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郑丽琬的身子陡然一矮,双腿弯曲起来,险些跪倒在地可就在膝盖距离地面还有半尺之遥的时候,两人顿住了身子。
汗水一瞬间就打湿了身子,一身的血肉都在狰狞痉挛,颤抖蠕动,这股威压,竟不比遇到绝世高手差多少
但,其中却少了一些韵味,真要比较起来,绝世高手的感觉比此刻还要强烈一些,那是面对强者的自然反抗,而现在面对的,却是一种强者的压力
冥冥中,秦风感觉到天空中仿佛有一只眼睛缓缓地睁开,正在注视着自己。
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仿佛是一位绝世高人在窥视着入侵者一样。
没去深究,因为两人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端倪
依旧一步步地朝前走去,每走过一步,体内的内力仿佛被抽干了一样。
郑丽琬俏脸一阵煞白:“好奇妙的感觉!”
然则,没有得到秦风的回答,回眸一瞧,秦风正闭着双眼,嘴唇一张一盒,似乎在与什么人交流一般。
过了半晌,秦风双眼一睁,道:“你感觉到了么?”
“什么感觉?”
“冥冥中有个人在我的意识中呼唤着我。”
郑丽琬惊讶道:“没有啊!”
“有的!”
秦风移步前行,沿着那条道路,路的两边插着各种武器,每一件都散发着噬人的幽光,而每一件武器上都留下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简介。
走了许久,推开了最后一扇门。
一股涛天的气势顿时涌现而出,里面,只有十几个兵器架,架上则是摆放着大小、长短不一的剑!
逐一观察,两人大为震惊。
因为上面摆放着的宝剑,只存在于故事中,可现在,却活生生的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们分别是:
精致优雅之剑,承影
尊贵无双之剑,纯钩
勇绝之剑,鱼肠
挚情之剑,干将莫邪
威道之剑,泰阿
仁道之剑,湛泸
……
“好厉害的秦始皇,竟然收集了上古十大名剑中的七柄。我还以为只是传说而已。”郑丽琬望着沉睡了近千年的名剑,眼中也露出了一丝丝的惊喜,作为一名剑客,武人,不喜欢宝剑那是假的,所以,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从有史记载来,华夏大地一直流传着十大名剑之说。作为中华文明一部分的剑文化的代表者,十大名剑在很大程度上象征了中华名族某种正德、正身、正义的气节。
但是经过数千年的沉浮,无数的秘密要么随着战火灰飞烟灭,要么随着当事人死亡而永远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中。尤其是近代历经数百年奴役的华夏大地,无数的国宝或流失或在战火中损毁。
上古十大名剑以及上古十大名刀大多都已经成为传说中的事物,再不得见。
后世,唯一可考的应该是越王勾践剑,也就是上古十大名剑中排名第七的尊贵之剑纯均剑。至于后世出土的那把剑是不是纯均剑,这就无人得知。
而在十大名剑中排名首位、据传为天上诸神赐予轩辕黄帝的圣道之剑轩辕剑,更是从无人得见。最后有关轩辕剑的记载也仅仅是商史中商朝开国始祖商汤攻入夏朝太庙时手持轩辕剑击碎被夏朝供奉在太庙中的上古三大邪刀龙牙、虎翼、犬神之事。
从此以后,华夏大地不要说有人持有轩辕剑,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圣道之剑轩辕剑传说是一把黄金色的圣道千年古剑,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所铸,剑身一面刻曰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天界诸神将此剑赐予轩辕黄帝击败蚩尤之旷世神剑,后传与夏禹。其内蕴藏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为中华民族的象征。
若非亲眼目睹,秦风也不相信,可是当秦琼展示的那一刻,他才知道空穴来风,事必有因,自从那一刻起,也相信了十大名剑的传说。
至于帝道之剑赤霄正是刘邦斩蛇那把,刘邦登基后成为汉朝的护国神器,此后,在乱世中遗失。
关于诚信高洁之剑——七星龙渊的传说,最有名的事迹莫过于曹操刺董一事。后此剑传于李唐,只是为了避高祖李渊之讳而改名“龙泉”。
郑丽琬问道:“我,我能不能挑一把?”
秦风道:“除了泰阿,其余咱们任挑一把。”
郑丽琬奇道:“为何避开秦阿剑。”
秦风道:“轩辕剑是圣道之道,是黄帝、夏禹之佩剑;太阿剑是威道之剑,是秦始皇之佩剑……若是咱们佩带、使用,那可是杀头之罪。”
郑丽琬恍然大悟,望着执情双剑十分期待的说道:“这一双宝剑是一对情侣,咱们各挑一把,正好凑成一对。”
“干将、莫邪终生铸剑、殉道于剑,极于情才极于剑,两人之情感天动地,这才有了执情之剑之名。感动人,却有着些许悲壮,咱们注定一生相伴,最好不要触及双剑。”
郑丽琬听罢,深以为然。
听从秦风的意见,最终,选择了尊贵无双之剑——纯钩!
神剑出鞘,光芒四射,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阳光浑然一体象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象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
“好一把神剑!”郑丽琬挥舞了几式,爱不释手。
“相传,这把剑是天人共铸的不二之作。为铸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而出铜。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装炭。铸剑大师欧冶子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铸磨十载此剑方成。剑成之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欧冶子也力尽神竭而亡,这把剑已成绝唱。天人合一的神剑,大师的绝唱,又怎生不好呢!”
郑丽琬喜滋滋道:“你呢!你要什么?”
“我么?”秦风逐一打量着,有些难以取舍。突然,他想到了心灵深处的召唤,干脆闭上了双眼。
“怎么了?”见秦风的表情有些奇怪,郑丽琬不禁开口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
“不是!”秦风奇怪的问道:“你难道没听见么?有人在叫我!”
“怎么可能!”郑丽琬大吃一惊,这已经是秦风第二次如此说了,可他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不对,的确有声音在叫我!”秦风闭上眼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郑丽琬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一个放宝剑的架子旁,秦风才停下,郑丽琬看着前面的宝剑一脸古怪。原来这架子上放着的正是仁道之剑——湛卢。
见秦风站在此剑前一直没有动,不由的开口询问道:“秦风,你不会想告诉我,是这把剑在叫你吧?”
“不知道!”秦风有些疑惑的说:“声音到这就听不见了!”
听秦风这么说,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要真是如此,那也未免太过神奇了。
就在郑丽琬松懈的时候,只听见架子上的湛卢剑嗡的响了一声,接着居然掉了下来。更让郑丽琬目瞪口呆的是,秦风根本没动,那把剑就好像有生命一样,咻的一下插在了秦风腰间。
“这是怎么回事?”别说郑丽琬了,连秦风都惊呆了。
“以吾之名,赠尔湛卢神剑护佑炎黄子孙!”冥冥中,传来一声威严而又沉稳的声音,可是这声音依旧只有秦风听见了!
“是你在召唤我么?”秦风抽出神剑,询问着。
“嗡嗡嗡!”
剑啸龙吟、乌光闪烁。仿佛在回应着秦风一样。
“仁道之剑,竟然会择主?”
郑丽琬道:“湛泸,湛湛然而黑色也,它通体黑色,又有黑剑的俗称。浑然无迹的剑刃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厚重和慈祥。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百姓的一举一动。古有:‘君贤能,剑在侧,国兴旺。君无能,剑飞弃,国破败’的说辞。相传湛泸剑出炉之后,为越王所得,后传至越王勾践。因勾践战败,无奈之下把湛泸剑进贡给了吴王夫差。然而吴王无道,湛泸剑竟自行离开,飞至当世名君楚王身边。从此,湛泸剑便化为正义与仁德的代表。”
秦风苦笑:“可是,它怎么就选择我了呢!”当一个仁义道德之徒?做不到吧?
“神剑择主,自有道理。你就用它吧!”郑丽琬话音未落,纯钩剑竟然也在嗡嗡作响,与湛卢一起,汇合成清脆悦耳的声音。
“看来,我们都找对了。”
“是啊!”郑丽琬抚摸剑鞘,喜不自胜。
两人傻乐了一会儿,秦风道:“咱们回去吧!”
“嗯!”
第075章:锦瑟
这本小说我说了算,不看滚蛋。少叽歪烦人
……
人有灵魂,剑亦有灵。
秦风、郑丽琬不约而同,向各柄神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转身而去,他们都不是贪心的人,情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各拿一柄神剑已经十分满足了。
而就在他们转身的刹那间,两道毫光从干将、莫邪的剑柄中闪电迸射,向两人的背心灵台一闪而没。
伴随着一声高昂的龙吟,一声嘹亮的凤鸣,那体内的毫光突然一化火龙,一化冰凰,两下分散,分别在两人体内肆虐着。
两人皆是身躯一颤,眉宇间浮现出一抹痛苦挣扎的神色
秦风这边当火龙冲进体内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经脉中多了一股磅礴而雄浑的能量,与此同时伴随的,还有一些信息涌入脑海中
不敢怠慢,“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疯狂运转,秦风想将那些能量转化为内力。
但让他震惊万分的是,自己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功竟无法把这些能量转化掉,无论怎么努力,它们都不会象往常那样变成阳液沉浸入丹田内
随着这股澎湃能量的冲撞经脉和血肉犹如火烧一般灼疼起来,一股莫名的蠢动从心头涌出
五感变得相当敏锐,秦风清晰地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从面前不远处传了过来,这股香味是郑丽琬的体香,香气入鼻,似带着莫名的功效,落到心间,撩人心弦,让心跳加速,融入血液,让血液沸腾,流动加速
这是一种原始的冲动和玉望!
怎么会这样?
秦风心神巨震,连忙查看刚才随着火龙融入自己脑海中的信息,好片刻之后,秦风的神色古怪起来
睁开眼,正好看到郑丽琬投向自己的目光。
和秦风浑身燥热不同,此刻的郑丽琬脸色苍白,娇柔的身子一阵阵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牙关打颤。
她是被冻的。
这种冷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极限,所以才会让她有了这种平常根本不会有的反应,正如那种热也超过了秦风能承受的极限
但秦风可以清楚地看到,苍白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鼻息略有些粗重,星辰般的眸子内更有一汪淡淡的春情涌动
四目相对,秦风知道她现在的感觉应该跟自己一样,都无限渴望对方身上的力量。
秦风渴望她的寒冷来抚平自己的燥热,她渴望秦风的炙热来温暖自己的冰凉,这种渴望是一种本能,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本能。
只不过这种蠢蠢欲动的本能还没摧毁彼此的神智,依然能让人思考抵抗。
“丽琬,我想我应该中了秦始皇的招儿了。”善于用药的秦风自然明白中了什么东西,这种东西是激活了人的本性,起到加剧某种感觉的疯狂滋生的作用,根本就算不上是毒药,纵然是他也无法可解。他舔了舔嘴唇,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在冒火,两只看着郑丽琬的眼珠子应该都红了。
“是不是你下的?”郑丽琬想着秦风吓唬她的事件,立马质问。
“天地良心,这东西我还真没有,只是说说而已。你看我光溜溜的,又往哪里藏呢!”秦风面上流露出一抹苦涩。
春—药,他秦风还真的没有调配过。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过了很久。
郑丽琬颤声说道:“我想,我坚持不住了。”悠悠站起,向秦风缓步踱去。
秦风望着她,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伸出手去,将她的手握住了。接触的刹那,两人的病情为之一轻。
互相望着,秦风没有松手,郑丽琬也没有松手,十指交错,纠缠在一起
他们都知道,一旦放开彼此,还会再继续刚才那样的痛苦和挣扎
心中荡起一股异样的情愫让两个人身子都暖暖的。
“丽琬,做我的新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呵护她的,绝对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