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为什么流那么多汗?”
“有点难受……我没事,一会就好了。我想喝水。”
“好。”
冷翼凡给穆向晚倒了一杯水。
穆向晚飞快地喝完,但是干渴的感觉还是一点都没有好转。她觉得喝水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她颤抖着手,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穿上睡衣,但是纽扣怎么也扣不好。她穿好衣服,又喝了好几杯水,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想再喝水的时候,冷翼凡没有再给她。他看着她,重复刚才的话:“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
“向晚,说实话。”
“真的没事。”
穆向晚虚弱一笑,但是泪水却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幸福实在太短暂,她没想到自己真的如同宾利所说,离不开那个“梦”了……冷翼凡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一吻,冷静地说:“口渴,冷汗,无力,虚弱……这些症状很像发烧,也很像毒瘾发作的症状。我检查过了,你没有发烧——你能不能解释下,向晚?”
冷翼凡的声音是那么温柔,但是穆向晚只觉得冷汗直流。她下意识地不想让冷翼凡知道真相——真相太肮脏。她不愿意回忆起那些事情。
“向晚?”
冷翼凡的手微微用力,然后穆向晚的手臂就被他翻了过来。苍白的,青筋毕露的手臂上是隐约可见的针孔,冷翼凡的脸比寒冰还要冷。穆向晚绝望地抽回手臂,抓起枕头就朝冷翼凡身上砸去:“滚!我都不想说你为什么还要逼我!滚!”
“向晚!”
“滚!”
不顾穆向晚的愤怒和癫狂,冷翼凡抱住了她。盛怒和药物作用下的穆向晚已经丧失了理智,尖尖的指甲向着冷翼凡的身上抓住,抓出了道道血痕。冷翼凡对于身上的伤痕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他更痛心的是穆向晚。
那个混蛋到底对穆向晚做了什么!
“他对你做了什么?”冷翼凡终于问道。
故意不去打探穆向晚在那里遭受了什么,因为他害怕自己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丧失理智,坏了全盘计划。他输不起。
以前输了只是输了地盘,地位,甚至性命,但现在他输了的话,他的女人,孩子都会死。
他绝对不能输。
假装看不到穆向晚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体,但是当看清楚她手臂上的针孔时,冷翼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非常愤怒。非常。
虽然宾利已经死了,但是此时的他是那么希望他没死,因为这样他可以给他一个比现在更为“有趣”的死法。他有些懊悔自己居然把宾利就交给了迈克。
要是在他的手里,他一定会让宾利承受百倍的痛苦!
“向晚,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冷翼凡不管穆向晚的哭泣和撕咬,紧紧搂住她,在她疲惫没有力气的时候再次问道。穆向晚沉默了许久,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冷翼凡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前。他说:“相信我,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
“他给了注射了毒。品。”穆向晚终于说道。
瞳孔在不经意间一缩,但是很快恢复如常。冷翼凡更加温柔地抚摸着长发:“知道毒。品的种类吗?”
“他管那个叫‘梦’。”
“梦?那是一种新型的毒。品,价值不菲,他倒真是……”冷翼凡冷笑,然后轻声问:“很难受吗?”
“嗯。给我注射一点吧,求你了……”
穆向晚终于忍不住说,而冷翼凡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冷笑:“向晚,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
“我想要……只要一点点就好……”
“不可能。”冷翼凡断然说。
“为什么!只要一点点就好了!我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我一定会慢慢戒掉的!一点点就好,求你了……”
穆向晚越说越难过,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开始哭了起来。她也知道自己的个性变得比以前敏感地多,却不知道这是受了药物的影响,只觉得委屈无比。
又不是不戒除,只是慢慢地戒罢了,冷翼凡为什么对她那么凶,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她被害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他!他又不是买不起,为什么说话那么绝对?真是好过分!
穆向晚越想越难过,抽抽搭搭地哭着,冷翼凡的表情也由严肃到无奈。他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面对着突如其来哭泣的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递上纸巾。穆向晚终于哭累了,他说:“向晚,不可能看着你掉入深渊。只有一个月的瘾头罢了,我相信你可以戒除的。你也要信任自己。难道你想一辈子离不开毒。品吗?”
“当然不是一辈子,我只是想慢慢的……”
“绝对不可能。从今天起,你绝对接触不到那样东西,我会陪着你戒。毒的。法国的黑道大佬都没有打扮你,我希望你不要被自己打败了。我会陪你的。”
“三少……”
“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忘了告诉你,没戒。毒之前不能见你的宝贝们。”
“你说什么?”
第5卷 219 喜欢哪个?
喜欢哪个?(2058字)
如果说穆向晚之前还是存了些撒娇,试探的成分的话,听到冷翼凡说她不能和孩子们见面真是震惊了——天知道她多想他们!他怎么可以这样!
“你说什么!”穆向晚咬牙。
夏天的地砖上早就扑了毛茸茸的波斯地毯,里面是地暖装置,就算是光着脚也不会觉得冷。穆向晚的后背靠着暖暖的地毯,身上是同样炽热的冷翼凡,这样的温度让她觉得心烦气躁。冷翼凡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衣服,穆向晚急忙护住自己的纽扣。
“不行……”
“为什么?”
“我们还没谈好!让我不见孩子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做完了我们继续谈。”
“冷翼凡!你……”
没说完的话被身体的感受所取代。
冷翼凡不断的吻着身下的人,一点点的吻遍她的全身,一点点的细致标下他的痕迹。
他身下躺着的,是他冷翼凡的女人。
亲吻所到之处,引发的是好像燃烧般的战栗,穆向晚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抽搐。他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极其细腻绵长的前戏逗弄的她像猫咪一样呻。吟着求他,她浑身颤抖的可爱粉红色让他心满意足。
他的吻慢慢往下,穆向晚的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轻吟,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低声笑着,一挺腰进入她的身体,动作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凶猛,慢慢悠悠的进出折磨充实着。
空空的脑子在他猛然进入的瞬间才恍过神来。涨涨酸酸的感觉从下面传来,细细的触角一点一点的爬满整个身体。他的硕大让穆向晚禁不住小声的呻,吟起来:“难受……”
“一会就不难受了。”
“不要这样……冷翼凡……”
樱桃小口轻轻喊着自己的名字。
潮红的脸,微微皱起的眉,洁白无瑕的肌肤,男人的心融化在更为激烈的暧。昧声里。冷翼凡心中微微一叹,全身的血液奔腾着往下。面涌去,但是他控制住了。
他细心地亲吻着穆向晚每一寸肌肤,轻轻在里面动弹,而穆向晚一开始的不适果然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渴望。
渴望得到他,渴望被充实……
她是这么渴望这个男人的身体。
“向晚……”
耳边的低吟好像是某种催。情剂,穆向晚的身体在瞬间被点燃。她一向不是一个热情的女人,但是冷翼凡让她忘记了羞涩。她激烈地回应着,简直要把冷翼凡揉进身体里,刚才对于“梦”的渴求也几乎消失不见了。她不明白冷翼凡为什么吃吃还没有动作,冷翼凡的舌吻过她的背部,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喜欢吗?”
“喜欢……”
“和‘梦’相比呢?”
穆向晚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她又想起了“梦”带给她的飘飘欲仙的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冷翼凡毫不在意地继续亲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说:“喜欢哪个?”
“冷翼凡……”
穆向晚的脑子又是一片空白,喊冷翼凡的声音极轻,已经近乎哀求了。冷翼凡不为所动,重复他的问题:“喜欢哪个?”
“喜欢……喜欢你……”
穆向晚用尽浑身的力气说,她的情,欲已经被点燃,她是那么,那么渴望得到这个男人。手指轻轻滑过冷翼凡的胸膛,冷翼凡的身体微微一颤,然后满意地笑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双手撑在她枕头两边,狠狠的在她身体里冲撞。
咬着她的下唇将舌头伸进去,勾引了她温热湿滑的丁香一阵狂吮,她的嘴被他的大舌头堵的严严的,小小的鼻翼张大着也呼吸不畅,整个人挣扎起来,身体因为挣扎而更加的紧致。
从刚刚的缺氧里微微清醒,耳边听着他吞咽的暧昧呻吟,感觉他舌头裹住自己的顶端,微咬,大手揉动,酥麻的感觉一波波扩散开。
穆向晚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一次次强有力的冲撞,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海水里,在海浪之中不断翻滚,随波逐流。她时不时到达了致命的顶端,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用力抱着冷翼凡,汗水湿了额前的头发。她是那么地热情,冷翼凡释放出来的时候她也疲惫无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妖精。”
轻轻亲吻着穆向晚的额头,冷翼凡笑了。他搂着她,心情愉快:“记住你说的话,我比‘梦’重要的多。我会让你走出来的,一定。”
穆向晚闭上了眼睛。
第5卷 220 别离
别离(2039字)
当穆向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血液里的那股渴求与绝望已经被疲惫所取代,刚才的激情让她疲惫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她这次入睡非常快,在冷翼凡的怀里就睡着了,但是她没有想到居然还是会做噩梦……
满地的鲜血,亲人的哀号,母亲头上的血珠……
她简直不愿意去回忆方才的梦境。
她记得自己以前不会这样频繁地做噩梦,去法国的时候才会这样……这也是“梦”带来的后遗症。没有它的话,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噩梦……
如果说白天的是身体上的伤害的话,晚上则是心上的创伤,心口的伤比身体的伤痕更为疼痛难忍。虽然是冬天,但是穆向晚还是流了一身的汗,身上腻腻的,难受至极。她擦擦汗水,看着在她身边熟睡着的男子,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微笑。
冷翼凡……
她看着冷翼凡熟睡的,宛若孩童的神情,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很软,很软。她看着窗外的月亮,伸出手,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到透明。她看着自己单薄的手臂,苦笑了起来。
即使他说不能和孩子相见,但她知道他只是逼着她戒除罢了。她在月光下看着自己的手臂,微微一叹,因为针孔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吻痕所取代了。想起睡前的激情,穆向晚的脸涨得通红,简直不敢相信那样热情的是自己。
居然那样……真是疯了。爱上
幸好是冬天可以穿高领,不然简直没法见人……憋了这么久的男人真的好可怕。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去上班,因为她喜欢原先的那份工作。还有,孩子们还是去幼稚园的好,在家里总不是长久之计……
穆向晚想着,脑子越来越模糊,睡意也渐渐涌来。她没想到她一入睡就又回到那可怕的场景之中。母亲当着她的面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伸手去抓,但是只能抓住母亲的衣角。她拼命命令自己睁开眼睛,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好像有无形的力量把她拉到梦境之中去一样……
“妈……”
被梦魇缠身的穆向晚终于喊出了声,而冷翼凡的眼睛也睁开。他看着皱着眉,一脸痛苦的穆向晚,微微一叹,把她搂入怀中。在他的怀里,穆向晚似乎安静了许多,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也许穆向晚会恨他,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陷入毒。瘾。因为这绝对会是一个无底洞。
他绝对不能再失去她了。
“向晚,快点好起来。”冷翼凡吻着她的发丝:“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我真期待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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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穆向晚醒来,悄悄去了小枫,小葵的房间,却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血液涌上了脑子,她回到房间,掀起被子,质问还在“熟睡”中的冷翼凡:“小枫和小葵去哪里了?”
“什么?”
睁开眼睛,冷翼凡好像还在睡梦中,一脸无辜。穆向晚见他这样心就有点软了,但还是问:“我的儿子和女儿去哪里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他们啊……和安德烈一起去英国了。”冷翼凡说。
“英国?他们没事出国做什么!”
“玩。”冷翼凡淡淡地说。
穆向晚:……
“向晚,你好像很生气。”冷翼凡笑着走下床:“如果我裸。睡的话你不是会把我看光?还是说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冷翼凡你无聊不无聊!”
“是很无聊——还是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冷翼凡把穆向晚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