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胜券在握,表情略带欣喜。他接到可靠消息,政府人员快要换届。而下一届领导人已经拟出修地铁的方案,那块地都会被占。他们从政府手里得地不容易,到时候,政府想收回去,亦不可能轻而易举。
“恭喜恒源拿下这次的竞标。”机场,又遇见秦潞。
何岸礼貌的寒暄,白芷只微微点了点头。
机场暂时关闭的消息来得猝不及防,大多数的乘客都不明所以。而航空局没多做解释,只是人员全部滞留
。
白芷又回到了酒店。
电视上播着时事新闻,印度中部发生□□,整个画面混乱不堪,漫天的大火,人性的自私,小孩子活活被踩死的画面,老人无声的哭泣……
心烦意乱,白芷
关了电视。拿起振动的手机。是程绿。
“格瑞。”
“路白痴,你还好吧?有没有怎么样?我给你说,那些人来了你就赶紧躲,要钱你就给他们……”
想必程绿时看到了新闻。
“格瑞,我没事,出事地点离得很远,我们只是暂时不能出境。过不了几天就回去了。”
“路白痴,我还等着你回来做饭啊……这几天在外面吃,嘴都淡出鸟来了!”
“格瑞,你迟到了。”电话那端传来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白芷淡定的收了电话。其实她只是听见了那边程绿老板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路过小镇夜凉如水 天边月正弯
“格瑞,你迟到了。”电话那端传来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白芷淡定的收了电话。其实她只是听见了那边程绿老板的声音。
下午何岸过来,说这几天都是吃酒店的食物,今天出去尝尝本地的特色。正好碰见秦潞经过,三人算是组了队,何岸已经订好了餐厅。
离得不远,三人步行过去。白芷平日里话就不多,此时更加专心致志的走路,交通警察都快给她颁发良民证了。
秦潞讲起她高中的趣事,何岸配合的笑了笑,白芷没用心听,不知她讲了什么,自然无法配。
“路小姐,你高中在哪上的?”
“三中。”
“真巧,我也是三中的。听说,何总也是?”
何岸没答,点了点头,算是应承。
“今日相见,也算缘分,哪天半个同学聚会,见见以前的老同学。”
秦潞提议。
“秦小姐,我就不必了。说实在的,我在三中上学只是看了以前的照片。人,我是一个不认识。”白芷拒绝。
“哎呀,路小姐,话不能这么说。你失忆了,大家都感到惋惜。但毕竟高中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日,说不定,还能让路小姐想起些什么。”
“秦小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知秦潞的那句话触碰到了何岸的神经,猛然的打断了她。
秦潞看了看何岸,又看了看专心走路的白芷,笑笑,“不好意思,我多话了。”
白芷欣然接受,她确实话太多了。
过了街道,便是饭店。简单的装潢,四五十平米的店面,店面最北边供奉着一尊佛像,里面点了香火。此时里面的人不少,外地本地的人都有。
三人找到预订的位置。不一会儿便上了菜。
门外骚动时,饭刚吃到一半。
白芷看去,是有人捣乱。统一的穿黑色衣服的蒙面人,手里拿着枪。不是演电影,是真正的发生了。如果你问当地居民,说不定他们会告诉你这种事过段时间便会发生一次,受伤,死亡,都无法预料。
不少的人已经举起双手,一些听不懂当地语言的人也跟着举起双手。饭店老板已经不知踪影,这种时候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们做什么?这是违法的!违法的!”秦潞大声的训斥那些人。
白芷想让她闭嘴,已经来不及了,违法?当然是违法。可他们做这些,并不是他们不知道这是违法的才做,而正是知道才做。做人得有骨气,但若在这时候白白送命,那叫愚蠢。她是惜命之人,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但秦潞似乎不这么想,她还在发表她那所谓正直正义的言论。
那些人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朝着秦潞开了一枪。
鲜血留下来的时候,白芷并没有感到疼痛,她只是感觉一股热流源源不断的从小腹处流出。双腿跪在地上,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
秦潞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手捂住脸,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唇颤动,没有发音。白芷嗤笑,她还没伟大到为一个见了几面的陌生人挡子弹。秦潞那一推,太用力。
何岸最先反应过来。
“路白芷!”直接把她从地上抱起,飞奔而去。附近的警察已经到来,那群黑衣人正在和他们,周旋。秦潞跟着出去。
何岸没开车过来,只得打的,本地司机看到血流不止的路白芷,都表示拒绝,他们还不想惹祸上身,明哲保身,这才是做人之道。
“路白芷,你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在白芷的印象中,何岸发脾气是常有的,但张今天这样乱了阵脚,她似乎没有见过。
“路白芷,不要睡,再撑撑,马上就到医院了。”何岸抱她进饭店取车,这时候求别人远不如靠自己有用。
白芷也不想让自己睡,但那是颗子弹打进身体,又不是砸了颗西红柿在身上,此时痛感袭来,整个人坚持不住想要睡过去。
真累啊,睡一睡吧。
睡过去前耳边似乎还传来何岸的身音,“路白芷!”
别吵,她再睡会儿……
醒来时,白芷全身酸痛,这一觉睡得太久了。起身,想要起床,牵扯到伤口,生生的疼。白芷想起来,自己受伤了,哎,有些想念程绿那女人了。如果她在,一定会一边掉猫尿一边教育她,路白痴,你长不长脑子啊,这么小个花生米你都躲不掉,真是逊爆了……
手机响了很久,白芷才想起接。白芷皱眉,不会这么快程绿就知道了吧,完了,依程绿的性格,说不定要闹上国家安全局了。
想来无他人,白芷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听。
“格瑞。”
“是我。”
叶汀深?
“叶先生。”
“恩。”
白芷无言,他打电话来该说明自己的意图,这样让人揣测,实在不厚道。
“叶先生有事吗?”
“无事。”
……
无事你浪费人话费?移动公司给你好处了?还是国际长途,早知道她该用联通。
“你在哪?”好像是个很吵闹的环境。
“机场。”
出差还不忘记浪费她话费什么的什么人。。。
“叶先生,妈妈没教过你,没事别乱打电话,会有大灰狼!”说完,白芷自己囧了,怎么感觉自己回到了6岁?
半晌,那边没有声音,似乎停顿了一下。白芷正想说些什么补救,那端传来低低的闷笑声。
“看来,你不疼。”
“不疼才怪^”白芷下意识的反驳,谁的肚子上有一大个窟窿会好过的?
“好了,去睡觉。”电话掐断。
白芷觉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打电话,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的结束了通话。
窗外已经灯火一片,明明暗暗,闪闪烁烁,重重叠叠,花花绿绿千万家。灯光的背后或许是争吵的一对情路,或许是正在吃晚餐的一家人,或许是两个换着假牙用的老伴,独独没有一个她的影子。
白芷向来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偶尔听听生命曲都是用来当做起床铃声,难道今天是祭奠她流去的鲜血?
白芷以为何岸是走了的,当他出现的时候,有些没想到。
“路组长,躺着,这会儿麻药过了,会疼一阵。”何岸开口。
“何总,今天谢谢你。”
“怎么?感谢我就随便说说?”
不然咧?
何岸被逗笑,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
“以身相许怎么样?”看着她,眉头轻轻一皱,秀气的双眉挤成一轮弯月。他不自觉的心一紧。
“何总,你不像是会做亏本生意的人。”白芷看着他。
“既是生意,自是有盈亏,我做了那么多卷钱的生意,该还些回去。”何岸一笑。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倾家荡产的那个。”白芷从容一笑,既是玩笑,她该配合的。
何岸没接话,也没打算走。
“何总,你回酒店休息吧 。”
“不了 ,今天不回去。”
“那劳烦何总移驾。”你一尊大佛在这,她这虾兵蟹将怎么休息。
“我有那么吓人?”何岸多自恋一娃啊,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二帅,第一帅是镜子里的自己。如今被白芷这么嫌弃,玻璃心都碎成渣渣了。
“不,是我要私会情人。”白芷一笑。不请自来的神真是特别难送走。
何岸被噎了下,一时间没有回答,他大概没想到白芷会这么说。
“好吧,祝你愉快!”
中国有句古话:说曹操曹操到。
何岸刚离开病房,又进来一人,传说中的情人?
“路小姐,我很高兴你把我定义为情人。但是,我想,给我个名分我会更开心。”叶汀深一脸倦容,却难掩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路过了江南看到书生 睡在杨柳岸
“路小姐,我很高兴你把我定义为情人。但是,我想,给我个名分我会更开心。”叶汀深一脸倦容,却难掩笑意。
白芷想,要换做几年前,再如果叶汀深是她男朋友的话,此时她一定已经哭着扑倒在他怀里。只是,现在的情况,时间因果都不对,淡淡的惊讶之余,又放松了姿态。他是个有独立思维的人,做什么不是她能揣测。如果他是为她而来,那么她会感动,仅此而已。
“你怎么来的?”机场封闭,不能出境,自然也是不可能进入的。
叶汀深神秘一笑,“偷渡。”
白芷满脸黑线,她怎么会相信他是偷渡而来?
“来做什么?”有钱人都比较无所事事?
“你说呢?”
“来看我?”她不想自作多情,但也找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叶汀深自己倒了杯水喝,把行李箱收好。才转过头来,看着白芷,眼神里尽是意味不明。此时似笑非笑,目光流转,面部柔和。不禁让白芷想起有日闲来无事随手抓的一本武侠小说里的一段描写,没有人能直视他的眼睛,凝重却深情,仿佛他锐利的目光可以穿透你的心。阳光打在他笔挺的鼻梁上,顺着嘴角好看的弧度泄了下来,洒满他洁净的衣襟,长发在风中摇曳,若起若浮。俊朗的外表,一袭月牙色长袍,翠绿的坠玉横贯腰间,似乎述说着他内心的侠骨柔情,是如此的令人神魂颠倒。白芷当时看了这一段便被恶心到了,此时她却觉得大概真的有人会有那般气质。
“你想得美。”
“……”果然,人不能想得太多。%>_<%
“给我看看你的伤。”叶汀深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白芷不动,开玩笑吧,她伤在小腹上,又不是脸上,随随便便可以露给人看。
叶汀深见她不动,自己动手撩起了她的病服,宽松的病服方便了他,白芷一时没有防备,竟让他得了逞。
“叶汀深,你干什么!”白芷大声叱道,伸手便要去压下被他撩起的衣角。
却被他强行制止,“别动!”一只手按住她试图反抗的双手。
“流氓!”
被激的白芷自然而然的显出几分小女人姿态。
叶汀深一笑,语气邪恶。“还有更流氓的,你要不要试试?”
白芷立马不动了。听卫斯说叶汀深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若惹毛了他,什么也能干得出来。万一。。明天报纸头条会不会是某医院一女子身亡,死因未明?
但她也没有大方到这种地步,白芷一直认为,自己的身子只有以后的爱人能看,其他的男人都不可以!程绿曾经笑她是封建残余,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讲究这个,新婚夜是童贞女就不错了。
“你想怎样?”白芷咬着牙问。
“就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个洞,上面缝了几针。
叶汀深却不这样认为,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看了足足十分钟才做了罢。
“别,别碰它^”白芷出声制止,这人越发得寸进尺,竟然,竟然还。。还用指腹轻轻滑过伤口,不疼,但是很痒啊!
“疼吗?”叶汀深低着头,看着伤口。
“一点。”麻药已经过去,不疼那她就不是个正常人了吧?但也没有到忍受不了的地步。
叶汀深突然一用力,白芷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痛得一下子叫起来。叫声很凄厉,旁边病房有人听到声响,循声过来,是个美国人,用英语问,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叶汀深用英语解释了几句,美国人走了。
“不疼你叫什么?”叶汀深表情愉悦。
白芷不说话,疼痛还没缓过来,只得恨恨的瞪着他。叶汀深像是玩够了,放下她的衣服。
敲门声响起,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当然,卫斯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当多年后,卫斯知道真相时,他是何其庆幸自己没有早一秒进去,否则现在他投胎到哪了都不清楚。
对于见到卫斯白芷并不惊奇,基本上,叶汀深在哪,卫斯就会出现在哪。亏得她不是个腐女,若是这是让八卦女知道了,那叶汀深和卫斯就毫无清白可言了。
“老板,晚饭准备好了。”
“辛苦了,你去休息。”
“那,路小姐再见。”
“吃饭。”叶汀深打开外卖盒,递给她一份粥。
白芷口味偏重,前几天饭店的饭菜口味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