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陈默然才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拿起电话。
“请情报总局张局长立即来一趟”
挂上电话后,陈默然无奈的叹一口气,有时候自己必须要做两手准备。
“陛下”
来到陛下的办公室时,看着站在地图前的陛下,张靖轻喊了一句,他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着人请自己进宫。
“帝国咨议院最近会审议通过间谍法和煽动暴*法”
听着身后的声音,陈默然只是淡淡的道出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让张靖一愣,这两部法案是帝国情报局起草的,一但这两部法案得到批准,那么帝国调查局的权力就会得到无限制的扩大,这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最终却是为他人做嫁衣,现在情报总局的对内安全工作早已由调查局接手。
“如果需要的话的,陛下,根据情报局过去进行的分析,只有外蒙和新疆最适合建立政治犯监狱,那里远离……”
“我要的不是这个”
转过身,陈默然随意的摆了一下手,他的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即然做出了就不会改变。秘密监狱或许是需要,但这并不是自己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一但两部法案得到通过,那么帝国调查局就会成为“帝国的剑与盾”,调查局将会成为积极支持、实施帝国决定、扫除帝国内部敌人的最强力部门,集秘密警察、情报机关和侦探组织,甚至于犯罪起诉等功能与一身,至少在未来十几年内,帝国调查局在国内的权力都将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在说出这番话时,陈默然都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冷,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无限的权力会导致出一个什么样的机构,有时候为了阻挡一个恶魔,自己不得不释放出另一个恶魔。
“所以,我需要一个机构作为这个机构的制约者”
抬头直视着张靖,陈默然的双眼随之一冷,削薄的嘴唇轻轻一张。
“朕决定把这个责任交给情报局,希望你不辜负朕的信任”
“陛下……”
“你只要记住四个字,尽职尽责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要你的脑袋好了,下去着手准备吧,朕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
说罢,陈默然便摆摆手示意张靖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虽然查志清是自己的学生,但把如此之大的权力交给他陈默然依然还是很难放心,他知道在自己的身边,有投机主义者、有民主主义者、有民族主义者、有共和主义者、有实用主义者,而理想主义者却是少之又少,有时候理想主义者更适合作这种事情,但查志清是什么人呢?
是民族主义者和实用主义者,忠诚是有价码的,面对空前庞大的权力,任何人都有可能迷失,早做打算,总比事到临头的意外要好。
“不是朋友的人都是反对我们的,反对我们的人就是敌人,敌人将会被消灭”
这是查志清的信仰,虽然在听到这句话时,会令人生出彻骨的寒意,但相比的张靖,查志清无疑更适当承担起国内安全工作,在过去的几个月中,调查局已经纠出不少他国间谍,而现在调查局却将要为未来的国家安全,承担起一个空前的责任。
“仔细研究一下安全法”
坐在车上的张靖闭上眼睛,才副驾驶位上的一个年青人吩咐了一句。
“一字一句的研究,能够从调查局那里夺来的权力,一定要夺过来,这两个法案对调查局虽然有利,但我们要化不利为有利,明白吗?”
“是,局长”
副驾驶位上那个戴着金丝眼镜,梳理着整齐的头发的年青人轻声应了一句。
“局长,陛下下达决心了?”
“是有人逼人太甚了陛下犹豫的太久了”
张靖冷冷的应了一句话,陛下有时候太过于心慈手软,至少在对待敌人,从来都相信要用雷霆万钧之势将敌人彻底打倒,不仅要打倒他本人,还要毁灭他的声誉、意志。
“局长,最近技术科通过了一项研究,如果调查局要对那些人动手的话,我认为我们应该在这一技术上同调查局进行合作,我们可以提供监狱和技术,而他们只需要提供人员,我认为这是可行的,那一技术……”
闭着眼睛的张靖打断他的说话。
“好了,这事你做主,对调查局要合作,要监督,要……你明白,调查局可以是朋友,但如果说他们……那么他们也是敌人,明白吗?”
第48章 价值
第48章 价值(第一更求定阅!)
苏河北是上海有名的棚户区;弄堂窄窄的;没有光;潮湿的墙壁滑腻腻的;仔细望去;上面还有一些绿色藓苔。这些阴暗潮湿的小巷;就是上海人常说的弄堂。
“弄堂”是上海人对里弄的俗称,“里弄房子”就是弄堂建筑。弄堂和弄堂房子其实是上海开埠后的产物,起初外国人只许中国人在租界里工作,而不允许在租界里居住。后来发现要发挥上海大都市的潜力,仅仅靠那些为数不多的外侨显然是不行的。于是在半个世纪前,发匪之乱席卷江江南,大量富有的中国难民要求移入的情况下,租界当局便顺水推舟,将租界向中国居民开放。
为了便于管理,就在指定的地块上兴建大批集体住宅。这些房子多为立帖式结构,像兵营一样联立成行,对内交通自如,对外只有弄口抵达马路,弄口设铁门,可以随时关闭。在旧时的上海,能住得上弄堂的,至少也是有固定收入者,否则便无法交付每月到期必须缴纳的房租与房捐。
既然社会是分层次的,弄堂自然也有高中低之别。不同级别的弄堂房子在质量上差别较大,而更重要的差别是地段不同。一般来说,位于闸北、南市的较差,虹口稍微好些,静安寺路和霞飞路一带最好。上海有“上只角”、“下只角”之称谓,“上只角”就是指城市西区的高级住宅区,“下只角”自然指的是那些低级住宅区,两只“角”的房租可以相差三四倍甚至十倍以上。当然;苏河北路只是属于比较低级的弄堂。
终于在弄堂的拐角处,来到上海已经五天的田义找到了一所小小的房子,房子就在靠楼梯口的二楼,楼层之间真是矮小得可怜,进进出出都要低着头才可方便前行,里面仅能容下一张床的空间,没有桌椅,所幸床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窗子,能够看到外面弄堂里的风光,不过对于田义来说,他所需要的并不是弄堂外的风光,而是从这个小窗子可以轻易观察到大街和弄堂,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房子了,隐密而且视线开阔。
在付钱时,田义才发现房东居然是一个寡居的徐娘半老的女人;黑黑的头发;还有着一副好看的鹅蛋脸。
“想来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田义心里嘀咕着。可是这个时候,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也少了猎艳的心情。
躲在床上,田义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出一个久闻大名的人来,明石元二郎,那位颠覆了半个欧洲,把俄国腹地闹的天翻地覆武装起义不断的大佐来。
“真是一位真正的天才啊”
田义在心下赞叹着,尽管他在满洲时,也曾利用那些马匪,满清官兵,甚至于过去的义勇军,达到了一些战果,但相比于明石还是差远了。
“多与敌国内部反对党联络……”
田义在心里反复思考着明石元二郎用电报拍来的那份《暴动的指南》,那是明石元二郎在俄国展开谋略的经验所得。
“要向**党提供武器,**党一旦掌握了武器,便会一跃而成为斗志旺盛的“叛乱部队。”,而叛乱部队造成的混乱,不仅会打击敌人内部阵营对战争胜利的信心,同样会制造全民皆反对战争的假相……”
一整天没有合眼的田义,这会早已又困又乏,躺倒床上,想着想着,不一会就已经混昏睡去。那皱起的眉头,闭着的眼睛似忽在思索着,思索着在中国展开他的谋略大计。
这所楼房的十几户人家都是到上海来谋生或逃难的人,大人们整天忙着在外做工,而穷人家又没有钱共孩子读书,家里的孩子自然懒于疏管了,在田义睡着的时候,一个少年悄悄的离开了弄堂,塞给弄堂口墙角修鞋的匠人一张纸条后,接着便又蹦又跳的离开了弄堂田。
“田义,又名田中义一,”
浦东民族路32号,是上海市帝国调查局所在地,此时的调查局大院内,手持冲锋枪、腰挎自动手枪的调查局打击小分队,已经登上卡车,随时待命出发,就这时一辆汽车驶进了院内,车刚一停下,从车上走下来的查志清看到准备妥当准备出发的打击小分队,眉头随之一皱,但脚却是快步朝着办公楼走去。
三楼会议室内,一名探员指着墙上钉着的一张照片作着介绍。
“曾在日军参谋本部情报部任职,因其学的是俄语,而且非常流利。到二部报到以后,就被派到俄国留学去了。其在俄国干得很卖力,每星期都拉着认识的俄国人去教堂做礼拜,还参加沙俄军,亲自去掌握第一手资料。到了日俄战争前夕,他就成了陆军首屈一指的俄国通。在日俄战争爆发后,其开始在东北地区展开敌后行动,收编大量胡匪为其所用,……现在,田中义一化名为田义,于五天前进入上海,并在上海日谍的帮助下,初步与共和派诸人建立联系,我们有理由相信,此与田义所行,目标应为在上海策划发动叛乱……”
在长达十数分钟的汇报中,探员们认真的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这些资料,都是过去五天中,他们透过各种渠道得来的,关于田中义一的资料,甚至是旧北洋军收集的情报。
就在那名探员即将开始作任务讲解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行动取消,所有行动资料,一律封存”
在探员们大都流露出不解之色时,在分局局长办公室内,上海分局局长阎家荣一声不吭的站在那,精心布置的行动,在行动即将开始时,却被局长打断了,这会阎家荣整个人到是变得紧张起来,他不知道局长为何亲自来上海。
如果只是为了取消一个行动,只需要发来一份电报,而现在看局长带来的人,他知道,局长这次来上海,绝不会那么简单。
“我需要一个理由”
放下手中的报告,查志清看了眼阎家荣,陛下或许已经下定决心,但是他却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么很难保证,是否会有人将此视为政府是在栽赃陷害,所以暂时不要动这个田义,甚至可以给予他一定的帮助……”
“局座,您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阎家荣旋即明白了局长的意思。
“蛇不出洞,老鹰就只能在天上瞧着,”
“局长高见”
轻轻的拍了局长一个马屁,阎家荣知道,那些被局长盯上的人这次怕是要惨了,图谋犯罪和犯罪实施是绝对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可……局座,田义来到上海,我们有理由怀疑其可能会对上海军工生产企业下手,毕竟在上海,唯一值得一动的也就是上海的那几十家承包商,如果其……”
马屁归马屁,阎家荣知道,如果上海的那些承包商,不论那一家被破坏,军方的不满连眼前的局座都不一定能保住自己,而那边情报局可是在等着看调查局的笑话。
“不惊天动地,国民岂会意识到敌谍的破坏性?”
查志清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随即又是轻叹一声。
“虽说要惊天动地,可是我们必须要把损失控制到最小,一切都要恰到好处,破坏大了,可能会影响到军需供应,可若是影响小了,国民又不能警醒,所以,我们需要派人进去”
“局座,上海站到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
虽说上海是分局,可在局座的面前,阎家荣会悄改变一下单位的“名级”,调查局只有一个局长,就像调查局只有一个老板一样。
“把他们的资料送来我,我亲自选人,能不能一劳永逸,就看这一次了,明白吗?”
“是,局座”
几分钟后,几份绝密的探员资料被送到了查志清的手中,在示意阎家荣坐下后,查志清便在那里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他的眉头不时微皱一下,这些人并不是合适的人选,如果记者深挖的话,会发现这些人身份上有一些可疑之处,显然不合适。
就在这时,一个人的资料进入他的视线。
“刘昕曾于东京留学,……”
翻看着手中的这份资料,查志清总算满意的点了下头,这名探员从履历上看和绝大多数青年共和派人士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其在日本留学时曾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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