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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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说我们-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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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自己没有早出生几年,没有早几年遇到他,没有在最纯真时与他相遇,肩并肩游走在图书馆,蓝球场,长椅上,相儒以沫直到白发苍苍。
我没有回家,而是在我所居住过的城市开始找工作,租房子。还好这座城市对我来说不是太陌生,不至于让我孤苦流离。
我穿正装,画淡装,挤公交,从打杂做起,闲暇时光会听陈奕迅的音乐,褪去青涩模样,融入这个高楼耸立的城市里,虽形单影孤但我却眉心藏笑,因为我深信他会手捧蓝色花束,走到我身边轻喊着我的名字对我说,我来接你了。
在一个下着小雨的晚上,我妈给我打电话,因为林晓雨一家都要搬离这座城市,林晓雨走时去看了我妈,我不知道其间发生过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家人知道了我并没有与郑哲分手的事情,也知道郑哲已有家室的事情。电话里我妈哭着喊着要我回家,而我爸在旁说不回来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他们哭着,喊着,而我沉默着,流着泪。
即使这样我仍不知回头路。
郑哲无意中说起他的手机有些不好使,我省吃俭用地把钱省下来给他买了当时卖的很火的联想K900,而我自己还用着300块钱的翻盖手机。连同给郑木槿买的衣服我一起给他邮寄过去。
在那短暂而又漫长的时光里,我曾用了我全部的真心,只是后来狂风席卷,把它吹乱了,吹散了,而我哭着喊着却也都于事无补。
我生日时郑哲送我一个银色手镯,是快递上来的,他人没有到,我手腕上他送的手镯还在那不停晃荡,晃花了我的眼,晃出了我的眼泪。隔着电话他轻声说,陈默,再给我点时间。
我慌忙挂断电话,眼泪决了堤。
我们开始不停的冷战,争执。我们的话题永远都围绕着离婚,结婚。他说要竟选市场经理,不想中间出什么事,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让我再等一些时日。我拿着啤酒罐走在大街上,捂着心脏呜咽大哭。
他跟我说郑木槿的妈妈回娘家了,让我去陪郑木槿,他上班走不开。我请了假去看他,见到我时他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他嘴角有明显的淤青。在车上他一直把头转向另一边,暗色的玻璃窗照着他眼泪滑落嘴角的模样,我只是想知道那还是不是认真。
那是多久以前我们不睡觉也要抱着手机说一晚上关于“你吃了吗?”“我吃了”的小破话,可那又是多久以后我们就算两眼相对却也沉默不语。只剩下埋怨与无奈见缝插针溜入沉默的夹缝中,让我们渐行渐远。
我以为我们只是沉默,不会撕着嘴脸用最陌生的表情去伤害对方,可我们都忘了,都忘了最初幸福着的与坚定着的那份小小心情。
我带郑木槿洗澡,一眼没看她就摔倒在地上,下班回来的郑木槿抱着嚎啕大哭对我吼。让你看个孩子你怎么看的。他的公文包打掉了茶几上,茶几上的面包散了一地,而此时我与他的关系就像那散落一地的面包屑。破碎不堪,我看着他低头哄郑木槿的模样悄然退出房间。
事后他跟我说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才对我发脾气。我笑着对他说,没事。我只是想用力呵护这段感情,让它可以滋生漫延到永久。
郑哲,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我努力了,可是我真的累了,累的快要闯不过气,我们现在不好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也觉得亏欠我。 他看我不说话,扭过头对我说,要不我们先分开吧。
我伸手打了他,我愿意等,他却要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而我终于忘了他姓名(拾贰)

最终我们不欢而散,连我走他都没有送我。我害怕的快要听不到自己的心跳。
我的工作不停的出错,我越是小心,就越是出错。
我的生活也一塌糊涂,因为他的疏远。
我甚至不敢给他发一条信息因为怕他不回,从前他虽不常给我发信息,可至少会隔几天发一条,但从我回来他都没有给我一个轻声问候。
接到学校通知要取毕业证,我小心翼翼地问他,让他陪我去,在听到他说好时我一度以为自己幻听。再三确认后我竟高兴的不停对他说着谢谢,在他说傻瓜二字时,我竟泣不成声。
在火车上他说,等我们回来时却见你爸妈吧。我看着他的脸,他一脸纯真,笑容如同我们第一次相见那样。
取毕业证时我才知道林晓雨已经来过,我对郑哲说,你看,因为你我都失去了林晓雨,要呆在你的身边还真不容易。要失去,要等待。
他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对不起。我摇头,因为这别期总是有尽头的,而我等到了。
我多想我们不历经坎坷,也不要跌宕起伏。恩爱如初,然后牵手至老。
我们牵手从前走过从前一起走过的小路,小路还和从前一样,只是一路的风景有些许改变,音像店变成了书店,餐馆改成了包子铺。
我叹气,郑哲说,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我熬了十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我以为的终点,下火车时郑哲说他要去上厕所,让我先下车,下了车我爸妈向我冲过来,我就知道他骗我了,他骗我了。
三分钟眨眼即过。我的喊声,我妈的哭声都淹没在人海。而我的手机里传来郑哲的短信。
陈默,我真的努力了。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不管如何,你还是要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陪你穿过风,走过雨。在那人未来之前请护自己以周全。
我看车缓缓而走的火车轻喊着他的名字,我爸扛着我和火车背驰而行,我以为我会哭,可当这一刻来临,我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哀痛欲绝。
我想我只是以为我还会找回他,不然几天后当我真的知晓人去楼空是何种意境时,我怎么会哭到晕厥。
那是我爸关了我几天后,我仍然吵着要去找他,我不相信我爸说的话,不相信他已经走了。即使他的手机是停机状态我仍想去亲自看看。
可是那段不堪的感情在垂死挣扎后最终死在那年有些微冷的秋末。
而那段纠结的过往也到此结束。
我有些难过的的想我终于解脱。
他就像蒸发了一样,从我的生命的消失不见。就像被吹爆后的气球,你听到一声巨响,但最后你看到的只是残骸。
我庆幸的是他从前也并未时刻呆在我的身边,让我不至于在他离开之后生活不能自理。从前看了很多有关失恋的电影,有人因为失恋而吃不下饭,有人因为失恋而睡不好觉。有人因为失恋而失去工作。但我庆幸我并没有成为其中一员。
我正常的上班,吃饭,工作,偶尔想念,偶尔哭泣。我深知当我什么也不做的时候我会被思念吞噬。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好过很多,但起码这样我看起来会像个人。、
郑哲送我的手镯在一次和死神擦身而过之时被车撞的化成了碎片,而他送我的那件羽绒服旧的得用漂白粉才能恢复它原有的纯色。
我换了新的工作,离家很近,笑很大很大声,和很多人交朋友,我渐渐长大,会撒谎,会骗人,会假笑还会说违心的话语。
只是在夜深人静后我还抽一种廉价的香烟,然后再细细看烟圈消散的轨迹,香烟的名字就叫做白少,不知怎么的,他从前抽的那种香烟卖的地方也越来越少,少到我要上网才会买到,我想用不了多久它将停产。
只是我路过花店时还会问一句有没有有一种叫勿忘草和木槿的花束。可是那些花束还真是稀有品种,稀有的我在想要不要去山上采摘。
只是在人来人往的斑马线那头,我还会偶尔看到他的幻影,然后泪眼模糊。
只是我还天真的以为只要走他爱走的林阴小路,听他爱听的忧伤音乐,看他爱看的纯色花朵,就会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和他默契的相遇。可是后来在那柔长柔长的岁月里我们再也不曾相遇。
有那样一个人在你颠沛流离之时许你以稳妥,也是那样一个人在你笑逐颜开之时弃你于荒漠。你在那荒凉的沙漠中哀颓前行,有风吹过,有太阳晒过,有沙粒划过,却再没有一个他经过。
我常常想起一句话,不怕这世上的有太多未知,只怕自己安于一无所知。这句话让我想起从前的自己。
每个月我会拿出一半的工资给我爸妈买吃的买穿的,似乎在弥补我从前的过失,他们越来越佝偻的身影常常让我的眼睛一片模糊,我有时分不清我是在哭泣还是在宣泄我的无奈。我也矫情地想着,我不是怕时光的消逝,我只是怕我所爱之人终将老去。
而对于郑哲,我还是感谢在我不懂人情世故的年纪遇到他,他赐我空欢喜,让我心伤;我还是痛恨在我最纯真最青涩的时光里遇到他,他给我看人情淡薄,让我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而我终于忘了他姓名(拾叁)

我忘记在哪个明媚的日子里遇到谢简,他和郑哲有着相同的眉眼,一样的对我好,记得我所有爱吃的食物,走路把我放在里面,听我爱听的音乐,会说甜到发腻的言语,分别时一样会拥抱我或亲吻我额头,分手时候也说,陈默,要不然我们先分开吧。
唯一不一样的是他跟我说分手时,我说,我们有在一起吗?
我悄然而走,但还是泪落了,原来再浅淡的感情分开时都会让人心怀感伤。
我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会那样用心去爱一个人。
我不是不会哭泣,只是再不会像以往那样哭到声嘶力竭。
不久后,我接到银行打来的电话,原来是我从前借给谢简的一张信用卡,他刷了钱,银行催我还款,刚开始我给他打电话他还接,再后来那个电话也成停机状态。我想我一定是瞎了吧,不然我怎么会次次都看错人。
我开始计划着分期还款,无意中想起谢简送我的金项链和耳环就想着忍痛卖了吧。可被告知是假的,我还是固执的不去相信,当看着它被火烧黑的那瞬间,我感觉全世界的悲伤一齐掉落在我的身旁,我一直不愿相信他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人,可是漫漫时光,将我悲观的相信一个个摧毁。
听人说当你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多时你也就无所畏俱了,那时的我就是那种状态。
我用了大半年的时间还完信用卡,无意间从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口中得知郑哲的手机号,但从未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或发过一条信息,电话按到一半然后合上手机,信息写到一半然后删除。
我希望他过的幸福却不希望他过的比我幸福。
有段时间突觉得生活无趣,毅然辞职,我总是受不得一点勉强,是不是我还不够成熟。可是要多坚忍才可称得上成熟。
期间我一个人走回到青岛,走在我们曾经走过的小路上,哦,还遇到曾经在酒吧遇到过的那个郑哲他老板家的女孩,她还告诉我一个有些小忧伤的小故事,她说,其实郑哲的妻子是他哥哥郑宇的妻子,郑宇多年前出海,发生了沉船事故,再没回过家,而当时他老婆已经怀有身孕,生下孩子后得知郑哲的事后人就变的疯疯癫癫,把和郑宇有着相同眉眼的郑哲当作自己的丈夫,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经常对郑哲莫名的发脾气,摔东西。而郑哲为了不让家里的老人担心,一晃也过去这么些年,担起了有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我并没有跟那个女孩说我与郑哲有过怎样的故事,怎样的心酸泛滥和痴情纠缠,
在踏上回家的火车上,我一个人看着窗外急速而过的风景,眼泪模糊了我所看到的整个世界,他错也罢,我错也罢,怎样都好,怎样都无法改变了,当时的分开已经是最后的结果了,只愿我们在以后漫长的时光里都别再有任何联系,各自走各自的林间小路,直到老去那一天。
年幼时我们总是只要穿过有忧伤就可以看到彩虹,当时光辗转,许事不再青绿,我们才知那不过是带着自我欺骗在激励自己罢了。
但我不得不承认记忆这东西是世上最坚韧的东西,物是人非后一切都恍如隔世,但唯独它清晰,唯独它仍不肯背离,它清晰的提醒着你曾经疼过,伤过。
到了结婚的年纪,家里为我安排相亲,我按部就班,顺其自然。我只是害怕在我无助之时没有一个名字可以让我轻喊。
我们谁都会长大,也谁都会失去,失去的时候也都会抱膝痛哭。
杨牧然在我爸妈看来,家境尚好,性格温和,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我说想去婚庆公司上班,杨牧然默不作声的为我安排,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句虚幻之言,却在我失意之时对我说,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再哭。他从未时常陪在我身边,却在我流离之时对我说,我们结婚吧。
他会和林晓雨一样喊我默默,他会像我爸我妈一样骂我,指责我。
我喜不喜欢他,或者我爱不爱他。我不知道,你们知道吗?我只知道如果现在郑哲回来我还会跟他走,我想我才是这世上最最薄情之人吧。
其实他和别人没什么不同,甚至在许多人看来他是不堪的,且回头看来他亦不是待我最好,但提及他我仍是百感交集。也许就像那首歌所唱的那样,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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