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拿了零钱包,没拿钱包啊。”再文摸着手中的零钱包懊恼着说,她还以为要买点什么零碎的东西呢。
四方拍拍她的头,“没关系,我带钱了。”
再文突然抬头看着他,很轻的声音问他,“你拿到了是吗?”
四方搂住她,点了点头。
进了永州百货,四方拉着她直奔三楼女装部,再文很少来这种地方买衣服,都看花眼了。
不过也根本不需要再文自己挑,四方会挑好的。再文跟在他后面就行了,他看中的款式,她就拿进去试穿,和他心意了就买下来。他选择的款式都大致有一个套路,简单大方的款式,浅色系的颜色,带一些性感,纯净的性/感。
买好了衣服,出去的时候,再文突然拉拉四方的胳膊,“我刚刚在大厅看到我哥了,他牵着一个女人的手,那个女人很高,长的也很漂亮。”
四方说,“是吗?那不是挺好的。”
再文点点头,“嗯,这样挺好的。”爱上另外一个女人,再武应该会快乐很多的。他们两个已经好久都没有见面了,现在也很少打电话,再武应该是想开了吧,她想。
再武其实也看到了再文,她一脸幸福的挽着贺四方,那么开心。
贺四方前几天出来了,他知道。再文又和他在一起了。很多时候再武都非常羡慕贺四方,再文那么爱他,温暖又绵长。他常常想,如果再文能这么爱他就好了。
一个女声打断他,“先生,您太太让您去一下试衣间。”
太太?真是笑话。再武嘲讽的冷笑一声,走过去进了试衣间。
里面的女人看他进来,转过身去跟他说,“再武,快,帮我拉一下拉链。”
再武上前将她后背的拉链拉上去,到了脖颈处,女人一把抓住他拉拉链的手,转过身来,将他的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揉,“再武,我在北京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再武面无表情,没有讲话。
女人笑,“我就喜欢你这张无动于衷的脸。”她命令他,“吻我。”
再武站了一会儿,然后吻了上去。女人抓住他的手往下。。。。。。
“抱着我”她命令。
再武抱着她。
她将再武推坐到试衣间里面的长条凳子上,蹲□子,将他的皮带抽开,裤子和内裤拉下来,找到她想要的。
女人抬起头来笑看着再武,“我好想这个宝贝,想死了。那个死老头子一年半载都硬不了一次,我下面都快长住了。”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跨坐在他大腿上,“你摸摸,你摸摸看有没有长住。”
再武没有动。
女人不在意的笑着,她对准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啊”她发出深深的叹息。
这个女人叫做叶玉娇,以前是省委的邓书记的情妇,六年前,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场合看到了再武,后来一直偷偷摸摸的来找他。开始的时候,再武根本不甩她,可能美女有逆反心理,你越不甩她,她就越来劲儿了,她自然有的是办法让再武乖乖就范。
后来一逮到机会,她就抓再武出来,在各种奇奇怪怪的隐秘场合幽/会,乐此不疲。
三年前,邓书记调到了北京的部里,也带着她走了。当时再武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摆脱她了。
但是依然没有,三不五时的,她又回来永州找再武。山高皇帝远,她反而更大胆了。
再武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点让她看上了,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再武心中不停咒骂,贱女人,婊/子。
而身下的女人被他的凶狠/撞的快gan连连,哎哎直叫。
第二天,再文早早的拉四方起床,今天一定要去医院。
吃完了早饭,他们打车去医院。因为去的早,人还不是很多。他们挂了骨科的专家门诊,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医生为四方的左腿做了详细的检查。
“夹板和石膏没弄仔细,愈合的时候出了问题,骨头有些长偏了,时间太久了,已经没有办法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医生?”再文焦急的问。
“没办法了,时间太久了。”老医生说。
从诊室出来,四方拉着伤心愤怒的再文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坐下来。
“监狱里的庸医,我诅咒他们不得好死,你好好的腿,被他们治成了这样”
四方搂着她,“别说了,已经这样了,算了。”他不希望再文因为自己而变得狰狞,她本来就是温柔和善的,平和的她面容高贵。
“等我们到了加拿大,让国外的医生再看看吧。”再文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说。
“嗯”四方点点头。
他们在休息椅上又坐了一会儿,这时一个人影站在他们前面。
四方和再文疑惑的抬起头,再文微微一愣,原来是陈菊英。她低声跟四方说,“是再武的妈妈”,四方点了点头。
“吆,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你啊。”陈菊英看他们抬起头,刺刺儿的说道。
“有什么事吗?”再文平静的问。
“吆,翅膀硬啦,不认识你妈啦,也是,我也不可能有你这种女儿。”
再文拉着四方站起来,准备走开,不想和陈菊英有什么冲突。再文这几年都没有回去了,和陈菊英更是再也没有见过面,讲过一句话。现在也不想和她多说。
再文和四方走了一会儿,听到陈菊英在后面啧啧有声,“啧啧,这就是你找的男人,原来是个瘸子啊,你口味倒是不小啊。”
再文顿住,她转过身来,看到陈菊英正一脸嘲讽的笑看着她。不顾四方的阻拦,她走了回去,站在陈菊英的面前,“你刚刚说什么?”她冷冷的问。
“怎么?还不让我说啦?”陈菊英笑的更欢实,“那我再说一遍,我说你口味好,找了一个瘸子,瞧那一瘸一拐的死样,真让人恶心。”
再文死死的瞪着她,突然挣开四方的手,一把揪住陈菊英的头发,她其实根本不会打架,也没有打过架,一时脑热揪住陈菊英的头发,也只是左右用力摇晃她的头,口中激动的喊,“你不许侮辱他,你不许侮辱他……”
陈菊英也发飙了,她挣不开再文的手,尖叫出声,“快来看啊,孩子打妈了,快来看啊,孩子打妈了……”
再文却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尖叫,还是揪住她的头发,口中一直喊,“我不许你侮辱他……”
四方一手抱住再文的腰,一手去掰开她抓着头发的手,“松开,快松开”他轻喝。
陈菊英从再文的手中挣开,赶忙后退,她披散着头发,手指头指着再文,口中大喊,“都来看啊,孩子打妈呀,丧尽天良啊,孩子打妈啊……”
周围的医生病患纷纷停下来围观,口中议论纷纷。
再文冷冷的瞪着她,“你不是我妈。”
陈菊英破口大骂,“谁想当你妈了,你妈是人尽可夫的婊/子,偷人家的男人才生了你这个孽/种,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女儿,你也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你……”
“住口”搂着再文的四方发出一声暴喝,他眼神冰冷的看着陈菊英,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陈菊英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毛毛的,想到自己只身一人,这个男人如果真的上来找事,她会吃大亏。她一想,随即也闭上了骂骂咧咧的嘴巴。只是嘲讽的朝再文直笑。
四方没有再看她,他搂紧再文,拥着她大步走出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四方冰着脸,一直没有和再文讲话,上了出租车,他放开她的手,静静的坐到一边,看着车窗外,还是不和她讲话。
从出租车上下来,回到了家里,再文讨好的蹲下来给他脱鞋子,他一把拉起她,自己换了拖鞋,径直走进客厅。
再文跟在后面,心里酸酸的。刚刚陈菊英讲的话实在太难听了,他难过了吧。
看着他静静的站在客厅的窗户前面,再文好难过。她走进厨房,找来电水壶烧了开水,又洗干净杯子,泡了一杯牛奶,她用勺子轻轻的搅动着,直到温度适口了,她端着杯子走到四方的身后。
她看着他的后背,轻轻的说,“不要难过,也不要多想好吗?陈菊英一直恨我,她是故意讲那么难听的,其实你很好,你很完美……”
她正低声说着,四方突然转过身来,吓了再文一跳。他瞪着她,“那些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的话对我一点都不重要,我气的是你,你怎么能突然就上去和人打架?”
再文不甘示弱的也瞪着他,“我就打了,怎么啦?谁让她那么说你。”
四方大声说,“那以后呢?是不是每一个说我的人你都要和他们打一架?”
再文气鼓鼓的瞪着他,啪一声甩了手中的杯子,她大声喊道,“我就要打,我就要打,你管不着……”
四方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走过去压在沙发上,双手紧紧的捧着她的脸,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睛里。“我管不着?嗯?”
再文咬着牙,不理他。
四方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不要这样好吗?别人讲什么,我根本已经懒得理,腿本来就这样,周围自然有人会讲的,他们的话影响不了我,我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要为我担心难过好吗?嗯?”
再文低着头,没有讲话。
“以后不要再因为这样的话和别人急了知道吗?你从来没有和谁打过架,你知道你这样我多难过吗?”
再文抬起手来,紧紧的抱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她嗫嗫的说,“你管的着,以后我都听你的。”
四方笑了,还真没指望她都听他的,必要的时候能听他的就行了。他亲亲她的小嘴,“嗯,宝贝真乖。”
再文甜甜的笑了。
29
29、第二十九章 。。。
四方蹲在地上收拾玻璃渣,再文从后面一把抱住他,“我们去看看你妈妈好吗?”
四方转过头来挑了挑眉毛,“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再文趴在他背上幽幽的说,“今天听到陈菊英那样讲我母亲,真的好难过,她死的太早了,我没有什么印象,我父亲又只字不提,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墓地在哪里。”静了一会儿,她又说,“我们下午去看看你妈妈吧,现在她也是我妈了,呵呵。”
四方放下手中的碎渣,转身将她搂进怀里。
中午吃完了饭,他们就出发到墓园。其实昨天下午四方已经来过一次了。
夏天的下午,大片的墓地,静悄悄的。再文将鲜花放在墓碑前面,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的容颜,很漂亮,四方的大部分容貌来自于母亲。
“她生我的时候就死了,这个墓其实是父亲后来自己设的,里面什么也没有。母亲死后就被火化了,骨灰已经不知去向。”
“你外公外婆没有管吗?”
“那时候他们说我母亲伤风败俗,跟小混混鬼混,又在上学的时候生了私生子,跟她断绝了关系,搬到别处去住了,再也没有管过。”
再文难过,“为什么有的父母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孩子?难道只有风光混得好才配做子女吗?面子真的比自己的孩子还要重要吗?”
四方叹口气,没有讲话。
“你看左边,这个空位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他当时买了相邻的两块墓地,他说等他死了,就睡在我母亲的旁边。”
再文忍不住眼睛酸涩,她抱住四方的后背,“以后等我们死了,我们也要葬在一起。”
从山上下来,下面是一条不怎么宽的乡镇公路。附近有一个小镇子,十字路口有一些农民在那里卖蔬菜和水果。
再文拉着四方走过去,一家一家的看着,和农民讨价还价,买了几斤新鲜的草莓,桃子,空心菜还有四季豆。
晚上回到家,再文跟四方说,“我给你做蒸面吧。”
四方问她,“这是什么面?”
“其实就是一般的面条蒸一蒸,不过下面要垫一些菜,蒸好了再翻炒一下,挺好吃的。”
“你怎么会做这个的?”
“以前小的时候,在一个邻居老太太家吃过,后来我自己也试了一下,做的还行。”
“这么厉害?”
“呵呵,是啊,我很早就会做饭了,自学成才。”
晚上吃过了好吃的蒸面,他们搂着坐沙发上看电视。四方将茶几上的遥控器递给再文,然后搂着她的肩膀坐在一旁。再文不停的换台,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好看的。
“看什么?”再文问身旁的四方。
“随便”他说。
四方从来没有和她抢过遥控器,每次都是她在一旁不停的瞎按,四方也没什么意见。其实四方以前倒是很少看电视的,后来他们在一起他才慢慢看的多了。
最后定在一个电视剧上面,再文对这个比较熟悉,因为小雨常常看,是那个两百多集的婆媳剧。
再文看着看着突然来了一句,“我好像没有婆媳问题。”
也许是剧集很婆妈无聊,再文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四方亲亲她微微嘟着的嘴唇,关掉电视,抱着她上床睡觉。
这几天都在休息,睡的比较足,凌晨六点,再文醒了,看已经睡不着了,她睁开眼睛。
左边四方还在睡着,面朝着再文侧睡,面容沉静,睫毛长长翘翘的。再文很想摸摸他的睫毛,可又怕把他吵醒了。
空调被全部被她卷在身上了,她将被子抽出来,往四方身上盖,却突然看到四方的睡裤正搭着小帐篷。
再文激动的将被子丢在一边,爬到他的腰侧,仔细看着,又轻轻摸了摸,长长。硬硬的,确实没错。
再文想,这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