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六点,开始给她辅导高数。他讲得细致易懂,白芷学起来比较轻松。但中途还是难免枯燥,总要找借口去厕所呀什么的,然后偷偷的在一旁吃些零食,有一次,她偷吃了巧克力,嘴里的甜味让她心神旌旗,他低下头讲题时,她偷偷吻了他。不是脸颊,而是,唇。巧克力的香甜久久萦绕,挥之不去。她埋头,不敢看他,其实,她还是害怕,害怕下一秒,他会把她扔出去。但是,没有。他只是抬眸,注视着她的唇,好一会儿,在她头上敲了一记。说,好好看书,今天不准再去厕所。她应声答应。
这样的关系,总让白芷产生错觉,该做的他都做了,甚至偶尔流露出来的深埋的宠溺,淡淡的,浅浅的,她却感觉到了。她以为,他们该是那种关系的。可是,又好像,不是。他从未承认过什么。那日,楚唐和他去与几个朋友相见。她正好在,她可不敢开口要跟着一起去,楚唐是个好人,他说,既然白芷在,便一起吧。叶汀深没有说话。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心里忐忑,他可千万别是没注意到她跟在后面才让她去的呀……拜托拜托……
白芷觉得自己是受上帝宠爱的,她的每一次祈祷都会成真。这一次,没有例外。她跟着到了聚会的地点。只是叶汀深的几个好友,其中,也有简洁。
那几人起哄,说是带着小美女来,都不介绍介绍。黑眸看她,不说话。半晌,悄无声息。她想,好吧,我自己介绍吧,刚出声,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她感激的抬头,看向那人,是楚唐。
楚唐一笑,照顾众人别吓着她,口气极其不正经的说:“这是路白芷,叶汀深的小跟班。当然啦,也就是小女友。”
白芷一愣,她没料到楚唐会这样介绍,事实上,叶汀深从未说过她是他女朋友。其实,她也想有个名分。古代,不都是妻子才是正室,没名没分的,最终总会分离。而她,不想。
白芷勇敢的抬起头,羞涩的看着他。
他目光转暗,没有回答,只是执起酒杯,说:“你们几人难得回来,今天,尽兴。”说完喝了酒。
她微微失望,却也理解。或许,这算是默许?很多年后,白芷想,那时她认为的默许,或许是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意思。
事后,她耍了赖皮,硬生生以敬酒为由,喝了酒。其实,那次她醉得并不如何厉害,只是,她像醉。白芷想,她可能无药可救了,中了叫叶汀深的毒,怎么解都解不开。甚至以后的余生,都未曾解开过。
她借着酒意,想讨个名分。那晚,她闭着眼睛问:“叶汀深,我们什么关系。”
他不答,反问:“你认为是什么关系?”
白芷笑:“是我想的关系,你会承认吗?”
叶汀深突然伸手摸摸了她的发,叹口气,在她以为他会沉默到底时,开口了。灯光昏暗,她迷迷糊糊,回去的路上,她想,她可能听错了。其实她只记得他的薄唇微动,没有发声。
那一夜,梦中,全是那句:“我想,不会。”
不会?不会什么呢?哦,想起来了,大概是那句你会承认吗?恩,他说,他不会。
就这样好了,他不知道她心中怎么想的,由着他否定好了。白芷还是厚脸皮的赖着他,每月遇上那几天特殊的日子。她总会赖在他的宿舍不走,他倒不赶她走,每次把姜糖水逼着她喝下去。事后,又会给她一块巧克力作为奖励。他把她裹成熊扔到沙发里。不知何时不知从哪弄来了暖宝宝,灌上水,冲上电。让她抱着。通常,这几天,他都不会去办公室里,只是在宿舍完成任务。
她几乎以为,她对于他,是特殊的。楚唐说过,叶汀深对谁都冰冰冷冷,客套疏离。你若想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只要做到你是他特殊的存在,你就完胜了。叶汀深对于他特殊的东西,会花心思。
但,她又不能说服自己。偶尔,他会牵着她的手过马路,走到马路上,会习惯性走在她左边。这些,算特殊吗?
程绿说,喜欢一个人,你会不由自主想他,会想靠近他,会想有身体的接触。这些,她都想。只是,他未必肯。他从来不主动打电话,庆幸的是,她给他打电话,他从来不会中断电话。无论她如何无聊的胡扯,他都听着,偶尔,恩一声,表示电话那端有人。有时,她壮着胆子强抱他,他只叹气,也不恼,由她吃豆腐。实际上,她的胆量就那么一点,每次也只是一个拥抱,还得很轻。她怕,他会推开……所以,不敢。
他从来不会亲吻她,事实上,除了那次醉酒他印在她额头的吻,还有那次她鬼迷心窍的轻吻。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一个正式的亲吻。
白芷回过神来,脸有些发烫,她怎么会想到这个?羞死人了……
继续行走,今年的初雪来得比较早,十二月份,已经下起了雪。白芷没有带伞,也不准备回宿舍拿了。还好,今天的外套够厚。
白芷一步一步的走着,毛茸茸的帽子上的两个小球垂在胸前,一摇一摆。白芷想起程绿早上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只兔子啊,穿得这么毛茸茸的,该不会是去约会吧?叶汀深最近不是回公司了么?
对啊,叶汀深几天前就回公司了。这几天,她一直没见过他。
但是呢,今天她有重要的事找他,打他电话无人接听,她发了短信,他空下来应该会看到的。
到了相约的地点,雪渐渐的越变越大,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雪花落进她的外套内,接触到温热的体温,不一会儿,化成雪水,浸进衣服内。
白芷叹口气,她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地儿呢,一个遮身的地方也没有。
雪渐渐的大,伴随着寒风,白芷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到来。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都没来。
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白芷不敢随便的走动,也不敢离开,万一,他来,找不到她怎么办。
程绿打来电话,问她在哪,这么大雪天伞不带。她撒了慌,说和叶汀深在办公室。程绿嘱咐了几句,挂了电话。
白芷将手机握着,手已经通红,手机上不停有雪水,她担心手机进水会坏,不一会儿便用干的衣服擦一擦。
站了几个小时,里面的衣服全部湿透,刺骨的寒冷袭来,白芷不停的打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渐渐的,白芷觉得整个人轻乎乎的,想要睡觉。
雪一直不停,她努力的睁着眼,不要睡不要睡……
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冬天就是不好,这种时候,连只鸟也没有。
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熟悉的身影向她奔来。
他还是来了,白芷想。他还是在乎她的,肯定是看到短信便来了。
安心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篇之药苦
安心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白芷发现不是自己的宿舍。她想动一动,手上传来疼痛,微微起身,看到了旁边的吊瓶。恩,她生病了?
直起身子,没什么力气。头上昏昏沉沉,他呢?她记得他去了啊,难道是幻觉?
找到手机,看了一眼,里面没有未接来电或短信。把手机扔在床上。看周围的设备,应该是在医院。看样子,是在校医院吧。
白芷摸摸自己的口袋,衣服不知何时被换了,是她的衣服。程绿来过了?
想打个电话,门被人推开,不是程绿。而是,叶汀深。
“小黑,你忙完了啊?”
“躺下,你发高烧。不要瞎折腾。”他没理会她的话。强行将她压回床上。
她被迫躺下,两只大眼圆噜噜的转。刚想开口,却被叶汀深抢了去。
“路白芷,你有没有脑子?这么冷的天就站在外面挨冻!我要是没看到信息,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冻死在那里,被野狗吃了去!路白芷,以后不要做这么让人觉得你没有脑子的事!”语气微快。
白芷第一次见他说那么多话,而且还是不带停顿的,她才不管她说的内容是什么,此时,只管激动,也不管自己头重脚轻,又挣扎着要起身。
叶汀深眼疾手快,按住她,狠狠的道:“路白芷,安分些!有什么等病好了再说。先把饭吃了。”
白芷接过他带来的粥与点心,她中午没吃饭,此时已经晚上,按理说,是该饿了的。可能是高烧的缘故,她没有胃口。
摇头,表示不想吃。
“路白芷,你听话些。吃了。”叶汀深似乎很累,说话声音虽然严厉,语气里总隐藏着什么。白芷想要细细探究,它又已经消失。
“你喂我,我就吃……”生病就是好,可以提一些平日里只敢想的要求,怪不得古时人都愿意做林黛玉那样的病美人,这样,才会有特权!
叶汀深脸色不好的瞪她,白芷不甘示弱,瞪回去。你不喂,我就不吃……哼,
叶汀深突然嘴角上扬,淡淡笑出声,伴着微光,带了宠溺。
拿过她手上的饭盒,又拿了勺子。
“张嘴。”
白芷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造孽啊造孽,干嘛笑得如此颠倒众生……看来,以后不能让他在别人面前笑,男的也不行!现在男的最不安全了……
乖乖张嘴,一口一口吃下去。
半个小时后,
“我还要……”怎么这么快就没了,她都还没享受够。
叶汀深没好气的看了眼她胀鼓鼓的肚子。收走了饭盒:“不行,你已经吃多了,晚上积食不利于睡觉。”
哦,白芷恋恋不舍的看他拿走饭盒,心里叹气,下次想要有这种喂食的待遇,还不知道要等到哪辈子呢T_T
程绿和刁丝来看她,给她送了几套衣服。
晚上,打完点滴,已经很晚。叶汀深直接抱起她回了他的房间。
这个……有点不太好吧,
虽然不是第一次睡他的床,但是,上次是醉了,什么也不知道哇……这次她可是清醒的!
心里的小天使告诉自己,路白芷,这样是不对的,赶紧说你要回去!女孩子要矜持!
却又有一个声音说,路白芷,你别装了!装什么矜持,你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
好吧,她承认,她是有那么点开心,就一点,一点点哦……
“傻笑什么,起来把药吃了。”
虾米?
还有药哇?不是打点滴就好了么?吃要哇,真的很痛苦,往常生个病,吃点药,都是程绿拿着鞭子在一旁逼迫着,才吃下去。有时,还要吐出来。
眉头粥成一团,小巧的脸蛋此时成了一个包子。苦苦的看着静静躺在他手上的几粒药丸。
叶汀深看她的表情,也明白了大概。将水放下,腾出手来,将没一片药均匀的分成四瓣,递给她。
白芷不敢再造次,乖乖的接过,喝了水,吃下。似乎没有以前那么艰难了。虽然口中的苦味还是跟难受。
吃完药,脸皱得更甚。
“很苦?”他问。
白芷轻哼,不答,当然苦了,不然他试试。
结果,他果然试了……
而且,而且是用唇舌。,°
他的唇压上来,白芷庆幸刚才吃药喝了水,此时嘴唇软软的。他在她的唇上描摩轻捻,嬉戏逗弄。半晌后,强迫她打开牙关,唇舌顺利的进去。扫过口腔的每一寸……慢慢研磨,丝丝入扣,密密麻麻,深深浅浅,存心要叫人失了控。白芷浑身无力,她想,高烧的后遗症太严重了,此时,她使不上半点力,只叫他乱了节奏。心里如雷鸣般空想,几欲跳出控制。
突然,他低声一笑,在她的舌上咬了一口,她吃痛,抬头看他。
他退出来,口气戏谑:“是有些苦。”
白芷脸爆红,这,这什么人?
亲了她还说那样的话,药本来就苦好不好……
“睡吧。明早感冒就好了。”他不再逗她,给她拉好被子。
“你等我睡着再走。”反正她现在吃亏了,要要些回来。
这一次,他很爽快:“好,睡着了再走。睡罢。”
一夜,无梦。
白芷不愧是自诩是身强体壮的人,复原能力堪比网游里的小怪兽,只要喝点血,补充点能量,便好了。
第二天,白芷起了大早,身上没有半点不适。
白芷起来,看着日历,原来这已经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哪。
那么,明天就是元旦。
叶汀深留了饭菜,人不知去向。白芷拿起来,一一吃干净。
吃完后,拿起扫帚,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叶汀深是极爱干净整洁之人,但有些时日没有人住了,屋子里有了薄薄的灰尘。
接到一个自称是叶汀深父亲的人的电话时,白芷刚好打扰完屋子。
“你好,哪位?”
“路小姐。”
“你认识我。”
“算是吧。”
“你是谁?”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路小姐,有没有时间出来喝杯咖啡?”
白芷翻白眼,你说喝咖啡我就去啊,你是哪根葱都不知道,万一,遇上骗子,她怎么找她的小黑?
“先生,我不认识你。我想,我与你无话可说。那么,再见。”说着要挂电话。
那边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来:“路小姐,别慌着挂电话。我已经在你们学校的咖啡馆了,有时间的话你最好马上下来。否则,以后你要想见到叶汀深大概是有些困难。”
“你是叶汀深的什么人?”
那边呵呵一笑,“我说过了,我是他父亲。路小姐不必怀疑。对了,我叫叶集。us国际的,我想,路小姐应该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