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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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前夫-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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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涵瞥见面前站着的人真是孟情,便哭哭啼啼的依偎到她身上,哀求孟情带她离开这里。
“唉,傻丫头,连我都不能随便离开,又怎能带着你一起逃走。再说了,你还有家人,秋府岂是好糊弄的,你一个弱女子,真要独身一人在外走动,那份危险比你嫁给三少还甚。乖,你听我说,三少虽然没有你大哥二哥那么有本事,但守着秋家,也不是就没有出头之日,你收好自己的恐惧,温和的对待他,他自然会对你好,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疼你还能疼谁呢。”
在孟情的劝慰下,纳涵总算止住了眼泪,怯生生的点头,可心里的恐惧感并非说收就能收的,正想开口说话,门突然被推开了,一群人架着步履蹒跚的三少嘻嘻哈哈的进了门,看到和新娘并排站立的孟情顿时傻了眼,笑闹声嘎然而止。而同时,已经微有些醉意的三少爷瞬间清醒过来,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不请自来的孟情,场面顿时陷入死寂中。

 
作者有话要说:还魂更新中……然后继续等待烧纸……




雪夜奇袭

“箬颦,你还在这里干嘛,把新娘子还给老三吧,反正她人都嫁过来了,你要找她说话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白衣翩翩外罩玄色厚实斗篷的秋秉文站立在门外,声音不大,但气场不小。
“嗯,也没说什么,只是跟小五说了说女孩子的话而已。”孟情展颜一笑,眼光从秋秉文身上转移到了三哥那里,“三哥,小五年纪还小,你可得温柔些。”
说这话的时候,孟情眼里不自主的涌上一些打趣的兴味,她可没忽略纳涵紧紧交握的手中隐藏的东西,只怕这丫头做了最坏的打算。
叹息一声,她双手拉住了纳涵的手,别有深意的叮嘱了一句:“丫头,姐姐在方家的时候,也就只有你陪着姐姐说两句话,今儿老天爷做了安排,反倒让你成了我三嫂,不能不说是缘分。丫头啊,姐姐有句话一直没机会跟你说出口,今日当着三哥的面,姐姐就告诉你。女人能嫁给互相爱着的人是最幸福的,但是,如果在你爱的和爱你的人中间选择的话,那么嫁给爱你的人比嫁给你爱的人强多了。”
说完,孟情转身离开,径自回了秋秉文的小院。
那夜里,终是没有听到其他不好的消息传出,到了天明,孟情才放心的合眼睡去。
只要留着命在,终有一日能朝着向往的幸福奔去,这是孟情一直坚持着的一种信念。
头日才和纳涵聊了一下午,那丫头虽然认了命没做傻事,但总是郁郁寡欢,对于她几乎天天来找孟情聊天这事儿,秋家老二老三都没有阻止。
腊月二十五,风骤雪疾。
刚过寅时,孟情心跳得极为厉害的醒过来,便再也合不上眼,拥着被子坐床头良久,一行清泪顺脸颊滑下。
“秋容,去帮我找一本金刚经过来。”
孟情的声音极度疲惫,仿若全身所有力气被抽取得一干二净,秋容站在床前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的出了门。
等秋容将金刚经取回来时,孟情已穿好衣物披散着长发端坐于书案前,取水磨墨,一叠纸放于案上。
执笔的手悬停良久,待到旁边灯花爆裂,孟情才如回过神来一般,将笔蘸了墨,开始徐徐抄写。
屋里的暖炉加了些炭火,整间屋子温暖如春,可无论站着的秋容,还是坐在那里一笔一画认真抄写的孟情,她们脸上都是一片冷凝。
早饭被专心致志抄写经文的孟情让人撤下,从寅时到午时,孟情坐在哪儿就没挪动过,经书已经抄写到最后一篇了,那工整娟秀的小楷,让孟情烦躁的心彻底沉静下来。难得的,纳涵竟然一直没有过来找孟情,秋秉文这座小院,从来未有像今日这般安静过。
午时一刻,秋秉文带着满身风雪闯了进来,那眉眼间的神色,让胆小者见之几欲昏厥。
“风雪大,关上门。”
孟情没有抬头,手中依然落笔稳当,淡淡的言语失去了平素间的慵懒的温情。
秋秉文自进门后,就一直站在门前一米处,久违的阴鸷眼神一转不转的盯着孟情看。
将抄完的经文核对了一遍,孟情慢条斯理的放下笔,整理好了纸砚笔墨,让侍女用针线订好。
“秋容,去将这卷抄写的经文呈到寺里,也算我一片心意了。”
秋容抬头觑了秋秉文一眼,见其微微颔首,立时接过,不置一词的转身离开。
“什么时候启程?” 
坐到菱花镜前,孟情用玉梳将一头青丝整理齐整,懒懒的挽了个髻,随手簪上一只玉簪。
“你……”刚说了一个字,秋秉文微微闭眼,再睁眼时,神情变得有些怅然,“我驽钝了,不该问你如何知道的,你的聪慧,我早已领教过了。”
菱花镜中印出两道人影,一个沉静,一个惆怅。
“这就是我的命?!”孟情调转视线看向窗外,那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的世界,就真的不能拥有么。
“对不起。”低哑的三个字如幽幽叹息,稍不慎,便如那一缕烟尘,消失在茫茫白雪中。“箬颦,你真的不愿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没人知道孟情说这话的时候有多苦涩,这份苦涩不是来自于秋秉文,而是,那和她血脉相连的骨肉。
没人再说话,秋秉文只留下一句“未时三刻启程”便挥挥衣袖离去了。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秋秉文从最初便知道,那场梦迟早会醒,他只是在他能够拥有的时候,尽量给予孟情最温暖的呵护。
雪越下越急,顷刻间,园中小径上秋秉文留下的脚印已被重重掩盖。孟情没有传饭,她一直就这样站在花窗前,盯着那片白雪发呆。
秋秉文的动作真的很快,也不知道他是否早就做了安排,刚到未时,管家就亲自送来了新做的狐裘外袍,还有厚实的斗篷和棉鞋,之前的那些冬衣也在其吩咐下打包装箱。
“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公子爷请您上车。”
秋秉文的贴身小厮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孟情回眼瞧了瞧住了几月的这间房间,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离愁。明知道这一去断有可能终生不得回,但自己却不得不去。
生亦悲,死亦哀,生死,两难。
离开秋府的时候,孟情没有忽略如夫人嘴角那抹耀眼的讥讽的笑,也没有忽略她父亲那无动于衷的冷漠,只有三少脸上有着一丝挣扎一丝茫然,还有那可怜兮兮的纳涵,一双眼早肿成了桃子,要不是碍着秋太守在场,她只怕早已嚎啕大哭了。
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孟情扬着淡淡的笑,稳重而从容的上了车,车帘放下,从此,路人而已。
车辙在雪地上清晰可见,吱吱嘎嘎的出了北城门。车厢两旁是家族的护卫,属于秋家的私兵,没着军装,但一身铁血煞气足以警告生人勿近。
秋秉文还是没有苛待孟情,车厢里暖炉燃着,小点心摆着,还有一壶温着的二十年女儿红。
上路的一共是六辆马车,重兵护卫,在临近年关之时,向着北方行进,这怕这年,得在路上度过了。
孟情自打上了路之后,一直躲在车里,秋容这丫头为她准备了不少书籍,让她能打发这漫长的近一月的行程。其实孟情还是有些疑惑的,前些日子秋秉文满面得意,明明是将局势掌握在手中的,孟情也以为大局差不多定了,可现在明显起了变化,难道哥哥和王爷在北方坚持了这么久才突然反攻?或者,还有什么东西她给算漏了,而这算漏的东西必然跟她有关联,否则,秋秉文断然不会这么着急的赶着带她上路去北方。
一杯琥珀色的酒液刚沾上孟情的唇,马车突然停下了,幸好孟情反应得快,否则这杯酒肯定得洒在衣服上。她刚想伸手去撩车窗的帘子,旁里秋容去阻止了她,微微一笑,孟情也不坚持,收回手继续喝酒看书,不管内心是否千回百转,但外表上依然是悠然自得。
外面隐隐传来交谈的声音,好似什么东西挡了他们的路,未几,秋秉文冷淡的声音也弱弱的传了过来,孟情眉一挑睇向秋容,见其依然纹丝不动,扯扯嘴角又埋下头去。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又才缓缓前行,走了没两步,孟情听到外面传来搬东西的呼喊声,听上去像是有人的马车翻了,所以想拦下秋秉文的马车队伍,让其捎带两个人到前面的村庄,不过应该是被拒绝了,秋秉文毕竟从来就不是个会行善事的人,估计她所有的善良都给了孟情,并且,在某种程度上,连孟情也敌不过他的那份野心。
离城最近的一个村庄好像叫什么绿水村,这还是刘管事告诉孟情的,因为这里的人家擅酿酒,是以很多商队往来于此。
秋秉文没让马车进村,而是继续前行,看他的打算,怕是想连夜赶路。只是这风雪漫天,车行缓慢,也不知晚上会不会被困于荒郊野外。
“这周围百里内皆平原,路途坦荡,再加上我们拥有重兵保护,你还是别想着晚上逃走。”好似不经意一般,秋容一边挑动这暖炉里的碳丸,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警告。
孟情听了只是一笑,也不答话,仍旧埋首书里。
果然入夜后秋秉文只让他们在一片林子便稍事歇息,用了晚餐后立时又上路了。并且,自打离开秋府,他便没再和孟情说上一句话。
坐在车里,被晃晃悠悠的马车给摇得昏昏欲睡,孟情干脆扯了旁边的被子,将自己埋进去,什么都不管的睡了。反正这马车里有秋容看着,马车外还有重兵把守,就如秋容说的那样,她想逃也没有任何机会。
不知睡了多久,孟情被巨大的吵闹声给吵醒,一睁眼就看到秋容拿着明晃晃的短剑对着自己。没有惊叫出声,她只是睁着还略微有些迷蒙的眸子愣愣的看着秋容,一脸的云里雾里找不着北的呆样。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这断肠剑可无情得紧。”秋容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孟情似清醒了几分,眨巴眨巴眼睛后,干脆继续闭眼睡觉,反正不能动弹,还不如趁机闭眼做些未来的打算为好。
刚闭上眼,突地又睁了开,一脸纳闷的问秋容:“这外面是胡人?为何会夜袭我们?”
秋容白了她一眼,没理她,用左手撩开车窗帘子的一角,窥视外面的战况。
马匹的嘶鸣声和着侍卫们的怒喝,在这寂静的雪夜里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不多时,战火烧到了孟情所乘坐的马车这里,秋容皱紧了眉头,打量了一下孟情,见她一脸紧张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的疑惑又消减了几分。
这小姐的手段虽高,可毕竟跟胡人没有任何联系,再说了,他们上路的决定是临时下的,就算小姐想传递消息给胡人也不够时间,而且,公子爷让马车行夜路之事也没跟任何人预先说起过,这些胡人就算要事先埋伏也不可能。
想来想去,秋容只能将之归结为狭路相逢,怎么也跟小姐扯不到一块儿去,而且刚才小姐睡熟的样子不可能作假,如果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连她都能骗过的话,她这些年的功夫就练到狗身上去了。
既然确定这胡人跟孟情毫无关系,秋容抿抿唇警告孟情:“我下去对敌,你可别轻举妄动,否则被胡人一刀砍了我可救不了你。”
听到秋容的话,孟情连连点头,她还不想死,更不想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在莫名其妙的人手里,所以就算跟秋容不对盘,她也不会拿自己小命去玩的。
秋容跳下马车,就守在马车旁边,凡是有攻过来的胡人,她一律截住,但要是对手跑开,她也不会去追,冷静的她知道自己的职责为何,不会为其他的事去分心。
战了没多久,对方又加入了一批黑衣人,从两者对话中秋容哭笑不得的得知一件事,原来这胡人和黑衣人之间有桩交易要做,为了避人眼目,他们特意选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深夜,没想竟被秋家的人马给撞上,以为中了埋伏的胡人干脆先下手为强,而久等不到胡人的黑衣人被战斗声吸引过来才发现这是桩误会,但既然打都打上了,黑衣人和胡人有志一同的想将撞破他们交易的秋家人给灭掉,于是,战况越加激烈,连秋秉文都亲自出手了。
没了秋容在马车里监管,孟情偷偷的撩开车帘观战,这才发现秋秉文无论文武都极为出色,心里不住的感叹。
过了好久,雪渐渐的小了,战得疲惫的三方人马陷入了拉锯战中,秋容也被几个对手给缠住,无暇分心去看身后的马车,自然也就没看到有个个子铰小的黑衣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了马车。
当一声惊叫响起,秋容猛然回头,就见一身白色裘衣的孟情被个蒙面黑衣人连被子带人的扛着往西南方奔去,孟情不住挣扎,却在对方一记手刀下软软瘫倒在其肩上。
秋容想要回援已是不及,秋秉文也被两位高手缠住,而其他的秋家高手同样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扛着孟情上了马,而后一路绝尘而去。
怒火在秋秉文心中熊熊燃烧,他手上的招式越加迫人,两个对手默契的互看了一眼,当机立断抽身而退,一声唿哨后,黑衣人和胡人如潮水般退去,连他们身亡的同伴都顾不上了。
“该死,给我去追小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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