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孬秘书跟我们谭代表是几时认识的,你晓不晓得呀?”
“那我不晓得,我也好奇呢,赶明儿,我去问问小情姐。”
“谭代表以前可从来没谈过朋友,身边一个女人都不见,平时都是埋头工作的,天晓得,一下子就结婚了呀,叫我们好伤心的呀,孬秘书跟谭代表不知道是几时认识的,真是好叫人羡慕呢,我啥时也能碰到这样的好事,小张呀,你以前就没听孬秘书说起这些事过?”
“这种私事,小情姐怎么可能会同我说的呀,哎呀,你们也是,谭代表一表人材的,你们早早地就不把握机会呀,现在呀,你们可没机会了,他是小情的了——哈哈哈——”笑得老开心了,跟个小女孩似的。
“我上回还听说孬秘书跟那位新闻发言人谈朋友呢——”
这位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张玲堵住了嘴,——
张玲这个表情的,可严肃的,还警告人的,“胡说什么呢,这都没影子的事,小情姐可没跟别人谈过,一次都没有,你们可别乱传的,要是让谭代表误会可就不好了,我得忙了,先回去了——”
她到是说的义正词严,挺直着背脊走出一堆人的话题中心,偏就这样的态度越叫人生疑,人们不得不怀疑孬小情真跟那位年轻有为的新闻发言人有过一腿,或者最神秘的猜测就是孬小情还没到省府时先钓上的新闻发言人,然后踏着这个梯子,又跟谭代表好上了,果然地就把谭代表圈在手心里了。
但是谁也不会猜测是谭代表使的蛮劲儿,才叫孬小情走投无路的跳入他的圈圈儿,大凡都是这样的,人们都是摆着又嫉妒又羡慕的角度,完全不相信像孬小情这样的,虽说称得上是年轻漂亮,肯定是她摆出姿态勾引了谭代表,万万不会从另一个角度去说是谭代表使蛮,在她们眼里,谭代表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只有他被蒙骗了,那才是合理的解释。
问题就在这里,孬小情好归好,没有好到让人觉得她确实就万般符合站在谭琏身边的位置,总有些人觉得她不够格——于是满脸怨气,比如说“我也不比她差”,“她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这种想法就上来了,随着别人的恭喜声,还有些流言,就是关于孬小情那些往事的,谈过几个朋友,那几个朋友都有谁的,都是清清楚楚的。
于是孬小情就成了某种功夫非常好,惹得谭代表非她不可,从普普通通的小秘书,一下子就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姬,简直就跟电影剧本一样。
更扯淡的是孬小情工作上的所有努力都成了靠男人上位得来的,说不定还是莫副部长的小情,不然莫副部长咋这么信任她?可真是滋润的,姐夫位子还不够高,就朝更高的谭代表奔去,还让她得逞了,人生羸家大抵就是她了!
等孬小情晓得这些流言时,都已经跟谭琏生活上能够步调一致的了,流言之所以能成为流言,就是只在当事人周边传,但又恰到好处的不会传到当事人的耳里,而孬小情之所以知道,那完全就是一个巧合。
她是跟谭琏结婚了,但开始一段时间还不太能适应过来,再加上她不太敢跟她亲爸老孬解释,所以就一直拖着,没敢拉着谭琏回老家看看,也生怕老孬知道这事儿找上门来,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她稍稍地试探过老孬的神经——
老孬也一句话,上门嘛,现在也不太现实,但是孩子必须得生两个,一个得姓孬。
把个孬小情吓得不轻,以为老孬晓得她结婚了,但一试探,老孬确实不知道,只凭心里的想法那么一说,让她真是吓得不轻。
她跟谭琏是循序渐进的,慢慢地就开始步调一致,适应得挺好,就跟所有的新婚夫妻一样,他们也过得蜜里调油的,但是总体来说,孬小情觉得平时生活里是谭琏付出的比较多,她自认是觉得自己是脾气不太好,但是谭琏总是迁就她的——
所以,她也就收拾了心情,跟随着他的步调,认真的当好自己的妻子这一个角色。
“我就出来——”孬小情心情非常好,谭琏总有出不完的差,就这个月,就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不在家里,她一个人住在谭家老宅子里也显得有些过于清冷,刚接到谭琏来接她的电话,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走人,一直待到下班点儿,她才起来收拾一下桌面,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她觉得有一股急意涌上来,就赶紧地跑向走廊尽头的女用卫生间,一边跑一边压着嗓子说,“一会儿,你就等我一会儿——”
去卫生间解放,其实是件很小的事儿。
她坐在里边,觉得解放完了,想要站起来,却听见外头有人在说话,开始没太注意,可听了两三句话,她完全听懵了,人家在说她,虽不是指名道姓的,可也差不多了,是个人都晓得人家在她说。
说的话可难听了,她从来不知道政府单位的人也能刻薄成那样子,把她说成见男人就上的、或者是个男人都能上的、只要有好处能往上的男人,她都能受着——听说谭代表回来了,她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空了几天了,估计能将谭代表都给榨干了。
要是个老好人,让人给说这个,肯定是觉得羞也要羞死了,要是跟人闹,指不定还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清者自清什么的;但孬小情不是这种人,她大大方方地拉开门,当着站在镜子里吓傻的几个年轻姑娘,气定神闲地走到洗手台面前,将手放到自动水笼下面洗手——
还笑着跟人打招呼,还一脸的好奇,“你们说得这么起劲,都说谁呢,说出来叫我也听一听这个真有能耐的女人?也好叫我学一学,怎么更往上爬一层楼的?”
“没没没——”
“没没没——我们没说你、没说你……”
到是孬小情疑惑地看向她们,“啊,你们刚才说我了?”装得一脸好傻。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说你,真的,孬秘书,我们不是说你的——”
背后说人坏话,最可怕的就是人抓个现形。
孬小情更疑惑了,脸上笑得更可亲了些,“我没说你们说我呀,你们都怎么了,怎么个个的脸都跟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这么难看的?”她边说还边转身面对离她最近的姑娘,还没有干的手还在滴水,就直接往人家姑娘脸上捏,还一脸的可惜,“啧啧啧,这一张小脸的,真可爱,一点都不长肉,比我可瘦多了,我要是跟你一样瘦的皮包骨可好了,我想减肥,谭琏人可坏的,都不让我减,哎,愁死我了——”
把人家的脸都捏得红红的,她才放开手,还一脸遗憾的,“对不起呀,对不起,我的手劲太大了,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还好心好意地问人家,把那个姑娘吓得直摇头,别的姑娘一个都不敢上前,脸上是红白相间的,委实是吓着了,连护着同伴都不敢。
哼——
孬小情觉得这都是谭琏的错,有些迁怒——
可对于谭琏来就,这都是甜蜜的迁怒,得知这样的流言,他确实是愤怒的,但是要怎么样清流言确实有些难度的,因为流言只是一些人眼里用来觉得“你不过如此”的借口,好像摆着这些流言就能让她自己觉得“她没有什么了不起”!
但是,老婆嘛受委屈了,那得哄的。
谭琏对孬小情几乎是百依百顺的,这点连不太造成自己女儿嫁给谭琏的谭梅夫人都觉得谭琏确实是好,谭同有些意见的,那是他儿子,人就是这样子,自己对老婆好,那是没事的,要是见着儿子这么百依百顺的,就会觉得儿子太没有男子气了。
谭梅女士对这个说法的态度就是“呵呵”两字。
谭琏细心哄,再加上身体力行,终于叫孬小情不太把这事放在心上,等过了两三天,谭琏给她一段录音听了听,她听得那是“呵呵”冷笑的,张玲义正词严的话都落入她耳里,一字不落的,却叫她更加听明白了张玲的意图——
几天后,张玲调离。
得知消息的孬小情面对来辞行的张玲,难得的就端了点架子。
她可以平易近人,但是不会当傻瓜让别人耍。
至于张玲在她面前哭诉她是一点都没说过她坏话,也就当成耳边风,她是没有说过一句坏话,可比说坏话还要有用,更让孬小情觉得有些些亏欠了谭琏,真的,她与谭琏分手的这些年里,她是不记得过去的事,可真的,别人说的大多都是事实,她确实没有空过,一直交过男友——相反谭琏到是清清白白的。
她还是有些亏欠的——
于是就问谭琏几时有空,再丑的女婿那也是要见老泰山的。
谭琏终于等来她亲口说让他见老泰山的话,简直激动的要命——见老泰山的那天,他连换了三套西装,不是嫌那个颜色太深,就是嫌那个太张扬,——最后还是孬小情万分嫌弃地替他选了身浅色的西装,他合该是穿西装的架子,就是表情难得的有些拘谨,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平生就没有拘谨过,见老泰山让他可拘谨了——
只是——
孬小情开始想的太多,真是真让她亲爸老孬见了谭琏,她以为老孬还会为难一下谭琏的,结果都没有,老孬很满意——并且把孬小情叫到一边,跟她说了谭梅女士的事。
原来老孬早知道了谭梅另嫁的人是谁了。
这——
孬小情拥着老孬,完全释怀了。
不管怎么样,她与谭琏是共同体。
他好,她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文到这里就完结了;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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