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把我的湘妃扇拿来。”
“是,公主。”
“小柱子,我要……”
……
“喜双,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小柱子也是,她又不是玻璃娃娃,一摔就碎,为什么大家都要跟着她。呜呜,为什么大家都变聪明了,以前小净净一说大家都会乖乖配合跑光光的,呜呜这样的日子小净净受不了了。
“公主的安全要紧。”喜双立马回答,小柱子也连连点头。
“不要被母后他们知道就可以了啊,皇哥哥什么时候会来看我啊?”四岁的小娃娃泡完脚百无聊赖,便光着脚蹲在草地上看蚂蚁打架。
看了一会,还是觉得无聊,便扑起了蝴蝶,扑啊扑,眼看快扑到时,却扑进了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孩怀里。
“哪里来的小娃娃好可爱。”半刻钟前他就在这里看到她了,一个人也可以自言自语玩得不亦乐乎。
“放手。”但见那小奶娃伸手指着他奶声奶气地命令着。
“我为什么要放手?”圆圆肉肉的身体抱着好舒服,父皇说他们和苍云国会和亲,本来他是很抵触的,不过如果对象是她的话,他想他应该会很乐意。
“因为我是公主,父皇说除了他,母妃,母后,皇哥哥,其他人都要对我行礼。”她扳着小指头一个一个地数着,“所以,你在本公主殿下面前应该跪下行礼。”
“如果我不行礼呢?”他好笑地看着她。
“不行礼啊?”好像没有几个人见到她是不行礼的,不行礼的母妃说都会赏赐给一道很好吃的菜,叫竹笋炒肉丝。听喜双说吃了那道菜,吃的人就会很痛很痛。她不喜欢别人吃了很痛很痛。
“那你走吧。”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她道,拿着小网,她想继续扑蝴蝶。
“都不穿袜子,不怕被草刺到吗?”
“啊?”她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她光着脚和他有什么关系吗?旁边的喜双看着他抱住小公主,想上前阻止却又不敢,那人可是大周朝的小王爷。只好让人去通知梅妃娘娘。
“云尚,你在这干嘛?”凯风度翩翩地走过来,见云尚抱着个小娃娃不由有些好奇。
“你又是谁?”南宫净扁着粉粉的小脸,任云尚帮她穿上袜子。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见到本王子还不行礼?”凯拽拽地应着。
“我是苍云国的公主,为什么要向你行礼?”她训斥着,声音却软软嫩嫩的,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原来是个无齿之徒啊?难怪——”凯拖长了语调,俯*来,和她平视。
“什么是无齿之徒?”她有些好奇。
“就是没有牙齿的人。”他靠近了她,趁云尚一个不注意夺过小娃娃,不客气地亲了上去。嗯,滋味不错,小嘴甜甜嫩嫩的。周围的宫女太监见了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妻子了。记住,你是无齿之徒,笑起来很丑的,周围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牙齿没有长全,所以以后不准对着小男生傻笑。”正想继续留下印记,却被云尚一把拎开。
“这恐怕不是你说了算吧。”可恶,居然让这臭小子先了一步。
急急赶来的梅妃见是邻国的两个小皇子便放下心来。
“母妃。”小小的身子向她扑过去,两个都是大坏蛋,她不要理他们。
“母妃,他坏,他用牙齿咬我。”小脸揪着,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他用牙齿咬她?明明就是在亲她啊,他看到父皇母后都是这么做的,父皇说这是爱爱的表现。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是不解风情啊,他可是夏国上迷倒七十老妇(他皇阿奶),下迷倒一岁小童(他远房表妹)的宇宙超级无敌帅帅小王子凯是也。
“他和你是闹着玩呢。”梅妃劝着,看来她的女儿真是很讨人喜欢呢。
“那我以后不要和他一起玩。”
“好好好,他过几天就回去了。”
“现在就把他送回去好不好?”她难得任性了起来。
“现在还不行,他是来我们国家做客的。”
“哦。”灵秀的小脸有点垮垮的却还是接受了自己母亲的说法,趴在母妃的怀里她觉得有些累,用小拳头堵住圆圆的小嘴,她偷偷打了个呵欠。
“累了是不是?”梅妃慈爱地抱着她,只有这一刻她才不是后宫那个肃杀的女人。
“嗯。”她轻轻地点头,眼皮下垂。
“我今天不是故意要偷偷玩水的,只是一个人真的好无聊。”她道,小脸越垂越下。
“我知道。”梅妃温和地应着。
“所以母妃不能惩罚小豆子他们。”她是在为那几个小宫女太监们求情吗?云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还那么小的孩子,为何心思会这么敏感纤细,懂得为他人着想。喜双他们听了却是一脸的感动,公主虽然还很年幼,有时也有些小小的任性,心里却也还是有他们的,只是公主还是太天真了,原来她还可以偷偷玩水的,以后恐怕很难了,刚刚梅妃扫向他们的眼神真是吓死人。
“好。”梅妃应道,南宫净才放心地沉入梦乡,小拳头也松开不再握着。她就那样走了?她就那样走了?他是夏国最最出色的美少孩,她至少应该娇羞地叫他一声“凯哥哥,我先走了。”再走啊。凯臭屁地想着,忽而又转身对云尚说,“那个小家伙是我的了,我已经烙上了印记。”
云尚在心中冷笑,他说是就是啊,这里可不是夏国,看来这处处混得如鱼得水的小王爷可是要碰壁了,小公主对他印象非常不好,刚刚还想赶他走。听说苍云国的大皇子爱妹如命,如果知道这个小登徒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哼哼。作为未来最有谦谦风度的佳公子,他难得高傲地抬起了头,摇着扇子很招摇地走过凯的身边,比他还小的小鬼,哪里凉快待哪去。
“诶,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哦。”云尚懒懒地应了一句,“我不和小鬼说话的。”
不过比他大两岁,有什么了不起,凯扁扁脸,也拿出了把扇子,却怎么也摇不开,新买的扇子,就是这种质量,他有些无奈地想着,正想显摆,却发现云尚已经走远。
天气还很热,不知道小公主住在哪个寝宫,他得赶紧让小顺子查去才行。
正文 番外之 无耻之徒
小公主今年年方四岁,是苍云国最珍贵的明珠,小公主的父皇和母后都很疼她,小公主有一个哥哥叫南宫烈,爱妹如命,小公主很善良,小公主有时候很调皮,小公主很喜欢她的哥哥……听了一大通下来的凯有些不耐。
“小公主住哪?”这才是关键。
“启禀殿下,小公主现和梅妃娘娘住在飞霞宫珍珠阁。”
“离这里远不?”
“大约一公里。”
“小顺子,我轻功怎样?”摇着扇子他问。
“很好。”小顺子闭上眼睛道。
“很好就好。”今天去求见小公主居然被拒绝了,这小公主可真嚣张,南宫净,他念叨着,还不错的名字,以后他就叫她净儿好了。
“父皇,您把嘴巴张开好不好?”穿着鹅黄小衣的南宫净在苍云国最尊贵的皇帝怀里静静地躺着,有点悒悒寡欢。
“再张大一点。”她道,爬起来看得仔仔细细,呜呜,不会只有小净净是无齿之徒吧,小净净不喜欢总是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小净净笑起来真的很不好看吗?
“母后,您把嘴巴张开,净儿看看。”
“怎么了?”王皇后颇有些好奇,这孩子平常也算得上活泼,今天好像有些闷闷不乐,是谁惹恼了她的小祖宗,想到过个六年这个小仙女就会住到自己的寝宫来,她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连母后也是有齿之徒。”圆润的小脸垂着,几乎要哭出来,母妃是有齿之徒,皇哥哥也是有齿之徒,连小豆子,喜双也不例外,原来小净净真的是个例外。
“我的小心肝,怎么了。”看到女儿那垂头丧气的样子,皇帝万分不舍,难道是哪个妃子不长眼睛,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要欺负就欺负他儿子好了,不过依他那阴沉儿子的个性,谁要是得罪了他,可能怎么死的也不知道,看来他要对儿子好一点,朝廷事务繁多,真想早点退休。
“小净净是无齿之徒,就只有小净净是无齿之徒,不要看小净净,小净净好丑。”南宫净在梅妃怀里哭得不可自抑。
“小净净怎么会是无耻之徒呢?”在外头听了半晌的南宫烈问过喜双之后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净儿能告诉哥哥无耻之徒的意思吗?”从梅妃怀里抱过南宫净,他用锦帕轻轻拭去了她的眼泪。
“就是没有牙齿的人,没有牙齿的人笑起来很难看,哥哥,小净净是不是很丑。”四岁的南宫净掉了一颗小小的门牙,原本就有些敏感,被凯一说更是难过。
“真的是这样的意思吗?”他道,他的妹妹太天真了,在皇宫里天真是最难寻到宝物。
“不是吗?”乌亮的眼睛直直地瞅着他,满脸的疑惑。
“当然不是了,无耻之徒就是不要脸的人的意思,形容人脸皮厚,心肠又不好。小净净脸皮厚吗?”南宫净顿时摇了摇头。
“小净净心肠不好吗?”南宫烈又问,这个,南宫净偏着头思索了一会,伤道,“小净净心肠不好,明明知道去玩水会让喜双他们受罚却还是跑去玩水。”整张小脸都闷闷的。
“奴婢没有受到惩罚。”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顿时都跪下来。
“以后净儿想去玩水就去玩水,但身边至少要有三个人陪着。”梅妃淡道,这孩子纤细又敏感,心肠又软,这样下去不知是好是坏,皇上现在只有她一个女儿,自是疼爱,以后要是有了其他的孩子,可就说不定了。
“真的吗?”小脸顿时喜滋滋的,一边的眉毛也微微挑起。
“当然是真的,以后父皇去南巡,净儿就跟父皇一起去,父皇会带你乘上一条好大好大的龙舟。”王皇后和梅妃这几年明斗暗合,他其实多少是知道的。身为一个帝王,他没有愚笨到那个程度,膝下有儿有女就好,孩子多了,尤其是儿子多了,反倒是麻烦,自古储君之位的争夺都异常惨烈,他的烈儿不需要和别人争,就会成为一代帝王,他也有那个才学和气魄。梅妃看着南宫睿,心中有些感触,也许他多少对她还是有情的吧,只是自古帝王之心最难测,伴君如伴虎。苍云国有法例自古只有储君才能跟着一国之主去南巡,其他的皇子都是无权的,更别论公主,她的夫君就算不再那么爱她,终是疼爱他们的女儿的,这样就够了,只要净儿过得好就好。
“困了是不是?”看到南宫净悄悄用小手揉着眼睛,南宫烈问到。南宫净腼腆地点了点头,“今晚哥哥和净儿一起睡好不好?”
南宫烈正要说好,他们的父皇却不依了,“小净净不喜欢父皇吗?”为什么要儿子不要老子,难道草还是嫩的啃着好吃,嚼着也更香。他也是惊天动地的帅哥一枚,在帝王里也算是专一的,今天还下旨把三年一次的选秀改为五年一次。
“父皇要和母后,母妃在一起。”南宫净奶声奶气地说着,“小净净不当墙头草。”
墙头草?王皇后和梅妃相对无言,这和墙头草有什么关系?
“小净净的意思是不是小净净是最公正的,不偏向哪一边?”南宫烈宠溺地问着,南宫净点了点头,哥哥好上道哦,啵一个,她喜欢。
“我也要。”南宫睿不依了,女儿怎么这么偏心,他是父皇,他是父皇,在家从父,不是从兄。
“父皇——”南宫净啵了他两下,甜甜的一唤让南宫睿心也酥酥的,他在女儿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女儿亲他比亲儿子多了了不起,不可忽视的一下哦。
夜里南宫烈抱着南宫净柔柔软软的身子,心也暖暖的。他已经十四岁,略懂男女之事,但他对大臣家的莺莺燕燕都不感兴趣,对他来说,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和妹妹在一起,听妹妹用嫩嫩的声音喊他一声哥哥。
蓦地,怀里的小人儿翻了一个身,小小的脚丫子不经意地轻踢了他的*一下,复又甜甜睡去;而他的那个小兄弟却挺拔了起来,夜虽黑,他的脸却涨红着,在妹妹面前这样,万一被知道了,这个小小的纯净的小人儿会怎么想他?轻轻地翻过她的身子,见她还是熟睡,心终于放下,可是小兄弟却还是不屈不饶地抬着头,用手怎么压也压不下去,越压越觉得舒服,两手并用,努力着,一股白液喷出时,他轻吐了一口气。其实他知道这是正常的,可在妹妹面前,还是让他很不自在,虽然他知道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可克制地吻上那红扑扑的小脸,用唇舌描摹着她的唇形,呼吸开始急促,直到她因不适而嘤咛出声。
全身汗湿,少年的浓眉痛苦地蹙起,他们是兄妹,这样的情感是不应该的,冲到冷阁,洗了个冷水澡,巡夜的小豆子看到南宫烈,心一凛,恭敬地低头请安,月下,但见那少年眼神如冰,透着无法言说的绝望和不甘。
飞霞宫外。
“小王爷,你真的要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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