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楷原本是撑在她的上方的,听到这句话,一愣,眼睛失神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楚青想趁机躲开他,却不防张明楷哐地一声倒下了,压住了她的手臂。张明楷趴在她的胸前吁吁地喘气,话里有很深的沮丧:“我早该知道的。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
楚青不再说话,她想等着张明楷平静下来再动作。房间里静下来,只有他们二人粗重的喘气。过了一会儿,楚青突然觉到自己的胸前有一丝湿意。她推他:“张明楷,怎么了?”她怀疑他哭了。
张明楷不动。再推,他还是像个死人一样。
楚青趁机抽出自己的胳膊,从床上爬起来,想要下去。她刚爬了几下,床突然剧烈地一抖,张明楷在背后坐了起来,冷笑道:“别走啊,青青,再来陪陪我!”楚青的腰被他捉住,重新倒在了床上。楚青转过身子来,张明楷的脸上一丝忧郁都没有,只有轻薄的浅笑:“不说是吧?不说就让你更难受!”楚青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再次深入她的甬道,更多的技巧,更多的动作。他是故意的,每一下都直达目的。楚青恨自己的身体反应,强忍着不出声。
张明楷几乎是带着讥笑地侮辱她:“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方楚青,我早就该知道,你就是这么虚伪的人。”
楚青震惊,这一句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无情地折磨她?她心里一冷,恨意从四周围起来,将她包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了右手,大力掴出去。清亮的一声响,却更激怒了张明楷。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双手拉住楚青的大腿,一用力,楚青只感觉到*一阵冷空气,双腿分开一个大大的钝角,她知道自己正以最屈辱的姿势被他观摩。楚青无声地挣扎着,可只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张明楷这个混蛋的力气大得让她不可思议,腿部的每个细胞都像被钉子钉在了床上,动一下,就牵筋动骨般的痛。她终于放弃了挣扎,不敢睁开眼,问道:“张明楷,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明楷喘着粗气,以毒蛇般恶心的声音对她耳语:“青青,我就想这么做,让你坦诚地面对我。别担心,宝贝,我就想认真地看看你,看看你那儿,看看你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儿。怎么?你恨我吗?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你终于知道恨的滋味了吧?是不是心里很疼,像有人要把你的心肌一点点撕开,像吃牛板筋似的,一条条撕开。是不是?我每天都这样被你撕开,可是还得骗自己,这不是真的,你不是故意的,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吧?是你天天要睁眼说瞎话,不停地自我激励,跟*销售员似的,天天喊口号,我才能坚持下来。你说,换了你,恨不恨?你说,你是不是也该尝尝这种滋味了?”他维持着掰开她腿的动作,却不再变化行动。
楚青吓哭了,眼泪不停地流,却不敢弄出大动静。
过了好久,张明楷终于放松了手。楚青想把腿收回,却不能,腿部的肌肉腐酸得似乎已经坏死。她缓缓地移动着腿,听见一阵悉悉索索声,她抬眼看去,张明楷已经解开了裤子的拉链,裤子和上衣都没脱,又重新捉住了她的腿,就那么*了她,疯狂律动起来。
楚青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甬道被摩擦得疼痛不堪。她看着埋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陌生而遥远。一种灾难般的感觉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不知多了多久,张明楷睡着了。楚青艰难地爬起来洗澡,看着身上屈辱的痕迹,她再也忍不住,无声地哭起来。她洗好澡,在客厅里坐了会儿,一颗心剧烈地颤抖,前思后想,头脑紊乱。可是,渐渐也累了,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却发现张明楷已经走了。楚青给他打电话:“你中午有空吗,我们谈谈?”
“今天有点忙。你怎么了?”张明楷的声音平淡,简直将昨晚的事情当做空气。
“那你忙完了给我个电话。”楚青好大力才忍耐住。
“我不一定有空,你在家等我吧。”张明楷道,那边传来叫他的声音,楚青隐约听到‘明楷’二字,又听见女声的笑,不知是谁呢,女秘书不该叫得这么甜。
楚青心里凄苦,嘴上却说:“好。”然而,她打定主意要跟他谈谈,怎么会呆呆地在家坐着。她爬起来洗漱,然后化妆,企图将昨晚的痕迹遮住,到底是年轻,粉底一遮,眼影化深色,选了鲜艳的唇彩,化完后不漏痕迹。楚青对着镜子笑了笑,她很少化这么浓的妆,眼线拖得长,眼睛看上去比平时大了一倍,红唇绽放,一丝憔悴也看不到,她很满意,心中也轻松了几秒。
她出了门,直奔张明楷公司。她只来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前台小姐不认识她。她宛然一笑,说:“我找你们副总张明楷。”
小姐笑得很得体:“您来得真不巧。张总去拜访客户了。”
楚青道:“哦。没事,我等他。”她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已经在公司了。张明楷安排人带她去吃饭。下午一点才等到张明楷。半醉的张明楷,被一个女人扶着,是徐子佳。
张明楷见到楚青,突然脸一变:“你怎么还没回家?”
徐子佳见状,连忙说道:“楚青你在就好了,这个醉鬼就交给你了。”语气竟然那样亲昵。
楚青不知道张明楷有几分醉,只是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想跟你谈谈。”她递给他一杯水,“喝口水吧,解解酒。”
张明楷嚷嚷:“我不想谈,有什么可谈的,烦死了。你快回去吧,我睡一会儿,下午还要开会!”
楚青觉得十分凄凉。她早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不是吗?她没有独立的工作,没有一门事业占用她的精力,她全部的资本不过是他的爱,而男人的爱,又都是那样凉薄。她嗫嚅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我回家,等你清醒了再说吧。”她觉得很累。
晚上,张明楷回了家,已经很正常,态度十分平和。楚青放了心,她不再想谈什么。能谈什么呢,她不想再顾虑那么多了,如果能相安无事地过下去,还计较什么呢。
几天后,与佩怡约定的时间到了。楚青问张明楷会不会跟她一起去。
张明楷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了。我明天将和大哥一起去香港。”他现在对她很客气。
楚青笑:“没关系。你忙就好了。”
她独自一人去赴佩怡的约。两人三年未见,当晚彻夜长谈。佩怡很有本事,将楚青的故事一点点挤压出来。了解到她的现状,佩怡不禁直言:“楚青,想不到你会这样的萎靡不振。当年是那么有活力的一个人,为什么被男人们打压成了这样?”
楚青惭愧:“我给女性们丢了脸。”
职业女性关佩怡并不能确切地体会楚青的矛盾,她爽快地说道:“如果你不爱张明楷,张亦不再爱你,还守着这份婚姻干什么?不如跳出来,面对现实。楚青,我可以帮你站起来。”
楚青嗫嚅:“他们家对我有恩,再说,他对我也不坏,还是很有情意的。”
关佩怡不以为意:“什么恩情,说到底是点钱。你凭自己双手,也可以找到财富。像你这样天天孵在小世界里,眼界会越来越窄的。”
楚青失声掩面:“我没有勇气。我没有能力。我一生就这样了。”
佩怡叹气,抱住好友的肩膀:“我知道,你是爱上张明楷了,所以才不舍得。既然这样,你就主动把他争取回来啊。他对你这么多年的情谊,不会说没就没了的。我没结过婚,但是知道七年之痒之说,大概他是因为结婚久了,才会平淡下来。你们不如要个孩子,说不定能增加感情。”
楚青抬眼,一双眼睛红肿:“真的有用吗?”
“不试怎么知道呢?”佩怡道。
好好的一次聚会,突然成了楚青表演闺怨的舞台。楚青觉得很过意不去。第二天梳洗过后,决定打起精神好好玩,避开不谈她的婚姻生活。佩怡这几年工作很有起色,个性也更加明朗,与楚青形成鲜明的对比。楚青看着她越来越年轻的面孔,不禁羡慕,也渐渐被感染。再加上新鲜的环境,那些纠结的感情被抛在脑后,淡得快要让她忘记。
一个星期旅行结束,楚青的心情轻快了许多。她先跟随佩怡到了深圳,又游玩了几天。最后一天里,张明楷说他也到了深圳。佩怡与他们一起吃饭,个性直爽的她故意为好友出头,在席间几次刁难张明楷。
“张明楷,你答应了楚青一起到日本,怎么又爽约呢?楚青从来都没出过国,你还真是放心让她一个人啊!这么不在乎,当初怎么那么匆忙就结了婚?”
张明楷不防她直言,感到自己在流汗:“公司里有事情,我实在抽不出空来。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
关佩怡冷笑:“你为何向我道歉呢?你对得起我,对不起我,又有什么关系。”她盯着张明楷,眼神不屑:“不就是有点钱,长得面相好点,怎么就那么多优越感呢?你娶了我们方楚青,怎么不好好对她呢……”
楚青连忙喝住她:“佩怡,你喝多了,别说了。”
佩怡笑出声:“你看,楚青这么维护你!”
张明楷不语,脸色不好看。
回去的路上,楚青小心翼翼地说:“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说话不经过大脑,你不要在意。”
张明楷淡淡地道:“怎么会?”
他带她回到酒店,并没有见到大哥,却见到了徐子佳。徐子佳之前在日本生活过几个月,亲切地跟楚青分享日本旅行的经验。而楚青感觉胸口窒闷得快要爆炸,孤男寡女,公干一个多星期,越看越像个借口。只是不知道,张明楷为何这么明目张胆让她发现,难道真的已经无所顾忌?她暗自按下怒火,细眼观察,徐子佳徐小姐对张明楷热情过头,张明楷表面上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可是时不时仍然会有令人气愤的举动。欲盖弥彰。狗男女。奸夫淫妇。楚青气得浑身颤抖,借口身体不舒服,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张明楷回来,楚青问他:“不是说和大哥一起去的?”
“大哥提前三天回去了。”张明楷淡淡的,仍然不欲解释。
楚青又气愤又伤心。她不大会吵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说道:“张明楷,你把她带到我面前是什么意思?”
张明楷面不改色:“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懂。”
“你别装傻了。张明楷,我想不到你是这么卑鄙的小人。”楚青流泪。
张明楷燃着一支烟,也不说话,站了一会儿,说道:“我出去喝杯酒。”
一推门,他出去了,凌晨才回来。
飞机还没到J市,楚青的心脏隐痛,突然醒悟所有那些令她痛苦的情绪又回来了。她一丝也没逃掉。
楚青决定回自己家住几天。
大嫂听说,赶来看她:“发生什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要回娘家住呢?”
楚青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静一静。”
大嫂不放心,谆谆教诲她:“别看有时候我对你大哥很凶,然而一旦吵了架,我都是先低头的那个。夫妻相处的秘诀就是不要对对方要求那么高。”
“谢谢你的指教,大嫂。来,看看我和来来带的礼物。”楚青不想跟大嫂说太多。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张明楷见她收拾东西,也没拦着,只说:“陪陪你爸妈也好,过几天我去接你。”
楚青心酸。过去他在上海时,巴不得天天回来看她。现在却急急地摆脱她。
她只跟父母说想多陪陪他们,而实际上,她并没有这个荣幸。这半年来,妈妈跟几个姐妹去教堂做义工,天天早出晚归,忙得不亦乐乎。爸爸也是每天早早出门上班。反倒是她,人当青年,却天天怠工。
妈妈不断催她早起去上班。
楚青分辨:“那份工作不过是个幌子,上班还不是跟人胡侃?”
妈妈教训她道:“那也比天天赖在家里好。你这么年轻就想不劳而获,老了有你受的。”
楚青讪笑:“你真不了解女儿我啊。从我嫁入张家那天起,就已经打算不劳而获了。怎么,你还指望我能勤力辛劳成为女强人一族啊!妈,像你这么辛苦又怎样,最后还不是清苦?”
妈妈道:“工作也不止是为了钱,你看我现在天天出去做义工,不拿钱,可是心里很高兴。”
楚青摇摇头:“那我跟你去做义工好了!”
“你有学历,又有精力,应该做一份有前途的工作才行。张家人也不会看低你了。文化局那份工作的确太安逸了。你跟明楷说一声,在公司里找份工作历练历练也比现在好啊。话又说回来了,你回来这几天了,怎么还不回自己家去?明楷今天还打电话来催你回去。”
楚青避开话题,撒娇:“妈,我不是想多陪陪你嘛!”
林慧娟着急出门:“说的跟真的是的。我也不用你陪,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教堂。中午饭你自己解决啊。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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