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女人有意思。
好吧,都那么多年了,也没见陆菲然对许念少生出什么心思,到了如今,更是不可能了,他必须镇定,男人么!
“怎么了?瞧你心神不宁的。”应莱回来这么些天,倒没有和自己的哥哥应云正经独自聚过,两个男人夜来无事,到酒吧里喝酒,应云便瞧出了应莱的不对劲。
应莱心不在焉地喝了口酒,听到应云的问话,放下了酒杯,问道,“哥,你上次说他对菲然有意思,是不是真的?”
应云微眯了眸,下颚微收,抿了一口酒,“你自己没有判断力么?”
应莱微微苦笑,“或许你真不该告诉我,我现在一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我这心里就不安。”
“你是不信她还是不信你自己?”应云沉稳地看了应莱一眼。
“我不知道!”应莱烦躁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抱住头,闷声不再说话。
应云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能失了阵脚,他既然没有向她表白,说明还是尊重你的。你们到底还是兄弟。”
“我想,我不信任的是我们隔断的这六年。”应莱苦闷地趴在吧台上。
应云推开一个靠过来的美女,给应莱又叫了一杯酒,“只要你不要主动闹出问题,我想念少不会做出横刀夺爱的事情!”
应莱瞪大了眼,“什么叫做我闹出什么事。”
应云淡淡撇了他一眼,眉头微拧,“去了加拿大六年,怎么还是没个正形?”
应莱脸一黑,“你这是说我不够成熟么?”好么,他都二十五的大男人了,被自己哥说不成熟……
在应云看不出情绪的目光之下,他坐直了身子,绷着一张脸,叫酒保过来,又点了一杯酒,倒也有模有样。
应云却不给面子的笑了几声,摇摇头扭了头径自喝酒。
应莱脸一青,推了应云一把,“哥,你啥意思呀这是。”
应云看也不看他的眼,拍拍他的肩膀,“你缺少了稳重。”顿了顿,他又肃了神色,“加拿大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加拿大……
听到应云提起加拿大,应莱顿时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应云一瞧便大约猜到是什么情况,冷着脸看向他,“还没解决,还是有我更想不到的情况?”
应莱立即嬉皮笑脸,“诶呀,哥,没的事情,加拿大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应云站起来,冷笑一声,“希望如此。”静了静,他又道,“她等了你六年,你们别离了六年,时间毕竟隔的太久,对她,你需要更多的包容心。阿莱,身为一个男人,拿出点样子来。”声音里倒透了些疲惫。
应莱静默了一会儿,在应云提脚要走的时候,开口问道,“哥,你是不是还喜欢着她,是不是只是为了要成全我和她?”
应云手蜷了蜷,静道,“你想多了,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她只是我的妹妹。”
应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隔天夜里应云出席宴会,顺道还带上了自回来就无所事事的应莱,“哥,我不打算回公司工作!”
应云斜了他一眼,“怎么,想自己开公司?”
“不,打算玩一阵子,再找自己喜欢的工作!”应莱头疼地抚额,“我实在不喜欢这种场合。”
不巧,这场宴会许念少也出席了,还是带着陆菲然出席的。
今天的许念少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身旁是身着白色蓬蓬裙公主式小礼服的陆菲然,倒是意外地合称。
龚连飞今天也来了,先瞧见了许念少,走上前去,“hi,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从应莱口中得知,许念少还是个自由职业者,平时靠去酒吧呀什么咖啡厅呀之类的场合给人弹个钢琴弹个吉他赚些钱。因为他外形好,倒是很有市场。
“我上次说的事情,你真不考虑?”龚连飞觉得他是个好苗子,非常想把他拉到自己的公司去。
正在这时,有个中年人走过来,笑眯眯地道,“许总别来无恙!”
许念少礼貌地冲龚连飞点点头,便扬着一抹微笑向那中年人伸出手,“您好。”
“许总上次真是大手笔呀,一出手就出人意料!我这心脏呀……”那人叹了口气,“人老咯!”
“哪里,凌董老当益壮,我还要向您多多学习!”许念少笑的很温和,却莫名地透出些疏离的清贵来。
陆菲然站在他身边,有种恍惚的感觉,待那人走了,才抬头对许念少笑道,“还真不像你呀!不习惯!”
许念少勾了勾唇,低下头去,语气里带了些撒娇,“换了个身份,我也还是我不是么?”人群里一直盯着他的木木黑着脸,暗地里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撕了许念少温柔的面孔。
如果她把许念少真实的身份告诉陆菲然,她是会舔着脸巴上去,还是会远离他,还是怎么样呢?无论怎么样,这个女人应该是会聪明地退让的,毕竟以她的家世背景,完全配不上许念少。
不行,她不能让许念少讨厌她!
龚连飞终于能插上话,“许念少,真不考虑?”
许念少挑了挑眉,温和地冲他笑笑,“我现在这份工作做的很好,不打算去给别人卖笑!”
龚连飞嘴角抽了一抽,果断地扭头看向一旁的陆菲然,“陆小姐,您不觉得很可惜么?”他怎么记得应莱跟他炫耀过,陆菲然和应莱在一起了?
陆菲然笑笑,“这是他的选择。”
龚连飞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抬头却看见应莱正站在人群里,眉间隐现不耐烦,但却笑眯眯地应对着围着他的几个女人。
龚连飞挑了挑眉,目光一转,有了主意,声音故意大了一些,“陆菲然小姐,我看许先生很尊重陆小姐的意见,我觉得他是个好苗子,不走音乐这条路,多可惜,他这六年来的努力,也算是白费了!”
陆菲然被这话击中了心里,她确实觉得可惜,她以前就一直在想,许念少就应该是站在舞台上,接受所有人的欢呼崇拜疼宠的男人。
正想说话,却听身后传来应莱的声音,“菲然?”
许念少目光黯了黯,坦然地和陆菲然一起转身,“应莱!”他笑的很无害,目光纯然无辜地看着应莱,那样子,活像应莱有什么龌龊或是误会了什么都是个罪恶的模样。
应莱嘴角抽了一抽,走过去和他狠狠地拥抱了一下,然后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唷,人模狗样的,不错嘛这身打扮,看来在新公司混的不错。”
“马马虎虎!”许念少温和地笑笑,看了身旁挽如公主的陆菲然一眼,笑道,“带菲然来见识一下。我第一次出席的宴会。”
应莱心中隐有怒,却又发作不得,也无处可发,这会儿发脾气,只会显的他没风度,行吧,他就假装不知许念少对他女人有意思好了。
牵过一脸坦然的陆菲然的手,占有势地搂着她的腰。
陆菲然自然知道应莱打翻了醋坛子,无奈地看了许念少一眼,温顺地窝进应莱的怀里。
许念少心里一刺,面上的无辜险些破功,“我还有事情要忙,一会儿再过来找你们。”
木木见状立即奔过去,霸道地挽住许念少的手。许念少一瞧脸顿时就冷下来,“木木,别闹!”
木木抿着唇,见人就笑,“我不会放弃,念少,我不会放弃的!”
第七十一章 放不下
许念少眉头拧了拧,扭头看了一眼正在低声和应莱交流的陆菲然,她恰好也抬头看过来,她愣了一下,继而对他展开一抹甜笑,他忽然有些气恼,扯了扯嘴角,再扭回了头,却不再拒绝木木强行的挽手。
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这一行为太过孩子气,他的脸色便更不好了,深吸了口气,又摆脱了木木的手。
木木很难过,抿了抿唇又扑上去执着地挽住他的手。
“我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木木!”他面上依旧是很温和的笑容,清亮非常,但那低沉的声音里却透了些警告。
木木僵了一下,不再坚持,却还是跟在他身后,冷笑道,“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还是只是不想让她知道!”看他紧张的样子,陆菲然大概是一个很识相的女人罢?但她还不能掉以轻心。
本来就场不见硝烟的争夺战,她自然不会像很多女人那么愚蠢地采取一些卑劣的手法,但这并不失为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
这时候,她的敌人并不是陆菲然本身,而是许念少对陆菲然的感情,只要多让他看到这样的场景,终究有一天,他会被伤到无所伤,就会放弃。
她不能逼的太紧,她按捺住自己心里的难过和郁郁不平,默默地停下来,看着他高大清俊的背影。
龚连飞看出端倪,目光一闪,嘴角挑了挑,眉角的伤疤看起来有些诡谲,他拿了两杯酒,走到木木跟前,“凌小姐?居然能在h市看到你。”
木木拧眉看过去,“你是谁?”
龚连飞倒也不恼,本身两家的企业重心就不在同一个地方,而且涉及的行业也不同,不认识那也难怪。
“难道凌小姐不认得我,我小人物一个,倒是凌小姐的鼎鼎大名,却是如雷贯耳呀!”龚连飞弯唇笑笑。
“鄙姓龚!”见她没有要搭话的意思,龚连飞抛出自己的姓氏。
木木讶然,“龚连飞?”
龚连飞松了口气的模样,眉眼间略显欣喜,“原来我的名字还是有人知道的,而且还是位大美女。”
木木哑然失笑,“飞宇娱乐集团的二少东家,怎么可能不认识,只不过你过于低调,我没见过本人罢了。”事实上,她也不太爱出席那些商业性质的宴会,除非必要,她能不出席就不出席,如果是其他的,她倒是挺爱好。
她跟娱乐圈中的人接触的不多,家族的企业跟娱乐集团八辈子打不着干系,自然也不太熟悉了,但是名字倒还是听过的。
“呵呵,这是我的荣幸。”话题一转,他转到了许念少身上,“不知道凌小姐和许念少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木木拧了拧眉,显然有些不悦。
“别误会,我曾有幸听过许先生弹吉他唱歌,觉得他是个好苗子,想大力地挖掘他,可是他不知道为何放弃了音乐……”龚连飞倒是真的可惜,他坚信许念少可以掀起又一轮的追星狂潮,绝色的外表,纯净中又带着淡淡的忧郁,绝对是棵摇钱树。
木木挑了挑眉,本想冷笑说许念少岂是那种给人卖笑的人,但想到许念少的态度,不免心中又有几分阴郁。
明明他的身份非比寻常,却偏要走一条同旁人不同的路,混迹于市井。
本来么,他该去国外深造的,回国后就能接手集团的事务,她嫁给他的话,能给他不少助力。
偏偏……
而且也不知道许伯伯是怎么想的,竟也纵容着他。
越想心里越抑郁,红颜祸水,她的脑海里闪过陆菲然的面孔,阴霾地想道。
陆菲然和应莱逛了一圈,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当地的一些社会名流,应莱许久未回来,认识的倒不多,倒是自家的哥哥应云谈笑自如,场面话说的一套一套,应莱倒是看的津津有味,陆菲然却觉得没多大意思。
“我去走走。”应云有意思让应莱留下来,便示意应莱跟着他,应莱见陆菲然实在不喜这种场合,便也没有强求,捏捏她的脸,“去玩吧。”
陆菲然笑笑,点点头,“快走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应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可别和许念少那家伙太过亲近呀!”
陆菲然也伸手去捏他的脸,“知道啦,大醋坛子!”
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许念少,想了想,往外头走去。
宴会场外头有一个花园,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一片喷泉,许念少就站在那些流离的光色之中,手中执一杯红酒,正背对着她在细细品尝。
她看了他背影半晌,偷偷溜到他身后,踮起脚尖猛地捂住他的脸。
许念少吓了一跳,眼睛被捂住的瞬间他嗅到了她身上独特的味道,于是那是警戒便彻底松懈下来。
她静静地扒在他身后不说话,眼珠贼溜溜地转。
半晌,直到她的手都酸了,那人还是气淡闲庭的模样,陆菲然觉得无趣,正要松手呢,便听他一阵低笑,“手不酸么?”
听他那口气,是知道是她在捣乱了。
陆菲然松了手,绕到他前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许念少静静地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抚过她额前的发,陆菲然微缩了一下,还是没有躲开,歪头看着他微红的脸,笑道,“你的脸红了,喝多了?”
许念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揉揉太阳穴,“有点!”
“那你还喝?”陆菲然抢了他手中的酒,倒到水里头去。
他只是笑,“果然喝多了,傻了!”陆菲然半玩笑地探他的额头。
“菲然……”他忽然低声地唤,染了酒的醇香的嗓音在这样的夜色里格外迷人。
陆菲然心失了一下跳,“怎么?”
他摇摇头,隐忍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又是一副清明,“没事,你和他在一起开心么?”
陆菲然点点头,“还好,但毕竟六年没有再相处,大家都有所变化,应该说,还在磨合阶段吧!”
他欣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