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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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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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不久,刘表又得知一个噩耗,他的宝贝外甥竟然为颜良所杀,更可恨的是,颜良竟然不给张允一个全尸,只将他的首级送还示威。
而今,亲眼见到外甥的首级,刘表终于承认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心如刀绞,刘表苍老的脸上,青筋在抽动。
“颜良,颜良,老夫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咬牙切齿中,刘表陡然间站了起来,厉声道:“速传令给蔡瑁,老夫命他尽起水军出战,一定要灭掉颜良匹夫的水军。”
盛怒之下,刘表做出了主动出击的命令。
左右庞季、韩嵩等人,均沉得刘表此举有些冲动,但为刘表怒势所慑,皆不敢出言相劝。
而此时的蒯越,因是江夏军情吃紧,已奉了刘表之命,前往江夏辅佐黄祖对抗江东之军。
蒯越不在,无人再能劝动刘表。
“琦儿何在?”刘表又是一声厉喝。
“儿子在此,父亲大人有何吩咐?”堂中列席的长子刘琦,匆忙起身。
刘表道:“你速带五千兵马增援水寨,为你舅父助战,你二人联手,务必要为你表兄报得大仇。”
“儿遵命。”
一场血腥味十足的议事,就此结束。
得到父命的刘琦,快马赶回了自己府中,准备匆匆收拾一下,即刻率军赶往江边水寨。
刘琦方入府中,仆人便道:“禀公子,有一位自称是公子表兄的诸葛公子登门拜访,已在堂中等候多时。”
“诸葛公子?莫非是孔明不成,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刘琦有军务在身,便想去粗粗去应付一下了事。
当下他便前往大堂,进门时,却见一位俊郎的书生,正手摇着羽扇,踱步于堂中,饶有兴致的欣赏四周墙壁上所悬的字画。
刘琦一眼认出,那人,正是诸葛亮。
“孔明兄,你不在隆中隐居,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刘琦笑着步入堂中,拱手见礼。
诸葛亮手持羽扇还之一礼,淡淡道:“颜良发兵入侵之事,已是乡野皆闻,亮得知此事,便特来向大公子询问一下战事如何。”
“唉~~”
刘琦叹了一声,遂将张允兵败,为颜良斩杀,首级送往襄阳之事,如实的道与了诸葛亮。
他二人互为远亲,年龄又相仿,平素也有些交情,故而刘琦在诸葛亮面前,也不隐瞒兵败的事实。
诸葛亮听罢,眉头不禁暗暗一凝,“没想到这颜良如此残暴,张将军已然束手就擒,他竟然还要痛下杀手。”
言语之间,诸葛亮脸色深为厌恶。
刘琦又是一声叹,“此人前番还假装受了腿伤,主动跟父亲言和,而今却突然举兵入侵,这匹夫不光是残暴,更是狡猾之极。”
听得刘琦的话,诸葛亮连连点头,表示附合。
二人将颜良恶行数落了一回,刘琦忽然想起有军务在身,便起身告辞,“琦奉了父亲大人之命,要率军前去增援襄阳水军,今日就不能多陪孔明兄了。”
孔明神色一动,却并没有识趣的告退,反而问道:“此次虽折了一阵,但襄阳水军未动了筋骨,何至于再增兵。”
“孔明兄有所不知,那颜良杀了张公诺,还把首级送了回来,父亲看了之后,极为震怒,不但要增兵,而且还要我协助舅舅主动出击,为公诺报仇血恨。”
孔明听罢,神色一变,当即道:“若果真如此,州牧大人便是中了颜良之计,襄阳危矣。”
刘琦闻言神色大变,眉宇间立时惊恐,急道:“孔明兄何出此言?”
“杀俘不祥,颜良明知如此,还非要斩杀张将军,分明是想激怒州牧,诱使我襄阳水军主动出击呀。”
一席话,刘琦恍然大悟。
惊怔了片刻,刘琦却又道:“我襄阳水军远胜于颜良,就算主动出击,也不至于一败再败吧。”
诸葛亮却摇头道:“颜良能击败张将军,就证明其军中有水战高人,必然不怕蔡将军,若此番主动出击,必中了颜良圈套,到时水军一失,谁还能阻止颜良大军南渡汉水,危及襄阳。”
这一席话,只令刘琦恍然大悟,更是惊得额头直滚冷汗。
惊恐之下,刘琦当即就想去回州府却劝刘表,方生此念,却又陷入了犹豫。
“父亲如今盛怒之下,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这个时候,我也不敢去触怒父亲呀。”刘琦一脸的为难。
诸葛亮却是诡秘一笑,“用不着大公子去犯怒,自有别人会。”
说着,诸葛亮移座近前,附耳向刘琦低语一番。

第一百四十七章垂钓者

荆州军水寨,中军帐。
“琦见过舅舅。”步入大帐的刘琦,拱手一礼。
刘琦的后母是蔡玉,蔡玉的哥哥又是蔡瑁,两人间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刘琦却还是得称蔡瑁一声舅舅。
蔡瑁拱了拱手,“大公子不在襄阳侍奉主公,却来此间做甚?”
“公诺之死,惹得父亲勃然大怒,特命我率五千兵马前来助战,父亲还叫舅舅尽起大军北攻,为公诺报仇。”
刘琦说着将刘表的手书军令递上。
蔡瑁接过来扫了几眼,咬牙切齿道:“公诺死得太惨,主公既然有令,又有你的援军助阵,我岂能不为公诺报仇。”
蔡瑁慷慨愤恨,当即就准备下令明日发兵。
这时,刘琦却道:“为公诺报仇自是应当的,不过我却有些奇怪,公诺精通水战,所统战舰数量和质量,都远胜于颜良水军,却为何能有此大败?”
“这……”
蔡瑁一时无言,这些天来他一直处于惊怒之中,也并未细思其中原由,如今为刘琦一提及,这才开始反思起来。
刘琦见蔡瑁神色有变,便又道:“我听说颜良手下有一个名叫甘宁的武将,此人号称锦帆贼,平生极善于水战,莫非正是此人击败了公诺不成?”
蔡瑁想起了前日里的情报,颜良水军的统领,正是甘宁。
“怪不得颜良竟敢以区区数千水军,就敢主动向我军发起进攻,原来是仗着有此一员水上奇将。我来时就在想,那颜良之所以杀公诺,会不会就是想激怒父亲,诱使我方水军主动出击,若果真如此的话,那这个甘宁定然是极厉害的一个人物……”
刘琦看似自言自语的一席话,却如凉水一般泼在蔡瑁为愤怒所包裹的心头。
蔡瑁复仇的心,一下子冷却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忌惮。
“若真如他所猜的那样,我若率军出战,岂非是自寻死路?”
蔡瑁思绪翻滚,权衡着利弊。
刘琦见状,嘴角掠过一丝诡秘,便是借口交割兵马,先行告退。
刘琦前脚一走,蔡瑁只迟疑了片刻,便马上修书一封,将刘琦方才的怀疑向刘表陈明,劝说刘表冷静下来,按兵不动,莫要中了颜良的诱敌之计。
蔡瑁将这一封信,派了亲信连夜送往襄阳。
那亲信走后,蔡瑁心中又想:“主公盛怒之下,光凭我这一封信,未必能劝得动,嗯,还得让妹妹出马,从旁劝说一下才是。”
权衡之下,蔡瑁马上又修书一封,派人密送往襄阳给自己妹妹蔡玉。
月色之下,立于暗处的刘琦,眼看着两骑人马飞奔出营,望着襄阳而去,方始暗吐了一口气,喃喃道:“但愿孔明的计策能够有用……”
樊城水寨。
中军帐中,颜良盯着案上片片情报,剑眉紧锁。
距离他宰了张允,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
这七天的时间时,对岸的蔡瑁水军是纹丝不动,一点都没有主动出击,为张允报仇的意思。
这让颜良感到有点意外。
难道,刘表识破了我的激将诱敌之计不成?
不可能,蒯越人在江夏,刘表身边只剩下一群坐谈客,又有谁能有此慧眼。
尽管颜良不信,但事实却是,刘表的确是按兵不动,四百余艘战船,三万水军死死的盘踞在南岸水寨,除了偶尔派出十几条快舰,小规模的骚扰之外,看不到半点将要主动进攻的迹像。
“刘表的身边,难道另有高人指点不成?”思虑半晌,颜良喃喃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左右众谋士,皆无法回应颜良的这个疑惑,荆襄有多少名士,刘表身边的那些谋士有多少斤两,他们早已摸得清清楚楚。
除了蒯越之外,他们不相信刘表身边还有什么人,能够识破颜良的计策。
“或许,刘表仅仅只是怕了将军,没胆出战而已。”许攸给出了一个解释。
颜良却摇了摇头,一声冷笑。
刘表确实是守成之主,用兵无能,没有进取心,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没骨气的软蛋。
手握数万雄兵,占据着水军优势,自己的外甥被杀,却不敢报仇。
如果刘表当真是这么没胆的话,他当初根本就坐拥不了荆州。
不知为何,颜良心中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他感觉到,在汉水的那一头,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冷笑着注视着自己。
砰!
颜良的拳头捶在了案几上,如刃的眼眸中,怒意熊熊而生。
“不能再等,刘表想做缩头乌龟,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不露头,本将就把他的壳打碎,让他这只老乌龟无处可躲!”
帐中众人的情绪,马上肃然起来。
他们知道,他们的颜将军发怒了,腥风血雨又将掀起。
怒从心起的颜良,当即下令,叫甘宁率领水军出击,主动向南岸荆州水寨发动进攻,不惜一切代价,定要将之攻破。
号令传下,甘宁率领着他的五千水军再次出击,一连三日,对蔡瑁的水寨发进了猛烈的进攻。
于是乎,汉水之中,襄樊间的水上,就出现了这样滑稽的一幕:坐拥四百战舰,三万士卒的蔡瑁,龟缩在水寨之中苦苦抵抗,就是不敢出战。
仅仅有两百余艘战舰,且多为艨冲小舰,兵马仅只五千的甘宁军,却反而在气势汹汹狂攻不休。
每一战,颜良必在岸边临高观战。
甘宁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每一次,甘宁和他的水军都异常的勇猛,甚至有几回还攻进了敌寨的水门,但每一次却都被蔡瑁顽强的逼退。
强攻数日,什么夜袭、火攻的诸般战法都已用尽,荆州水寨就是屹立不倒。
颜良这时才意识到,蔡瑁这个废材,的确还是有些斤两的。
难怪演义中,赤壁之战时,周瑜闻知曹操以蔡瑁统率水军时,深以忌惧,不得不用离间计除掉了蔡瑁。
这日又是一场血战,甘宁杀敌数百,却还是无功而返。
见得此状,颜良不得不放弃强攻敌营的计划,很明显,蔡瑁善守,而几日来的强攻,甘宁的水军损伤千人,颜良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消耗战。
黄昏之时,颜良带着周仓等十余骑,离得大营,沿着水岸一路西行查看地形。
水军强攻不成,颜良只能想别的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别处将兵马渡过汉水。
一路西行,不知不觉已是残阳西沉。
因是两军大战,两岸的平民百姓害怕被战火殃及,纷纷的逃离了家乡,颜良一路经过,见不得一个人影,江面上甚至连一条渔船都没有。
驻马岸边,举目眺望对岸,颜良不禁望水兴叹,心生感慨。
“茫茫江水,难道我颜良真就渡不过去了吗?”
正自感叹时,周仓忽斜指远去,“主公快看,岸边有个钓鱼的,这兵荒马乱的还有心情垂钓,我看多半是细作,不如叫末将去把他擒下回去审问。”
颜良寻他所指望去,却见岸边果有一人在垂钓。
一竿一竹篓,一袭青衫,一柄长剑,虽有书生意气,却又暗藏几分侠骨风气。
颜良一眼看去,便觉那垂钓者有些不同寻常,看似倒不像是什么细作。
好奇心起,颜良拨马便走了过去,周仓等人也紧跟过去。
垂钓者却浑若不知,只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神色闲然淡若,俨然视外物而不见。
细作不会这么蠢,堂而皇之的在此垂钓也不怕引人注意。
至于寻常百姓,躲军人还来不及,哪里还如此悠闲。
这个人,很有意思……颜良遂是一摆手,示意周仓等不要跟过来,自己却翻身下马,放轻脚步走了上去。
颜良那巍巍如铁塔的身躯,就站那人的旁边,那人却根本不在乎,依旧专诸于垂钓。
那人越是淡定,颜良的好奇心就越重,反正眼下无事,索性就坐在了旁边,不动声色的看那人垂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已过半个时辰。
周仓等亲军都有点沉不住气,皆是心想主公今天是怎么了,这两军交战之时,怎还有心情看人钓鱼,而且一看还是这么久。
颜良当然没有无聊到看人钓鱼,他是在观察那人。
令他惊奇的是,这垂钓者也真沉得住气,自己在他身边坐了半个时辰,他竟没有过丁点的反应,好似达到了入定的境界,全然没有觉察。
此等定力,绝非寻常人可以做到。
人言荆襄多奇人异士,眼前这垂钓者,或许就是其中一个。
水波不兴,鱼线依旧没有一丝异动。
颜良便笑问道:“这么久都没钓到鱼,或许是鱼饵掉了呢。”
垂钓者终于从入定中回来,他那儒雅却不乏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淡若浮云的笑。
然后,他将鱼竿举了起来,眼睛向前示意了一下,示意他仔细去看一看。
颜良不知他是何意,便是顺着鱼竿看去,却意外的发现,那鱼线的末端,别说是鱼饵,就连鱼钩也没有。
“钓鱼不用鱼钩,你钩个鬼的鱼啊……”
颜良心中暗骂,正觉这人古怪时,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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