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女子怎么回事？”这是义正严词的指责。
“晚生也不明白，刚刚晚生只是因不胜酒力在暖榻上小憩了片刻，醒来的时候这位女子已经倚在那里了，好像是睡着了，其余的并无它事呀！”但是温书玉还真的不是一个会装傻的人，他的一言一词确确实实。
“你没有骗老朽吧！？”
“大人，晚生岂敢！”
“好！很好！”司马大人忽然放声大笑，“怜儿，快起来怎就睡在这里了？”
“这……”温书玉看到司马大人去扶那个女子，还如此亲切的叫“怜儿”，应该就是那个女子的名字了。顿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但这都无关紧要。温书玉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结局，因为他突然不想当一个旁观者。
虽然一直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有的时候人就是需要陷入其中，成为了当局者之后才希望在变成旁观者。
“爹！”那个女子依旧睡眼朦胧，但是温书玉听得很清楚，她叫他：“爹”声音虽不大，但是温书玉还是听到了心里。
“你怎么就睡着了呢？不怕着凉！”责备的口气，娇惯的意思。
“不知道，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那女子揉着眼睛，把身上的锦缎毯子随手叠好房子榻上。
这个时候的温书玉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说也不是，笑也不是，原来当局者也可以是这样当儿法的，尴尬如此……
“来见过当朝的探花，温玺，温公子！”司马大人招呼那女子过来。
“让公子见笑，小女子——司马怜儿。”她长得不是那么的漂亮，却也眉目清秀；略带几分稚气，却也可爱有加。
“晚生见过小姐，鄙人温玺，字书玉……”温书玉这是全身的不自在，比起刚才在酒席上，温书玉觉得他更难受了，他宁愿自己回到酒桌上去倒也自在得多，只是酒席早已散去，再容不得他多想。
“我见过你的，上次在贡院你还有翰林院学士辩驳呢！很厉害！”司马怜儿眼睛里全是温书玉紧张的神态。
“呵呵，我这女儿没事就是喜欢乱逛！”司马大人帮着司马怜儿打起圆场，也看得出温书玉的尴尬。
“多谢小姐，晚生只是粗谈浅见而已，小姐见笑了！”温书玉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还好的是她还亲和得多。
……
在后来的司马大人微笑离去，有留下了刚刚那个状态的温书玉。
温书玉的心里很是叹气，悄悄地看了司马怜儿一眼却也正好让司马怜儿看见，于是满脸绯红。不好的事情，不！其实应该说是温书玉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由不得温书玉了。
后来温书玉才知道。这个“后来”值得就是他和司马怜儿成婚之后的后来了。
才子佳人的搭配永远都是让人羡慕的，但是谁又知道在其实有的时候才子和佳人却不想这样让人羡慕呢？
温书玉就是这样的才子。突然的温书玉觉得自己真的不该选择官宦的道路，他还未在仕途上做出任何的成绩却先弄了个儿女情长，这样必然会有之后的英雄气短。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亲事其实也是必然的，也是温书玉做不了主的，能娶到司马尚书的千金小姐，那是几辈子都不一定能够修来的福气，又何况是司马怜儿跟定了他温书玉的。司马尚书那么疼爱女儿的事情可以先放一边不说，那司马尚书疼爱脸面的程度就会弱于他疼爱女儿吗？
温书玉早也有这样的打算，话要分两头说，不管是坏人也好，好人也罢，谁都有权利权衡利弊和思考利弊选择的方式。以温书玉的性格他选择站在司马尚书的这一边是最正确的，因为司马尚书的正义直言，因为司马尚书的凛然气度，因为司马尚书的非凡才干，这些都是让温书玉欣赏不已的，还有最重要的原因也是温书玉自己都回避不了的，他们都出身布衣。
毫无疑问司马大人一直都是温书玉的榜样，无论是在朝为官，还是在家为父，他都十分的合格，但是让温书玉娶司马怜儿，温书玉还是觉得这是一处败笔，当然这也仅是对温书玉个人而言。对于外人来说，司马尚书得此青年才俊为乘龙快婿；司马怜儿与温书玉佳偶天成；温书玉平步青云，步步登高，这真的是天作之合的美事啊！
第二十二章 结连理洞房冷清 贪好奇语出不逊
洞房的当夜，温书玉躺在里床不远的地上，司马怜儿侧身躺在床上，眼睛里满是晶莹的水色，楚楚可怜的看着今晚睡在地上的温书玉，然后开口说话。
“你不喜欢我，也不愿意娶我是不是？”
“小姐，其实有的事情并不像你想地那样，我也不知道该给小姐如何解释！”
“但是我们还是成亲了，以后就是夫妻了呀！当初也都是怨我使着性子偷偷去找你，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这样为难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要挟你和我爹了！”
“小姐，我仅是觉得现在与你成亲不是时候，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情我还没有去做，并不是小姐不好，其实小姐率性天真，敢爱敢恨也是女中豪杰的所为呀！”温书玉也不知道对于这样的女子说这些到底合适与否。
“是吗？那我不管，反正去我已经嫁给你了，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不能讨厌我，我知道我任性我可以改！有的时候我爹真的夸我孝顺，还有可爱！”司马怜儿一顿一字小心地说出来，很认真的样子，确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于是温书玉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怕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伤害到这样一个女孩子，真的是于心不忍。已经是因为政治立场的的原因，温书玉表明是彻底和司马尚书站在一起才会娶她，这是一个伤害，现在还怎么在说明呢？
“那个，我叫你相公，好啊？要不然我们这样子在外人面前……”
“好！”
“那个其实我很想问你，恩，问你一件事情”司马怜儿小心翼翼还是开了口。
“说吧！”
“你不要生气，就是你不喜欢我，那你总有喜欢的人吧！是哪家的小姐？”司马脸儿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得水了。
“是，是有，但是不是什么小姐！”
“她很漂亮吗？比我还漂亮很多？”
温书玉突然想笑，但还是忍了回去，然后晃了一下头，司马怜儿看不懂什么意思，也觉得不可以再多问了，再就不开口了！
“小姐！”
“叫我怜儿，这样我们……”司马怜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和温书玉说话都是要小心的，自己才放心。
“我知道，怜儿，快睡吧！明天还要起的很早！”
“好！”司马怜儿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过分了，她那么霸道的对温书玉，说如果温书玉不娶她她会自杀，又对她爹说如果不让她嫁给温书玉她就要与温书玉私奔，还真的两天一夜的不回尚书府。
温书玉就好像是她抢来的一样，而现在的她亲耳听到温书玉说他不喜欢她，此时的司马怜儿有些索然无味，但是她还是觉得她应该对他负责，她已然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为他当一个合格的妻子……
在与司马怜儿商量妥当之后，温书玉与司马怜儿搬到尚书府的别苑里，与尚书府一墙之隔，清净雅致，韵味悠然……
“这里还是不错的，离我家也近，我们还可以不用被打扰！你也不会觉得看到我那么小的姨娘而觉得别扭了！呵呵……”司马怜儿真的很可爱，但是温书玉却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这也许会是一种遗憾吧！
“是呀，地方真的很好，我其实一直想问你呢，你那个姨娘……”
“其实我爹只是觉得她长得十分地像我娘，所以才会把她娶进门的，我就这一个姨娘。我也觉得她长得很像，的确和我娘当年一模一样呢！其实也觉得不太一样，但是我也说不好。可能是我娘不会弹琴吧！我娘在我七岁的时候就病死了，后来我爹都是看着我娘的画像过的！很多的时候，我爹会很想她，所以总是会看着我娘的画像发呆，后来有一次去金陵相中了我的姨娘就带了回来……”司马怜儿的话语清清淡淡，却带着很多的无可奈何。
“哦，原来是这样！”
“她才比我大几岁呢！其实有的时候我看着也觉得很是不自在，不过她很少出门，就是在花园后面的玫樱轩里，以前她还有过一个丫鬟陪她，后来她连丫鬟也不要了，感觉清心寡欲的。她很会弹琴的，我常听到她弹琴，很好听！”
“哦？是吗？”
“恩，她以前是个清官人呢！我其实也不太和她说话，但是她长得那么像我娘，我娘是好人她也会是不错的人的，但是还是会不好意思！”
“那你爹，我是说大人他……”
“我爹什么也没有做过，他就是很想看着她，因为她像我娘！你没有多想吧！”
“呵呵，没有……”温书玉想，应该是你在多想吧！“那她现在就好像……”
“这话好难听！”司马脸儿脸色一沉。
到底是什么话啊，其实温书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应该都是人之常情的问题吧！温书玉也觉得自己的有些过分了，就不再言语，毕竟那是她爹！
“其实你想的也没有错，但是，总好过在妓院卖身呀！我爹算是把她救回来的，要不然听说她就要去接客了，那岂不是更惨！我们家里起码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大家也都比较尊重她啊！”
“呵呵，那是当然！”
“为什么人不能生来一样呢？”
“因为如果人都一样，这天下就要大乱了。正因为人生来不同，所以才会祈祷变化，祈祷有一天会变得一样……”
“应该就是这样了……”司马脸儿还是有些遗憾的神情，那是一种足以让人难忘的神情，只是温书玉没有看到……
第二十三章 提画笔难掩风流 问缘由埋下黯然
温书玉一直都在回想司马怜儿的姨娘，她可以不用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动作，但她都会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量，或者说是一种魅力。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人有可以去回忆她的心情，也有可以去琢磨她的意识。
她不只是想司马怜儿的亲娘，她更像一个人，不因为她们都有让人赞叹的容貌，不因为她们都有让人感慨的技艺，而恰恰是因为她们都有能吸引人的能力，还有就是她们都属于一个叫金陵的地方，胭脂酒醉，清风浊月，香茗暗涌……
宁朗夕的名字曾几何时能从温书玉的心里抹去过，她的人，她的心，她的舞，光是想到这些温书玉的心都觉得疼，那是一个能给予别人太多的女子，她需要的也很多，但是她要是选择温书玉，她就什么也不会有。温书玉知道，他选择的道路就是一步一步把她推远了，可是就算是他不去当官，他在她的身边他又能给她什么？
哪怕宁朗夕什么都不要，但是温书玉还是会怕，因为他做不到去保护她，这是最起码的，但是他做不到，他什么都做不到，他不能只守着他们在一起的感情。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不是一个男子对心爱的女子应该有的，所以那就放开她，总会有人可以让她比和他在一起幸福，起码不是光守着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温书玉一直都觉得宁朗夕是有福祉的女子，她因该是属于一个给予她的人，而那个人也一定会出现……
想到这里，温书玉觉得自己应该为宁朗夕做点什么，但是该怎么做，他不太知道，于是提起笔来，书案前的一纸丹青，很快就出了题目……
在温书玉的身后，忽然是司马脸儿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瞟了过来，“这是谁？真好看，她在跳舞？”
“是！”看到司马怜儿地出现，温书玉的还是继续他的作画，没有丝毫的停止。
画中的女子，粉绿相衬的衣裙，娥眉描有青黛，朱砂淡点额头，表情稳重大方，腰身如微风拂柳，轻盈淡定，嘴角轻扬，美不胜收……
“这就是那位小姐？真的很漂亮！”
“我的画也不过就有三分相像罢了！”
“那岂不是绝世美女了，难怪你会喜欢她，我都会很喜欢她啊，这么美的人真害怕世间不会有啊！她的漂亮是我肯定不能比的，呵呵……”司马怜儿想起来那天说的话，觉得自己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小姐有的地方其实也是无人能比的！”温书玉随口的安慰让司马怜儿觉得心里暖暖的。
“是啊！？还有……”司马怜儿一脸的欢悦，但是马上就又平静下来，这个时候不是让她沾沾自喜的时候，更不让她纠正他对她称呼的时候。
“她叫什么名字呢？我好想见她！”
“宁朗夕，她不在京城。”
“哦！在哪里？”忽然司马怜儿觉得今天自己的话太多了，以温书玉的性格他应该不喜欢一个话多的人。“呵呵，我就是随便问一下！呵呵……”
“在金陵……”温书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在想起宁朗夕的时候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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