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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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君蛊-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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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松手!”
小蛮忘记了自己曾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他这用力一握都能把一个成年男子的手腕给握碎了,何况在他眼前的还是一个弱女子。
望着面前吱哇乱叫的风栖子,小蛮忙慌的松了大手,双唇翕合着也不知说什么好,当他垂眸细看那纤细的手腕时,果然被捏上了道道红印子。
向来放荡不羁的风栖子第一次抹着鼻子哭了起来,“跟你闹着玩,你怎么当真了?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惹得女子哭,小蛮也是第一次,头皮禁不住发麻起来。
“风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向雎闻声急急奔出了医馆,可她还未到两人身前就听风栖子抽噎得更大了声,“被狗咬了!”
诶?这是怎么了?向雎还没反应过来,风栖子已将眼泪鼻涕尽数抹在了小蛮身上,然后扭头拽着向雎就进了医馆。
药童在给风栖子抹去血化瘀的药时,向雎瞅了瞅守在门外背着大刀的小蛮,又瞅了瞅眼眶红红的风栖子,便往前探着身子紧压声音道:“风姐姐,小蛮欺负你了吗?”
风栖子也没作答,只是四处打量了番空落落的医馆,又打量了打量柜台后另两位药童,转了话题道:“你那位竹青哥哥呢?”
“他被请去文将军府上了,药童说他差不多日落时分就会回来,我们再等会儿罢。”向雎小心翼翼地帮风栖子放下衣袖,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想要帮小蛮道歉可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风栖子见向雎抿嘴不说话,知道她又在自责,便咧嘴笑着打趣道:“才出来不到一日,你又想公子了?”
“诶?风姐姐,你……”脸颊绯红的向雎娇羞地垂下了头,含水的眼眸尽显小女儿情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侧对门口而坐的风栖子扭头活动手腕时,恰巧瞧见一手提药箱的削瘦男子进了医馆,此人看上去眉清目秀,当真是个俊逸公子,再看药童迎上去的样子,不用说她也能猜出是竹青大夫。
“向雎,你怎么来了?”竹青一进门就瞧见了窝在椅凳上的小丫头,风尘仆仆的面颊之上有些激动又有些兴奋,双唇不经意间翘起露出了好看的笑容,“等好久了吗?”
“没有等多久。”向雎起身报之以甜甜的笑容,“竹青哥哥,这位是风栖子,荆地的白巫。”
顺着向雎手指的方向,竹青这才意识到她旁边还站了一个人,便礼貌性的对着风栖子微一颔首,而后又转向向雎关切道:“你穿这么点出来,不怕冷吗?”
“没事,近来好些了。”向雎边说边转着黑亮的眼珠垂下了头,有些欲言又止。
竹青瞅着向雎那为难的样子,便往她身前靠近了些,柔声问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吗?”
“嗯,”向雎仰起头眨着眼睛道,“风姐姐说她可以用她的血做药引来医治公子的病,所以我想请你按照她说的来配制丸药。”
“诶?不……”风栖子听着向雎说的有些不对劲,可她话还未说出口,向雎就捏着她手心示意她别再出声。
难得向雎有事开口求自己,竹青垂着眼眸瞧着她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轻声应道:“这个我可以帮你。”
眼见竹青答应的这么痛快,向雎的眉眼弯成了月牙,“谢谢你,竹青哥哥。还有,风姐姐想在无人的地方放血,可以吗?”
竹青点头命药童将两人引进了药房,眼瞅着门被关上,风栖子忙扯了向雎质问道:“你为什么撒谎?”
“若是竹青哥哥跟公子说了,公子又会生气,倒不如说是以你的血为药引,这样公子也就不会生气也不会拒绝了。”向雎边解释边拿刀轻轻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滴瞬时汇成一条线落进了碗里,小丫头既没有皱眉也没有嘤咛。
风栖子瞧着向雎这再自然不过的动作,面上略显惊愕,在她心里一直觉得向雎是个软弱的女子,有时甚至像是不懂人事常情的小孩,可此刻她这丝毫没有犹豫的胆量,倒真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眼瞅着鲜血流了差不多大半碗,风栖子忙将止血膏药抹在向雎伤口上,然后捏着软布条细细的为她包扎起来。
两人出药房时,风栖子作疼痛状捂着自己本就受伤的手腕,向雎则将包扎的手腕缩在了袖口内。
“以这血为药引,按这方子煎成丸药。”风栖子边说边有气无力的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药方递到了竹青手里。
“竹青代公子谢谢风白巫。”竹青又将几瓶止血膏药递到了风栖子手里,作为一个医者细心嘱托道,“还请风白巫回去一定要好好休养。”
风栖子点头应着,另一只手却隐在袖角下扶着向雎,竹青见天色已晚向雎也要走了,嘴张了又张最终却脱口道:“你还要回公子的雪寂庄住吗?”
“诶?”向雎回身见竹青正紧紧盯着自己,那眼神感觉有些熟悉,倒像是公子看自己的样子,小丫头忙慌的避了热切眼神,细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刚问完,风栖子就捏着她的胳膊将她的小脑袋掰向了门口方向,昏暗光影下,只见一再熟悉不过的高大身影正欺身前来。
“公子?”向雎有些怀疑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果不其然正是阮子悭,虽说他正朝着竹青走去,可那眼角早已将向雎扫的垂下了头。
阮子悭只交代了竹青几句话,然后带着向雎就坐上了医馆外的马车。
一切来得出其不意,本想蹭马车的风栖子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影对着小蛮白了眼,“本姑娘自己会走,不用你送!”
没好气的甩下一句话后,风栖子甩着腰间的布条大踏步的往草堂方向走去,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虽说被人当面决绝且甩了脸色,可小蛮也还是按照公子的意思守护在风栖子身后。
另一厢正前行的马车之上,向雎垂眸绞着手指,也不敢正面迎视阮子悭的眼眸,生怕他那种冰冷气息再将自己吞噬了去。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静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阮子悭忍不住开了口,“今日一整天都待在安济医馆吗?”
“没有,我上午去的风老先生那儿,然后又陪风姐姐去的般若寺,接近日落时分才到的安济医馆。”小丫头丝毫也不敢隐瞒,尽数将行程报了出来。
在听到接近日落时分才到安济医馆时,阮子悭那寡淡的面容忽然缓和了些,语气也没有刚才那般生硬,“你去般若寺祈愿了?”
“嗯,”向雎点着小脑袋应着,车身倏地一个颠簸令小丫头不得已往前倾了下,手腕上的布条堪堪跳出了袖口。
“你手腕怎么了?”阮子悭皱眉将她拖进了自己怀里。
“没,没怎么。”向雎急急往回抽自己的手,可碍于阮子悭手劲太大,她愣是没有抽出一丝半毫。
作者有话要说:

☆、求亲

既然抽不出手,向雎索性往外扭着身子,另一只手也覆在了自己手腕上,她就是不想让阮子悭看。
看着小丫头这躲躲闪闪的样子,阮子悭的心里更来了气,直接以两腿夹着她的身体硬将她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以臂腕箍着她的上身压着声音道:“别乱动。”
感受着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向雎果然停了挣扎也不再乱动了。 
阮子悭轻轻抬着向雎手腕,低头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布条,眼瞅着那还未结痂的伤口,男人猛地抬起了头,直直盯着那乌亮的眼珠,“没怎么就受伤成这样了?”
又是疼惜又是气急。
向雎也不敢直视阮子悭那狭长深邃的眼眸,慌乱垂下小脑袋,抿了嘴也不说话,小心脏噗噗乱跳着,她总感觉在公子面前撒谎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情。
阮子悭一见向雎这反应,压下的气息即刻又升了上来,“是不是把你禁足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看来得多派几个人跟着你!”
向雎一听多派几个人,就知道他回去肯定得问小蛮,当即张着小嘴嗫嚅道:“那个,小蛮不知道。” 
“其实,我是在医馆的药房里不小心踢翻了药臼,跌倒时手腕被地上的竹刀给划了。”向雎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个借口,顺嘴胡说时也没敢仰起小脑袋,心底里只在不停的默念着希望公子不要怀疑。
末了小丫头说完偷瞄着阮子悭,见他依旧冷着脸,便又细声补充道:“我是怕公子担心,所以才不想说的。”
阮子悭打量着她那羽扇般的长睫,松了臂腕上的力道,也没再追问下去,一路上也不再说话,只是大手一直紧握着向雎的小手,直捂得她手心里出了汗。
当马蹄哒哒声止下时,阮子悭也不待向雎踩着脚蹬下车,直接弯身将她抱在怀里出了马车。
“公子,我是手受伤了,脚没受伤,我能走路!”向雎小声抗议着,可阮子悭也不听她无谓的话语,只是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你傻啊?公子就想抱着你!”隐在草丛里休憩的大绿被马蹄声给吵了起来,再见着眼前这一幕,那信子便幽幽地吐了出来。
向雎听着大绿打趣自己,小脸不免被羞红了,不过幸好月影有些暗淡,小丫头趁阮子悭瞧见之前忙将小脸埋进了那宽厚胸膛里。
候在雪寂庄口的老曹本满心欢喜的等着公子回来汇报事情,可这一时又傻了眼,公子怎么又把姑娘给抱回来了?
“赶紧备热水!备药!把郎中请来!”趁着阮子悭还未进庄,老曹踹着边上的小厮慌命吩咐着。
整个庄里又开始忙活起来,可又令老曹傻眼的是,公子掀帘进了暖茗苑,不仅什么都没吩咐,脸色还比较温和。
阮子悭将向雎放在软榻上后,捏着她手腕就细细的清理起来,连着抹药膏的动作都是又轻又缓,小丫头好几次都想咯咯笑出声,但碍于低着头的阮子悭有些严肃,她也只能抿嘴憋着。
阮子悭包扎完抬起头时,向雎正好探手抚上他的额头,眨巴着眼睛道:“别皱眉了,我不疼。”
阮子悭贴着她的手探身上前与她的距离更近了些,注视着那双灵动的眼眸好一会儿后才启唇轻声道:“最近,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忙,等过了这阵子,我再好好陪着你。”
向雎忽的有些怔愣,因为她从公子的眼里好像看到了愧疚与自责,那是她从未看到过的一种情绪。
“公子,咱们吃饭罢,我饿了。”向雎不想看到阮子悭这样,便仰头撒娇似得揉了揉自己肚子,然后又窜到他怀里揉了揉他的肚子,撅着小嘴道,“公子,你应该也饿了罢?”
阮子悭最经不起向雎如此软软糯糯的声音,面上即刻转换了笑容,牵着她的小手就领到了饭桌前,向雎还未入座就瞧见了饭桌中间的一盘点心,两眼一霎时亮了起来,“诶?公子,那不是瑞香斋的点心吗?”
“尝尝罢,看看怎么样。“阮子悭边说边将那盘热乎乎的点心递到了向雎身前,快要流哈喇子的小丫头抓起一块就塞进了嘴里,“嗯,好吃。” 
阮子悭含笑递上热茶,“慢慢吃,若是这么喜欢,以后让小厨房每日做给你吃。”
向雎乐得弯着眉眼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字句又从那小嘴里断断续续的吐了出来,“不仅长得像,连味道也像。”
晚饭后,阮子悭趁着向雎洗浴出了暖阁,小蛮知道公子有事情要问自己,便毫不犹豫地候到了他身侧。
果不其然,阮子悭瞥眼打量着四周压着声音问道:“小蛮,向雎的手腕是怎么伤着的?”
这问话一出,小蛮有些懵愣,但凭着他多年行军的经验,脑子瞬间将一天的场景过了一遍,然后低声回道:“在属下的视线范围之内,姑娘没有受伤,但当姑娘从安济医馆的药房出来时,手腕是缩着的,属下猜测,姑娘应该是在药房里受了伤。”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子责罚。”小蛮感觉自己又将事情办砸了,猛地弯膝就跪在了地上。
阮子悭知道让小蛮跟着向雎,有些事情也不方便,便扶着他的臂腕将他拉了起来,对于向雎受伤的事情,阮子悭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了话题道:“文行烈最经有动静吗?”
“无甚大动静,行迹也不是很可疑,只是最近文府上总是将竹青大夫请去。”小蛮低声回着话,阮子悭只点了点头,也没再问下去。
小蛮刚退下去,小银甩着尾巴就出现在了房梁上,“公子,我来报个信儿就走,我发现曹管家形迹可疑。”
阮子悭只略一抬眸,然后继续拾级而上,“这两日好好陪着你家姑娘,别四处乱跑了。”
“啊?真的吗?”小银趴在屋檐上探出了头,两眼泪汪汪,“奶奶个腿的!你以为老子想乱跑吗?那还不是被你逼的!……”
吧啦吧啦的抽噎声尽数被阮子悭关在了门外,当他走进暖阁时,却向雎正躺在暖炕上揉着自己的小肚子,小眼神里还有些幽怨,“公子,我好像吃多了。”
阮子悭轻笑着摇了摇头,扯着衾被盖在她身上后,就探臂进去将大手覆在了她的肚子上,“下次再不听话,就不准小厨房给你做点心了。”
向雎嘟嘴望着阮子悭,忽而又眯着眼睛咯咯笑了起来,因为她肚子上不仅暖暖的,还痒痒的。
在如此舒服的按摩下,一阵困意来袭,小丫头在临睡前,心底里还在打着小算盘,因为让公子揉肚子实在太舒服了,要不自己以后就多吃些罢,争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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