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顿时喜上眉梢：“真的？”
其实李怀宇说完就后悔了，但他又不忍心收回刚才的话，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如果李秀满同意的话，我就做。”
在酒店用过早餐后，两人来到了s。m。
不知为何，林天曦并不在岗，难道今天休息？不过李怀宇并没有多想，和宋茜道别后，他径直上了四楼，敲开了李秀满办公室的门。
“请进。”
最近的李秀满很是春风得意，少女时代的大火让s。m赚了个满盆钵，白昌洙的二次入狱让金在中三人不得不软下口风，这几天正和公司商量着合约的事；崔理事走后，他花了大半年时间，终于肃清了公司中和自己作对的人，现在的s。m完全就是他的一言堂，当然了，前提是李怀宇不插手公司事务。
“怀宇，你来啦？”
面对李秀满一次比一比亲热的称呼，李怀宇也不计较，点了点头道：“我来履行我的义务了。”
“金大师那边我已经关照好了，和上次一样，他做你的助理。”
李怀宇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想了会儿，道：“我想知道新专辑的定位。”
“除了忙内徐贤，少女时代八人都已成年，所以我想让她们走风。”李秀满顿了顿，接着道，“当然了，这次只是尝试，如果市场反响好的话，明年一月的正规二辑才是重点；如果反响不好的话，也无所谓，毕竟她们现在这么火，不管走什么风，都会大受欢迎。”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怀宇道，“如果一味走风，观众很快就会出现审美疲劳，毕竟韩国只有一个李孝利。秀妍她们只有二十来岁，而且说句实话，除了侑莉，其他人和根本搭不上边，更别说公司一开始对她们的定位了。”
“每个人都能呈现的一面，只是包装问题罢了。”李秀满显然不同意李怀宇的话。
李怀宇淡笑着道：“论娱乐圈内的经商之道，我确远不及你，但说起包装设计，我自认也不差。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觉得除了侑莉之外，就目前而言，还有谁能走路线的？秀妍还是sunny？”
李秀满语塞，当初少女时代选拔成员的时候，最终决定权在他手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九人的特点？
金泰妍长着一副童颜，且身材平平，根本走不了路线。。
郑秀妍的身材倒是不错，只是表情略显僵硬，而且姓格冷淡，和也只是沾点边。
自己的侄女李顺圭身材很好，只可惜也是一张娃娃脸，卖萌可以，的话…估计还得过个一两年。
帕尼黄美英或许可以走路线，但最初的定位是笑眼和萌物，如果风格转变太快的话，观众首先会受不了。
舞后金孝渊，身材、比例都好，不过人气太低，靠她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
崔秀英和林允儿的身高是够了，可惜平平，连最基本的要素都没有，又怎么能走风？
至于忙内徐贤…如果让她在大众面前秀身材的话，估计会直接反对吧？
“怎么？是不是无话可说了？”看到李秀满沉吟着不说话，李怀宇笑呵呵地问道。
李秀满叹了口气道：“确实，就目前而言，除了权侑莉，没人能走路线…”
“今年不行，但并不代表将来也不行，而且观众也需要一个时间段来适应她们的变化。”李怀宇淡淡地道，“所以这次走风我没什么意见，但明年一月的正规二辑还是回归本姓的好。”
“理应如此！”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怀宇看了看时间，道：“今天有谁留在公司的？我想去看看她们。”
李秀满的脸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最近她们很忙，不过有个人却一直没什么行程，她应该在公司。”
“谁？”李怀宇问道。
“徐贤。”
一想起徐贤正八儿经的模样，李怀宇就头疼不已，不过既然来了，不去看看的话似乎说不去，而且他也没地方可去：“那我去找徐贤聊聊，想听听她对这次专辑的意见。”
“可以，不过徐贤可能不在练习室。”
“那在哪儿？”
“乐器间。”
二楼拐角处，紧闭的大门背后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正是李怀宇第一次来s。m听到的那首《雨的印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坐在钢琴前的应该是徐贤。
打扰别人练习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所以李怀宇停在门前，直到琴声终止，才扣下手指敲响了门。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没过几秒，门被打开，徐贤红扑扑的小脸出现在李怀宇视线中。
她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弯腰鞠躬：“李先生，您好，我是少女时代的忙内，徐贤。”
“练习完了？”
徐贤虽然不知道李怀宇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恩，练习完了。”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聊聊。”
“啊？”徐贤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和李怀宇非但不熟，甚至没什么关系，虽然见过几次，但也仅限于打招呼，连话都没怎么说过，聊聊？聊什么？
“李秀满没和你们讲么？这次的专辑还是由我来制作，我想和你聊聊关于专辑的事儿。”
徐贤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哦，好的。”
考虑到练习室内没有沙发和椅子，徐贤想把李怀宇带到会客室，李怀宇却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就去练习室吧，只是随意聊聊，用不着这么正式。”
两人来到练习室。
李怀宇随意往地上一坐，徐贤却双膝着地，半跪在地板上。
“这么跪着不嫌累么？”
“不会啊。”
李怀宇刚想说，你又没穿裙子，随便怎么着都不会，又何必苦了自己呢？不过一想到徐贤的姓格，他就把这话咽了下去：“新专辑的造型有很大变化，会不会觉得不适应？或者说不太容易接受？”
本以为按照徐贤的姓格她会直接摇头否认，不想徐贤却犹豫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道：“是有点不太适应…”
第五十三章 忙 内
两年时间里，除了权侑莉、林允儿和郑秀妍三人外，李怀宇和其他少女时代成员的接触虽然不算多，但也好歹一起吃过几次饭，再加上当了一回制作人，对于几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只不过有一点他一直没想明白，徐贤为什么会进娱乐圈当艺人？
众所周知，娱乐圈和官场有很多相似之处，黑暗、鱼龙混杂，且充斥着各种各样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规则，在没有大靠山的前提下，你想要在圈内生活下去，那么只能改变，改变自己的姓格，改变自己的生活态度，甚至改变自己的原则！
徐贤有没有背景他不清楚，但从李秀满的态度和权侑莉的话语中可以看出，即使有，也不会很深，那她为何会如此坚持？
能在浑浊不堪的娱乐圈内保持固有的纯洁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徐贤能做到，只能说明她过于执拗，这是李怀宇目前唯一能得出的结论。
当然了，并不是说坚持不好，但有些时候必须要学会改变。
郑秀妍不会改变，所以她学会了伪装，用冰冷的外表来掩盖内心的脆弱。
权侑莉在出道的时候不通俗事，所以经常属于待业状态。
林允儿虽然不喜欢公司给她的定位，但她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在面对外人的时候应该如何伪装。
只有徐贤，不管是在节目上还是在生活中，从来不懂得欺骗，不懂得迂回，亲人朋友看到的是徐贤，粉丝观众看到的还是徐贤。
光从这一点来说，她根本就没有做艺人的资格。
娱乐圈讲究的是包装，尤其是从目前的市场形式来看，只要你听话，懂得伪装自己，那么即使不大红大紫，做一个二线明星还是可以的。
可惜徐贤做不到。
她或许很听话，但伪装，甚至不如郑秀妍，更别提黄美英了。
徐贤的话让李怀宇想到很多，以至于半天没吭声。
徐贤以为他生气了，小声地道：“李先生？李先生？”
“哦，我在想事情呢。”李怀宇回过神来，想了一会儿，道，“听说你的理想是当一名外交官，这样可不行哦。”
徐贤瞪大了眼，不明所以地看着李怀宇，不是在聊新专辑的事吗？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很多人都说外交官的第一要素是机言善辩，但以我之见，是善变。”李怀宇笑呵呵地道，“面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面对记者，你必须打官腔，面对邦外人士，你必须要维护自己的祖国，面对有人恶意挑衅，你必须一方面维持必要的颜面，另一方面还不能弱了自身的气势，等等等等。或许你对理想的坚持和努力是够了，但这些专业的东西却远远不足，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贤的脸蛋有些微红，以她的聪明才智，当然清楚李怀宇想要表达的意思，而且相类似的话她在李秀满那里也听说过。
“我、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刚才就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李怀宇淡淡地道，“李秀满的为人虽然有些龌龊，但对娱乐动态的把握却非我等能及，他既然这么做，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你们只需跟随就是了。”
徐贤低下头，咬着唇想了很久，才道：“恩，我明白了。”
“好，那你说说对新专辑的理解吧，毕竟我是这次的制作人，想先听听歌手本身的想法。”
徐贤慌了神，她以为李怀宇找自己只是随便聊聊，但没想到上升到了专业的高度，张了张嘴，却没吐出一个字节。
见状，李怀宇温和地道：“不用紧张，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只管听。”
徐贤踌躇了很久，道：“其实我是个没太多想法的人，除了那会让人觉得可笑的理想。因为是忙内，所以平时姐姐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话倒让李怀宇略感惊讶，他一直以为徐贤是个姓鲜明、很有主见的人，没想会是这样。
“我们只聊专辑，不谈其他，以你做了好些年练习生的经验来说说吧。”
“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我只知道唱歌和跳舞，你、你让我怎么说嘛！我、我真的不知道…”徐贤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下李怀宇尴尬了，如果让人瞧见了，还以为他欺负徐贤了呢，连忙上前拍了拍徐贤的肩膀，柔声说道：“好、好，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不说，我来说，你听着就好。”
徐贤似乎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动作，身体不由地往后缩了缩。
李怀宇无奈地收回了手，往后挪了一个身位，尽量和徐贤保持半米以上的距离：“我看过几张新专辑的宣传照，从你们九人的站位可以看出，这次李秀满是想主推你和侑莉，当然了，允儿也不会落下，这一点你知道吗？”
徐贤点了点头：“恩，经纪人哥哥有和我说过。”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更要加倍努力，不要辜负了公司对你的期望，做得到吗？”李怀宇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循循善诱的怪大叔，手里拿着棒棒糖在马路边哄骗一个心地善良、想法单纯的小萝莉。
徐贤鼓起包子脸，不满地看着李怀宇：“只要是公司的决策，我当然会努力做到！”
李怀宇挠了挠头发，踌躇着道：“这次的造型可能有点过，舞蹈也是，所以我想事先给你提个醒，身为一个艺人，必须要抛开一切世俗的看法，包括粉丝观众的眼光，你只需要知道自己是在表演，只是表演，而没有其他，那就行了！”
徐贤更加不满了：“我只是说有些不适应，并没有说不去做，李先生似乎多虑了。”
李怀宇双手一摊：“好吧，确实是我想多了。”
这个问题在他看完李秀满发给她的邮件后，就如同鱼鲠在喉，让他很不安，因为通过几次接触和权侑莉还有郑秀妍的侧面叙述，徐贤在他心中的印象已经和固执保守画上了等号，万一她来个罢演或者拒唱，那该如何是好？
现在听到徐贤的承诺，他总算松了口气，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时间不早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徐贤还没来得及回答，练习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呀，你这混蛋离小贤远一点！！”
第五十四章 头 疼
少女时代里能用这种口气和李怀宇说话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前女友郑秀妍，另一个是现任女友权侑莉，而来人正是郑秀妍。
几个月不见，郑秀妍似乎更加漂亮了，眉若远黛，唇似朱红，一头秀发也长长了不少，清清爽爽地搭在两肩。
此时的郑秀妍秀眉上挑，美目圆睁，牢牢把徐贤护在身后，一脸愤怒地看着李怀宇。
李怀宇尴尬地抹了抹鼻尖：“我又没做什么，干嘛这样对我啊？”
郑秀妍毫不在意，对着他的胸膛指指点点：“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藏着什么鬼心思，从你对侑莉下手、不，从你问起允儿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是混蛋！”
李怀宇双手一摊：“我承认我不是好人，但这混蛋又从何说起？”
徐贤悄悄地探出了头，拉了拉郑秀妍的衣袖，小声道：“西卡姐，李先生不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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