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是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她要去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卢修斯牢牢握住了纳茜莎的手,她的这个姐姐总是透着一股疯狂的味道,特别是对着大人,那样的追随根本不像是一个纯血家族的人会做的事情。再想想小天狼星,就不难理解布莱克家族的人了,也许是爱则欲其生的极端吧。“放心,她应该还有理智的,知道不应该去做什么。”
奥西里斯跟着道恩他们回到了学校,而在所剩无几留在埃及的时间里,他们决心帮助冠冕君实体化他的灵魂,前去小奥说的那个地下倒金字塔。
就在出发前的那个夜晚,冠冕君硬是不肯在冠冕里再停留一个晚上,“我要求和你们一起被画到一副画里有什么不对的吗?看看你们都能穿着埃及的服饰一起入画了,多加我一个怎么了。”
鉴于过了明天之后,大家就要回到欧洲了,很多人都在今天拍照留念,也有发挥自己画技的学生,不是画像框里面会动的那种,而是简单的素描之类的,用这样的方式留下了回忆。
小奥自告奋勇用它的爪子握住了画笔,坚持用这样的方式为他们在埃及的生活留下纪念,所以无论面前的人类巫师怎么不看好他的画技,他都会用实力说话的,而一边的冠冕强烈要求,为了他的亡魂状态给最后的一个留念。
被冠冕君絮叨的没有办法的小奥,只能同意了,“好吧,好吧,就加上你一个,灵魂的状态总与实体的人类有所不同,你这是在挑战我的画画技术吗?简直是太天真了,当年我在金字塔的石壁上作画的时候,可是专门画给亡者世界的人看的呢。”
就在一个小时之后,这幅画像总算是完成了,就看到四个人加上了一只在一旁不知念叨什么的冠冕君,正站在了荷鲁斯之殿的正面入口处,背后是高高矗立的两个守门神,而远处似乎有着依稀不可清楚辨析的金字塔的样子。大家的眼神中都是透着一种留恋与快乐,明显它表明这此次埃及之行应该是圆满的。
“真的没有想到,在你的爪子之下能有这样的画像出现。”洛夫古德比对着小奥的像是狮子一样的爪子,这只爪子能握住画笔,并且灵活的使用它,真的是比太多的人类好多了,想到了曾经见过的霍格沃兹的小巫师们的那些简画,上面扭曲的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不得不感叹画图这样东西还是要看天赋的。
道恩卷好了这幅画,决定把它以后就挂在实验室的前厅里面了。“现在,就等着明天去那个地下金字塔了,其他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小奥,你确定不会有问题?”
奥西里斯用着一种淡淡的鄙视眼神看了一眼道恩,他都亲自实践过了,再说这又不是第一次帮助人类灵魂做这样的事情了,以前还有东方的鬼修来找他协助的好不好,要对他有多一点的信心。“那个地方本质是为了修复灵魂,滋养灵魂的本体而存在的,有什么东西比冠冕现在的样子,一直以残缺的灵魂状态飘荡在人间,等着那天载体被破坏立马就会烟消云散的情况还要糟糕的事情。就算不能实体化,起码那里可以补全他的灵魂,这样他就有了进入下一个轮回的权力,而不是等着日后彻底消散不见了。”
道恩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冠冕君躺倒那具棺材中,接受转化之后,起码可以让他不再是一个魂片,而是成为了一个与伏地魔有着关联,却是不再收到牵制的新的灵魂。但是,也许是多年以前她自己躺进了转生棺里面的那次经历,她的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确定,不是对着小奥,而是对于命运的捉弄。
斯内普捕捉到了道恩脸上转瞬即逝的不安,便是心头一沉,眼中露出了关切,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道恩身上看到不安这样的情绪,这样几乎不会在这个人身上出现的东西。
道恩抬头的时候正是对上了斯内普的眼神,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转身回了房间。
看着道恩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似乎体会到了她心中的惶恐,自己也是凭空生出了一点不确定来,他们真的可以成功吗?明明已经是万事俱备的样子,但是命运总是在重要的关头给人重重一击。
无论预感是什么样子的,在第二天的时候,几个人在小奥的指引下面,还是前往了那个埋在地下的倒金字塔,它的入口处没有任何的标记,只是一片荒漠,要不是在奥西里斯念出了一段古怪的咒语后,眼看着脚下的黄沙自动的分了开来,露出了一个通往下面的小门,谁也不能相信在这里居然会有什么地下金字塔。
四人连着一魂,都是跟在了奥西里斯的后面,踏入了这个通往地下的小路,进入里面就感觉到了一种死寂的氛围。冰冷已经不足以来形容它,这种似乎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寒意,让他们清晰地感觉到,这里曾经是与死后世界的连接点,那是在活人的世界中不会有的感知,在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也是因为跟在了奥西里斯的背后,由他念出了一个个通关密令,这段冗长的地道之行,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他们穿过了各式奇怪的地方,就在觉得离着地面越来越远,离着地心的距离越发的靠近时,空间也是变得狭小了起来。此时,奥西里斯在一扇小门前停了下来,“就是这里了。”
道恩看到了这扇满布着不知是什么图案的石门,它的上面不是楔形文字,而是一种更加古怪的,闻所未闻,却与甲骨文有着一丝相似的象形文字。
“这是亡者世界的铭文,以前大巫们还是能够使用它的,不过现在没有人会了。”奥西里斯为他们解惑了之后,把自己的身体贴到了门上面,也不知道他念了什么,就看到他的身体上冒出了光来,与这些门上的文字重合了,小门被缓缓打开了,里面是一间石室,同样四面八方都是绘满了铭文,而躺着中央的法阵中里则是一个孤零零的棺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也是满布着奇怪的线条与文字,“冠冕你要做的就是躺倒里面,然后按照我前面说过的那样,你们三个念响那卷楔形文书,而我则是负责引导这种灵魂的重塑,等到棺材盖子再次打开的时候,就尘埃落定大功告成了。不过切记一定要虔诚。”
奥西里斯打开了棺材盖子,让冠冕君躺了进去。冠冕君给了大家一个,你们加油,我相信你们的表情,像是深吸了一口气,躺进了棺材里面,‘啪!’的盖子盖上了。
几个人拿好了手中的纸莎草纸,看向了奥西里斯,“开始吧——”
随着道恩他们一同念出了这些奇怪的楔形咒语,就看到它在空中形成了黑白相间的光芒,奥西里斯用着它的翅膀竟然是凭空接触到了这些咒语,然后将它们不知如何的变成了混沌的灰色,引导着它们包裹住了棺材,随着咒语的光芒不断的加深,棺材不断的‘咚!咚!咚!’地抖动着,终于旋转了起来,在也许是半个小时之后,长长的咒文终于念完了,而棺材也是骤然停下。
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了棺材盖子上面,就看到它被慢慢地打开,一个近乎实质的灵魂从里面冒了出来,那样子的冠冕奇异的与斯内普记忆中的伏地魔重合了起来,却又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不同。“嘿!我想我们是成功了,我——”
冠冕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展现出来,突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在他的心脏部位开始渗出了一种黑色,急速蔓延到了全身。
“不好!是诅咒,最厉害的爱情诅咒,该死的你是招惹谁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奥西里斯看着那个已经覆盖住了冠冕全身的黑色玫瑰印记,也是当下惊呆了,怎么会这样,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东西出现,这种诅咒,几乎是瞬间夺人性命的,而且他只是一个初生的灵魂,“快点,用守护神咒,对了,就是那个——”
奥西里斯向着道恩四人喊道,可是这里只有斯内普一个人是会这种咒语的,他魔杖中的夜骐马上包裹住了冠冕君,但是没有用,那些黑色只是消退了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道恩的魔杖里面居然冒出了一种不曾见过的动物,它也包裹住了冠冕君,在两个守护神的努力下,黑色不甘心的离开了。然而,情况并没有好转,冠冕君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我想,这次我们是要说再见了,我似乎听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召唤,我的灵魂想要去到那里。”
奥西里斯心中一凉,这是亡者世界的呼唤,是在死前受到了眷顾的灵魂才会听到的声音,“冠冕,不要答应它,你听到没有,不要答应它,不然你就不能在这一世界留下来了!”
可是,冠冕的灵魂却是变得越来越淡,他似乎想要回答奥西里斯的话,却是又苦苦挣扎着。
“你不是说好了要去周游世界,不是说好了要去做洛夫古德的船长,这些你都还没来得及做,你忘了吗!”洛哈特在一边叫着,他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能做,道恩与斯内普的守护神咒还在继续,而洛夫古德开启了邓布利多给的防护罩,可是四周已经越来越冷,那个世界的寒意已经渗透了过来。
“对不起——”冠冕终于艰难的开口了,“我想我做不到了,我累了,我觉得那里才是更好的归宿,要知道我一直希望可以安安静静地活着,可以拥有自由的人生,但是在这里我总是得不到的,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
他的眼前似乎终于浮现起了一个人影,那个有着铂金发色的人,原来在少年的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居然是他,原来在很早的时候,主魂就已经把这样的感情分割了出去。不过,能在离开这里的时候,明白过去原来也是有爱过的,是不是他也终究是能反驳邓布利多那个长胡子了,汤姆也是有过爱的。
看着眼前还在苦苦努力的众人,冠冕只是挥了挥手,“我的朋友们,停下吧,来不及了,看看我灵魂的颜色,它们已经到了那个地方了啊——”
就看到冠冕的灵魂在这短短的一分钟内,几乎再也看不到了,而在下一秒只是听见了他最后的留言,“能够认识你们真的很好,如果有来生,或者如果你们能穿越异界,我希望我们他日重逢。今生,你们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不是冰冷的,还是能够有着温情的,而我冠冕欠了你们一场同游世界的旅行……”
‘叮——’最后那个回声,是冠冕掉在了地上的声音。而住在里面的灵魂,已经再也不会在这这里出现。
道恩与斯内普颓然地放下了魔杖,这是他们第一个无力挽回的灵魂,就这样不知原因的被诅咒缠绕,而在解咒之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此消失。
这就是魔法,也是命运,也许你们已经走了九十九步,眼看就要成功,却最后终究还是只能为了一步之遥,留下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30、活在当下,行在今日
回程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不过是日升到日落的转变,他们就少了一个人,或者说他们失去了一个朋友。无论开始的时候,彼此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冠冕君,在这半年里面,他们朝夕相对,已经成为了朋友。让冠冕君重新能够自由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再只是一个单纯的实验目的,也是作为朋友,希望对方可以活得更好的祝福。
不过这个目标他们只是完成了一半,而另一半永远成为了遗憾。冠冕君最后也许是获得他要的自由,但是对于此界的人来说,却是无法挽回的伤痛。
回到寝室里面的时候,一个灰色的东西窜到了洛夫古德的身上,【冠冕呢?他去哪里了?不是一有了实体就出去玩了吧,都不带我。他说了会带着我去看看那个最新出土的木乃伊。不能说话不算话!】蛇怪东张西望着也没有看到冠冕的影子,不是说好了这个晚上带它夜探麻瓜博物馆的吗,难不成是把它一个人扔下了,这真的是不能有啊。
洛夫古德看着手中的蛇怪,他几度想要开口,却又吞噎了下去,他应该怎么说,蛇怪等的那个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了,说好了要做他的船长的那个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去了那个生者到不了的地方。
蛇怪左等右等没有听到自己的饲主开口,它用小脑袋拱了拱,它是在问问题,能不能不要保持沉默啊。
【他不会再回来了,这辈子你们都没有机会见面了。】洛夫古德不愿意再多说一句,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几人之中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这样近距离的面对过死亡的人,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就这样离开了他,他想也许需要好好地睡一觉,然后算算他们来生还有没有可能再次相遇的概率。
蛇怪听着这个话蒙住了,什么叫做再也见不了,当他再细细看了其他三人的脸色,连着那个昨天还在啰嗦的斯芬克斯也是板着一张脸的时候,这个场景让他突然明悟,这不就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吗。格兰芬多三人看着自己,告诉他斯莱特林再也不会回来时候的样子,他应该明白的,那些借口不过是在骗自己,还奢望着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