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正至兴头上,在他看来,小乔不过是欲拒还休而已,船舱间的那一幕之后,小乔已然是默认了成为他的女人。
于是,小乔越是反抗,颜良反而愈是兴奋,偏偏按着她的脖子不松手,只将那怀张娇艳动人的玉面,深深的埋入其下。
内帐中的大乔,这时已是惊怒万分,一张风韵无双的脸蛋上,怒色如红潮般时隐时褪。
颜良残暴粗鲁的一面,如今终于是展现在了大乔的面前,眼前妹妹被欺凌,大乔愤怒之下,只恨不得当场冲出去,将自己的妹妹解救于颜良的淫威之下。
只是,就在大乔愤然转身,打算冲将出去时,却止步在了帐门处。
大乔想起了孙绍,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她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要为自己的儿子考虑。
倘若就此冲将出去,激怒了颜良,却当如何是好。
大乔心中的愤怒,渐渐的强行压制了下去,脚步如灌了铅似的,再也移不动半步。
最后,她只能恨恨的咬了咬牙,转身而回。
而当大乔透过缝隙,再向外帐中看时,却顿时惊呆了。
但见缝隙的那一头,颜良四仰八叉,如大爷似的半躺在那里,好生的享受之状。
而小乔,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弃了挣扎,正匍匐在颜良的双腿之间。
尽管那零乱披下的头发,深埋住了她的面容,让大乔无法看清楚,但大乔却想象的到,此刻,那乌发遮掩之下,会是怎样一种丑态。
大乔震惊了,整个身躯木然的僵在那里,满眼的难以置信。
她万没有想到,自己那出身高贵的妹妹,面对颜良的欺凌,不但是没有反抗,此时此刻,反而是如此的顺从,下贱如娼妓一般,如此丑态毕出的伺候着那个男人。
看着丑态毕出的妹妹,大乔心如刀绞。
“这还是我的妹妹吗,她怎会如此不知羞耻,怎么会……”
大乔的心中,一个痛苦的声音,正在一遍遍的回荡着。
而缝隙的那一头,小乔却愈加的迷离。
她已经完全抛开了所谓的尊严,忘记了自己的亲姐姐,自在暗中相窥,只忘情的呜咽着。
甚至,她的秀鼻之中,还不时的发出快感般的哼哼唧唧之声。
所有的这一切,在大乔看来,都是“丑态毕出”。
而那迷离的声音,更如刀子一般,深深的刺痛着大乔的心,令她仿佛感同身受,如同自己的尊严受损了一般。
但不知为何,看着看着时,大乔的心底,却不禁滋生了一丝别样的念头。
那种念头,让她的心跳陡然间加快起来。
大乔不敢再看下去,她急是将目光移开,强行平伏着砰动的心跳。
但那靡靡之音,却仍丝丝缕缕的钻入她的耳朵,搅得她心绪难平,异常的感觉滋生愈烈。
心底处,一种久违的羞意,正在悄然的燃烧大乔无奈这下,急是用双手将耳朵捂住,拼命的捂住,以阻止那靡靡之音入侵她的大脑,搅乱她的心神。
然而,那丝丝缕缕的声音,却如蚊蚁一般,从她的指缝渗过,拼命的钻入她的耳中。
而她的脑海中,那些靡乱的画面,更是鬼使神差,不断的浮现,根本就挥之不去。
外帐的小乔,正畅开心怀,快活的享受着。
而内帐中的大乔,却痛苦不已,拼命的抗拒着。
就在姐妹二人水火般的心潮澎湃中,大帐之中,蓦然间响起一声雄浑而低沉的狮吼之声。
雨露淋漓,一泄而尽。
那“可怕”的声音,终于停止了,松开双手的大乔,竟已是一般的热汗,无力的跪坐了下来。
外帐处,满脸通红的小乔,终于可以直起身来,喘息难定的樱桃小嘴边,仍留有几分残迹。
看着那张春色满面,娇艳如霞的羞涩脸庞,颜良心头那团刚刚沉寂下去的烈火,转眼又滋燃起来。
便当他抖擞精神,打算亲自上阵操刀时,帐外忽然传来了周仓的声音。
“启禀主公,秣陵城外有紧急军情,斥候探报,似乎吴人正在大举冲围。”
吴人突围!
颜良的心思,瞬间就从小乔的身上移近,腾的便跳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奔出帐外。
他人一手,大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心情荡漾的小乔,本已做好了经受波折的准备,却不想颜良会突然因军务而去。
按说“逃过一劫”,小乔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却不知为何,她的心底,竟隐隐约约产生了些许失落。
“唉~~”
轻声一叹时,小乔那如霞的花容,陡然间如潮而褪,脸色顿时变得尴尬了起来。
此时的她,终于才又想起,自己的姐姐还在内帐,刚才自己的那般丑事,只怕统统都让姐姐给看了去。
惊羞之下小乔,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整理着凌乱的衣裳,并将那披散的头发,重新的盘将起来。
当小乔慌张的整理之际,抬头之时,却猛见大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时的大乔,正以一种失望、伤感、愤怒,还有鄙夷的眼光,漠漠的瞪着她。
小乔身形一震,脸上顿露羞意,头微微低下,不敢正眼面对颜良的目光。
“姐姐,刚才的事,你……”小乔还抱着一线希望,以为自家的姐姐没有看到自己丑事。
“妹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大乔愤然质问道。
小乔身形一震,佯作淡定道:“姐姐何出此言呢。”
大乔见自家妹妹不承认,表情愈怒,“你还不承认,你刚才做的那些丑事,我全都看到了。”
这一声喝,直令小乔满脸绯红,更加的不好意思。
“妹妹,你可是有夫之妇,咱们乔家更是名门,你怎能不知羞耻的,那样任那姓颜的侮辱!”大乔不依不饶,继续斥责自家的妹子。
小乔被她训得是面红耳赤,胸脯起伏难定。
面对着大乔“大义凛然”的斥责,小乔最开始还有惭愧之意,但听着听着却渐生恼意。
“姐姐,不要再说了!”小乔突然间恼羞成怒,清喝了一声。
正自碟碟不休的大乔,身形一震,本能的停了口。
小乔抬起头来,正视着她,“什么有夫之妇,我那位夫君,早已当我是死了,如今的我,不过是颜将军的一件战利品而已,我一介女流,除了顺从求合之外,还能怎样,你难道要我去死吗!”
小乔这一番话,深具委屈,只把大乔听得是身形一震。
猛然间,大乔的怒火被扑灭了,亢奋的情绪渐渐平伏下来,渐渐的,她开始明白了妹妹的难处。
其实,由始至终,大乔都明白,妹妹的所作所为,乃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出身名门的那份矜持与自傲,却让她始终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让她对妹妹那丑态,始终是耿耿于怀。
眼见大乔沉默了下来,小乔的怨气也平息了许多,她轻叹了一声,走上前来将大乔的手携起。
“姐姐,我早说过,咱们既已落入颜将军手中,有些事是在所难免,早晚要接受的。今日是妹妹我,也许明日就轮到了姐姐你,我劝姐姐还是放下所谓的尊严,早做准备吧。”
早晚要轮到我吗?
大乔丰满的娇躯一震,心头处,一股寒意悄然而生。
……夜色深深,马蹄翻飞,月色之下,七千多惶恐的吴军,正在齐膝的泥水中艰难狂奔。
大水灌城已过数日,原本齐腰的水位业已下降,在鲁肃的建议下,孙权选择了这一天,率领着他残存的兵马,弃守突围。
喊杀声已然响起,那是有所察觉的颜军,开始发兵阻击。
孙权策马飞奔,凭借马蹄践起的泥巴,飞溅了一身,却也不敢稍有停歇。
他的身后,母亲吴氏则紧紧抱着他,紧紧的贴着儿子的背。
飞奔许久,秣陵城已越来越远,吴氏回头看了一眼,不禁暗生感慨,那风韵未尽的脸庞间,悄然涌起一丝丝的伤感。
“今日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秣陵啊。”吴氏幽幽的叹息着。
第四百八十二章母子逃命
叹息中的吴氏,将儿子孙权抱得更紧了。
而这深深的夜色,很快便被四面八方燃起的火把,渐渐照亮。
山脚大营,辕门之外,颜良已一身披挂,横刀立马于营门。
身后处,集结的战鼓声正隆隆作响,大批大批的颜军将士,正迅速的往营外而出。
颜良眉头微凝,他不得不承认,孙权选择在这个时候突围,时机的确是选择的非常好。
此前为了掘玄武湖,水淹秣陵城,颜良已下令将秣陵周围的自家军营,尽数移至了高处,以免被大水所冲。
秣陵城东面一线,南高而北低,故是颜良将诸营尽数都移至了钟山脚下一线。
这也就意味着,秣陵城东去的道路,实际上是敞开着的。
颜良原打算待水退之后,全军再重新围城,然后发动全面的进攻,一举攻破为大水所浸,四处坍塌的城墙。
却不想抱定必死决心的孙权,终于还是没有勇气跟秣陵同归于尽,选择在大水尚未退尽之时,就趁夜发动突围。
此时城外的水位尚及膝盖,有马便罢,若是无马的步卒,在泥水里行进也颇为吃力,孙权带着全军突围,这已是打算把大多数的步卒,当作他突围的炮灰了。
“想逃,哼,没那么容易!”
颜良不屑一哼,当即传下号令,命诸营之军,分路出击,由南往北截杀吴军。
孙权败局已定,即使他能逃出秣陵,最终也难逃覆没的结局,颜良并不忌惮孙权能逃出去,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让孙权即使侥幸逃出升天,必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战鼓隆隆,杀声震天,整个黑夜都被震碎。
甘宁、黄忠、凌统等诸将,分率数千兵马,从各营中杀出,涉水向着狂逃的吴军杀去。
泥水的阻隔,迟滞了全副武装的颜军行进速度,而吴军为了逃命,甚至连盔甲也尽卸了,只拿兵器以方便轻装前进。
便是因占了这点便宜,吴军得以在速度上占了优势。
见得这般形势,颜良遂是果断的调整了战术,急调强弓硬弩,只望夜色中乱箭。
密如骤雨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射向黑夜之中,没有视野,也没有盔甲保护的吴卒,那血肉之躯完全暴露在了颜军的箭矢下。
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不断的有人倒在泥水之中,而只顾逃命的吴军,根本也顾不得同袍的生死,他们只能绝情的抛下受伤的同伴,没命的发足狂奔。
箭雨之中,孙权载着她的母亲吴氏,在策马狂逃,身边的十余名亲军骑士,高举着大盾,组成了一道拱形的铁壁,将孙权母子环护其下,使其免遭箭袭。
那密集的箭雨,只将吴氏赫得脸色惨白,死死的抱着孙权。
至于孙权,则同样是心惊胆战,只恐一个运气不好,被破盾而入的一支冷箭射中。
至于身后的惨叫声,孙权已顾不得许多了,这个时候,只要能逃出升天,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家士卒的生死。
夺路狂奔了一个多时辰,孙权终于艰难的从泥水中逃了出来,前方的道路渐渐好走起来。
而此时,在颜军密集的箭雨之下,六千吴军已死伤大半,只余下不到三千的残兵,还在狼狈不堪的追随着孙权。
眼见身后泥水区域越来越远,孙权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弦方始松缓了几分。
“主公,看来咱们是逃出升天了,往东不出五十里就是武进城,只要能成功撤入武进,那颜良一时片刻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策马夺来的鲁肃,兴奋的大叫着,脸上难抑欣赏之色。
孙权长出了一口气,不禁感慨道:“子敬呀,这回听你的计策果然没错,此番退出秣陵,他日若能东山再起,你必是首功之臣。”
逃出升天,孙权似乎又重拾了几分信心,人还没有彻底撤到安全地带,已经畅想起了未来东山再起。
“这个时候还想东山再起,当真是痴心妄想了……”
尽管逃出了秣陵,便鲁肃却没有孙权那份乐观,但也不好扫孙权的兴致,只勉强应合了几声。
天将放亮,孙权和他几千惊慌的士卒,仿佛看到了一线的曙光。
正当孙权和他的残兵败将,庆幸着成功突围之时,蓦然间,但听喊杀之声骤起,数千兵马,突然间从大道右翼的山间杀去。
当先纵马舞刀,杀下山坡者,正是凌统。
原来颜良只怕孙权逃走,在令诸军乱箭射杀吴人之时,又命凌率两千兵马,走钟山小道去堵截孙权。
尽管凌统走的是山间小道,但因吴军的速度被泥水迟滞,就在这东方发白之际,奔行了一个多时辰的凌统,终于是追上了吴军。
眼见颜军杀至,孙权脸色刷的剧变,刚刚才涌上脸庞那丁点自信,旋即被击碎。
“主公先走,末将在此挡下这班敌贼——”
关键时刻,当年曾在宣城救过孙权的周泰,再次铤身而出。
“幼平小心,咱们武进会合。”孙权话音未落时,已拨马向东奔去,鲁肃也跟着一并而去。
周泰纵马舞刀,喝斥着几千吴卒反身应战。
“结阵,给老子结阵迎敌——”半赤着膀子的周泰,咆哮如雷。
几千号本就惶惶的吴军,一心只想逃命,哪里还有战意,一些人不听周泰号令,就想跟着孙权一块跑。
“敢逃者,杀无赦!”
周泰怒喝声,手中大刀斩出,瞬间将两名试图违令的士卒人头斩飞。
在周泰的威慑下,吴军们心惊胆战,只得强撑的胆量,仓促结阵迎敌。
山坡处,吴军阵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