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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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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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无下令,但意思已很明显。
杀得未尽兴的诸将会意,急是喝令着麾下将士,追随着颜良向着临湘城汹汹杀去。
……
此刻,临湘城头已乱成一片。
留守的千余军卒,亲眼目睹这场惨烈的伏击战,他们心中残存的斗志,旋即为之熄灭。
城头上的蒯越,脸色惨白如纸,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惊恐的眼眸中,迸射着复杂愤恨和痛苦的目光。
原有的那份从容,早已烟销云散,剩下的唯有恐惧。
蒯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中了颜良的计策,而且是又一次,还是致命的又一次。
眼看城外之势,只怕刘琦此去已是有去无回,刘家在荆州的基业,今晚之后,就将灰飞湮灭。
蒯越怎么也想不通,带甲十余万,统治着百万子民,拥有着自己这般智谋之士的刘表父子,最终竟会被一个河北而来,仅带了数千马的叛将夺取了基业。
“这个颜良,究竟是人还是魔鬼……”
此时的蒯越,已然愤怒不起来,他所残存的,唯有深深的恐惧与迷茫。
“遭了,主公和父帅中了颜良的埋伏,蒯别驾,你还在愣着做什么,速发兵出城去营救啊。”
身后响起焦虑的叫声,回头看去,匆匆登城的,正是黄射。
心底的怒火喷涌而起,蒯越几步冲上去,将黄射的脖子掐住,怒骂道:“都是你这厮的主意,害死了主公,断送了刘家的基业,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此。”
黄射吓了一跳,脸上顿生羞意,却强撑着叫道:“谁能想到颜良狗贼竟如此狡猾,我竟反中了他的计策,蒯异度,现在不是我们自相争吵的时候,救主公要紧。”
黄射叫嚷时,稍一用力,便将蒯越给推了开来,手已顺势按在了剑柄上。
黄射的意思已很明显,你若再敢上来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蒯越一腔的怒火,很快就给黄射那威胁的动作镇住。
黄射军人出身,武艺远胜于己,若激动了那小子,动起手来,自己必死无疑。
蒯越眼珠子一转,脑子里顿时有了主意,脸色的怒色旋即消散,反而流露出几分歉然。
“黄将军说得时,眼下救主公才最重要,黄将军,就劳你速率全军出城,务必将主公救出才是。”
刘琦临走之前,将兵权尽付于蒯越,而今城中无将,要营救刘琦的就唯有靠黄射。
黄射戒备立收,那按着剑柄的手也放下,郑重道:“蒯别驾放心,黄某拼得这条性命也定将主公救出。”
言罢,黄射便转过身来,大声的招呼着士卒们集结。
便在黄射转身的一刹那间,蒯越的眼眸中,陡然间闪出阴冷的凶光。
“尔等都不许慌,速往城下集合,随本将去啊——”
黄射正喊叫声,蓦觉背上剧痛难当,大叫一声便跌倒在地。
转头看时,蒯越却已站在他跟前,手执着长剑上,温热的鲜血正缓缓滴下。
“蒯越,你……你为何要偷袭我?”黄射惊恐的叫道。
蒯越冷笑了一声,“你父自作聪明,死有余辜,你以为蒯某会傻到为你们陪葬吗。”
“蒯越,你——”黄射大惊失色,又恨又气,却痛得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蒯越一咬牙,手中长剑狠狠的斩下。
左右的军士无不骇然变色,胆战心惊的看着蒯越将黄射斩杀,再将他的人头一点点的割下。
斩下了黄射人头,蒯越环看了左右一眼,厉声道:“我已决意归顺新主,尔等谁敢不从,黄射就是你们的下场。”
此间这些士卒虽没什么智谋,但也看得出刘家大势已去,心中原就已暗生降意。
而今蒯越手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如此威胁之下,谁还敢有不从。
片刻间,几百号人便哗啦啦一片跪伏于地,齐声呼道:“原听从别驾之命。”
蒯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即下令打开城门,令全军放下武器,随他出城献降。
……
东方发白之时,颜良率大军杀到了临湘城下。
他知道,城中尚有千余兵马,还有黄射一将,还有蒯越这名智谋之士,此等实力虽弱,却尚可一战。
“主公,敌军不过千余人,必难顾及四面,主公何不下令分兵齐攻四门。”追随在身边的吕蒙进言道。
颜良却道:“说不定这个时候,蒯越那厮已开城投降,本将又何需多费周折。”
听得颜良这自信的判断,吕蒙却狐疑道:“蒯越乃刘家死忠,蒙恐怕他多半会拼死守城,宁死不降。”
面对吕蒙的狐疑,颜良却也不多说,只淡淡一笑,“临湘城就在眼前,蒯越是降是战,马上自见分晓。”
吕蒙只能怀着狐疑,追随着颜良继续前行。
过不得多时,大军已进抵城下,借着朝阳之光,吕蒙举目望去,当他看到城门一线的景象时,脸色霎时间涌起了惊奇之色。
但见临湘西门已大开,城上的“刘”字大旗也已降下,千余敌卒正匍匐于城门外,此情此景,正是一副开城投降之状。
“蒯越……竟真的投降了?”
吕蒙脱口一声惊臆,惊叹的目光望向颜良,自是深为颜良惊人的洞察力所折服。
颜良却一脸云淡风轻,颇不以为然。
蒯越看似对刘家极为忠心,但实则眼中却只有自己的利益,刘表父子在他看来,只不过维护他自己和蔡家利益的工具而已。
若非如此,历史上刘表对他委以托孤之重,而刘表前脚才闭眼,蒯越又怎会后脚就连哄带吓的劝着刘琮投降了曹操。
颜良深知,似蒯越这种人,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纵使颜良跟他有灭族之恨,他也会不顾颜面的选择屈服。
事实证明,颜良的判断一点没错。
神思间,颜良已勒住战马,停上了大军前进的脚步。
过不多时,却见那蒯越高举着荆州牧的印信,趋步上前,恭敬的拜伏于颜良马上,口称道:“荆州牧印信在此,罪人蒯越愿率众归降颜右将军,万望将军收纳。”
颜良将那一枚印信拿起,随手把玩了一番,却是冷笑道:“蒯异度,先效忠刘琮,再效忠刘琦,现下你又要效忠于本将,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竟是个大大的忠臣呢。”

第二百七十七章求饶么,晚了

颜良的言语中,毫不掩饰着对蒯越的讽刺之意。
蒯越也是奸滑之辈,又岂会听不出颜良言外的讥讽之意,跪伏于地的他,脸色顿时掠过几分愧色。
但他却很快冷静下来,大声道:“越食主之禄,忠主之事,先前忠于刘氏乃是尽人臣之道。而今刘氏覆没,右将军神武雄略,据有荆襄,越今归降于将军,也是顺应天意。”
有文化的人果然厉害,这嘴皮子一翻,就把自己的行径渲染成了顺应天意。
而且,语气还这般慷慨,非但没有丁点愧色,反而还有些大义凛然的味道。
蒯越的这慷慨献降,反而让颜良深为厌恶。
“好一个顺应天意——”
颜良冷笑了一声,却也不再理他,只策马向着临湘城扬长而去。
跟随于后的众将士,策马从蒯越身边而过,无不对他报以鄙夷的目光。
蒯越僵在了那里,一副无所适从的尴尬之状,额边的冷汗是刷刷的往外直冒。
天光大亮之时,临湘城已高悬着“颜”字大旗,治所的攻陷,也就意味着整个长沙郡落入颜良之手。
陷城的颜良,尽取临湘库府之资,大赏三军将士,一时全军振奋,欢欣鼓舞。
午后时分,颜良民已高坐于太守府大堂,尽享着刘琦所藏的佳酿。
“主公,如今刘琦已被生擒,蒯越也已归降,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此二人?”徐庶问道。
颜良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元直以为本将该当如何处置此二人?”
“荆襄能造成一呼百应之势者,除了刘表父子之外,尚有蔡瑁、黄祖和蒯越二人,如今蔡黄二人已死,只余刘琦和蒯越,庶以为,主公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徐庶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出自己的意思,言语中更是杀气凛然。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么……”
颜良把玩着酒杯,口中喃喃自语,嘴角渐渐杀机隐现。
徐庶所说的这八个字,倒是极对颜良的胃口。
成大事者,绝不可有妇人之仁,刘琦若是主动投降,颜良或许还可考虑饶他一命,而刘琦负隅顽抗,最终被俘虏,那又有什么饶其一命的理由。
刘琦一日不死,就一日难绝那些心怀叵测之辈的野心,为了保确对荆襄的控制,必须杀此隐患。
转眼之间,颜良决意已下。
他微微点了点头,却又道:“杀刘琦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个蒯越是主动投降,杀他的话,只怕得找个过得去的理由才是。”
徐庶沉吟了半晌,笑道:“若想找理由还不简单,庶这里就有一条借刀杀人之计。”
“借刀杀人之计,嗯,有意思……”
傍晚时分,其乐融融的酒宴撤去,大堂之中,重新恢复了威仪肃穆。
颜良目光冷峻,高坐上首,一百刀斧手分列两旁。
一股森然的杀气,悄然弥漫在大堂之中。
脚步声响起,一名断臂的男子被两名虎熊之士拖入了大堂。
那面色憔悴,眉宇间吐露着恨色的断臂男子,正是刘琦。
入得堂中,刘琦怒而不跪。
身后周仓见状大怒,作势就要去把刘琦揍趴下。
颜良却摆手道:“一个残废而已,就不必跟他计较太多。”
周仓这才按住怒气。
而那刘琦听得颜良说他是“残废”,却如蒙羞辱一般,怒色陡生,厉声道:“姓颜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言语相辱。”
眼前这刘琦,看起来倒是有些骨气,与其弟刘琮颇不相同。
颜良却冷笑一声,“本将就喜欢有骨气的人,刘琦,看在你还有点血性的份上,本将就给你一个机会,若然你肯投降,本将就考虑一下饶你不死。”
听得“饶你不死”四个字,刘琦原本怒气冲冲的脸,瞬息间微微一动。
颜良洞察人心,刘琦那细微的变化,又岂逃得过他的眼睛,他看得出来,刘琦表面上一副不惧死的慷慨状,心中却暗藏着求生之念。
“哼,原来所谓的骨气,也只是装出来的而已。”
颜良心下不屑,眼见刘琦不吱声,便提高了嗓门,厉声道:“降还是不降,痛快点。”
刘琦身形一震,犹豫了一下,却冷哼道:“我刘琦乃堂堂大汉皇族身份,岂能向你这等人乞降。”
与前番不同,刘琦没有直斥颜良为“叛将”、“匹夫”,或是什么“卑贱之徒”,而是将颜良称之为“这等人”。
这称呼的一转变,其中虽仍有轻蔑之意,但却要缓和许多。
稍有些智谋者,定然能看得出来,刘琦这已经是在变相的向颜良低头,他只是颜面上过不去,需要一个台阶下而已。
而刘琦所期盼的这个台阶,自然便是颜良的“礼贤下士”,再三的劝说。
只要颜良再多劝几句,表现的再客气一点,刘琦就会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低下他高贵的头来,为了保全性命,选择向颜良投降。
只可惜,刘表却想错了。
颜良等的就是他的拒降。
当下颜良哈哈一笑,欣然道:“很好,大汉皇族不愧是大汉皇族,出身高贵,骨气也高贵,甚好,那本将就成全你这高贵的气节。”
这一席意外之词,只把刘琦听得脸色一变,眉宇间惧意顿生。
他原还等着颜良再三的劝降,却没想到这武夫好似巴不得他不降似的,竟然如此快的就下了杀意。
刘琦心中大恐,一时尴尬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啊。”颜良鹰目一瞪,突然间喝了一声。
刘琦浑身一颤,脸上惧意骤起,只道颜良下一句就是“把这厮拖出去斩了”。
惊惧的刘琦,脑海里嗡的一声轰响,腿脚跟着发软,心里边已在盘算着准备求饶。
这时,颜良却话锋一转,“把蒯越给本将带上来。”
蒯越?他还活着?
刘琦惊异之下,急是回头看去,却见不多时间,神色黯然的蒯越便被带了上来。
旧日的主臣二人相见时,蒯越眼中立时闪过一丝尴尬,却不敢正视刘琦的目光,赶紧趋步上前,拱手道:“蒯拜见主公。”
“主公,他竟然称呼颜良为主公,莫非……”
刘琦恍然大悟,不禁对蒯越抱有鄙恨之色。
上首处,颜良冷笑道:“刘琦,你应该想不到,你的这位头号谋士,你刘家的大忠臣,可是在你生死未卜之时,就亲手杀了黄射,开城向本将投降。”
颜良的言语中毫不掩饰讽刺。
刘琦惊诧的目光中,也尽是鄙夷与恨恼,似乎万不敢相信,蒯越竟会做出这等事。
至于蒯越,虽然心中尴尬惭愧,但表面上却一派从容,丝毫不以为耻。
“主公,其实越……”
“闭嘴,凭你也配称本将为主公!”
颜良一语喝断了蒯越的献媚,眼眸之中,杀机凛然。
蒯越吓了一跳,慌忙低头,额加冷汗直滚,一时不知所措。
颜良瞪着他道:“当年你屡屡与本将为敌,本将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都不肯弃暗投明,而今走投无路之时,才想起投降求饶,似你这等顽逆之徒,本将凭什么饶你性命。”
杀意暴涨,威怒之词,直令蒯越大恐,急道:“越先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将军胸怀四海,还请宽恕越之罪。”
眼见蒯越伏首求饶,旁边的刘琦目光更是鄙夷。
颜良的脸色却缓了几分,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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