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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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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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洞开。
颜良拨马向前,左右人群有如浪开,自动的让开一条道来。
他走到逢纪旁边,冷笑道:“逢元图,你的演技还真是不错,呆会入城之后,本将得好好跟你喝上几杯不可。”
嘲讽之意,彰显无疑。
逢纪耷拉着一张苦瓜脸,唉声叹气,一身无可奈何的萎靡之状。
颜良昂首远望着陈留城头,手那么轻轻一摆,很是闲然的道了一声:“子勤,你还在等什么,去会一会咱们的老朋友吧。”
轻闲的号令中,却流射着冷绝的杀机。
潜藏于人群中的文丑,早就按捺不住一腔的杀意,听得颜良号令,跃马便奔至众军之前。
“弟兄们,随我杀进城去——”
暴喝声中,文丑纵马舞枪,如电光一般射去,风一般穿越吊桥,直奔那敞开的城门杀去。
那数千健儿,立时撕破了伪装,喊杀声轰然而起,似出笼的猛兽一般,向着敌城奔涌而去。
异变突生。
城头之上,马延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几秒钟前还萎靡不振的这支败军,怎么一眨眼间,竟跟打了鸡血似的,陡然间就杀入了城来。
惊愕中的马延,急向逢纪扫去,试图喝问逢纪,他的败卒为何突然间会哗变。
但当马延看到逢纪身边那英武雄健之将时,霎时之间,马延整个人僵在了那个,犹如见到了魔鬼一般,一张脸涌现了前所未有的惊怖。
当年白马一役,颜良如何神威奋发,战退关羽,又如何挥军杀败奔袭的曹军,身为副将的马延,就算死也忘不了那一幕幕,更不会忘记颜良是何等尊容。
而那个令他想到名字,内心中就有一种畏惧的人,如今竟然就驻马于十几步外的城下。
惊骇震怖之余,马延的头脑猛然间惊醒过来,方知自己竟是中了颜良的计策。
猛然惊醒,马延急是叫道:“关闭城门,快将城门关闭——”
号令层层传下,当那些同样惊异的士卒,急急忙忙的准备关闭城门时,却是为时已晚。
文丑纵马如电,舞枪似风,如旋风一般已穿门而过。
猿臂飞展,手起枪落,尚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时,欲待关门的四名袁军,便惨叫着被刺倒于地。
城门口的余下士卒,急是涌将上来,打算阻住冲杀进来的敌将,但当他们认出那敌将竟然是文丑时,所有人顷刻间便是吓得惊魂落魄。
文丑在河北军的威名,仅次于颜良,而今文丑威风凛凛的杀将近来,谁人敢敌!
只迟滞的瞬间,文丑已如猛虎一般撞入了羊群,手中的长枪溅起漫天的梨雨,雨点过处,袁军士卒如纸扎的一般被刺倒于地。
紧接着,那数千的颜家将士,也冲破了城门,如潮水般涌入了城中。
一员虎狼上将,数千嗜血的勇士,咆哮着扑向那些惊慌失措的袁军,一场雷霆般的突袭之战,就此展开。
城外。
耳听着城内震天的喊杀声,逢纪知道,自己的河北军,又一次再被颜良辗杀。
逢纪心如刀绞,实不知将来如何去见袁尚,只觉颜面无光,想死的心都有。
而旁边的颜良,却是一脸云淡风轻,只闲云驻马,静静的倾听着城中传来的厮杀声。
那般气势和神情,仿佛在听一曲美妙的乐章一般。
逢纪斜眼瞥向颜良,心中既是隐恨,又是惊奇。
“当年的那个袁家叛将,竟然会有这般枭雄的气度,难怪曹操和刘备,都会败于此人之手……”
逢纪惊叹之际,城中的混战已进入到收尾阶段。
文丑所统的兵马,乃是颜家铁军精锐中的精锐,单兵的战斗力都足以傲视敌人。
况且此时双方兵力相当,又占了突袭的优势,士气上早就压倒了惶惶的敌军,再加上有文丑这员绝顶的猛将,战不得多时间,已是占据了全面的上风。
城头上,马延的大声喝斥着守军顽强的抵抗。
他挥舞着大刀,把城头慌张的士卒,纷纷的赶将下去,让他们去用性命来填堵横冲直撞的敌人。
那些被逼下城,涌向城门处的袁军,却如落入了无底洞一般,很快就被凶悍的颜军屠杀怠尽。
战不多时间,城门一线已是伏尸遍地,血流而河。
一身浴血的文丑,浑身散发着猎猎的杀意,血腥的眼眸四下一扫,一眼便瞅见了城头大呼小叫的马延。
鹰目锁定了目标,文丑猛一夹马腹,纵马便城头冲去。
那马延眼见文丑向自己杀将而来,不禁大惊失色,急是大叫道:“速去封住斜梯,休得让那厮冲上来。”
几十名袁军,在马延刀锋的威胁下,不得不强撑着胆量,拥挤在了数丈长的斜梯上,试图凭借人数的优势,阻住文丑的去路。
文丑暴喝一声,枪如电光,无数道流虹射出,每一枪下去都是鲜血飞溅。
重重的枪影之中,惨叫之声大作,堵在斜梯上的袁军士卒,不是被文丑刺死,便是被他的战马撞飞出去,跌落城下摔死。
文丑便如一头钢铁之兽,轻易的撕破了羔羊的阻隔,只听得战马一声嘶鸣,那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忽的已踏上了城头。
此时的马延,完全为文丑的威势吓破了胆,哪里还敢一战,当即转身便逃。
文丑岂容那鼠背逃脱,纵马如风一般杀出,顷刻间已袭至身后,手中一枪浴血的钢枪,破风而去。
马延心知避无可避,只得回身舞刀相挡。
电光掠过,当马延手中的刀尚不及举起时,文丑一人一骑已从他的身边纵过。
马延的胸前,已是赫然现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那张脸凝固在惊怖一的瞬,身躯晃了一晃,便即栽倒于地。
主将战死,这一场战斗更是没有悬念。
数千袁军转眼土崩瓦解,逃的逃,降的降,半个时辰之后,喊杀声已然消沉下去。
颜良抬头仰望,那一面鲜红的“颜”字大旗,已是树起在陈留城头。
颜良嘴角掠起一抹笑意,斜瞟了身边的逢纪一眼,“逢元图,咱们这就入城吧,好好痛饮他一番,庆祝你又为本将骗开座城池。”
颜良大笑着,拨马昂首阔步,向着血染的城池大步而入。
逢纪一脸的愧疚,暗叹一声,只能垂头丧气的跟随着颜良而去。
数百里外,济阴郡,定陶城。
“而今刘备大败,已退出梁国,本王料他必会坚守彭城,到时让颜良在彭城一线拖住刘备主力,本王便可率军由济北国攻入青州,再由青州南下,直捣刘备后方,则青徐二州将尽为本王所有也……”
郡府大堂内,袁尚正着地图扬点江山,向他的幕僚们指示着下一步的方略。
众文武们纷纷附合,不时的还会盛赞魏王英明,用兵如神。
袁尚则志得意满,春风满面,全然已忘了不久之前,他还被刘备打算灰头土脸的狼狈。
“大王,颜良乃奸诈之辈,属下以为,他未必会如大王所愿,去路刘备死战,却让我们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群僚之中,一个饱贪沧桑的声音,给袁尚雄心勃勃的计划,泼了一桶冷水。
袁尚回头看去,当他看到那泼冷水之人是谁时,眉头不禁暗暗一皱,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悦。

第三百六十五章不是谁都可以狂的

进言那人,面如刀削,一脸的刚毅,正是沮授。
袁尚靠河北士人拥护,登上魏王之位,其麾下文武重臣,自然多为河北人氏出身。
袁尚麾下有三大谋士,审配、逢纪和沮授。
麾下谋士中,袁尚最信任审配,凡征战在外,必以审配留守邺城。
逢纪善辩,袁尚每每以其作为首席外交官。
至于这沮授,早在袁绍时期,就以善谋而著称,袁尚本是想以其为随军谋主的,只是沮授为人刚硬,时常直言犯谏,此前的数次进言惹得袁尚很不舒服,故而一直将其闲置。
直到前番屡败于刘备之手后,袁尚才意识自己身边缺一员顶级的谋士相助,不得已之下,便只好将沮授从邺城调来了兖州前线。
令袁尚感觉到不爽的是,沮授依然是秉性不改,被重新启用后的第一次进言,便又泼了袁尚一头的冷水。
“公与,我看你的担心是多余了吧,元图的辩才本王还是相信的,难道你还担心他说服不了那颜良吗?”
袁尚的语气中,暗暗流露着不悦。
沮授也不照顾袁尚的情绪,直言道:“逢元图固有辨才,但从颜良此前诸般所为可见,此人极是机谋诡诈,以逢元图之能,必不能说动颜良。”
当着众人的面,沮授毫不顾忌的打击了袁尚的自信心,这让袁尚眉头更是一凝。
袁尚脸色顿时一沉:“公与,你未免也把那颜良说得太厉害了吧,你可不要忘了,他终究只是我袁家的一名叛将而已。”
袁尚未曾跟颜良有过直接的交手,虽然听闻了颜良屡败强敌的战绩,但心下里的那份自傲,却让他压根里对颜良依然心存着轻视。
沮授却语重心长道:“颜良是袁家叛将不错,但此人数年间据有荆襄,如今又占据大半个豫州,连曹操和刘备,乃至江东孙氏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见此人实为一极难对付的枭雄,大王今日若是轻视于此人,来日只怕必会后悔莫急。”
沮授的话中虽然对颜良存有鄙夷,但对颜良的枭雄实力,却丝毫不敢小觑,甚至语气中还暗含着几分称赞。
袁尚听着就火了,大声道:“沮公与,你这么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讽刺本王自大不成?”
沮授神色一变,忙是拱手道:“微臣怎么敢讽刺大王,正所谓忠言逆耳,微臣只是一心想提醒大王,万万不可轻视颜良。”
沮授的畏惧惶恐,让袁尚感到稍稍的舒服了点,但他眉宇间的傲色却有增无减。
“哼,颜良那个叛贼,不过是侥幸遇上几个愚蠢的对手而已,将来本将灭了刘备之后,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袁尚言语气势,已是狂妄之极。
“大王雄略过人,颜良那逆贼岂是对手。”
“颜良不过一出身卑微的叛将而已,侥幸小人得志,早晚必为大王所灭。”
……其余麾下众臣,明知袁尚有轻敌之嫌,却无人敢劝,反面是纷纷附合,盛赞袁尚的神武雄略,贬低颜良。
沮授看着袁尚那狂妄劲,却是一脸忧心忡忡。
耳听着一片恭维吹捧之声,沮授实在忍耐不住,便大声道:“大王既对颜良如此不屑一顾,试问当初大王又为何会屡败刘备之手,而颜良却不但把刘备杀得大败,还逼得他弃守梁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皆以一种责备的目光,惊讶的望向沮授。
沮授却昂然无惧,大义凛然的站在那里。
他的这番话,等于是公然讽刺袁尚不及颜良,袁尚闻之,不禁是勃然大怒。
“好你个沮公与,你竟然当众藐视本王,你好大的胆子。”袁尚厉声怒斥,拂袖喝道:“来人啊,给本王……”
“报——陈留急报——”
袁尚正等喝令手下,将沮授拿下时,一声仓皇的叫声,却打断了他的发威。
斥候直奔而入,颤声叫道:“启禀大王,陈留国急报,马延将军战死,陈留城已攻入颜良之手!”
惊天的噩报,如那晴天的惊雷一般,霎时间把包括袁尚在内的所有人,劈得是外焦里嫩。
惊骇的袁尚,一瞬间就把对沮授的愤怒抛在了脑后,厉声惊问道:“陈留乃坚城,马延有数千精兵,如何能突然间被颜良攻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着袁尚的质问,斥候忙是把颜良如何胁迫逢纪,骗开襄邑、雍丘和陈留诸城之事,战战兢兢的报与了袁尚。
字字如刃,刺痛着袁尚。
大堂之中,转眼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颜良这狗贼,竟然突然背盟,逢纪无能,竟甘为颜良狗贼所用,可恨,可恨啊——”
袁尚恨得是咬牙切齿,脸上又涌动着惊慌之色,一时间已是乱了分寸。
同样惊恐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沮授,众人皆为沮授的料事如神而惊叹。
袁尚却不敢去看沮授,他怎会想到,自己前一秒钟还想处罚这个直言进谏之人,而后一秒钟,这残酷的事实,却全被这个忠言之人给不幸言中。
袁尚那惊慌的脸上,不觉已添了几分羞愧。
沮授却依旧高昂着头,正气凛然却又默默无声的站在那里。
半晌之后,袁尚心算是缓过几分劲来,他深吸了口气,很是不情愿的强挤出几分笑意,转过头来面向了沮授。
“公与当真是料事如神,不愧本王麾下第一谋士,方才本王错怪了公与,还望公与你不要计在心上才是。”
袁尚一甘肃厉狂妄的姿态,变得客客气气起来。
沮授拱手道:“微臣怎敢。”
袁尚松了口气,便笑呵呵道:“公与啊,如今颜良狗贼背信弃义,用诡诈手段夺取了半个陈留国,如今的形势,依你之见,本王该当如何以应?”
危势当头,袁尚的狂妄烟销云散,不得不放下身段,向沮授这个“乌鸦嘴”求计。
沮授长声一叹,“颜良羽翼已丰,而今又抢了先手,我大王眼下的兵力,只怕实难与其争锋,依微臣之见,这一次,大王是不得不做些让步了。”
连沮授都无计可解,袁尚那本就黯然的脸上,不禁又笼上了一层更浓重的阴影。
……五天之后,陈留城。
郡府中,颜良同样在大会文武,不过他却不是在指点江山,畅谈理想。
大堂之内,酒肉飘香,堂中歌伎们起舞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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