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玫最近在拍一个电视剧,还不错。我在想,是不是宋元清有栽培她的意思……”她流水账地说着,只觉得顾易北像是在听,但同时又似乎在思考别的事情。她便叫道:“易北?”
“嗯?”他抬起眼。
“你在听吗?”
他张口想说什么,又停了一会儿,然后说:“襄儿,想不想陪你去看看你母亲?”
突然提出的这个建议,阮襄一愣,急忙用力点了点头。想起四年未见的母亲,她心中抑制不住地激动,两只眼睛都放着光。
看她的反应,顾易北低笑,“那就周末的飞机?”
这,这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吗?是顾易北要弥补之前把母亲的信藏起来的过错?还是顾易北有别的意思在里面?刚刚才看到新闻,股市情况这么严峻,公司的运转遇到难题,他却突然提出要出行?
她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这个周末?易北,我刚才看到新闻,描述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怎么这个时间你说要去看我妈妈?”
“不是说了公司的情况不用担心吗?再说周末也不会开盘,不出去走走留在这儿也无事可做。还有……”顾易北眼底深处是她看不真切的歉意,“我想陪你去。”
“易北……”她低下头,食指放在他的右手臂上,轻轻扣了扣。
心底的暖意流淌,她开始越来越沉迷在顾易北这往死里宠的溺爱中。
将他胳膊往下拉,顾易北身子低向她,她闭上眼睛,吻上他。
男子似乎僵了一下,很快张开唇齿,回吻她。
谁知怀中的女子开始大胆起来,她吐小小的舌尖,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柔腻的触觉让他身上某个地方开始叫嚣,发疼。
多一点!还想要多一点!他捏住她的下巴开始猛攻,温存变成强取,力道加重。
“嗯……”不知是因为弄疼了她,还是动了情,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顾易北倏地抓着她肩膀推开她。
阮襄眼中还有未褪去的颜色,迷蒙地看着他。
他扭过脸,“我打个电话让秘书订机票。”说着,站起来去拿手机。
她看着他宽阔的肩膀,修长的身形,自己心底的失落油然而生。吐了吐舌头,唉,勾引失败……
她不怀疑顾易北对她的感觉,但是顾易北似乎是还没有放下那个心结,铁了心不敢碰她!
**
股市接下来两天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
对顾易北的强势猛攻和顾易北的静观其变,已经开始引起专家的关注,甚至在股评节目中讨论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什么记者,挖到了顾易北受伤住院的事情,开始添油加醋称可能是仇伤,或许和这次的股场战事相关。
周四下午,医院住院部外就出现了一些记者,追查顾易北的情况。
特护套房设在医院内部安静地地方,自然看不到那些记者。但连进来查血压换绷带的护士,都忍不住偷偷瞄着顾易北的脸,好奇这是何方神圣,能掀起如此风浪。
当事人则是一脸平静。
顾易北这几天确实没有就股市的这个情况做太多的反应,反而有些坐以待毙的意思。
那三个哥们儿不愿袖手旁观,但是都奈何最近家里的事情太多,连出个门都不方便。电话里张耀扬气氛叫嚷的声音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易北,”看着他切着盘子的里的肉,她不禁开口,“公司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我今天过来的时候,看到门外有些记者,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是吗?他们没有为难你吧?”他抬起头看她。
他身体恢复得很快,明天就安排出院。这两天食欲也不错,此刻他安静地吃那块所谓“三分熟”的牛肉,是某酒店的厨师用医院的厨房煎的。她纳闷,顾易北这样的肉食动物,这次似乎完全无心恋战。
“没有,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
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莫名地优雅。手伸过来,手背抚着她的脸。
“宝贝,生意上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但是,你出门要小心点,别老是把保镖支开。”
最后那句话让阮襄一囧,她偶尔把保镖支开的事情居然还真让顾易北知道了,这,只怕会更让他疑虑加重吧。
“嗯。”她口上回答着,心里想,总不能随时随地都把保镖带在身边吧。
回家的路上,驾驶座上是司机,副驾驶座上一个保镖,后座自己的身边是另一个保镖,如果不是因为顾易北的心理问题而迁就他,她还真不适应这样的日子。
车子经过“食品药品检验所”,阮襄急忙喊停。
“我就进去一下,你们在路边等着就好。”
她和保镖们打了声招呼,他们看了看检验所就是个安静地小院,就点头答应。终于觉得身边没有这么压迫,她松了口气进了检验所。
可是检验结果,却让她呼吸顿住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捏着手中的检验单,脚上鞋子的跟并不高,但是下楼梯的时候,她还是差点扭了下脚。
迎面走过来的两个男子突然过来,抓住她的手。
“谢谢,我没事。”以为是要扶自己,她推开想拒绝,却发现对方的手法不对,胳膊被抓紧。
“你们要干什……!”一只大手马上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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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和浩然正气
?“你们要干什……!”一只大手马上捂过来,堵住她的口鼻!
检验所位置偏僻,工作人员不多,平常来的人少,在这个时间居然没有人进出。她被捂着嘴,发不出声音,而且这个位置也看不到大门外,门外的保镖觉察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绑架?难道又是顾易北的父亲的人?她脑中迅速闪过两个念头,身体里所有的警觉细胞叫嚣起来。对方没有用致人昏迷的药物,她奋力扭动试图挣扎,手抓向对方的头,脚不断踢打身后扣住她身体的人。
“唔——唔——!”
“安静点。不要吵!”带着奇怪的口音,身后那个男人捆紧她,捂着她脸,指甲都嵌进她的皮肤中。另一个男人抓住她的手,力道很大,她的手腕被扭得生疼。
阮襄觉隐约得这两个男人绑架的手段似乎并不是很娴熟,下手比较鲁莽,而且他们竟然在用劝说的方式稳定她的情绪。
她突然想起自己包里面有一个警报器,是顾易北之前让秘书给她带过来的,必要的时候防身用的,便伸手要去摸。
似乎是听到声音,楼上办公室有人从窗户探出身子来看。为了避人耳目,两个男人连扯带拉想要把她往无人角落里拖。她心里一慌,身体僵硬地撑着,一只手试图往还挎在胳膊上的包里钻,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呜呜呜————”警报器大作!一个小小的仪器,竟然能发出如此高分贝刺耳的声音,估计是楼上的办公室里都能听到。
这下换成是两个男人慌了。身后那个身子一颤,手劲松了一下。
阮襄用大学体育课学到的仅有的几招防身术,脚后跟往身后男人的小腿上一踢,对方马上抱着小腿叫。
她一挣开对方的手,就拼命往门口的方向跑。
另一个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疼得她身子往后倾,只听抓住她的男子焦急地说:“别跑!我们……”
警报器的声音很大,门外路边的保镖这时闻声而入。看到情况马上冲上来,一人一个,抓住手腕反手一压,将两个男子制服在地。
她呼吸凌乱,差点坐到地上。
这时门外却响起警车的声音,两辆警车刷地刹车分毫无误地停在门口,警察马上冲进院子,手持警枪,围住他们。
没有人敢动!
“刚才是谁报的警?”为首的警官大声问。
办公楼里匆匆跑出来一个工作人员,指着地上的两个男子,说:“警察警察,就是那两个流氓,刚才还抱着这个姑娘来着!”
**
警察局的休息室,和办公区连在一起,能看到审讯室里的人。
她缩着身子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头发凌乱,脸上有几道被指甲刮出来的痕迹,手腕上也红了一片。
审讯室里的两个男子,皮肤黝黑,口音很像南方偏远地区的人。此刻双手被铐,耷拉着脑袋在录口供。
这两个人她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他们没有理由要绑架她?或者他们只是企图强奸她,但又为什么要和她对话?其中一个抓住自己头发的时候甚至还想要解释什么。
她盯着对面门里的两个人,视线却被一个进来的身影挡住,“你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到眼前的男子,她怔住了!
藏青色的全身套装,闪着银光的胸章和扣子,腰间的配枪带着寒光,庄严神武,正气逼人,高高的帽子下一张无表情的脸。
“佑历明!”
给她递了一杯热水,佑历明搬了张椅子,坐到她对面,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口,说:“小伤,等会儿我让医护人员过来处理一下。”
“你是警察?”她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他看了她几秒,承认道:“是。我的职业是警察。”
这个跟在顾易北身边很多年的男人,这个像影子一样一言不发地男人,这个曾经帮着顾易北去做一些难以启齿之事的人,身份竟然是警察!
她没有喝,把热水放到一边,“那,易北知道吗?他知道你是警察吗?”
“他……”
佑历明话未说完,门口“嘭”地一声,一个颀长的身影撞进来,四处搜寻,目光找到她。
“襄儿!”
顾易北脸上是惊魂未定和焦灼,看到她乱着头发,脸上和手上的伤,眸子深处的颜色顿时一变。
任何人都还没反应,他已经迅速一伸手,将佑历明腰间的配枪抽走,两三步走到审讯室,咔一声,拉开阀门的枪已经抵在审讯室里的两个男人的头上。
“啊啊——!”两个男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易北!”
阮襄急忙冲上去,不敢碰他拿枪的手,她却紧紧抓住另一只胳膊手。
“易北!不要乱来!”佑历明大喊住他,却也不敢轻易说什么,更不敢伸手去取下他的枪。
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疯了!
地上的男人瞪着黑乎乎的枪口,眼睛里红红的血丝都快爆出来,张着嘴巴啊啊声,却说不出话。顾易北低着脸,一片黑暗,猛兽般的眼神似乎在盯着两个濒死的猎物。
“易北,放下枪。不要做傻事,他们两个还在审讯中。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佑历明试图通过理智的劝说平复顾易北的情绪。
“是他们两个?”顾易北一句问话,手却没有放下。
“嗯?”佑历明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他们两个要绑架襄儿的?”他冰冷的语调又问了一次。
身子抖得厉害,都快哭出来,却能清晰听明白他们的对话,她急忙说:“他们不像是要绑架我,易北,你不要这样,好吗?”
“对,易北,你先听小襄怎么说。这两个人肯定会绳之于法的!”佑历明跟着解释道。
“易北,求求你,放下枪吧!我很好!我没事!”阮襄继续嚷求。
感觉到顾易北身上绷紧的神经开始慢慢放松,他持着枪的手缓缓放下,低下头来看着身下的女子,眼底的黯色渐渐褪去。
“襄儿,你没事?”
她重重地点着头,说:“我没事,真的没事!你把枪还给佑历明吧。我们回家,好吗?”
他一伸手,把枪放到佑历明手中,扶起阮襄,对他说:“佑历明,你要给我彻底查清楚,最好是让他们在里面待着。要录口供的话你再过来吧。我先带襄儿走。”说着,就拉着她走出警局门口。
“哎,这怎么成……”一个值班警察正要叫住他们,却被佑历明伸手拦住。
他淡淡的眼神看着走出门口的两人,“我会处理的。”
没有回医院,而是直接往家的方向开去。
车子飞速地行驶着,他抓着方向盘,手指抓得发白,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身上冷峻的气息无法扑灭。她有些担心地看着仪表盘上不断攀升的指针,试图说话让他放松。
“易北,你不是明天才能出院吗?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听着她温和的声音,顾易北身子松了一下,“我接到佑历明的电话,就让人办了出院手续。我们直接回家。”
佑历明给他打的电话,那他可能早就知道佑历明警察的身份了。
只是顾易北刚才在警局里火爆的样子,吓了她一跳。
真的是如此在乎,还是偏执到可怕?如果这真的是偏执所致,那为什么庄大夫开的药……
回想起刚才在药物检验所里,那张检验单上写的药品所含成分:维生素,淀粉,一种叫地西泮的镇静成分,还有少量的“二甲基色胺”。
她问工作人员这个“二甲基色胺”是什么,工作人员冷着脸将药瓶从她手中抽走,说:“姑娘,这瓶药我们要收走。不管你是通过什么途径得到的,你如果还有,最好马上都送过来交给我们处理。”
“为什么?”她不解。
“这个成分曾经被用来治疗抑郁症,强迫症等病症,但在目前它是违禁的药物,是一种致幻药。超过一定的量就会导致人的知觉,情绪或者意识上的改变。”
听着工作人员的话,她震惊了!
致幻药?违禁?这相当于是一种毒品!她不明白,为什么身为脑神经科专家的庄大夫,怎么会给她开这种药!
不管怎么样,把那瓶药拿去做检验是她一时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