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蚩云占得上风,实则蚩云已经输了,因为两人的身份,实力相差悬殊。
此子实在逆天,不能给他成长的机会,否则他日必成魔族的心腹大患。
趁他病要他命,蚩云哪会错过这个机会,正要再加几分力,把王恒的手给废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石子飞向蚩云的眼睛,
蚩云歪头闪身躲开,注意力一分散,灌注到手上的力道不由弱了几分。
王恒感觉蚩云手上的力道弱了几分,大喜,趁机摆脱蚩云的魔手。
蚩云不由遗憾万分。
通天教主背背诛仙四剑,大踏步走过来,伸手握住了王恒的右手,顿时一股柔和之力灌注到王恒的体内,王恒感觉手上的灼热感消失殆尽,不由感激的看了通天教主一眼。
通天教主不屑的瞥了蚩云一眼,鼻孔哼了一声:
“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
蚩云不甘示弱道:
“本君爱就以大欺小,你能把本君如何?”
通天教主背后的诛仙四剑出鞘,金光万道,寒气逼人,剑尖指向蚩云。
“蚩云,别人怕你魔族,可不包括我通天,来来来,今天我通天就要秉承师训,除魔卫道!”
蚩云身后的一干魔帅和魔将“呼啦啦”将蚩云围在中间。
玉皇大帝和如来佛祖双眼微眯,内心窃喜不已:
一个是屠神诛仙如屠狗的杀神,一个是魔界的魔君,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狗咬狗一嘴毛,最好能两败俱伤才大快人心呢?
如果只是通天教主一人在此,蚩云会毫不犹豫的应战,但今日时机不对,即使自己能打赢通天教主,谁又能保证其他人不会痛打落水狗?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正在此时,又有人来了!
一位身穿黄服的中年男子和一位面貌俊秀的年轻人不知何时降落在五行山之巅。
除了太上老君外和李半神外,别人都不曾察觉。
太上老君和李半神眼神露出震惊之色,随即颇感意外:
他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天道监督者金衣使者和他的徒儿孙玉龙。
天道监督者权利极大,负责监管三十三重天的秩序运行,也可以打乱现有的秩序,重新建立新的秩序,适时亦可废除任何一重天的霸主,扶植新的霸主。
金衣使者面无表情,吐字如雷道:
“住手!”
陡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众人惊诧不已,回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天道监督者?
王恒的开山立府,竟然劳驾天道监督者亲自前来?王恒怎么会认识天道监督者?他们又是什么关系?众人再看向王恒的眼神充满了神秘色彩!
玉皇大帝快人一步,赶紧过来向金衣使者问好。
孙玉龙从始至终一直盯着王恒,眼神复杂,随后又瞥向人群,没有发现恩师的影子,眼神中露出遗憾之色。
通天教主和蚩云一看金衣使者驾到,内心也是“咯噔”一下子,同时,蚩云心里长出一口气,今日的大战总算可以避免了。
王恒不认得金衣使者,但看众人的表情,金衣使者一副很厉害的样子,一拱手,不由疑惑道:
“敢问尊驾何人?”
这下轮到众人愣了,天道监督者来了,王恒竟然不认识天道监督者?
金衣使者笑道:
“通天大道内的天道关,你我神交过,另外他们都叫我天道监督者,我不请自来,还请莫要见怪?”
原来是他?在天道关里几次欲置自己于死地,王恒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随即产生了疑惑,天道监督者是什么东西?王恒愣了,其他人为何看到他就像耗子见了猫一般?玉皇大帝就像一个小弟似的。
但凡天道监督者出现的场合,必然有大事件发生,而且是石破天惊的大事,局势不由紧张了起来。
正文 558 座次
天道监督者的到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金衣使者为何突将五行山?这不符合常理。
天道监督者冲太上老君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李半神则把头扭向一边,菩提祖师含笑不语,不知内心在想什么,倒是回到太上老君身边的通天教主看向天道监督者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这几人虽然不说话,但眼神之间的交流却没有故意隐瞒,众人看的清清楚楚。王恒也不例外。
这下把王恒看的一愣一愣的,难不成天道监督者和太上老君几人有什么渊源不成?
还有,令王恒纳闷的是金衣使者身后的那个年轻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有关切,有询问,有欣慰,王恒敢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但这个年轻人为何看向自己的眼光就像看一个老熟人似的?
天道监督者仿佛有一种天生上位者的威严似的,环顾四周,笑道:
“本座看人到的差不多了,王恒小友,你的开山立府庆典是时候开始了吧?”
金衣使者说话霸气外漏,听着是问询,实则与发号施令无异。
王恒内心不爽,表面还是笑呵呵的,熊大胆早就看天道监督者不爽了,长得人五人六的,说话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今天的主人呢?
天道监督者听名字挺唬人的,再大还能大过自己这个妖王去?
熊大胆眼珠子一瞪:
“你谁啊?天道监督者了不起啊?这里是五行山,是我二弟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哪凉快哪呆着去?”
金衣使者眼神一眯:
“你的本体是一头巨熊,应该就是新任的妖王吧?你很有勇气,敢质疑本座,不错,不错,勇气可嘉。”
胡天凌吓坏了,浑身直冒冷汗,这个二货太特么不知天高地厚了,简直是作死,连天道监督者都敢骂?
胡天凌赶紧从人群中出来,“咣咣咣”连踹了熊大胆三脚,恨铁不成钢道:
“熊大胆,这里啥时轮得到一头熊说话了?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天道监督者那是凌驾于诸神之上的存在,负责天道秩序的废立,连三清都得听人家的,你算个屁啊?金衣使者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一般见识罢了,否则就冲你刚才几句话,你早就身首异处了?还不滚到一边,难道还在这丢人现眼?”
熊大胆也惊出一身冷汗,知道胡天凌是为自己着想,为自己解围,摸摸自己的脑袋还在,赶紧灰溜溜的退到一旁。
王恒拍了拍熊大胆的肩膀,以示慰籍,随后冲众人一笑:
“请!”
……
至于什么开山立府庆典,王母娘娘丝毫不感兴趣,刚到行宫门口,王母娘娘就迫不及待先行一步进了后宫。
这座行宫经过后期一系列的改造,愈加的气势辉煌,就像一头洪荒巨兽趴伏在祖峰之上。
整座宫殿晶光闪闪,因为每隔半米就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
三米多高的两扇朱红色宫门,宫门之上三个大字:“齐天宫”,特别显眼。
门口两座巨型的白玉狮子脚蹬七彩石球,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宫门两侧站满了威武雄壮的兽头人身的玄兽,面目肃穆,清一色的红缨长枪。
众人慢慢进去,里面金碧辉煌,处处雕粱画柱,给人一种人间仙境之感。
玉皇大帝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因为这特么的怎么看怎么像凌霄宝殿?
王恒的齐天宫完全是仿造凌霄宝殿而建,用意何在?王恒此子实在可恨,可杀不可留,但自己的闺女怀了人家的骨肉,王恒就等于是自己的女婿,仇人成了亲戚,自己如要大义灭亲岂不成了三界第一笑柄,如果连个屁都不放一声,那么自己的威严何在?
玉皇大帝越想越郁闷。
而偏偏有人落井下石,通天教主在一旁好像故意似的一个劲的赞不绝口:
“啧啧啧,不错,巍峨壮观,有气势,高端大气上档次,比凌霄宝殿强上不止一百倍。”
金衣使者双手倒背,洒脱如行云流水,昂首阔步走在最前方。
王恒看着骄傲的像只大公鸡似的金衣使者,也有些郁闷难耐:
是老子开山立府还是特么的你开山立府?
大殿正中有一把金色的椅子,下面两排全都是银色的椅子。
还好,金衣使者并没有坐在大殿正中的那座金色椅子上,这是给今天开山立府的主人准备的!
王恒大跨步向前,一屁股坐在了金色的椅子上。
其余众人坐在了两侧的银色椅子上。
金衣使者当仁不让的坐在了左首第一位,右首边的座位有不少,但第一个谁坐呢?
最有资格的当属太上老君,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三人。
熊大胆满脸的讥诮,大刀阔斧的坐在了第二个位子上。
其他人都随意的落坐,令人惊讶的是太上老君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座次,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两把椅子右首的第一位和末位。
如来佛祖和玉皇大帝面面相觑,尴尬无比。
这特么的怎么坐?
这下可好,除了第一就是倒数第一,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直接随意坐下呢?
王恒一阵无语,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就是个座次吗?有那么重要吗?再说今天来的都是宾客,主角是自己,有必要在座次上明争暗斗吗?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如来佛祖和玉皇大帝两人,就像观众在马戏团看两个小丑表演似的。
如来佛祖和玉皇大帝都在等对方说“请”字,但谁都没有张口说出这个字!
再怎么说,自己也搞大了玉皇大帝闺女的肚子,玉皇大帝是自己名义上的老丈人,今天也是自己开山立府的好日子,闹的太僵对谁都不好,王恒一使眼色,天狗会意,直接把第一张椅子挪到了最后,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就没有什么区别了,也就是不分座次了,如来佛祖和玉皇大帝感激的看了王恒一眼,随意的坐在了最后的两张椅子上。
于是,熊大胆变成了右首第一!
正文 559 虚实
天狗巧妙的换了一下椅子,犹如神来之笔,熊大胆弄巧成拙,倒成了和天道监督者平起平坐,熊大胆看着排在自己身后的太上老君,李半神,如来佛祖和玉皇大帝,再看看对面的天道监督者,手心里全是汗!
熊大胆真想对坐在自己旁边的太上老君,真挚的说一声:
“老头,咱俩换换位置好不好?”
胡天凌气的真想把熊大胆这个二货的熊心给掏出来,看看上面是否写满了“二”?
金衣使者看了看左首最末位的蚩云,颇感意外,这个寸步不让的魔头怎么会情愿屈居人后?
懂得隐忍,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王恒突然冒出了一个绝妙的想法,冲天道监督者笑了笑,义正辞严道:
“使者大人,王恒在此开山立府,何德何能敢劳驾使者大人亲至,倍感荣幸,蓬荜生辉,天道监督者地位尊崇,守护正义,维护天道,所以这个典礼理应由使者大人亲自主持才是!”
通天教主眼放奇光,拍手称道:
“嗯,对,不错,王恒兄弟所言极是,天大地大,天道监督者最大,九天十地,天道监督者为尊,骨头再硬不如拳头硬,本教主举双手赞成!”
熊大胆和龙丹一向唯王恒马首是瞻,积极表态同意王恒的建议,其他人一听,如果不同意,那就是质疑天道监督者的权威,因此也都纷纷附和!
天道监督者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似的,也不推脱,也不做作,很自然道:
“恭敬不如从命。”
王恒从金色椅子上走下来,金衣使者从银色椅子上起身,不快不慢的走向金色椅子,坐下之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用袍袖轻轻拂了一下椅子,好像是嫌弃椅子有灰尘似的。
虽然只是不经心的一个动作,但传递的信息却不少,下面在座的人从中读出了不少猫腻:
刚才是王恒坐在了椅子上,金衣使者的这个动作明摆着就是对王恒表示不满,只是不知道是对王恒这个人不满,还是对王恒开山立府这件事不满?
在座之人都看出了这层意思,但表面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只有一个人例外:蚩云。
魔君蚩云大喜,随后又产生了不少疑惑:
既然对王恒不满,那为何还要不请自来?而且还答应王恒小儿主持这个庆典!
金衣使者的反应也在王恒的意料之中,王恒早就料到金衣使者对自己不满,这下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金衣使者稳稳坐在了金色椅子上,灿然一笑:
“王恒,男,年芳二十有余,祖籍葬王山下王家村,八岁那年移居到五行山下的五行村,三年之前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凡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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