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下令,将诸葛亮带往洛阳北门,他要在那里处决了诸葛亮,以遥祭自己安葬在邺城家人亡魂。
兴奋的赵云,策马狂奔,直往北门而去。
登上北门城头,已是残阳西斜之时,落日的斜晖将巍峨的洛阳城,染上了一层金色的薄衣。
赵云扶剑立于城头,心中的澎湃与激动,难以压抑,素来沉稳的他,此刻也已有些激动的乱了分寸…
那些往昔的痛苦回忆,此时此刻,如潮水一般涌上脑海。
邺城城头,家人一个个被诸葛亮处死的惨烈情景,如刀子一般,不断的折磨着赵云。
那些痛,那些恨,赵云今日已不用再克竟的回避,他已释放出内心的闸门,让那些痛苦的感觉,肆意的折磨他。
赵云要感受到最深切的痛苦,只有痛苦才能激发他的复杂之火,让他更加冷血无情的向诸葛亮复仇。
痛与恨的交织中,脚步声和嚎陶声响起,当赵云回过头来时,形如枯槁的诸葛亮,已被如拖死猪一般,拖上了这洛阳城北门城头。
当赵云看到那张恶心的嘴脸之时,霎时间怒火冲冠,竟有一种恨不得冲上前去,一剑将诸葛亮首级斩落的冲动。
赵云却深吸一口气,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他赵家三十余口人的姓命,岂是一剑斩了诸葛亮,就在偿还的。
赵云手扶佩剑,巍巍如山的身形,缓缓的移至了诸葛亮的跟前,将趴在地上的诸葛亮的身躯,完全的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诸葛亮,你终于落在我的手里了。”赵云冷视着诸葛亮,声音中杀机猎猎。
诸葛亮停止了抽泣,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当他认出那张铁血的脸庞时,半截身子顿时剧烈的一抽。
“赵……赵……赵子龙……”诸葛亮结结巴巴的吱了一声。
赵云盯着他,冷冷道:“诸葛亮,你杀我全家之仇,我赵云时刻铭记在心,老天有眼,天子有恩,今日,我赵云终于可以手刃了你,为我死去的家人报仇雪恨了。”
赵云的话字字刀刃,直扎诸葛亮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他知道,赵云此刻没有一剑宰了他,就是打算用更加残酷的手段,让他生不如死。
“子龙啊,我当时真的是迫不得已,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宽恕我的一时糊涂吧。”诸葛亮已是神经错乱,竟然向赵云求起了情。
赵云不似刘备那样,空喊着仁义的口号,赵云在平素里是,就以仗义和仁义待人。
诸葛亮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利用赵云的仁心,来为自己做最后的挣扎。
赵云却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我赵云的大量,若是给了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岂非被天下人笑我愚蠢。”
“子龙啊,你真的是误会了,其实当日在邺城中,并非是我有意那样做,而刘备留有密旨,逼我那么做,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呀……”
到这个时候,诸葛亮灵机一动,又将责任推在了刘备身上,反正刘备已无遁高句丽,诸葛亮想把什么样的脏水往刘备身上泼,都由他那张嘴。
赵云听得诸葛亮的辩解,冷峻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了鄙视之极的厌恶之色。
他冷笑一声,讽刺道:“你和刘备那个伪君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刘备那厮惯会将自己做的恶事,统统都推在别人的身上,你也是一样,你们这些伪君子,什么时候能敢作敢当,做一回男人。”
听得赵云的讽刺,诸葛亮非但没有丁点的惭愧之意,相反,他还继续编造着谎言,为自己所作所为开脱,不敢承认。
诸葛亮若真敢作敢当,敢做一回真男人,又焉会向颜良摇尾乞怜呢。
他却不知,他这般苦苦的辩解,苦苦的哀求,换来的不是赵云的同情,反而是深深的厌恶。
如果诸葛亮心怀愧疚,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为,请求赵云的愿谅,以赵云的胸襟,或许还会给他一个痛快。
但是现在,诸葛亮把自己唯一死得痛快的路,也亲手给堵绝了。
“来人啊,把这个卑卑鄙无耻的小人,给本将绑起来。”赵云不耐烦的喝道。
几名军卒一拥而上,将断腿的诸葛亮拖了起来,绑在了城头的一根十字架子上。
“再把他的衣服,给本将统统扒光。”赵云继续喝道。
军卒们如狼而上,哧啦啦的几下,便将诸葛亮剥得是一丝不挂。
诸葛亮那饿到只余下皮毛骨头的身躯,便是一丝不挂的坦露在了这冬日的寒风中。
此刻时已入冬,洛阳天气骤降,虽未冷到极致,但也已是北风瑟瑟,冻得人发抖。
今诸葛亮被剥了衣衫,赤果果的立在冬日的寒风之中,那彻骨的寒意,转眼就把诸葛亮冻得快要碎掉。
而那全身赤果,形骸袒露的羞耻,更是叫诸葛亮无地自容。
“子龙……求你……求你……饶……”诸葛亮冻到牙关打架,颤巍巍的连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噌~~
赵云拔出了佩剑,满脸复仇的怒焰,缓缓的走到了诸葛亮的跟前。
残阳下,剑刃反射着慑人的寒光,赵云的眼中杀机吐露,前所未有的凛烈。
诸葛亮看到赵云那渐渐逼近的寒剑,吓得是浑身剧的抖动,拼了命的挣扎着,口中苦苦的哀求。
“这一剑,是为我的儿子报仇!”赵云厉喝一声,一剑毫不犹豫的刺出。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诸葛亮的肩膀,已被寒剑深深的洞穿。
如此天寒地冻之时,再被一剑刺穿,那种痛苦可想而知,只将诸葛亮痛如骨髓,如杀猪一般沙哑的嚎叫起来。
一剑刺罢,赵云猿臂一抖,将剑拔了出来。
那血淋淋的伤处,鲜血丝丝缕缕的往外翻涌,很快就淌了诸葛亮一身,因这寒冻的天气,不多时就已凝结成了血块。
“这一剑,是为我死去的妻子报仇。”赵云咬牙低喝,血剑再度刺出。
“啊~~”诸葛亮又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嚎叫,连嗓子都快嚎破。
赵云却毫不留情,念一个死去的亲人,就在诸葛亮的身上扎一剑,不多时间,已扎出了十余个窟窿。
此时的诸葛亮,已是痛不欲生,痛到几乎要晕死过去。
只是赵云的剑法极精,每一剑都拿捏得很有分寸,即将诸葛亮痛入骨髓,又不致命,再加上这天寒地冻,鲜血极易凝固,故是诸葛亮虽挨了十余剑,却竟还活着。
“子龙啊……我错了……求你……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这残酷的折磨,已将诸葛亮求生的意志也摧毁,此时的这个所谓卧龙,唯求痛快一死而已。
以赵云的为人,嘴上不说,但心里本是不太赞同颜良那种折磨敌人的做法的。
但是现在,心怀丧亲血仇的赵云,此刻只想要泄他复仇的怒火,又岂会理会诸葛亮的哀求。
“这一剑,是为了我的叔父。”
“这一剑,是为了我的姑母。”
……
一剑接一剑,当夜幕降临,城头燃起火把之时,诸葛亮的身上已被刺了三十余洞,整个人已为冰雪覆盖。
而在那剧痛与寒冷的折磨之下,诸葛亮已经痛到麻木,只余下一口气来,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赵云已为每一个亲人刺了一剑,那如焰的复仇之火,也发泄几近。
是时候了,该是结果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就人的时候了。
赵云遂是下令,将浑身血染的诸葛亮,从十字架上,将他的头按在城垛上。
赵云则换了一柄大刀,双手高举,将那大刀高高的悬在了诸葛亮的脖颈上空。
诸葛亮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过往的种种画面,如闪电般从眼前划过,最后,诸葛亮想起,当年襄阳之时,颜良派人持厚礼,前往隆中诚恳的请求他出山相助的画面。
那个时候的他,高傲而自持,将颜良视为无物,连想都不想就断然拒绝。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那么高傲,没那么瞧不起颜良,还会落到今日的下场吗……”
诸葛亮喃喃自问着,内心之中,一股深深的悔意,如潮水而出。
那深陷的眼眶中,也划落了后悔的眼泪。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赵云怒啸一声,大刀愤然斩落。
第九百二十八章灭晋!灭晋!
一刀,人头落地。
大汉朝的丞相,当世卧龙,智慧的象征,正义的捍卫者,大名鼎鼎的诸葛亮,就这样人头落地。
赵云看着那滚落的人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仿佛积郁已久的怒气,终于发泄一空。
赵家的大仇,终于得雪。
赵云深深的吸了口气,满脸的怒色渐褪,很快又恢复了那份沉稳平静。
斩杀诸葛亮后,赵云遂上了一份表,向天子颜良禀明斩杀诸葛亮之事,更是感谢颜良让他大仇得雪的恩德。
颜良早知赵云不会放过诸葛亮,诸葛亮的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想这个跟自己作对多年,仅次于刘备和关羽的大仇人,如今身首分离,颜良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心中畅快之极。
颜良便是下令,将诸葛亮的首级,悬于洛阳北门,一年不得取下,以震慑人心。
灭了诸葛亮,颜良下一步行的行动,自然就是提兵北上,灭了司马懿这头野心勃勃的恶狼。
如今初雪已下,汾河水域全线结冰,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挡住颜良灭晋的兵锋。
数日后,颜良遂是下令,尽起三十万大军,分四路进攻晋国。
幽州方面,太史慈率三万幽州军团,进攻代郡,威胁晋国北部。
冀州的中路军,则由魏延率三万兵马,从井陉关进攻晋国的腰肋。
颜良则御驾亲征,率二十四万大军,北渡黄河,直取晋阳。
数十万大军,浩浩而发,从四面八方杀奔晋国而时,在这寒冬之际,北国的上空迅速为战争的阴云所覆盖。
颜良率统大军渡河,进入到河东郡,几天后入驻平阳城,以平阳城粮草供给基地,大军长驱北上。
楚军大举进攻的消息,很快就遍全晋国,晋国官民震动。
晋阳城,皇宫。
金殿之上,气氛是一片的凝重。
楚军三十万大军入侵的消息,令晋朝君臣大为震恐,司马懿召集众臣商议应对之策,而群臣却皆焦头烂额,拿不出什么万全之策。
这也难怪,自前番临汾一败后,晋兵折兵万余,实力已颇为受创。
如今的形势是,司马懿手中可用晋国本土兵力,最多不超过五万,以这些兵力,即使是加上鲜卑人的相助,兵力相对于楚军也显得有些寒酸。
而且,魏王轲比能被东部的慕容鲜卑所牵制,就算发兵相助,估计也派不出多少兵马。
这种情况之下,形势是于晋国不利。
“代郡自古乃天绝险地,有韩猛有为将,只消一万兵马足矣。至于中路方面,井陉乃天下险关,臣以为有一万兵马驻守,足可阻敌西进。这样的话,我们只消集中主力,阻止南面的楚军主力北犯,只消熬到明年开春,雨水一降,山路泥泞,楚军自然不战而退。”
关键时刻,贾逵站了出来,洋洋洒洒的一番话,为司马懿分忧。
群臣听了他这番见解,精神微微振奋些许,似乎看到了不少的希望。
司马懿微微点头,以他的聪明才智,贾逵所说的战略,他又岂会想不到呢。
他很清楚,面对楚国,他的晋国几乎没有任何优势,除了地利。
并州的表里山河,乃不逊于蜀地天险之国,即使没有汾河洪水的阻挡,又何惧楚军。
司马懿沉吟半晌,腾的站了起来,环视群臣,浓烈的自信在脸上流转。
“天下群雄皆灭,唯余朕尚存,我大晋国已是阻挡颜贼吞并天下最后一道难关,也是天下黎民苍生的了最后希望,为了正道,为了仁义,为了我大晋国,朕命尔等与朕并肩作战,誓死抵抗颜贼入侵。”
司马懿肃厉豪然的一番话,激励着晋国诸臣的士气。
阶下处,贾逵、王凌诸臣,以及司马朗、司马孚等亲族,皆也慷慨激昂,纷纷宣称要与颜良决一死战。
人心鼓舞已毕,司马懿遂是连下数旨,动员晋国全国的力量,抵挡楚军进攻。
北面代郡方面,司马懿以其兄司马朗为护军,前伐代县坐镇,“协助”韩猛守备晋国北门。
中路,司马懿则命司马孚统兵一万,坚守井陉关。
司马懿则自率主力,南赴西河郡,以阻挡楚军主力的北上。
此外,司马懿还下旨娶拓拔和小种鲜卑两部贵族之女为妻,以和鲜卑形成联姻之势,向鲜卑人借兵对抗楚国。
诸道晋军和鲜卑军四出,前赴晋国边地抵抗楚军进攻。
为了阻止楚军北上,司马懿则下令诸军,四处伐砍树木,崩毁山石,以填塞晋南的山路,迟滞楚军北上。
而司马懿为了对付楚军的破城炮,早已命将沿途各关隘,均以山石加固,增加其坚固姓。
至于楚军的水龙炮,司马懿也早有准备,命各关口在未入冬前,在关内大挖避雨洞,囤积了大量的干柴,以应对楚军冰冻城池的战术。
现在的司马懿,已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拼了命也阻挡楚军的进攻。
……
界休,楚军大营。
颜良站在帐门处,负手远望着那座屹立于山间的险关,英武的脸上,闪烁着几分阴冷。
“并州之险,果然名不虚传呀……”颜良的心中在暗暗的感叹。
颜良虽有二十余万主力,但一路进兵以来,却只能沿着汾水两岸狭窄的道路开进,沿途却要去强攻一座又一座的晋军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