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执政官的一致决意,卡尔诺执政官将不日代表巴黎政府出巡马赛,授予安德鲁将军的元帅军衔;另外,他还有会带上柯赛特小姐送到马赛,与安德鲁元帅完婚!”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62章 对撒拉丁王国的考虑(上)
自从两个月前的市政厅舞会之后,安德鲁就感觉凌兴汉的私下活动日益繁忙起来。作为自己的同胞兼私人医生,安德鲁在闲暇之余想找人聊天的时候,总发现凌兴汉不愿意在市政厅里呆着,而是借口外出就诊,跑到马赛郊区,继续暗中或明里跟那朵交际花来往。
安德鲁并没有阻拦,事实上,在舞会头一次的交往,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还在其中增添了不少元素。但他却嘱咐奇可特警察局长进行秘密跟踪,随时提交有关凌兴汉的一切活动报告,哪怕是提及他们的性生活,甚至连两人何时何地幽会、做爱的方式都描绘的异常清楚。
现在,奇可特少校再度走进安德鲁的办公室,向最高上司报告凌兴汉的行踪,所不同的是,此次却是总结性质的汇报。
“……部长阁下,长期以来的调查证明,凌兴汉应该不会在任何利益的诱惑下,危及您和您事业的安全……尽管我的情报人员如何再三挑逗,但他始终不愿多讲述您在市政厅的事务,即便是说出来的,都是路人皆知的事实罢了……”
等到少校的汇报完出门之后,安德鲁便将自己桌面上堆积的,有关凌兴汉的数月情报卷宗全部扔到壁炉里点燃,一声不吭的看着它们在熊熊烈火中全部化为灰烬。
“疑神疑鬼的,看来自己是太过谨慎了,即使是对身边的任何人都显得不向从前那么信任。”安德鲁自嘲般的在内心嘀咕了一句。
很多时候,安德鲁觉得自己表现的的确不怎么从容与自信,或许是肮脏的政治旋涡中,经历钩心斗角事情太多的缘故。最初的胜利成就感已经被越来越多地政治污秽所替代,不少是自己的敌人附加的,但更多地却是安德鲁本人主动造成的。在每一次的血淋淋的掠夺屠杀与卑鄙的政治交易之前,安德鲁都要竭力裹上一层正义、公平、合法的外衣。就像前世XXX神甫嫖 妓的时候,都要呼喊某个圣人的名字。这可比单纯的军事部属要复杂的多。
没有人教导过安德鲁如何去做上述事情,全都是时世造就而成。而这先前经历地一切。都仅仅是个开始而已,因为巴黎还最后落入安德鲁的手中,更多的辉煌王冠等着自己去摘取。不过在此时,安德鲁开始怀疑自己早先时候所信奉的观点:历史不能被改变,但可以被创造。可创造出来的眼前事实,却是安德鲁不知不觉中正一步步迈向拿破仑皇帝,或是德意志狂人曾经走过的路,穷兵默武地最后结局。
所不同的仅仅是,安德鲁试图在规避“前人”的某些错误,可谁能证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或是沿着正确地方向在行驶。
很多次,在身心疲惫之余,安德鲁很想就此放弃,那是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一件决不可能真正付诸实施的事情。
自从安德鲁在土伦挥舞屠刀之后,便没有丝毫后退的商量余地。生存或是死亡!?能够保障自己继续在欧洲生存下去的唯一因素。
便是手中效忠自己地强大军力,除此之外,没有一个比它更加忠实可靠。
尽管自己不愿意承认,但安德鲁知道他本人对凌兴汉的调查,少许有点地忌妒的成分在内。在部下面前。安德鲁都必须保持着充分自信与绝对果断,不允许任何人怀疑自己的权威,但在内心深处,他可能比一个西班牙农夫地心态还要脆弱。
在封闭的房间里,上膛的两把短枪总在安德鲁伸手能够触及的位置上隐蔽着。哪怕是门外站满了忠诚自己的侍卫,尽管往来进出的人员都经过细致搜查。不可能携带任何武器;在外去巡视时,镇定自若的外表下,安德鲁则是在紧张的扫视着。那些对自己无限崇敬的无数双眼睛,谁能知道,其间有多少人事实上在憎恨自己,他们愤怒的火焰能够将自己活活烧死;每一个晚上,安德鲁都要强迫自己工作到深夜,甚至通宵达旦,只是在疲惫不堪的时候,才勉强躺在沙发上休息片刻,一般睡眠不到3小时之后,随后再度审视文件或是召见部属。
那是安德鲁有些害怕孤独,但又渴望安静的矛盾结果,显露出有些歇斯底里的神经质状态。自己的部下都有妻子或是情人陪伴,但在马赛的安德鲁总是孤家寡人一个。作为胜利者的他,只要略微一点头,就有数不清的美貌女子投怀送抱可每当这是念头将要出现的时候,作为“圣人”的安德鲁却是一概加以否定,或许是在眷念马德里的索非亚和儿子,或许是等候着即将从巴黎到来的未婚妻,或许真想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圣人”模样。
对此,安德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的所谓快乐,来源于自己拥有的强大实力,这个实力能够施舍、控制、甚至剥夺他人的快乐。而这,便是所有征服者在权力游戏中享受的快乐,不同于物质掠夺、金钱获取、还是性福生活。
幸好,盲目乐观的冲动和无休止的愤怒,都不符合安德鲁的个性,谋而后动才是真实写照。所以他不会拥有“尼采的太阳”,至少现在不会。到目前为止,无论是西方的上帝,或是东方的佛祖,都在冥冥之间保佑着安德鲁在未来的征途中一帆风顺。
寂静的房间里,安德鲁依然在桌面上摆弄着蓝、黄、白、红、黑、紫的各色棋子,它们摆放的位置各自代表着巴黎、马赛、都灵、维也纳、柏林、伦敦等政权所在地。因为在未来的数月内,自己将走出极为关键的一步。这是一个疯狂而又大胆的计划,自从产生的那刻起,便一直在安德鲁的脑海里酝酿,全盘方案却不曾向他人和盘托出,交待部下们所作工作都是实施其间的一个准备步骤或是某个片断。
倘若计划能够成功,势必将使得自己获得数倍于现在的实力与权势。安德鲁感到极度的兴奋,那是自己手指仿佛向上帝旨意一般,而每一次的随意拨动旗子,都能掀起欧洲大陆的一场场血雨腥风,自己的逐渐充实的力量足以能彻底改变当前的大陆政治格局,只是实施早晚的时间,以及所付出代价的多少问题。
想到这里,安德鲁先前的少许不快抛在脑后,立刻被征服的欲望所代替。渐渐的,在注视巴黎之前,安德鲁的目光盯在红色的撒丁王国身上。这个由皮埃蒙特君主萨伏依公爵建立的皮埃蒙特—撒丁王国恐怕就在一念之间,生存或是死亡。
一个不大的意大利诸侯能够保留12万人的庞大军队,确实能吓唬不少欧洲的小国,而环绕在险峻的科尼、切瓦、托尔托纳和亚历山大里亚诸多要塞之中,倒也能在一段时间内保护自己不受法国侵扰。可惜,撒丁王国即不外强,而且很是中干。
原先,安德鲁对撒丁王国的态度只是在容忍的态度,并希望这个意大利唯一保持独立的诸侯国国君能够主动向自己的示好,在不动武力的情况下,获取意大利半岛的实际控制权,而不是土地所有权。但撒丁王国还是在王储的强烈要求下,投靠了巴黎和维也纳,试图借助分裂的法国来抵抗自己的鲸吞蚕食。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巴黎需要忙于与自己和好。那位好心人,一步登天的梅特涅伯爵在巴黎政坛蝴蝶般的自信表演,不断联络各国世界的目的无非是在试图取代英国人成为势力均衡的倡导者,一面为奥地利王室寻求与安德鲁的缓冲地带,并暗中拉扯安德鲁的后腿;另一方面,则是接受了撒丁王国重金贿赂的他,在竭力避免安德鲁向东的势力拓展。
只是,梅特涅本人太过招摇,靠的是妻子家族的裙带关系爬上强国政坛,手中没有真实实力的伯爵大人如何是安德鲁的对手,而且,在维也纳,影响决策的大人物们也不是铁板一块。更何况,安德鲁对梅特涅政治举动颇有研究。所以,安德鲁一直忍而不发,惟独在静静的等候着,等着那只花蝴蝶飞累了,落到枝头歇息的时刻,那边是猎人开枪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里,安德鲁便想着翻掉撒丁王国的棋子,无为别的,却是那里的出产的粮食,可以保障数十万大军的后勤供给。就在昨天,安德鲁已经在候选名单上为都灵选好了一位新主人,一个诺诺无为、胆小怕事的三王子殿下。相信这位王子殿下,能够听从自己的一切安排,将撒丁王国牢牢捆绑在安德鲁的战车上。
“可怜的撒丁王国!”安德鲁嘲讽着一句,想要伸手将那颗红色的棋子挪到马赛的身边。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62章 对撒拉丁王国的考虑(中)
安德鲁的手还是未能移动红色的棋子,他无意间瞟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针,忽然发现此时已是午夜时分,而棋盘上博弈需要似乎至少两人才能完成。安德鲁再度回头望了望窗外漆黑一片的广场夜色,寂静的,没有一丝生气。
安德鲁随即怀恋清晨街头内外的热闹场景,那是相当一段时间以来,自己都没能看到马赛港的日出。
他想站起来,叫唤自己的副官送来一些茶点,因为自己感觉肚子有些饥饿的缘故。可话没有出口便停在嘴边,因为罗克中校早在月前向自己辞行,说是要请假一段日子,赶去瑞士的伯尔尼寻找自己以前的恋人。安德鲁自然没有阻拦,只是嘱咐着自己的副官能够快去快回。
在对待部下的请求时,只要不存在忠诚与能力上的问题,安德鲁一向大方和开明。不仅仅能让罗克中校请上长假,而且对外部下的其他爱好,譬如:夏德喜好圈养各国优良战马,贝尔蒂埃研究古罗马或古希腊等地的遗迹,缪拉与马赛纳贪婪金钱是为换取华丽服饰来取悦贵妇,修什私人收藏中却是军械所的最新式武器装备,多普拉普希望得到郊外的意大利式豪华别墅,还有家道中落的贵族将领想要一个西班牙贵族的头衔,等等等等,这些安德鲁都能够一一满足他们不同程度的要求。
当然与其他市场交易规则一样,安德鲁为部下提供各类嗜好便利的同时,他们也必须上缴足额的“赋税”,这便是契约式的忠诚。事实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公平与合理。但对待自己,安德鲁显然太多苛求,在追求和保障权利欲望的同时,这个来自东方的上位者放弃了很多物质与精神方面的享受。或许,统治他人(国)的欲望。看着手中马鞭延伸地权势使得眼前所有人效忠于自己,无数张嘴在高呼“胜利”的口号,才是安德鲁真正的快感所在。
当侍卫们送来茶点时。安德鲁却又忘记了先前地饥饿,将散发着诱惑香味的食物搁置脑后,这时他忽然想起,在自己的抽屉里还放着一封来自马德里的家信。
既然是从西班牙来的家信,那便是索菲亚写来得。在每半月一封的信中,索菲亚都要向安德鲁倾诉了她对情人热烈的思念之情,并不厌其烦的讲述着小安德鲁在王宫内,每日成长时的种种活波情景,这的确让安德鲁很是激动,回味起三人在马德里地快乐时光。
然而。仅仅持续20多分钟后,书信又被重新折叠好,放回左手下放的专用抽屉。因为回到现实之后,安德鲁的心思再度转向眼前,摆放在桌面的各色旗子中。到目前为此,安德鲁仍未下定对撒丁王国的最后决心。打,还是不打?
政治与军事的部署早在一周前都已经全部准备就绪。来自维也纳情报显示着,奥地利地皇帝开始猜疑起,在巴尔干半岛上节节胜利的查理大公。那是半数以上帝国的精锐部队归为后者调配,而且一次次胜利结果使得查理大公由此获得了绝大部分奥地利军队将领与普通士兵们的信任与爱戴。无数天主教的家庭内张贴着查理大公地英俊肖像。
但在皇宫内外,开始诽谤查理大公的谣言却是纷飞四起,弗朗茨二世不得不重新考虑查理大公是否真的在危及自己在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宝座地位。哪怕是在这些谣言未等确实,那个想要篡夺皇位的主角却是弗朗茨二世本人地亲弟弟。
很快的,从维也纳王公内发出一封弗朗茨二世皇帝地亲笔诏书。他要求查理大公不要在巴尔干半岛再度向土耳其帝国发动新的一轮攻击,转而相互对持。改为把现有占领土地的巩固与消化;紧接着,弗朗茨二世还命令查理大公为全权谈判特使,让后者与伊斯坦布尔帝王地使节举行和平谈判。商谈和平解决巴尔干局势的问题,云云。
虽说弗朗茨二世在很多皇室贵族的竭力劝说下,并没有一意孤行的直接罢免查理大公的军队指挥权,而是出于政治因素的考虑,害怕在自己尚未控制局势之前,使得国内军民的猜疑,引发一场大规模的骚乱。
但出自皇宫政令的种种迹象表明,维也纳的皇帝正在做这方面的政治、军事与外交上的准备工作,其间也包括派遣特使向安德鲁示好,希望自己能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