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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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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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田里,一名士兵紧挨着上尉的尸体趴在泥水中,枪上上着刺刀,守护着长官,他看到少尉走来后,便站起身行持枪礼。

    “报告,长官牺牲了”

    李少杰没有说话,他单腿跪在连长的旁,把他的身体翻过来,放到自己的腿上,连长的胸口处,一个鸡蛋大小的伤口,越下越大的雨水冲沅着他脸上的泥土,和着胸前流出的血流到水田中,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擦去沾在他脸上的泥土,这张甚至都未长起胡子的脸,显得如此的年少、苍白。

    看着比自己还小一岁的长官,李少杰只感觉眼前一热,他们两人在湘潭学校时是校友,他们在离开长沙时,曾经一起意气风发的想象着全国光复的一刻,可他却……

    这时的两个士兵从附近找来了农民用来架稻草的竹竿,从背包中取出便携式的行军蓬布,绑了一另临时的担架。

    前方伴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又一次响起了冲锋时的呐喊,那是一排长邵武开始攻城了,李少杰的排是由部下的军士代行,抬起头望了眼前方的冲锋,部队正在冲进县城,城门恐怕已经被炸药包炸开了,又不视着倒在水田中呻吟着的伤兵,这会在茫茫大雨中,马和炮车依稀可辨,后方的大部队已经开来了。

    “上等兵,你们两人把长官的遗体护送到后方去”

    “是长官”

    两名士兵将上尉的尸体抬在担架上,在两个士兵抬起上尉的遗体上路时,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里有很多伤员,你们到达后方后,叫卫生员立即赶来”

    看了眼那个守护着的连长尸体的士兵,又命令道。

    “你留在这里照顾伤员”

    简单下达几个命令后,李少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送着远远离去的学长的遗体,最后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淌着田埂上的泥水,向前线跑去。

    半路上经过堑壕时,他只看到堑壕里躺满的尸体,尸体都是清军的尸体,不知为何,看到这些尸体时,他没有任何不悦,只是视若无睹的扫了一眼。

    未近傍晚,友军部队突破了三个方向的城门,拥进了城内,插在城门楼上的三色旗被雨打湿了,从傍晚直到深夜,部队一直在城内进行扫荡,到晚上九点时占领了乐至县。

    雨在进夜时停了下来,县城内外士兵匀到处点火烤衣服,然后又随意的围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睡觉,在城外,李少杰所在的连队活下来的官兵们列队向战友的遗体告别,火化的遗骨被士兵们收在空弹盒或是大竹筒里,然后在上面写上他们的名字,用布包起来,由生前与其要好的战友背在身后,直到战事稍停时骨灰才会被运到后方。

    背着朱自扬的骨灰,看着周围沉睡的官兵们,想着下午时看到的尸体,李少杰突然发现一个事实,自己似乎已经不再了自己了,战场,似乎有一股强大的魔力,它可以使所有的军人鬼使神差的变成同一样性格,同一种思维,提出同一个要求,在这支部队里,曾经湘潭学校的学生失去了自己文化人的思绪,甚至随军的僧侣失去了自己的宗教,找到了另一种宗教,他们的心都随着身上的军装一样,同化为了士兵的心。


第221章 你想当谁?

  

    南京城内,光复路45号过去曾是满城内的步兵统领衙门,光复后被没收,现在这里归属内务部所有,对于外界来说这里现在不过只是中央机构的一处办公场所,看着里面进进出出穿着口个口袋,西式硬领的华式官衣,就知道进出这里的皆是政府公务员。

    除此之外,这里和其它部门最大的不同恐怕还是辕门外沿着路边,总会停着十几二十辆“天马”汽车,似乎这个部门的汽车比执政府还多,这或许是这里最大的不同。

    车在路边停稳后,从汽车里钻出来后,张靖环顾四周,看着辕门处站着警卫在那里挺胸抬头的模样,他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衫的同时,又把一直紧锁着的眉头展开了,然后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进了第二侦缉处所在的步兵统领衙门,便径直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他的神态和举止,和过去并没有任何区别。秘书给他拎着黑皮包,紧随其后,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最近几天,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一天盖过一天,那天当他冒着风险对执政说出那番话后,执政在沉默之后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若是我连那点容量也没有,还当什么执政?”

    然后执政又盯视着自己说道。

    “我不会搞特务政治你要是搞锦衣卫或者东厂那一套,小心你的脑袋”

    “你是想当魏忠贤,还是想当岳飞,自己去掂量”

    冷冷的一句话后,张靖才满身大汗地走出了执政的办公室,接下来的四天,张靖没有那一天是轻松的,几乎每一天都在不断的品味着执政说过的话语,包括现在也是。

    走进他的那宽大的办公室,张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才不慌不忙、正正规规地坐到办公桌前。然后又不急于办公,而是先喝着茶,一边喝茶一边思考问题,若是心情差时时会先点燃一支香烟,慢悠悠地吸着,边吸边思考问题。 待一支烟吸尽了。而这时他的秘书才不失时机地呈给他一份文件。接着才开始一天的公务。

    今天与过去完全不同,一进办公室后,他便闷着头,然后直接从文件包里取出自己的笔记本,盯着手中的笔记本,脑子里紧张地思索着。他一只手紧握着钢笔,不时在本子上记下点什么。 而他的秘书,赵平川的脸上毫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也在紧张地思索着。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处长,他可以感觉到最近几天处长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

    过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钢笔,张靖便从桌旁的烟筒里取出一根香烟,“噌”地划燃火柴,点燃一支香烟,接连猛吸两口,又烦躁地将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赵平川注视着处长的举动,感到他今天的确有点,不对应该是非常失态。

    抬头望了一眼赵平川,清了清嗓子。

    “你可以出去了”

    在赵平川出去后,张靖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站起身从身后的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文件,他冷冷地盯住这份文件的内容看了一遍后,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香烟的烟雾在房间中弥漫着,而张靖的思绪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文件是执政府下发的文件,只是一份调令,一份简单的调令,调走第二侦缉处近百名最优秀的特工,这些特工无不是第二侦缉处最优秀的人才。

    这一下子,第二侦缉处等于被放了半桶血出去,而在这份调令的背后,又透出一个信号,一个让张靖现在想起来背后都直冒冷汗的信号,因为在这此之前,执政府根本没从第二侦缉处拿过任何人员资料,可是眼前的这份调令,却让他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在第二侦缉处内,一定有执政的眼线,自己的一举一动……

    过去的四天中,张靖一直在心下思考着这个问题,而在想通这个问题后,虽然有些事情他还一时想不清楚,但是心里面也是隐约地明白,执政不是恼他杀人,而是恼他未经他的同意自作主张。

    执政掌握着这些人的名单,自然知道陈其美……他没有阻止自己,显然是希望自己把陈其美解决掉,可接着又是一番敲打,随后又是这份调令,执政是通过这些举动提醒自己。

    想当魏忠贤,还是想当岳飞?

    眯着眼睛,想到第二侦缉处从没什么能瞒过执政,张靖只觉得脖颈中透着些凉气,他知道执政……应该是老板,老板这是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若是说……

    可……可执政为什么会调动这些人,难道只是为了给自己提个醒?张靖皱着眉在心里念叨着一个名字,那个人曾经写过一份报告,而那份报告自己也曾递到老板那,现在老板却把他调走了,难道是……

    当张靖在那里思考着老板的举动时,公里外的执政府内,陈默然正在埋头批阅文件。硕大的案头,除了几部电话,就是堆积如山的文件。一杯清茶微微冒着热气。烟灰缸内,烟蒂已经快盛满了,在烟灰缸边放着一根燃着的雪茄烟,雪茄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着。

    这会于鸿玉进来报告说。

    “执政,查志清少校到了。”

    陈默然一听,便用习惯地从一旁拿起雪茄烟,叼在嘴里。

    “请他进……”

    但话只说一半,陈默然便像想起什么一样,然后起身离开办公桌,来到外间的会客室里。

    穿着一身久违的光复军军装的查志清,看见执政走出来,赶忙从沙发上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校长”

    这么称呼是黄埔军校的学生的特权,他们在执政面前永远只需要称呼校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于校长黄埔生的尊敬从来都是发自于骨子里的。

    陈默然的表情虽说严肃,但还是露出一丝微笑,向查志清伸出手来。

    “黄埔第四期,查志清,第二侦缉处特工,日俄开战的电报就是你发出来的话,还有旅顺的防御网资料,你在那干的很出色,很好,能让俄国人信任一个中国人,的确不容易”

    此时的查志清,心中有点紧张。以前虽说见过校长,但这么近的见到校长,还是第一次,而且这次突然接到密令从旅顺前线来到南京,而且校长亲自接见,这也太突如其来了。

    想着这些他的心里不能不暗暗打鼓。

    “校长谬赞,志清只是尽职从事”

    “好尽职就好最难得的就是尽职”

    深吸一口雪茄烟,拧灭后陈默然又接着说着。

    “职责、职责,职守、责任,责任两字重于千钧,要尽职,更要尽责,只有明白自己的责任,我们才能办好事情”

    “谢校长教诲”

    端坐在沙发上的查志清看不到旅顺口的那个医生的俗气,也看不到京城报社编辑的文气,有的只是那股军人气息。

    “黄埔的学生,都是我的学生,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都明白何为责任,何为尽职尽责”

    说完,陈默然笑了。他的笑一般是不出声的,而这时却笑出了声来,黄埔的学生就是他最大的依靠。

    “这是校长教导有方”

    查志清正色说道,人道他们是天子门生,可天子门生的苦楚,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不要给校长丢脸,这是他们自勉之词。

    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香烟,陈默然抽出一支先递给查志清,自己留下一支。查志清有些惶恐的的接过来,但却抢先划燃一根火柴。

    “你是做情报工作的,这是另一个战场,这个战场是一个隐密战线,相信你一定已经有所了解”

    “是的,校长,以学生看来,情报战甚至关系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查志清如实的答道,这或许是他在从事了十一个月的情报工作后,最大的收获了。在他看来,如果自己是日本间谍或者中国是日本的盟友,或许现在旅顺的布防图已经到了日本人手中,战场的胜负由此可决。

    “你在旅顺的情报工作做得非常好,非常努力,我看过一份你的报告,你的报告中提到一句,情报战固然重要,但情报战的根本是建立在对敌内部攻克上,一份军事情报可以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由此可见,内部安全工作之重,不亚于对外情报战”

    “是的,校长,有一句话叫谋略乃被谋略国家自身之罪,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克的,第二侦缉处,往往只负责对外情报,而忽视对内情报安全,所以学生才会向处长递交这份报告”

    “嗯,的确,第二侦缉处专长于对外情报工作这是他的职责,所以我已经做了决定,马上成立一个调查局,就交给你负责人员资源都向你这里倾斜,你要把这个责任担当起来”“啊”

    查志清一愣,校长把自己调回南京,竟然是让他负责一个新的机构,他嗫嚅着正想说话,陈默然已经一扬手阻止他说下去,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你一直在旅顺,不明白国内的局势,国家短期光复超过我们的想象,为了实现尽可能的光复,我们的政府中成员可谓是鱼龙混杂,现在国内反对我们的势力,有满清残余死硬力量,还有一些政党势力,他们在未来都有可以为外部敌人利用。调查局要担负起在全国摸清、掌握这些势力的情况,进行系统化的分排、侦察工作”

    盯视着自己的学生,陈默然的神情变得极为严肃。

    “持扬,我对你是寄予厚望的。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一点”

    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又干脆在烟灰缸的边上按着烟头使劲一旋,香烟就掐灭了。盯视着查志清,陈默然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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