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想你么……”
白芷轻笑一声,虽然她不习惯这种亲昵,但是感觉不错。
“我带了灌汤包来,你尝尝。”白芷说道。
苏可可唔啊一声,奔了过去,打开一看,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拿起一个就往嘴里送,一面嚼一面感叹:真是太好吃了!就是这个味,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她说,白芷你不知道,我可喜欢吃这家的灌汤包,可是每次都不顺路,我每天都在是去吃包子还是迟到之间徘徊,导致了我个月才能吃一次的悲惨局面,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三毛
吃饭的时候,苏可可不愿意在食堂吃,于是自告奋勇的帮白芷打了饭,她其实只是像找个同盟。毕竟办公室一般不准用餐。
“听说书记自动辞职了。”苏可可八卦。只有饭无法堵住她的口。
“他到退休年纪了?”白芷听说书记不过四十多岁,怎会辞职。
“哪能啊,你看我们国家主席都多大岁数了,这不还没退休嘛……听说啊,上头查腐败查得严,别看他一书记,家产不知道有多少,都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这种人啊,都是识相的,现在辞职了,以后谁还能查到他头上?”
苏可可愤怒的吃了一块红烧肉,她们这种小职员每个月拿着两三千块钱的工资,这些大人物一贪便是我们几辈子加起来的收入。
“而且,c市快变天了……”苏可可有些神秘的说。
白芷笑:“从雾霾天变成重度雾霾天?”
“不是这个,据说,有人在背后调查秦市长,他啊,只怕不久后就会下台。”苏可可解释。
白芷没有说话,提醒正在悲春伤秋的苏可可饭凉了。
突然想起一步电视剧来,《权利的游戏》里史塔克家族的警言,看一眼窗外的光秃秃的树枝,以及迎面吹来的寒风,大概:凛冬将至。
白芷赶到学校的时候,除了留在学校的学生,其他基本已经走完了。今天负责的老师走过来,不好意思的抱歉:“你是她母亲吗?真是抱歉,让你百忙之中过来。三毛这孩子刚来不习惯,看着同伴们回家了,一个人默默的哭,问她为什么,她只是摇头。我知道你们工作忙,但是,现在孩子还好,如果可能的话,让她回家吧。”
白芷听完,内心一动。是啊,她忘了这个,三毛还小,以前在家里过得不好,现在,她能适应环境吗?能和同学相处?能不会被欺
负吗?
“老师,麻烦你了,我现在就接她回去。”
白芷过去时,三毛还蹲在墙角,把小脸埋在双腿间,白芷过去,摸摸她的头,三毛抬起头来,看到是白芷,猛的站起来,扑到她怀里。大声的嚎哭。
白芷抱起她,向老师到了别。走出校门,正打算拦个车时,电话响了。
“路白芷!你在哪?”叶汀深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
白芷皱眉:“三毛不习惯学校,我接她回家。”
“在学校?”那边的口气稍稍缓和下来。
“恩。”
“别动,我去接你们。”
白芷正想说不用,那人已经挂了电话。只好将三毛放下来,在学校门口等。
“三毛,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定是发生了什么,三毛才如此。
毕竟是个小孩子,委屈受多了,此时只想找个发泄点。
“他们说,我是你们捡来的,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还说,只有没有人要的孩子才会住学校……”
白芷皱眉,三毛不过才来学校一天,这些他们怎么知道的?
眼睛看着三毛:“那你心中怎么想?”
三毛犹豫半晌,低声的开口:“姐姐,我知道,我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妈妈生了小弟弟,我看见了。很可爱,小小的一团,但是妈妈不让我碰他。那天,我实在好奇,很想摸摸这么小的弟弟是什么感觉,被妈妈发现了。爸爸打了我,第二天,我就被送走了……姐姐,你说,弟弟是不是也很讨厌我,也不想我摸摸他?”
三毛垂下大大的眸子,白芷眼眶发酸,抱着三毛:“不,弟弟肯定会喜欢你这个小姐姐的。”
三毛不确定的问:真的?
白芷点头。“三毛,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他们只是迫不得已,并不是存心的。我们要学会理解与宽容,只有这样,将来,你长大了,才会问心无愧的生活。”
三毛似懂非懂的点头。突然叫了起来:叔叔!
叶汀深微笑,朝白芷走来。白芷转过头去,将脸上的东西擦干净。
叶汀深看她一眼,转而俯身抱起三毛:“我们回家。”
三毛点头。
白芷跟在后面,数着他的步伐。突然想起什么,三两步上前,从叶汀深手机抢过三毛。
叶汀深没反应过来,看着空落落的双手,再看看白芷,笑出声来。
车子停在超市的门口。
“怎么了?”
“下来,买些果疏。三毛在长身体,营养不能纳下。”叶汀深解释。
白芷心里想,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她都没有考虑到。
三人到了超市,白芷一路上很认真的挑选蔬菜,菜类,肉类,蛋类,都选了一些。叶汀深跟在后面,不时的捣捣乱,换来白芷的白眼。他不在意,无所谓的耸耸肩。
白芷看了一眼,急急出声:“叶汀深,三毛呢?”
叶汀深闻言像旁边看去,刚刚还在。
倒退了几步,在另一个货柜看到了三毛。还有,秦潞?
不知秦潞与她说了什么,三毛正在摇头。
白芷走过去:“秦小姐,她还是个孩子。别吓着她。”
秦潞轻轻一笑:“你们的孩子?长得不是很像。”
“这与秦小姐无关,我想,我们该走了。”不想与她多做纠缠,秦潞不是一个小人物。
秦潞无意间扫到叶汀深的眼神,那双眸子平静如水,仔细观察,背后已是惊涛骇浪。
秦潞收回目光,点头,一笑:“祝福你们了。”
深夜,满室的清冷,椅子上坐着一个男子。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红与白的对此,印称出妖娆的颜色。半晌,放下,点燃一支烟。回想刚才接到的电话。
她说:何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他不语。
她说:我看到路白芷和叶汀深在一起。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还有一个孩子。
他皱眉。
她笑,玩味的声音传来:当然,不是他们的私生子,我今天查了查,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我想何总有兴趣知道。
他掐了电话,坐了很久,还是没忍住,下了命令。结果一会儿就传真了过来。男子看着那一张证件照,原来如此。
白芷站在阳台上,冷风吹来,撩起她的发,有些清冷。纵使这样,还是吹不散心中零零星星的烦躁。这么些年,还是没有成熟。初见三毛,弱弱小小的一个孩子怯怯生生的躲在小宝母亲的身后。听小宝母亲说起她的身世,动了恻隐之心,一心只想要让她有个躲避风雨的地方。却忘了,她是一个5岁的孩子,还是一个内心极敏锐的孩子。她所能想到的,除了衣食住行,其他,一点都不了解。这样,她就冒冒失失收养了三毛,到底是好是坏?
感觉到身后有温暖传来,白芷没有回头,任叶汀深将披肩为她披上。一瞬间,似乎不再如此寒冷。
“三毛睡了吗?”
“睡了。”叶汀深答。
“叶汀深。”白芷叫了他一声,顿了顿,还是接着说下去:“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沉默了一会儿,叶汀深学着她,看向远方。缓缓开口:“曾经,我为了某些难以启齿的误会而去刻意接近了一个人。后来,当她离去,我用几年的时间,一直在想,当年,我是否错了。我甚至想,若没有去招惹她,我现在应该是另一番景象。但是,回是怎样的景象,更好?或是更坏?好坏,对错,本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若是太束缚自己,好的也会变成坏的。至少,我从未后悔过遇见她。”
白芷转过身,看着他,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为了让她安心,他,竟然无所顾忌的提起那段尘封的往事吗?
卫斯曾说:老板的脾气很大,但也只为值得的事,你做什么,他可能都不会生气。但是,切忌,不要提起他的过去。
微微一笑,用眼神安抚她。她心中有太多未知的东西,此时,急需要一个人肯定。
或明或暗的灯光里,白芷时隐时现得看着叶汀深的表情,半天的木呐。她的不安与担忧,他都懂。那日,他欲言又止,只怕是已经想到她今日的担忧。但是,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做好一切。这种人,最可怕。若是他当时拒绝了,她只会认为他冷血。今天,他让她自己明白,很多道理,都是亲身经历过才会懂,才懂得收敛。但却不是存心让她感到难受与后悔,像个家长一样的指引她,安抚她,不让她胡思乱想。
“叶汀深,我,可以抱抱你吗?”程绿说,很多时候,我们会屈从于现实的温暖。不管过去有多不堪,我们只想要明天的朝阳。那么,她也是。
他似乎愣了一秒,随即俯身下来,将她抱进怀中。不似那日在us里抱得紧,只是手臂微收,将她圈在怀里,留够了空间给她喘息。
他看着栏杆,挡了所有寒风,此时,温暖。迷迷糊糊,白芷有了困意,半眯着眼,内心挣扎,这样不对。头顶传来轻抚,耳畔传来他的声音:睡罢。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
“白芷,上头派你一起去出差?”苏可可没有什么悬念的声音传来。
白芷没有回答,她上班不过一个星期,便让她跟着市长出差,到底有些说不过去。苏可可一副我明白的样子。
“你似乎知道?”白芷问。
苏可可点头,轻哼,压低了声音,覆在白芷耳边:“秦市长近来想要博得人心,所以才去下乡。这些面子工程,新闻联播里面天天放,谁还能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哼,可惜做得再好,他始终野心勃勃,现在挽回,也不嫌晚!”
“他做了什么?”
苏可可摇头:“具体我不知道,但是不止钱那么简单。……白芷,你跟着去,留心一些。他以前出差,都只带着他身边的助理,这次,听说是助理必须处理这边的事,有人已经动手了……总是要掩人耳目的罢。”
白芷整理好资料。
“明天走?”苏可可又问。
“恩。”今天她还得回家,三毛这一个星期都无法照顾。
“祝你好运。”
吃饭的时候,白芷犹豫了又犹豫,还是说了出来,“我明天要去出差。”
“一个人?”
“不是,是和市长下乡。”白芷老实交代。
“市长?”叶汀深的眸色变了变,给白芷夹了一块鸡肉。“多长时间?”
“一,一个星期。”她也觉得有些长。
“恩,自己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叶汀深没说什么。
三毛一直低头吃饭,她不懂出差是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话语中,她知道,出差就意味着这几天白芷都不会回来。
小脑袋快要埋进碗里去。
白芷看了不忍,她现在越来越发现三毛心思的敏感和对外界的恐惧。叶汀深说,她是担心再次被抛弃。
“三毛,今天怎么不吃你喜欢的牛肉丸?”白芷笑着问。
三毛兴致缺缺得抬起头来,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此时,看着白芷,忍不住哭出来:“姐姐,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带上三毛?”
白芷停住笑意,低声的对三毛说:“我就去几天,这几天三毛就住学校,好不好?”这个方法欠妥,留在学校的阴影还在三毛心中,若是再让她去学校,只怕会加深她的反感。叶汀深忙,无法照顾她。自己这一走,总不能把她带在身边。心里越发的愧疚。
“三毛我会照顾,你放心的去。”叶汀深开口,解了她的难题。
白芷感激一笑。
“姐姐,我们等你回来。学校老师正在教我们剪纸,等你回来,我要送你一个礼物。”小孩子,也明白有些事是迫不得已,必须要去做的。所以,她乖乖的,等着她回来。
白芷忍住,轻轻笑了笑,说:“好。”
第二天,白芷起来时,叶汀深已经将三毛送去了学校。简单的装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去的地点是一个偏远的小镇,秦市长没有叫司机开车,而是与白芷两人搭了大巴车。由于低端偏远,大巴车无法直达,到达一个中转站时,还转乘了面包车。最后,是镇上派了人来,开了辆大众来接他们。
白芷向来不爱坐车,总容易疲乏,坐上派来的车。就有些晕晕沉沉的睡了去,耳边不时传来镇领导的一些恭维的话。
是个落后的小镇,跟着前去的记者不断的拍着照片,或许,这样,更能显出秦市长关心基层人民,关心群众,亲民的好市长形象。
几人被安排到镇上最豪华的一个地方,其实,也就是一个稍大的农家乐。卫生看起来不错,应该是重新布置过,掉皮的墙上拉了大红色的条幅,写着:欢迎领导莅临!
镇长安排了晏请,一个劲的敬酒,说,我们这里条件比不得市里,都是些简朴的东西,希望你们别介意。
秦市长笑道,喝下酒,回到:哪里哪里,你们的经济没有发展起来,是我没有尽力,我正打算把农村经济的发展列为下一年工作的重心。
镇长乐呵,一个劲的说市长有心了,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