批水鬼近期才被逼迁走。如果逼迫他们离开的东西就是当年害死他们的东西,这四十二年里,众水鬼怎么能生活在这崂仙湖底?”
  梁建国迅速朝两边张望,指着自己说:“钟师父,你跟我说话?”
  我猛地一惊,讪笑道:“没有,没有,我思考的时候习惯自己跟自己对话。你别见怪。”
  梁建国也没起疑,笑笑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对了,钟师父,你猜那些尸骨都到哪儿去了?”
  众村民的尸体不是不翼而飞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我茫然摇头,说:“怎么?这事儿还有后续?”
  梁建国双眼放光,点头说:“可不是吗?这事儿过了许多年,人们也慢慢从震惊中缓过来了。但是老天爷却没有放过我们这个村子的意思。就在二十年前吧,怪事又发生了。”
  梁建国说那次的怪事也跟捕鱼有关。
  由于当年的惨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梁家村的村民都不敢再下水捕鱼。然而再重的伤也会有愈合结疤的一天。时日既久,人们便慢慢忘却当年的伤痛。
  一两年后,就有胆子大的人重新执起渔网下湖了。所幸的是之后再也没有悲剧发生。风平浪静那么多年,人们渐渐把当年的事情忘记了。
  直到二十年前,一个叫梁业的村民下湖。梁业跟其他的村民不一样。人家要么是用用渔网捞鱼,要么只是钓鱼。梁业没有捕鱼的手艺,又嫌钓鱼收益慢。
  最终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决定采用炸鱼的方式。虽说炸鱼是违法的,但现在还有许多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有人炸鱼,更别说二十年前了。
  梁业炸鱼收获不小,几次之后,村里甚至有人起了仿效之心。然而这意欲仿效的小火苗很快就被浇灭了。因为,梁业在最后一次炸鱼过程中被自己制作的炸药炸得粉身碎骨。
  更让人心惊的是当时梁业七岁的幼子就在旁边。那孩子亲眼看见自己被炸死,当场就吓傻了。后来有人问那孩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瞪大眼睛发呆。
  我有些疑惑,看着梁建国说:“这件事能说明什么?炸鱼这种事本来风险就大,那个叫梁业的没及时把炸药丢出去,误伤自己也很正常啊。”
  梁建国还是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钟师父,你知道那次爆炸炸出了什么?”
  “炸出什么?”我还真的好奇了。
  梁建国说:“那次的爆炸竟然冲出十来具白骨!”
  白骨?我猛地反应过来,说:“难不成是四十二年前离奇失踪的村民的尸骨?”
  梁建国一拍手,说:“可不就是吗!虽然一看到被炸出来的白骨,村里人就这么怀疑了。但还是有人疑心是巧合。幸亏呀,随着尸骨炸出的还有当年那些人的一些随身物品和残余衣物。这些尸骨就像是被卷进某个,异什么,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我说:“异次元?”
  梁建国喜道:“没错,没错,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这个异次元。二十多年后,那次爆炸又偶然把这些尸骨从异次元冲了出来。但是呀……”梁建国愁眉不展。
  我说:“怎么了?”
  梁建国说:“这件事还有疑点。就是当年被淹死的人有好几十个。被冲出的尸骨显然没有这个数量。其他的尸骨哪儿去了?还待在那个异次元里?还有一件最诡异的事情……”
  “啊!”我突然叫了一声,梁建国被我吓了一跳,整个人跃起,慌张地四下张望,说:“怎么了?怎么了?钟师父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梁建国不自觉地远离崂仙湖,眼神警惕地盯着湖里。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之所以会发出惊叫是因为金钱草突然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抽走似的,一下在我面前消失了。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回来的路。
  虽然我叫得突然,梁建国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梁建国余惊未消地拍着心口,冲我抱怨:“钟师父,可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我无奈,说:“我只不过是因为突然想起一件事才叫了一声,你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梁建国说:“钟师父,你可不知道呀!我刚想跟你说当年梁业是怎么死的。梁业的儿子当时虽然被吓蒙了,但是他家里人把他送去城里看了医生。回来之后孩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孩子恢复正常之后,说出了当时他爸炸鱼的事儿。”
  梁业的儿子说他把刚准备把炸药丢出去的时候,他突然看见湖里有人游泳。他大叫一声,梁业没料到湖里会有人,炸药一丢出去分分钟会闹出人命。就这么一踟蹰的功夫,炸药就在梁业手上爆炸了。
  诡异的是,炸药爆炸之后,那个在水里游泳的“人”也没了!这么一悲,一惊之下,孩子才会被造成这么大的心理伤害。
  “你刚才一叫可真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也看见什么游泳的人了。”梁建国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会不会是孩子眼花?”虽然知道崂仙湖底原本有水猴,但我本能地提出了质疑。
  梁建国说:“谁知道呢?那孩子说得很确定。但是这事儿也没别人看见。这湖发生过这么多怪事,村里人大多偏向相信梁业儿子的话。”
  这件事之后,梁家村的村民自然又再次不敢接近崂仙湖。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如此相似,不管时间长短,人们总有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天。这不,前段时间又有年轻人不停劝告下了水。
  其中一人还因此死无全尸。
  梁建国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说:“钟师父,我们为了这个邪门的湖可没少找过能人异士,但始终不了了之。我们都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人。不愿意迁离。你如果能帮我们把这邪门的事儿解开,那绝对是我们梁家村的恩人啊!”

  ☆、023章 勘鬼

  金钱草那小子不在,我真真是一筹莫展啊。
  梁建国却没看出我出于窘境,自顾自地说:“我们梁家村因为崂仙湖的事找过无数玄门方士求助。之前的我没能亲眼看见。我亲历的一次是在十六年前。那时候村里的长辈不知从哪请了一位高人回来。”梁建国说到这突然盯着我乐了。
  “说来真巧,那位高人也姓钟。但是你长得面善,那位高人长得比较凶。诶……不说还不觉得有什么,一提起这事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跟那位高人长得像?”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僵硬地问:“那位高人叫什么名字?”
  梁建国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当年那位高人绕着崂仙湖走了一圈就笃定判断四十二年前村民被淹死是因为湖底有东西。他还说呀,当年被淹死的人还留在湖里,成了水鬼,让我们别下湖。他准备先想办法下到湖底把下边的事情解决了,再做一场法事把水鬼清了。但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高人突然急匆匆地要走。从此之后再也没能联系上。”
  我不由脑补了“那位高人”匆匆离去,经过林翳种植基地附近掉落半本笔记的画面。当年答应梁家村村民帮忙的会不会就是我爸或者二叔?
  我不死心地询问梁建国当初找来“那位高人”的是什么人。他肯定会记得“那位高人”的名字吧。
  不料梁建国一如既往地让我失望,说:“这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我还真记不清了。要不之后我帮你在村子里打听打听?”
  我很是失望,默然不语。
  梁建国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样,在旁边等了半天,我还是一动不动,不知是被人点穴还是立地石化了。他有些尴尬地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那个……钟师父,是不是该开始了?”
  我茫然接口:“开始什么?”随即一拍脑袋,人家这是在催我搞掂崂仙湖的怪事呢。
  我脑子空荡荡的,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我想起看见那半本笔记上的内容之后,金钱草曾经说过有了这两种咒文,《玉诀经》上的勘鬼诀就能派上用场了。
  既然不知如何是好,就用一下勘鬼诀吧。
  但是我并不清楚具体的操作方法,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等等金钱草。我找了个借口说作法前需要斋戒三天。梁建国丝毫没有怀疑,热情招待我到他家暂住。
  不出所料,过了一天金钱草也没有回来。我有一种打电话找韩老太太,让她叫阿宝看看金钱草在不在家的冲动。但我终究不是冲动的人。这事想想可以,阿宝和黄集两人神神秘秘的,还是不要跟他们有太多纠葛比较好。
  等了整整三天,金钱草依然不见踪影。没有办法,我只得独自上阵了。
  我仿效前些日子为众水猴褪怨的做法,让梁建国着人准备香案、香炉、檀香、蜡烛等物品在崂仙湖畔摆下法坛。
  我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中指指甲下。口念发土地咒:天灵地灵,天地交并。承帖土地,不得留停。速去速来,吾在坛前卓剑相待。
  不料我念完之后,四周全无变化。梁建国和一众村民在一旁满怀期待地看着我。我很是尴尬,只好又试了一遍,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下丢人可丢大了。怎么办?我凝眉思忖,忽然想到之前跟金钱草聊天的时候,他曾说过不同时辰在不同方位摆设法坛作法能达到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中午似乎应该在南面设坛。这样一想,我马上故作镇静地说:“需要分别从东西南北各做一次法才能显效。现在东面完成了,请你们帮我把法坛移往南边。”
  村民淳朴,倒也不怀疑,当即匆匆帮我移动法坛。
  我依样画葫芦,再次掐勘鬼诀,念发土地咒。我本以为这次铁定会有什么变化。但是完成之后,四周仍是纹丝不变。这下肯定被笑死了。我尴尬回身,猛然发现包括梁建国在内的村民们全都僵直不动。
  “这是……怎么了?”我骇然惊道。
  忽然听见身后一人幽幽说道:“方士唤我何事?”
  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一米三四的白发弓腰老头拄着一把他高出一个头的拐杖眯眼看我。
  我茫然四顾,说:“你……跟我说话?”话说这人是哪儿冒出来的?这造型也太那啥了。
  老头有些不高兴,说:“你设坛发咒将我召唤出来,却又不认得我?”
  我一愣,召唤?什么召唤?这时,我猛地想起刚才念的咒语是发土地咒。难不成眼前这矮老头就是此方土地?
  我大喜,说:“你是土地公公?”
  老人拈须点头,说:“正是,正是。”
  这可好了。土地分管一方,有事问他不就行了?我忙问:“这崂仙湖长年有怪事发生,底下究竟有什么妖邪作怪?”
  不料土地却摇头,说:“崂仙湖从四十二年前开始有异动。但我为地仙,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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