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君毒酒,送君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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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君毒酒,送君好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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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牧无歌如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居然会有栽在女人身上的一天。
这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他的心情:不甘心。
梅雨翻了个白眼,非常头疼的将手中的风筝递给了谢晚风。
唉,又是一个满身散发着“我欠扁”气息的家伙。
气质“我欠扁”、行为“我欠扁”、语言“我欠扁”。长的更是“我欠扁”。
梅雨真要佩服这家伙了,成功的将谢晚风从“我欠扁”的宝座上挤下来,荣登了。
转身,梅雨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堆满笑容,一脸春风的看向牧无歌。
“这位公子,你是在叫我吗?”梅雨问。
牧无歌扬头:“没错。我是在叫你。”
梅雨微笑:“还有什么问题吗?”
牧无歌挑了丝发,说道:“你这样根本不算回答。”
梅雨翘起兰花指,扭捏道:“呀,公子真爱说笑呢。我是不是说要告诉公子酒的另一个用途?” 
“没错啊。”牧无歌撇嘴,头有些低了。
“那酒除了喝,还可以用来泡澡是不是另一个用途?”梅雨又说。
牧无歌的头更低了:“话是这么说,但是……”
呜~但是我以为你要告诉我这个酒还可以用来做毒药的。
你这个死女人,你明明懂的!你一定懂的!你是故意骗我!欺骗我的信任与感情!
悲愤的在心里嘟囔了些许句,牧无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明显的被摆了一道。
梅雨看着他低着头,撅着嘴的样子,突然觉得,他与柳行云有些像。
虽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虽然有蔑视天下的气势。
可,毕竟还是个少年呢。
到处比武,到处证明自己。其实,并不是要求得什么吧。只是孩子心性罢了。
梅雨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失笑,明明就和牧无歌相差无几,却像个老人一样想着这样的事。
也罢,就告诉他吧。
微微一笑,梅雨大声叫道:“喂,鉴于你将风筝送还给我。我只说一句,你听好了哦,四月梅子五月花,红尘不落也醉罢。”
说完这一句,留下牧无歌一个人在思考着,梅雨与谢晚风、柳行云转身一起走上了船的那一边。
这时,正值行到了扬州码头。三个人下了船,很快的消失在了热闹的人群中。
牧无歌低头思考了一会,突然领悟了这句话,兴奋的抬头,却再找不见那个一身红衣的人。
只有小厮走出来,问他:“少爷,下船吧。”
牧无歌皱眉:“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她,走了呢。只知道她的名字,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呢。
哼,还是不要再见了吧。
那个骗子……
想着牧无歌踏上了扬州码头,也没入了人海。
安王府里,今日又是一片恐怖的死寂。
丫鬟小厮匆忙的从那个种着一圈荷花的院子前走过。
小声的嘟囔着:“快走,快走,王爷又发火了。”
最近的王爷,有些怪。
一向沉稳冷静的王爷,最近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的发火。
王府里的下人遭殃不说,就连一向被视为“未来女主人”的临国郡主,这次都被摆了一道。
临要来这里参观的时候,都要出发了,却被王爷一句:“另有国事处理”打发了。
听使者说,那个郡主气的直哆嗦,却一句也说不上来,甩袖子走人了。
而所谓的国事,就是王爷整天在王府里,今天将那一圈荷花拔了,明天又亲自种上。明天去书房将那红线全拽下来,隔一天再一点点栓上。
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安少寒坐在屋子里,听着影子的汇报,狠狠的摔了手里的杯子。
“你说什么?那个丫头去了扬州?”
影子吓的打了个颤,沉声道:“是,与谢晚风、柳行云一起。”
安少寒站起来,在窗前渡着步子。
她该是真的想逃离他吧。
所以去了扬州。
呵呵,扬州呵,又不是碧落黄泉。
小雨,你真的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不会!不会!不会!我不会放你走的。
“明日启程去扬州。”安少寒看着窗外落了满地的桃花,坚定的说。
“王爷,您真的……”影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安少寒扫来的眼神止住了。
他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反驳。
夜晚,安少寒又去了桃花林里舞剑。
记忆里,母亲就是在这片桃花林里教他舞剑的。
母亲,是大家闺秀,却偷偷认了一个人为师,学了一身的好武艺。
那个人,是他的父亲。母亲第一次杀人,是为了父亲,为了他的大业。
母亲最后一次杀人,也是为了父亲,为了他的无奈。
母亲就死在这片桃花林,她亲用那把最心爱的剑杀死自己。
她对年幼的自己说:“少寒,不要爱上任何人。爱就是毒酒,会让你迷失,让你无法自拔,让你虽然恨着,但却不得不爱着。”
爱是毒酒,母亲喝了,所以母亲最后死在了自己手上。
死在了对父亲的爱上。
他还记得当时父亲走进树林里的样子。
那一日的父亲,难得的温柔。他轻轻的笑着,对自己说:“少寒,嘘,不要告诉任何人哦。你母亲只是睡着了,我等下,就去陪她。”
后来的后来,他已记不清楚了。
外面都在说,父亲与母亲当夜赶赴战场,双双阵亡。
可是,他知道的,母亲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这片桃花林。
再后来,他便知道了一切。
英勇的父亲被临国的郡主看中了,皇上逼他休妻迎娶新的郡主。母亲得知后,在父亲未做选择的情况下,自杀了。
爱是毒酒,所以父亲母亲都死了。
倒在地上,安少寒枕和满地的桃花闭上了眼睛。
似乎,母亲又用手轻柔的抚摩着他的脸。
爱是毒酒,所以梅雨是他的玩具,而临国的郡主,是他的王妃。
“啊,还真是熟悉的装扮啊。”从客栈里走出来,梅雨一摇手中的扇子,眉开眼笑的说。
男装,好久都没穿了呢。
瞪着漂亮的秋水眸子,梅雨拉着晚风向闹市走去。
“扬州小吃,扬州小吃,我来啦!”
谢晚风拉过他,一把捂住他的嘴:“喂,你不要这么丢人好不好。”
梅雨翻了个白眼,挥开他的手。
“什么丢人,这是我内心的真实写照。”
谢晚风头疼的拉住他,不让他乱跑:“是,没错,你的内心想法本来就很丢人。”
偏头,梅雨扫了眼有些扭捏的柳行云,故作夸张的大叫:“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柳行云被她说的一头雾水,茫然道:“怎么了吗?”
梅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他:“你是猪啊,既然回来了,还不去找你的旧情人。我们要出去逛街,吃遍扬州城,今晚可以特许你不用回来了。再见。”
说着,梅雨便兴奋的拉着谢晚风跑远了。
柳行云愣愣的伸出手,又失落的垂下。
他知道,她是为他好,怕他尴尬。
他知道,她不是要赶他走,只是怕他不好意思开口。
他知道的,都知道的。
可是,他好失落。
为她的一点都不挽留,为她的一点都不在乎。
转身,扬州城夜灯挑起的夜道上,柳行云默默的走着。
快点去见上官遥吧,见到她,这种失落的难受一定会跟着消散的。
这样想着,脚步……却不受控制的越放越慢……
那群纠缠不清的男人 第二十九章行云,即使分开……
醉尘楼是扬州有名的酒楼。
达官贵人密集,风流才子云聚。但这里,却不是青楼。
来这的人都知道,这里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
这里的头牌,是扬州有名的艺妓上官遥。
素有:“千金百两,一笑难求”的传言。大多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看那仙女似的人儿。
走进去醉尘楼,看向二楼,那里有个大展台,一个女子在一群舞姬的拥簇中,静静的弹着琴。
柳行云走到门边站稳,目光扫向二楼。
醉尘楼的老板一见他来了,眉眼都笑弯了。没有上前打扰,只是擦着手静静的等待。
今夜,看来又有的赚了。
不一会,上官遥的目光向下扫来,看到了他。微微一笑,上官遥停了下来。站起来,上官遥扫了眼楼下,目光定在柳行云身上。
“今日,故人归来,上官遥要为那个人跳一支舞。各位看管,上官遥献丑了。”
琴被撤了下去,在一片喧哗声中,上官遥挥起水袖,跳起了舞。
“是那个人回来了吧。”
“一定是啊,今日真是有眼福啊。”
“不过,真嫉妒那个人。”
只有那个人回来的时候,上官遥才会跳舞,只有那个人回来的时候,才会有这《东风楼》妩媚的音调。
柳行云淡淡一笑,温馨的感觉溢满心口,冲淡了刚刚的失落。
窗外灯红酒绿,想来,那两个人,玩的正开心吧。
一曲终了,上官遥潇洒的退场,留下满场的遗憾。
柳行云也顺着门走向了后院。
一入后院,便见那个女子温柔的笑着,带着点撒娇,带着点天真的娇嗔的责怪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恩,晚风出了点事情。”柳行云放柔口气说道。
“那现在没事了吗?”上官遥问道。
“恩,没事了。”
“那,行云,欢迎回来。”微笑着,如开在枝头的玉兰花般清纯,上官遥这样说到。
飘摇的心,一下子找到了归处,柳行云不禁想——遥遥姐,果然是最好的女子。
辜负她,就等于辜负了这个世界。
果然是时间久了,才会减淡对她的思念。那些在路上的彷徨和疑惑,在她的面前,突然的烟消云散。
柳行云笑了起来,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轻声道:“我回来了。”
那一刻,扬州城绽放出美丽的烟花。
开放在了,他与另一个女子的中间。
对那个女子,从此,只是朋友。
“晚风,晚风,我们去捞鱼吧。”拽着谢晚风的手,梅雨激动的喊着。
真是来的是时候啊,居然赶上这个月扬州城庆。
四处都是不眠的夜区,好不开心。
谢晚风头疼的扯住他,苦着脸道:“村姑,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好挤。”
一路上,为了保护梅雨不被人吃豆腐,谢晚风完全充当了人体保护墙壁。
虽说男子被女人吃豆腐不算什么,可是,那是对于一般的男人好不好。
他谢晚风长的这么帅,被一群丑女吃豆腐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
可怜了他如此牺牲,这个丫头还没心没肺的哪里人多向那里挤。
自己的痛苦啊!她怎么会懂。
梅雨停下脚步,冷冷的瞪他眼:“难道你从来没有玩过抓鱼,根本不会。”
谢晚风最受不了人家看不起他,这个村姑,她也不去打听打听谢晚风是谁。有什么东西能难倒他千面桃花的?
“哼,让你看看少爷的厉害。”谢晚风说完,拉着梅雨就杀到了最前面。
用纸做的鱼网看起来极其容易碎掉。谢晚风却极其轻易的用这样的网捞起了金鱼。
老板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这位小哥好功夫啊。”
梅雨听了,不屑的撅嘴:“我来,我来。”
哼,连谢晚风都可以,那么她梅雨一定行啦。
但……事实是。
天才与白痴,永远都是只隔一线。自信不等于成功。
梅雨的网刚下水,别说网金鱼了,立时就破了。
梅雨瞪着眼睛,不甘心的再试了一次。
老板笑着道:“小哥,这嘴上功夫可是耍不得的。”
梅雨郁闷的看了眼那些漂亮的金鱼,眼珠子滴溜一转,笑了:“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话,这些个金鱼可就都是我的了,到时候你会赔死的。”
老板被她逗的哈哈大笑,说道:“好啊,你要是一句话,能将这些金鱼全捞走,我就白送你。”
梅雨嘿嘿一笑,闪亮着眼眸看向谢晚风。
谢晚风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你要干嘛?”
总觉得这个眼神似曾相识。
“晚风,我要这里所有的金鱼。”梅雨软软的说了一句。
谢晚风嘴角抽搐了。
果然,这个奸诈的死村姑子在算计他。
叹了口气,谢晚风拿起网,又一只只的捞起来。
过了好一会,在老板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谢晚风拍拍手站了起来。
梅雨乐了:“怎样,老板,这里这么多人,你可不要耍赖哦。”
老板心疼的擦了擦汗,艰难的点了点头。
可怜他的鱼啊!
四周掌声响起,梅雨开心的拎着鱼,胜利的走了。
走了几步,梅雨又向谢晚风要了些钱,回去给了那个正在收摊的老板。
谢晚风看着她跳动的身影,露出了温柔的笑。
呵呵,这些鱼,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钱。
这个笨蛋杀手,早晚啊,会栽在她的善良上。
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谢晚风身边,两个人并肩走着。
“晚风,我们去河边吧。听说今天有放花灯的呢。等下买几盏花灯,我要在上面写……”
“上天,赐我十万两黄金。是吧。你就不怕再一个天外飞箭毁坏了你的美梦?”谢晚风对于她要说的话嗤之以鼻。
拜托,他再也不想遇见银狐第二次了。
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一冲动之下杀了他,让他投胎去做真狐狸。
梅雨撇嘴:“哼,放心啦,那么多花灯,要射多少才能射中我那一盏啊。”不理会谢晚风,梅雨转身钻进了花灯区,飞速的买了两只灯出来。
一路走到河边,梅雨写了张小字条放进花灯里去,让它顺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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